神秘男子继续道: “你应该有家庭,有眷属,你想让她们伤心吗?”
嗜赌男子:……
神秘男子又说: “再者,生命诚可贵,不可轻易交予人,活着,才有翻盘的资本。”
花喜禾眼神雪亮。那白衣男子皱了眉,其余权贵一声不吭。
神秘男子顿了顿,似乎是在扫视在座各位: “本人虽赌技不佳,但也可陪几位玩玩。”
灰衣男子拍拍手: “好,好,我很欣赏你,我可以亲自陪你玩玩。”
那神秘男子先是一愣,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周围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灰衣男子看着他,笑了: “怎么?怕了?刚刚不是很威风吗?”
神秘男子似是身体不适地扶了扶额,讪讪一笑: “不,我……有点饿……头晕……”
众人:???
这下换灰衣男子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来人,上吃的给这位……公子。”
神秘男子走出人群,坐在赌桌旁,那白衣男子靠近他。
“哎呀,我也有点饿,不如一起吃点?”
神秘男子点头。
借着昏暗的灯光,花喜禾瞅着那神秘男子有点眼熟,再回想起她的声音,难道,她是……凌御钤?!
白衣男子拿起一个鸭腿就啃,顺便递给她。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凌御钤也不嫌弃,上手拿起鸭腿: “我姓林。”
“哦~林公子,你就叫我小白吧。”白衣男子随性道。
那灰衣男子一直坐在首位,只是喝了点茶水。任凭白茶的功夫茶艺再高,也没有露出丝毫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红衣男子伸手打掉白衣男子的鸭腿: “吃吃吃,一点吃相都没有。”
白衣男子又急又恼: “你不吃还不让别人吃,坏心眼子!”
“你——”红衣男子看了眼凌御钤,一跺脚不说话了。
凌御钤: “没事,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玩耍嘛。”
白衣男子似乎特别赞同这位“林公子”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又拿起一个鸭腿。
紫衣男子看向灰衣男子,灰衣男子未动,于是他也不做声。
吃饱喝足,凌御钤感觉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白衣男子搂着凌御钤的肩膀,似乎是把她当成了兄弟,提议道: “咱们先来个投壶热热身,顺便叫上这些姑娘们,人多才热闹嘛。”
红衣男子很快便答应了,紫衣男子看向灰衣男子,灰衣男子开口: “想玩就去吧,我随意。”
凌御钤忽然感觉这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遂看向灰衣男子,然而灰衣男子却没有看她,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
凌御钤觉得,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都出现幻觉了,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位灰衣男子,为何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紫轩看见灰衣男子把玩着棋子,立刻会意,走上前去: “这位老爷,我不善投壶,但是棋艺却略通一些,不如,我陪您下棋?”
灰衣男子微微点头,问: “会六博棋吗?”
紫轩点头,灰衣男子似乎甚是满意。
花喜禾悄悄问翠鸣: “小翠姐姐,什么是六博棋?”
翠鸣回答道: “六博棋,掷六箸为棋局,十二字相吃杀。”
“原来是这样。”花喜禾了然。
兰妃悠然而过,说: “单单罚钱太过于无趣,不如,玩点别的?”
白衣男子问: “那,这位姐姐想玩点什么?”
兰妃看着他,眼神逐渐向下,坏坏一笑: “输的人,每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如何?”
白衣男子顿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双手抱胸,边往后退边嚷嚷: “姐姐,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小。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兰妃见他这样,笑得更开心了。
“玩一次不就会了?小/雏/鸡~”
白衣男子急得脸颊通红: “谁,谁是小/雏/鸡,我,我……”
紫衣男子搭话道: “算了吧,我们没这个兴致。”
兰妃无语似的有些恼怒,花喜禾心叹:这个兰妃,真是有够大胆的。
最终,兰妃陪着紫衣男子,紫轩陪着灰衣男子,白茶陪着红衣男子,翠鸣陪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抢着要先投: “哎哎哎,这里我最小,尊老爱幼,我先来!”
红衣男子扑哧一笑: “行行行,你先来。”
紫衣男子睨了他一眼,嘀咕了声: “没规矩。”
兰妃似乎对白衣男子格外有兴趣,想要逗他: “投不中可要脱衣服哦~”
白衣男子闻言身子一僵,结巴着: “我,我肯定能投中。”说话间,他手腕发力,那签子一下子就进入了透明蓝琉璃壶中,甚至还在里面打了几个圈之后才停下。
花喜禾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痒痒的。
白衣男子继续道: “林公子要试试吗?”
