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如璟先是被坐在驾驶座的司机拖上了板车随后拥肿男子也跟着下车,二人一前一后四处张望着,确定周遭没人后又推着他继续往前走,前方是哪不清楚…
"难不成这就是烟花巷?想进来这里还真不简单得先被人迷晕,深怕别人记住这儿的路。"周州飘在了池如璟身边。
从他上高铁的那一刻起崔禾川就觉得此行凶险,再加上他眼皮有事没事就乱跳,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告诉他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他跟我走的路似乎有点像,至于是不是烟花巷…"崔禾川也不敢确定,毕竟他仅存的记忆不多,有印象的就只有那些。
"你当时也被迷晕?"
"可能吧,不然怎么都没印象。"
周州长"喔"了一声,而后严肃地说了一句:"你到这里结果死了,那如璟他…"
如果池如璟现在走的路都是崔禾川之前所经历的,那么想必他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
崔禾川当然也知道,可他和周州都只是鬼魂,能做的只是想办法让他赶快清醒再一起想想对策看看该如何逃出这里。
他们跟着板车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原本的小巷子越走越窄终于走到了死路,可死路的尽头并非一无所有,映入眼帘地竟是一栋建筑物,但这栋建筑物似乎已荒废,外墙早已残破不堪。
"他们为何要把如璟带到这里,难道是想弃尸?这下我们真成了三人行。"周州吓得颤抖,虽然他已经是鬼魂了,但现场看凶手杀人,而且被杀的那位还是他熟悉的朋友,想想就觉得残忍。
"不,有人走出来了!"崔禾川严阵以待,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从废弃楼走出了一名身着全身黑的男子,看上去大概才二十多岁,但他面无表情到会以为他只是个机器人。
"哪里来的?"那男子先开了口。
"去车行找死的,大概又是条子,昨天才来两个,今天又来了一个,不过上头发话了,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招待他们!"拥肿男子讲到招待二字还刻意加重的语气,看来这不是一般的招待。
崔禾川和周州交换了眼色,看来一定是暗号错误,以至于这群人一听就知道他们不是来交易,但他们也不是警察啊…
"行,不过现在没空房了,就让他跟昨天那二位住一起吧!"说完,又面无表情地将板车推进建筑物里,丝毫没打算再继续搭理那拥肿男子。
等那着一身黑的男子走远了,拥肿男子才叱了一声,跟旁边的司机抱怨着:"跩什么,不过是上头看他可怜这才让他管理这,说起来他也不是我上司凭什么态度还这么跩?"
"上头欣赏他,你忘了他是那种连自己弟兄都可以下毒手的人,当时他那一枪击中他弟兄的胸口枪法之准,一枪毙命的画面就算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况且人死了不仅一滴眼泪不曾烙下,还面无表情地跟上头说这样我可以留下了吧?真够是心狠手辣的,这样的人你敢跟他拼命?反正我是不行。"司机摇摇了头,往废弃楼的反方向离开。
"没想到那个黑衣男子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是杀人犯?那我们如璟落在他手上不就完蛋?"周州听完那二人的对谈后又飞快地飘回池如璟的身边,对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崔禾川说话。
他早就知道这个黑衣男子不是善类,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时刻陪在池如璟身边,就不知道他何时会清醒。
废弃楼里头被改建成像是监牢般的地方,阴暗且狭窄,偌大的一个空间却无半点声音除了水滴落于地面时发出的滴沥声外再无半点声响。
除了冰冷大概只剩与死寂。
崔禾川注意到每间房上都有一个属于它们的编号,左边一排是单数、右边自然是双数,只是这牢房里面有什么他没有多余的闲心去关注。
池如璟一路被拖行到倒数第二间终于才停下,编号066…
黑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他驾轻就熟般地找到他想要的那一把钥匙后对准了锁孔"喀"的一声门就打开了,池如璟随后被拖进里头而后那男子又头也不回地关上门离开。
"这是…"周州对眼前看到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除了池如璟外还有两个人,但这两个人双眼迷茫,像是失去魂魄般魂早已不知道游走到哪去。
这两坪大的空间容纳了上下铺两张床还有一个类似粪桶的东西摆在门边,整间恶臭至极,都不知道原先这二人又是怎么过来的?
"他俩是警察…"崔禾川指着这二人。
经他一提醒他才想起那拥肿男子与司机之间的对话,呆呆地点着头。
"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猜是毒品。"池如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反正等他俩意识到时池如璟已经坐直。
"哥们,你没事吧?"周州见他能说话了,差点没哭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清醒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刚醒来的。
"从车上开始就没睡。"
等等,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周州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男朋友不男朋友的?
崔禾川心虚地不敢看他,可池如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车上的香就是迷药吧?"周州一口咬定就是车上那股神秘的香,可若是会让人迷晕,那他池如璟怎么没事?
"不是,是我身后的那些白粉。"
池如璟转过身来,后背及颈部确实有一些粉末的痕迹,但残粉不多得靠近了才看得清。
"什么时候沾上的?难不成是椅背?"周州不记得在等候室等车时有谁靠近过,那最有可能下手的时机就是将这些迷药事先涂在椅背上。
池如璟摇头,道:"涂在椅背上太明显所以不是,而是一开始那男子推我上车时,不过第一时间我还没注意到,而是在他拉开布帘时我才起疑,原本推我上车时手上还带着手套,可上车后竟脱掉,若说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怕冷带着手套那合理可车内的冷气比外头的气温还低,怎会一上车就脱手套,正好我背靠在椅背时一坨白粉落在椅上正好被我发现。"
"所以你假装睡着东倒西倒就是为了抹掉你背后的那些白粉?"
池如璟点了点头,又道:"不过那药很强劲,多少都抹上了一点还是有些倦意,你们一路上如果都不讲话也许我真的会睡去。"
这再一次明摆地告诉崔禾川,他池如璟在车上压根儿没睡,还把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这想法很快就打散尴尬也不复存在,因为此刻崔禾川想起了之前的经历,或许当时自己就是中了这个招,只是敏锐度没有池如璟那般好,这才有了不一样的结果。
"但你怎么知道这一定是迷药?"
"傻了啊!当然是一闻就想睡啊!"周州觉得崔禾川就是问了个笨蛋问题。
"是,但也不是,两年前我在旧家那边死了个人,当时他嘴唇周围都是这些残余的白粉,一开始判定以为他是自杀,后化验出来他是因为毒品服用过量而亡。"当他看到那些白粉时,不好的印象又回来了,但也多亏有这段经历,他才能立刻联想这二者之间或许有关联。
"你们旧家死人警方还会你们汇报化验结果啊?"周州想这警方莫不是兼任里长吧?
"不,因为死的人是我的堂弟。"
一阵沉默,让原本就阴冷的房间更添上一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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