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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胡心荷她们可能不会在乎春儿是不是冤枉的,但一定在乎蒋金蛾夺去了杜绣莹的荣光。

只要她们把事情闹大,那春儿就有希望了

只是这次难免要对不起蒋金蛾一次了,不是她,杜绣莹背后的人不会出手。

只希望胡心荷的动作快一点。

没想到事情发展超过了张寒英的预期,不但刑部和大理寺插手,连都察院都派了御史监管。

第二日晚膳后,李春儿便被送了回来,这也说明她身上没有嫌疑,不然她该直接遣送出宫。

之前避开她秀女们又围在了李春儿周围,都在打听她有没有受苦,怕不怕,安慰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走了一趟锦衣卫牢狱,又被清白发出来,宫里为了面子此次也会把春儿留下,这也算间接实现了她的心愿。

刑部和大理寺插手,让锦衣卫办事效率格外快,没几天他们就把当日在宫门闹腾的那些闲汉抓住了,可他们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只是有人出银子让他们来宫门前念念诗,顺便说几句闲话,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们还大呼冤枉,说并没有靠近宫门,只是在街上念念诗,不算犯事吧。起的锦衣卫的人又赏他们几顿鞭子。

最后他们吐出,找他们的是个男子,不过一看就知道定是宫里出来的小太监。

没想到事情又扯回到了宫里。

“陆仁,朕让你好好查,彻查,你就给朕查回宫里了?”

锦衣卫指挥使陆仁听这话立马跪下请罪,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黑色毡靴越来越近,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难道还真不是他们出手?”皇帝对陆仁抬了抬手

陆仁起身:“锦衣卫的探子都盯着,确实不像他们动的手,而且……”

而且这计谋太粗浅了,还会让自己那方惹了一身臊味,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朕知道了,那个小太监找到了吗?”

陆仁回道:“已经找到了,只是他的嘴里也撬不出什么话,只说是个女子,他并没有看见人,只听到声音。”

这个太监不过才入宫几年,只是个负责洒扫,平时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才被点小财哄住了。

皇帝:“那就让他去认,一个个认,朕的宫中出了这种事,你们锦衣卫就脸面了。”

陆仁顿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道:“恐怕是认不了,这人胆子实在是小,被……”他小心看了一眼皇帝,继续说道:“被吓死了。”

皇帝气急,把案上茶盏摔了下来:“死有余辜,还有其他线索吗?”

“有,陛下放心,臣一定把这个案子办的漂漂亮亮。”

有了这个小太监,他便能借机攀扯,在外面找不到那些人的错处了,可宫里不是还有人吗?

皇上明白陆仁的意思,不过又要从宫中那人入手,他有些犹豫,当初他那是没办法,这些年对她也不是没有愧疚的,可那是为了祖宗基业,可如今勋贵武官已经不成气候了,还要利用她吗?

皇帝叹了口气,挥手道:“算了,就只查案子吧,这些年……她多年没见过外人了。”

既然皇帝这么发话,陆仁也不好多说什么,陛下年纪大了,不再是年轻时杀伐果断的陛下了,也开始念旧情了。

“陛下,贵妃娘娘来了。”刘全走了进来对皇帝禀报

“那臣退下了。”

陆仁知道贵妃对陛下的重要性,经过贵妃身边时特意行了个大礼。

“这陆仁越来越谄媚了,和他爹倒是挺像的”

丁贵妃的话也让皇帝笑了:“可没学会他爹办事的本事。”

“听说他前几日还抓了待选的淑女,今日又放回来了,杜氏这案子还没办完?”杜贵妃把鸡汤递给皇帝,自己在一旁坐下,多说了几句又开始咳了起来。

皇帝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太医说了你的病要静养,姐姐又是何苦,巴巴地替别人跑腿。”

贵妃拉过他的手,放在怀中:“不过举手之劳,我是在宫里待的闷,也想来看看你。”

“这又什么,姐姐要是想我,闲了我自然会过去,那贤妃又跟你吹什么风了,她就喜欢串掇你,姐姐何必跟她来往。”

丁贵妃摸了摸鬓角,哪里面已经长了白头发,宫女们藏的好,别人不知,可她知道,她老了。

陛下嘴里嫌弃贤妃,可招幸最多的也是她,外人都说是因为贵妃皇帝才宠幸贤妃,其中真假恐怕只有陛下知道了。

她的身子已经不行了,她怕自己走后皇帝会伤心,想要给他留一个贴心的人,贤妃有些要求她都能应。

“贤妃又想要什么?”皇帝开口问道

“皇帝也别责怪她,其实细想想贤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丁贵妃道

皇帝感到好奇,贤妃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还能说出什么道理

贤妃的心思很简单,她想当婆婆了,献王已经满十六了。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这次选来的淑女们都很好,何必干脆也从这里面选几个给献王。

皇帝讶异,争强好胜的贤妃竟然愿意从太子挑剩的里面给儿子选妃,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恐怕不是她的意思吧。

“是皇后的意思吧。”皇帝讥笑道

“不管是皇后的意思还是贤妃的想法,可她们说的对,选秀一次要费不少银子,又要惊动地方百姓,下次在选还不一定又这批好呢?陛下想要对东北用兵群臣反对,不就是因为银子的诗吗?”

