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徉一回寝室就迫不及待地抢占了厕所洗澡。
牧迁趁着室友洗澡的功夫偷偷工作,打开电脑登上工作微信号,却没有看见该有的东西。
他皱起眉头,鼠标点击又刷新了一遍还是没有。
以往这个时候小羊崽已经把文发过来提前给他审了,特别是最近剧情发展到了第一个**点。按照惯例,小羊崽会在这里放点刺激的东西进去,为了不被网站的审核卡掉,小羊崽会提前一两天把有肉的章节内容发过来给自己过目。
牧迁推远了电脑,宽肩靠上了椅背,大手将渐长的发丝往脑门后面一捞,原本帅气潮流的韩式微长发顿时变成了精英大背头。
尖锐的虎牙抵上舌尖,牧迁有些烦躁,久久等不来新章,他只能先没事找事般处理些其他工作。
没过多久,厕所门被轻轻推开,浑身冒着热气的清徉穿着短袖短裤跑了出来:“哇,舒服。”
“我洗好啦,你快去洗吧!”
再不洗就会被腌成麻辣味的咸鱼啦。
合上电脑,牧迁从衣柜拿出很久没穿过的白体恤当睡衣向厕所走去。
因为才有人洗过澡,厕所里还热气腾腾的,牧迁干脆在门口抬起两只手把上衣一脱,顺手甩进了一旁的洗脸盆中。
清徉一边擦头发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牧迁,看见猛男脱衣秀不由得无声“哇呜”了一下。
不愧是经济系系草,身材真好!
都是男人,加上清徉的性格又很好,牧迁没防着人,脱了上衣后拿齐了东西才进去洗澡,丝毫不知自己健硕的胸肌、线条明显的腹肌以及结实的背肌都被某个小色鬼看光了。
不过,清徉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观察的,虽然脸有些红,但那绝对是洗澡时被热气熏红的。
在牧迁转身时,清徉锐利的眼睛捕捉到他背肌上的一颗红痣,一滴薄汗划过,显得它更红更润了。
嘶,好像有点,性感?
栗色湿发下的眼睛一亮,清徉来了灵感,顾不得还没擦干的头发和红彤彤的小耳朵,掏出电脑就开始劈里啪啦地改文。
之前还觉得模块化的亲密戏有些死板,经过灵感爆发的修改后立马真实了不少,辛苦的小羊崽太太满足合上电脑,将改好的新章给编辑发去。
在清徉没注意的地方,背后桌上的电脑侧面指示灯闪了闪,很快又归于寂静。
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牧迁洗完澡后收到了小羊崽发来的文章,而自己唯一的室友已经上床拉好了床帘,一副电量耗尽要休息的样子。
一边擦头发一边轻手轻脚点开小说,牧迁快速浏览,突然,目光凝在了一段激情戏上。
他下意识反手往后背上一摸,找到熟悉的凸出,干渴的喉咙“咕噜”一声咽下一大口唾沫。
又是这样!
从小羊崽开始连载这本古风纯爱文时,他就时不时会从文中对男主顾长风的详细描述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虽然当时和陈觅觅沟通过,但对方不信的态度跟刺似的卡在肉里,每当牧迁怀疑的时候就会跳出来刺一下他。
还是先试探一下再下结论。
德牧:收到啦,这次发得有点晚了哦。
小羊崽:不好意思哦,卡在激情戏了,刚刚才改好哟。
刚刚?
