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太阳透过云层洒下,将白雪照得熠熠生辉。在一条蜿蜒的小路上,一白一黑的身影缓缓向下移动着。
季晏辞问道:“师尊,我们去哪?”
“你猜。”谢祁白眉眼带笑道。
季晏辞回:“哼,不说拉倒。”
他们继续前行,不久后,小路前方出现了一些房屋,这些房屋排列得既不规则又有序,街道上人来人往,显得相当热闹,处处透露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但走到这季晏辞还是不明白谢祁白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可季晏辞又想开口询问谢祁白。
谢祁白看着季晏辞的表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说:“去逛逛,顺便处理件事。”
说着谢祁白就在路边买了个糖葫芦,递到季晏辞的面前。
“拿着,给你的,你最喜欢的糖葫芦。”谢祁白依旧是笑着对季晏辞说道。
“他居然还记得我喜欢吃糖葫芦?!”季晏辞心里猜疑道。
“哼,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我才不感兴趣。”季晏辞冷冷地说,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在糖葫芦上打转。
谢祁白早已预料到了季晏辞的反应,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将糖葫芦轻轻放在季晏辞的手中。
“尝尝。”谢祁白道。
季晏辞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咬了一口,甜蜜的糖浆和山楂的酸味在嘴里交织,确实符合他的胃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开心,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嗯,味道吗...还算可以。”他尽量用平淡的语气掩饰着自己的满意,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
算他有良心。
季晏辞和谢祁白继续在小镇的街道上漫步,随着太阳逐渐西沉,小镇的热闹渐渐被夜色所取代。
街道两旁的灯笼逐渐点亮,将小镇装点得如同“童话世界”一般。
然而,谢祁白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镇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突然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了,这时一股晚风吹过,将灯笼吹得一摇一摇的,火光也跟着一摇一摇的,让人感受到一阵诡异。
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
“师,师尊,你还在吗?”季晏辞拉着谢祁白袖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不会又要抛下我吧?
“怕了?”谢祁白转过头笑着回道。
“啊啊啊啊!”季晏辞被谢祁白忽然转过头给吓了一跳,在他的视角看谢祁白只觉瘆得慌。
谢祁白又开口问道:“真被吓到了?怕的话拉紧我的手。”
“谁怕了,我才不怕。”季晏辞嘴上硬撑,身体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切,谢祁白他就故意吓我的。
当季晏辞再次抬起头时,看见的却是谢祁白身后挂着一个黑色的“动西”,那东西还没有脚,霎时间季晏辞就发出了尖锐的报鸣声:“啊啊啊!师,师尊,你后面,有,有动西!”
“嗯?”说着谢祁白往后一看,但并没有动西他这才意识到季晏辞所说的“东西”其实是自己的魔体灵相。
谢祁白垂在袖子下的手动了动,下一秒谢祁白背后的魔体灵相就消失了。
随后,谢祁白就一把把季晏辞揽进怀里,轻声安抚道:“我在呢,别怕。”
“我,我哪有怕。”季晏辞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身体却诚实地依偎在谢祁白的怀抱中,“谁叫你突然转头,还有你那身白衣,大晚上的你不觉得瘆得慌吗?”
他绝对是故意的。
又有一阵阴风吹过,彻底把灯笼吹灭了,四周很安静,静得可怕。
“今日是什么时候,现在几时了?”谢祁白问。
“冬月十二,子时了,怎么了嘛。”季晏辞还是颤颤巍巍地回答。
“倒霉,今天就不该带你下山的。”谢祁白道。
季晏辞腹诽:你自己出门不看日期怪谁。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桀桀桀”的笑声,还伴随着一阵阵铃铛“叮铃叮铃”的声音,那声音忽远忽近,处处透露着诡异。
“师尊……”没等季晏辞说完,谢祁白就道:“别说话。”
此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轿子和一副棺材,谢祁白看到后心中暗骂倒霉:“怎么今天就遇到了这破事,真是够倒霉的。”
夜渐深,黑暗中只剩季晏辞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季晏辞感受到谢祁白就在自己旁边,但他却没听到谢祁白的呼吸声。
“师尊,那是什么?”季晏辞轻声问道。
谢祁白回:“不知道。”
季晏辞:“……”我猜你知道。
随着那轿子和棺材的接近,季晏辞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
他咽了口口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谢祁白道:“走,跟上去看看。”
季晏辞道:“师,师尊你在开玩笑吗?”想要我再死一次直说。
谢祁白没有回答,拉起季晏辞的手就跟了上去,悄悄地混进了那诡异的队伍。
夜风中,纸人们的衣摆随风飘扬,铃铛声在夜空中回荡,伴随着他们的脚步,谢祁白和季晏辞向着未知的丛林深处行去。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将季晏辞的长发吹得飘扬起来,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触碰他的脸颊。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这时,谢祁白也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凝神倾听。
“师尊,是不是有什么……”季晏辞话音未落,谢祁白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季晏辞顺着谢祁白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轿子的帘子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笑声划破了夜空,那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季晏辞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紧紧地拉住谢祁白的手,季晏辞的掌心都渗出了冷汗。
轿子的帘子终于被掀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缓缓地走向棺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棺材的表面。季晏辞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女子转过身,空洞的双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谢祁白和季晏辞的所在之处。
她缓缓地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季晏辞的心跳上。
谢祁白做为一只活了近千年的魔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很恐怖,但这对季晏辞就不太一样了,他现在莫名地想笑。
那穿着喜服的女子见谢祁白和季晏辞迟迟没有动静,转身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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