皇帝拉着丁贵妃的手,笑着道:“还是姐姐心疼我啊,为朕着想,真应该让那些官员听听,看看你是不是朕的贤内助。“

丁贵妃笑着摇头:“他们说什么我一点都不在意,陛下明白我就好了。”

皇帝:“朕本来还在头疼,贤妃这次倒是歪打正着帮朕解决了这个难题,选秀拖了很久,确实也该尽快定下来了,还要姐姐帮朕……”

自秀女出事后,张父就和女儿断了消息往来,他天天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一直在找人递消息,可就是不行,今日没想到竟然又可以了

张寒英收到父亲的信很是高兴,她特意找了个僻静处,信中内容简单,毕竟要通过别人,写的也很含糊。

大概意思是这几日他还会再去找一下好友王一清,会尽快把她带出宫。

张寒英小心地把信收好,正准备回房时却见到有一人鬼鬼祟祟,她很是谨慎,四处看了又看,张寒英下意识把身子往后倾藏在窗棂之后,幸好这已经是黄昏后,要是不留意确实不能发现。

看周围没人,那人才快步走进了西边的屋子里,那里如今住着蒋金蛾!

天色不早了,孙巧儿为何会去找蒋金蛾,还这么谨慎,两人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奇怪吧!”胡心荷冷笑着从不远处的柱子后走了出来。

看样子她是一路跟着孙巧儿过来的。

“眼高于顶的蒋金蛾竟然会让她进屋,你说怪不怪,是我小瞧了这贱人。这个贱人跟着青青去过绣莹那里不少次,她也认得几个字。”

张寒英有些惊讶,她虽然怀疑是熟人做的,但确实没想到孙巧儿身上,她看起来和杜绣莹都没有什么交集。

“只怪我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胡心荷心中很是悔恨,眼神冷冷盯着不远处的屋子。

蒋金蛾算是有动静,可孙巧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着孟青青已经算是杜绣莹这边的人了,而且杜绣莹比蒋金蛾更会拉拢人,为什么她要转头帮蒋金蛾呢。

“她也不一定是帮蒋金蛾,不过现在这两人定是勾结在一起了,这些日子我细细筛查过身边的人,只有她最可疑,我留意到她听到锦衣卫抓了个小太监的消息就吓的脸色发白,一看就有鬼,我跟了她几日,每到晚上她都要来这里,通风报信寻求庇护来了。”胡心荷嘴角泛起讥诮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没有好处。”害了杜绣莹,孙巧儿也不可能选中,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胡心荷:“白眼狼不需要为什么,就她那点脑子也不会想有没有好处,张姑娘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那倒不是,张家也穷国的,张父中举后家里日子才好过了些,只是她失忆了,都忘了,张寒英面色有些尴尬。

胡心荷没有留意到她的微妙表情,继续说道:“有些人自己身在污浊泥塘之中,就很不喜欢别人光鲜亮丽站在岸边,她会不计代价把人拉下来,这样她才会觉得快意。”

胡心荷转过身问道:“张姑娘怕是不清楚孙巧儿的身世吧。”

“我只听说她出身贫寒,家境不太好。”

胡心荷嗤笑几声:“何止贫寒,简直不堪,她祖父那辈也算是家境殷实,不然她也不会有机会读书识字,可她父亲好赌,祖父走后,家业很快便被她父亲败光了,那时候她八岁。在她十岁那年,她父亲把她母亲输给了一个过路的游商,对外说过不惯苦日子跑回娘家了,十三岁那年,她父亲带回了一个姘头,一年后生了个儿子,之后她的日子更难过了,后娘不是个良善的,天天对她非打即骂,十五岁那年,她串掇孙巧儿的父亲,要把孙巧儿卖进烟花柳巷,正好那时朝廷下令采选,她不知怎么劝通了她父亲,把她报了上去,出门时候,她后娘什么都不让她带,要不是青青好心,还经常在绣莹面前替她说好话,她早就冻死在路上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恩将仇报!她需要什么理由,没有,她就是嫉妒,阴沟里的老鼠,就是见不了别人好。”胡心荷咬牙切齿说道

可这些只是她的推测,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孙巧儿所为,何况,要买通小太监是需要一笔银两的,孙巧儿又那来的前呢?

这话提醒了胡心荷,她立马起身往自己屋里走去,只见她一进屋就在箱子里面一阵翻检

孟青青有点懵,问她:“你找什么呢?”

找到了,胡心荷从一个布包里掏出一个银镯子,大概一二两重

胡心荷双眼发亮,笑着对张寒英说:“这个,这个就是证据,这镯子本是一堆,绣莹不喜欢她的粗笨,便给了我和青青一人一支,青青那支后面给了孙巧儿。”

孟青青点头,孙巧儿太过寒酸了,她们又是好友,她私底下把这镯子借给她带了。

“她定是把这镯子给卖了。”胡心荷说道

这倒是说的通,可如何证明这是她卖的镯子

张寒英问孟青青:“还有谁知道这镯子你借给她了?”

