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长陵确实在这附近。得想个办法找到狌狌。”重明想。“我记得,《南中志》有篇文章写道“狌狌在此谷中,行无常路,百数为群。土人以酒若糟,设于路。又喜屩子,土人织草为屩,数十量相连结。狌狌在山谷,见酒及屩,知其设张者,即知张者先祖名字。乃呼其名而骂云:“奴欲张我!”舍之而去。去而又还,相呼试共尝酒。初尝少许,又取屩子着之。若进两三升,便大醉。人出收之,屩子相连不得去,执还内牢中。人欲取者,到牢边语云:“狌狌汝可自相推肥者之。”竟相对而泣。”若书中记载无误倒可以一试。
我倒是没带多余的鞋,这酒倒是还有一点。她设下陷阱,在空地放上酒,陷阱不用加任何掩饰,脱下自己的鞋子放在酒壶旁边,但是鞋带都系在一起。狌狌寻味而来,见到酒和鞋子,就会痛骂猎人的无耻与贪婪,甚至骂到他们的祖宗八代,再隐秘混乱的谱系对狌狌而言都不是秘密,它知道所有人的名字和关系。可是同时,它没有节制自己与干预未来的能力——这是因为它更加热爱美酒。狌狌会自我欺骗,要浅尝辄止,却忍不住酩酊狂饮,喝得半醉,还往足上套鞋。
找了个茂密的树冠,趴在两根树枝之间静静地等待狌狌的到来。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重明一惊,来了。果然,一只形状像长毛猿……的兽类,长有一对白耳,像人一样直立着从一处树从中走了出来。骂骂咧咧的走到了酒边上,拿起酒就往嘴里灌,边灌边往足上套鞋。重明静静地看着狌狌套上鞋,抽出承影一跃而起刺穿了狌狌右腿,也不管其破口大骂,又是一剑刺向左腿。这下,狌狌再无逃跑的可能了。
重明道,狌狌知徃而不知来,你知道我的目的,带我去长陵,到了之后我会放了你。狌狌一口答应,“可以,酒给我。”重明随手丢了过去,拎起狌狌脱下了狌狌脚下的鞋重新穿回了脚上。问道:“往哪走?”“顺着我来的方向,一直向前,有个瀑布你跳进去,沿着岩壁经过万人坑就能进去。”为节省力气,重明选择从树上走,一刻钟后果然渐渐地从前方传来了瀑布落下的声音,又走了一会,终于到了瀑布前。一幅巨大的水幕呈现在重明面前。水流拍打着岸石,发出巨响,飞溅出的水花将重明和狌狌浇了个透心凉。重明不禁怀疑,这真的能过去吗?
顶着水流艰难地走到了最突出的一块岩石上,重明拎着狌狌闭着眼纵身一跃,猛地冲向瀑布,穿过的瞬间一股剧烈的撞击感从全身各处传来,耳边也响起嗡鸣声。睁眼一看这帘后竟真的没有水,一段陡峭的岩壁向内延伸着,只能看个隐约,更深处一片漆黑。重明从怀里掏出油纸包裹的火折子,吹了吹,升起了火苗。重明庆幸的想:“还好火折子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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