凌御钤微微颔首,接过签子,那签子有些轻,凌御钤手腕发力,也投了进去。白衣男子在一旁叫好,灰衣男子不动声色地一边看着他们,一边下棋。
凌御钤心里诧异:这些人实力不可小觑,应该全是练家子。
花喜禾举手道: “我想试试。”
白衣男子一乐: “好啊,小侍童,试试就试试。”
花喜禾学着他俩的样子手腕发力,一投,那签子在空中翻转了大概七百二十度,然后掉落在地,没中。
花喜禾蔫了。
“好难啊,你们不也是这么投的吗?”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 “小侍童,技术不行哟~”
花喜禾内心抓狂:果然是试试就逝世,社死啦——
凌御钤:……
收回我刚刚的想法,这人好蠢,像某个人。
花喜禾似是察觉到凌御钤的想法,瞪了她一眼,凌御钤一震:果然是她,花喜禾!
凌御钤还在想“花喜禾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还知道要来这里找她”,以及“她是怎么混进侍童队伍的”之类,投壶仍在进行中,棋局也在进行。
第一局以灰衣男子一心二用,导致紫轩胜出。
紫轩微微下蹲行礼,灰衣男子拂了拂手: “无妨。”
见紫轩起身,灰衣男子继续道: “紫轩姑娘看起来并不是略通棋艺啊。”
紫轩说: “老爷是因为关心他们才输的,不是紫轩厉害。下一局,希望老爷能全力以赴。”
灰衣男子眸光闪烁,看着紫轩: “一定。”
紫轩: “看老爷的策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灰衣男子抬眼看了她一下: “紫轩姑娘还懂兵法,实在难得。不知,以前是做什么的?”
紫轩低头,喏喏道: “普通民女罢了。”
灰衣男子内心不信,却还是表面肯定,面沉似水,声音轻柔: “也对,不然,也不会到这种地方谋生。”
棋过三巡,那边投壶的也玩腻了,白衣男子忽然记起什么似的,问灰衣男子: “哎,你说要跟林公子玩玩,是真的吗?”
灰衣男子给了紫轩一些碎金, “可以。”
白衣男子兴奋地手舞足蹈,拉着凌御钤落座: “林公子快请,一起玩叶子牌吧。”然后附在她耳边嘀咕: “他有钱,使劲赢他。”
凌御钤笑了笑,灰衣男子看着紫轩: “你要来吗?”
紫轩摇摇头: “奴不会。”
灰衣男子点头,遂落座。
这一局有八个人,一个荷官。
整个赌桌呈长方形,灰衣男子坐首位,白衣男子坐在凌御钤身旁,红衣男子坐在紫衣男子身旁,苏公子坐在凌御钤身旁,还有两个,为了方便,我们称呼他们为丙和丁。丙和丁坐在凌御钤和白衣男子对面。
围观群众挤得水泄不通,侍卫们急忙将他们从权贵们身边隔离开。
花喜禾有幸近距离观赏了这场“赢妓战争”。
她时不时瞄一眼凌御钤,只见她神情自若,似乎一点也不紧张或兴奋,仿佛就像在自己家与朋友聊天游玩一样。
花喜禾不禁担心:凌御钤会赌博吗?
周围传出窃窃私语声:
“苏公子从不赌博,今日怎么参与了这个局?”
“你没看到这是场‘赢妓’的局嘛,翠鸣在这呢。”
“哦~懂了,苏公子要赢翠鸣姑娘。”
……
赌局进行中,一开始还算正常,灰衣男子输给了凌御钤二两银子,苏公子赢了丙和丁三两银子,白衣男子赢了红衣男子一两银子,紫衣男子输了灰衣男子三两银子。
战况持续白热化,花喜禾恨不得化身解说员,眼睛瞪得滴溜圆,一眨不眨看着他们。
白衣男子乐了: “小侍童,你也想玩?”
花喜禾摇头: “不了,赌博伤身,不赌,不赌。”
白衣男子立刻辩驳道: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不经常赌的。”
花喜禾看着他,心想:玩得这么熟练,我信你个鬼。
凌御钤插话: “小侍童没见过世面,小白你就别揶揄她了。”
花喜禾:……
白衣男子: “是是是,林公子说的是,我们继续。”
之后,丙和丁持续赌运极佳,红衣男子持续骰子运极佳,这引起了灰衣男子和凌御钤的注意。
这一局过后,丙和丁赢了不少钱,灰衣男子给了侍卫一个眼色,下一局开牌时,丙和丁被抓了个正着。
侍卫举起他们的叶子牌,那上面赫然有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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