孟青青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回道:“除了杜姐姐、胡姐姐。”

若是孙巧儿矢口否认,她们又是杜绣莹的好友,这证据怕是不够。

连夜胡心荷便把镯子的线索透露给了办案的刑部,可小太监已死,并不能证明这手镯是孙巧儿给她的,除非孙巧儿主动暴露。

几日后,锦衣卫对外说案子已经清楚,是一名宫女扫洒时偷了诗稿,实际上在暗地里还在调查。

可这一切外人不得而知,孙巧儿自然彻底放心,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卑微低调了,蒋金蛾应该是给了她不少好东西,手头阔绰后,也注重打扮自己了,别说,确实有几分娇媚动人。

她站在了和蒋金蛾的那边,孟青青还以为她被人威胁了,胡心荷告诉到孟青青的性子,并没有把事情都告诉她。

选秀并没有因为杜绣莹的死有任何影响,宫中恢复了之前的传召,只是这几次,张寒英都有在列,隐隐有代替之前杜绣莹的位置,和蒋金蛾分庭抗礼。

从贵妃宫中出来的路上,蒋金蛾特意走到了张寒英的身边,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心中隐隐不安,眼神中带着忌惮

“张姑娘不是只想过自在的日子吗,又何苦要做别人手中棋子呢?你该明白杜绣莹尚可和我一争,你……”她摇头:“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趁现在还来的及。”

张寒英也被她说的心中一沉,她确实不想搅入其中,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差错,最后的落选名单迟迟没来,父亲也没有信来。

贵妃最近很是抬举她,也不知道她真的只是想听民间的趣闻,还是有别的意图。

太子和贵妃不和,她若是要搅一搅太子选妃也不是不可能,真是头疼,宫中的每一件事都让人头疼。

所以说,太子妃还是蒋金蛾最合适。

张寒英带着李春儿先去管事姑姑那里问了有没有张父的信,得知还是没有,两人才回屋,刚跨进院门,只见孙巧儿站在那里。

她脸色不太好,看样子应该是又被蒋金蛾的人奚落一顿了,见到她们,孙巧儿收起表情,装作无事。

只是张寒英留意到她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的手。

手上有什么呢?有贵妃娘娘新赏赐的镯子,这次很多人都得了赏,只有张寒英是一支玉镯,孙巧儿怕是听谁说了吧。

张寒英忽然有了个主意,她故意在走近孙巧儿时重重的撞了她一下,然后指着孙巧儿骂道:“瞎眼了你,差点撞坏了我的镯子。”

张寒英掀起衣袖,小心翼翼检查着镯子,粉白的玉镯套在细腻的腕上,如此夺目,真是让人羡慕嫉妒。

张寒英留意到她眼神变化,更是骄横说道:“你要是碰坏了镯子会害我被罚的,你是不是故意的,真是又穷又坏,哼。”

李春儿惊呆了,岁岁是中邪了吗,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又尖酸又刻薄。

她想要走进安抚下孙巧儿,一把就被张寒英拉住了,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躲开了几步:“春儿姐姐,我们走,别跟这种人玩,太丢份了。”

孙巧儿看着两人走远,她能听到李春儿劝她别这样,可张寒英无所谓说道:“就说她了,她敢对我怎么样吗?如今连贵妃娘娘都喜欢我,这是我命好,不像有些人……”

声音渐渐远去了,孙巧儿攥进了拳头,松开时手心里都是血印子

命好吗?上一个说命好的杜绣莹已经死了。

她的眼神阴冷地盯着张寒英离去的方向

“岁岁,你刚才怎么了,故意的吗?”李春儿实在憋不住了。

嘘,张寒英示意她轻声:“以后再跟你说。”

孙巧儿能因为嫉妒害杜绣莹,自然也会因为嫉妒再次下手,刚才她故意在她面前说了那些话,想必以孙巧儿的敏感自卑,定会做些什么。

张寒英转动着手镯,有了杜绣莹的前例,孙巧儿定会忍不住在次出手。

京城小酒馆里,张父已经连着喝了一个时辰的闷酒了,他已经把王一清说的那些话琢磨了好几遍,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些太监们把银钱退了回来,落选的事怕是难办了。

文官们原本在秀女中安排了人,后面出了事,他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王一清便举荐了张寒英,张父是国子监生员,家世背景也合适,所以就算张父不想让女儿选,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王一清劝他,事已至此,不如放开一搏,若是选上了张家改换门庭只在顷刻之间。

张父听了欢喜中却有带着一丝忧心,世上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们如今如此帮张家,以后又要他们如何报答呢。

不过这都是以后担心的事了,他现在最烦恼的是该如何跟岁岁说。

他对女儿最大的期望,不过是寻个上进的读书人人当女婿,可这么上进的女婿他也没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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