牧迁脑袋一蒙,想起自己刚刚在宿舍里脱了上衣大摇大摆地裸露一身肌肉。而对方发文来的时间也就是自己进厕所洗澡的几分钟后。
这个时间节点,再加上小痣巧合的位置……
不是吧?牧迁撞了鬼似的瞪大眼睛盯着室友的白绿色草原风床帘,灼热的目光像要把薄薄的一层布烧穿。
他干咳了两声,快步走到门口故意大声说话:“你困了吗?我把灯关了哦。”
“有点困了,你关吧。”床帘里传来男生瓮声瓮气的声音。
手指一按,宿舍陷入了黑暗,只有他自己的电脑还亮着屏幕。
牧迁知道室友的床帘不遮光。
回到电脑前,男人抿住嘴巴,快速地码了一行消息发过去,随即转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绿色床帘。
寂静的黑暗中传来小声的“叮”,随后黑漆漆的窗帘中亮起一抹光。
牧迁屏住呼吸,把注意力全放在对面的床上,他听到轻轻的柔软布料的摩擦声,随后那抹亮光动了动、变得暗了些,像是主人睁开眼睛却被刺眼的光闪到了。
回头一看,电脑桌面的对话框中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小羊崽回消息了。
他的心也快停了。
牧迁浑浑噩噩地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想室友那么内向腼腆写出的小说堪比十八禁,想着校医室有没有心脏起搏器,想着小说新章节中被着重描写、用指甲划过的红痣。
毁灭吧,累了。
……
秋日早晨的阳光并不灼热,但对于大一新生来说依然是个坏消息。
清徉他们的寝室处于的位置正好挨着宿舍楼的唯一出口,墙壁又不隔音,新生去军训产生的熙熙攘攘声音很快就把人吵醒了。
睡懵了的小美人顶着鸡窝头冲被子里伸出脑袋,艰难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又是不美好的一天,起床就倒欠三千字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前段时间小说拿到的打赏和收藏都涨了很多,清徉一高兴就把存稿洒出去了,除去昨晚发给德牧的激情戏,存稿箱里又是分毫不剩,歹徒闯进来都只能打空手回去。
哎呀,起床起床,更文更文。
清徉小手一挥拉开帘子,舒展细软的腰肢像猫儿那样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
彻底清醒之后,他才注意到床下呆坐的男人。
“牧迁,你醒得好早哦,也是被吵醒了吗?”
背对着清徉的男人面无表情,俊脸上顶着两只黑眼圈。
什么被吵醒啊,那是根本没怎么睡。
昨晚他用机智扒下了小羊崽的三次元马甲后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个不停,入睡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脑子里没半点睡意,身体更是磕了兴奋剂一样可以从寒城一路踢正步到拉萨。
他想不通啊,小羊崽怎么会是清徉?又为什么把新文的主角写得和自己那么像!
为什么啊?
熬一次夜死不了人,睡不着的男人索性一骨碌爬下床打开自己小作者的文从第一章开始分析。
但满脑混乱的他也没分析出什么,身为侯府嫡子的顾长风风光霁月、能文能武,除了出众的样貌之外还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少年人脾性,坦坦荡荡、意气风发。
但是,这和自己又有多大的联系啊喂!
清徉洗漱完室友还坐在椅子上cos石头人半点不动,面前的电脑屏幕早已息屏,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往日明亮的一双招子此时黯淡无光。
哦不,是眼睛,最近真是被古言古语的写作习惯腌入味了。
清徉自娱自乐地否定,小心地绕到室友旁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幸好上午没课,可以陪牧迁去医院看看,小说就留到晚上写吧。
牧迁眨了眨眼睛,看见一双泛着湿润红意的柔软小手在自己脸前乱晃,彷佛下一秒就要摸上来了,耳边还围绕着室友柔软的声音。
意识回笼,男人“刷”地跳了起来撞上了床栏又发出了“砰”的巨响,来不及感受疼痛,牧迁大步远离室友,从椅子上跳到了洗手池边,展现出了惊人的跳跃能力。
清徉站在原地都被吓傻了,从听起来就很痛的撞击声到看见帅帅的室友模仿牛蛙一蹦三尺远,和自己一头一尾占据了整个寝室。
“你怎么了?”莫不是撞邪了吧,不然行为怎么会这样反常。
眼见着清徉要过来看自己被撞到的头,牧迁连忙叫停:“别别别,我没事,刚刚只是走神了。”
“真的吗?”清徉面露怀疑,一双黑亮圆眼在牧迁大手捂住的地方流连忘返,试图从缝隙处看看有没有鼓包。
连蒙带骗转移了室友的注意力,牧迁蹲在厕所里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痛得浑身一颤。
“嘶。”
都鼓包了!
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刚发现自己被室友写到小说里当主角,又身负“重伤”。
一直都很坚强的大男子汉牧迁都快绷不住了,偏偏门外还有个定时炸弹,他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引起炸弹注意。
小心地抚了抚头发,用偏长的发丝盖住小鼓包,牧迁偷偷摸摸地出了厕所,趁室友收拾东西的功夫溜出了门。
他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小处男处理不来这么复杂的局面,还得找个外援来分析分析。
找个消毒酒精的功夫宿舍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清佯傻站在原地忍不住歪了歪脑袋。
应该是疼得忍不住去医院了吧?希望没什么大事。
宿舍是上床下桌的格局,对于一米七几的清徉来说要撞上上床的床沿除非自己作死原地蹦跳,但对于身材高大、一米九个头的室友来说就很危险了。
难怪他更愿意住校外的房子呢。
耸了耸肩膀,小羊崽太太决定拿上饭卡去食堂吃个早饭就回来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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