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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千瓣莲并蒂为箭靶,两世人假面诉真心

这天夜里,京城大大小小的几家赌坊热闹不减。一众赌客听闻明日就是江家比武招亲的最后一日,都铆足了劲,想着再狠狠捞一把油水。

这次的攻擂名单出得略迟,上面仍是十个陌生的姓名。赌客们摩肩接踵,挤成一团,饶有兴致地议论着下注的技巧。

其中有些人经过这些日子的反复验证,已经对江御暮的实力深信不疑,几乎懒得思考,每场对局都直接买她赢,然后坐等收钱。

短短几日时间,这些人已经把本钱翻了许多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哪里舍得收手?

不过此类人还是少数,更多的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猜测那日给江御暮赠玉的人叫什么名字。

在他们看来,这场比武招亲根本就是给那人量身定制的戏台,只要他一登场,江御暮必输无疑。

也就是说,只要赌客们下重注买他赢,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奈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们手上一条线索也无,怎么可能凭空猜中那人的姓名呢?

有人瞎猫欲撞死耗子,张口便道:“依我看,就应该从名单的顺序入手。我要是江家人,肯定把他放在第一个。若是排在后面,万一前头出点什么变故,就不好收场了。”

语毕,他自信满满地抬起手,将半块银锭拍到桌面上,高声道:“老板!第一场,我买燕识风赢!”

出头鸟一飞,便有人跟着下注。旁边一桌人斜眼看着他们,好像在看傻子似的。

其中一人小声嘲笑道:“真蠢,一看就是没门路,没人脉的,只会胡猜乱买。想发财?下辈子吧!”

他身旁围着一圈人,呈众星拱月之态。有人谄笑着奉承他两句,继而问道:“衙内,依您之见,应当如何下注呢?”

衙内一脚踩着长凳,把三块金锭放在平铺的攻擂名单上,每块金锭分别压住一个字。继而唤来老板开出票据,拔腿便走。

一圈狐朋狗友这才敢翻开金锭去看,被它们遮住的是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宁问归。

“咋样,咱跟不跟?”忽有一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另一人毫不犹豫道:“当然跟了!衙内他爹跟江尚书同在户部为官,做了多少年的同僚,从他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消息,难道还能有假?”

众人都觉有理,于是各自下注,回家做了一整晚的发财美梦。

次日一早,比武招亲的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人早早看到了商机,天亮前就来此占了个前排的好位置,眼下一转手就卖出了高价。

最前排的观众除了人,还有一匹马。宁问归坐于马上,一身猩红衣装无比扎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直接穿了婚服来呢。

今日的围观者实在太多,但凡来得稍晚一点,就只能远远听个动静了。

有人被挤得难受,抱怨道:“怎么回事?前几日也没来这么多人啊?”

身旁的人热心为他解惑道:“前几日呀,不少人都在对面那个茶楼里观战呢。今儿特殊,茶楼非不让人进。这不,外头就更挤了!”

“茶楼为何不让人进?”

“听说是有人花重金包了场。”

“什么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那人抬头向上看去,茶馆二楼似乎空无一人。奇怪的是,栏杆外多了一块长方形的牌子,外面还罩着一层红绸。

“这是何意?茶楼要换招牌了么?”他问。

“应该不是吧,哪家馆子那么标新立异,把招牌挂在二楼栏杆上呀?再说了,你瞧,原来的招牌不是还好端端挂在一楼正门口么!”

“唔,说得也是。”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开始猜测红绸下面是何物什。可是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注意力就被费红英敲响铜锣的声音吸引走了。

他们知道,这是比武招亲正式开始的信号。

“第一位,燕识风,燕少侠何在?”

与以往不同,这次唤人上台的并非费红英,而是江御暮本人。

此外,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江小姐竟然称那个燕识风为“少侠”?

此前她与数十人交过手,要么直呼其名,要么只礼节性地称一句公子,可从未用过如此特殊而引人遐思的称呼。

看来,这个燕少侠与江小姐的关系并不一般呐……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抬眼望向宁问归。在他们看来,这个“燕识风”一定就是他了。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江御暮话音已落,宁问归却仍旧稳坐马上,没有丝毫回应。

难道不是他?

那还会是谁?

一众围观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应声,也无人向台上挪步。

怎么回事,难道那人没来?

一片议论声中,茶馆二楼忽然多出了三道身影。

左右两边分别站着齐陌与梅如青,中间那人虽戴面具,却并未向他们隐瞒身份。

瞒不住,也没必要瞒。都是自己人,但凡有点脑子,就知道所谓的“燕少侠”与太子穆归衡实为一人了。

江御暮略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三人,却不知穆归衡这是唱的哪出。她正欲当众发问,就听穆归衡朗声道:“燕识风在此!”

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目光却赶不及他的动作。转眼间,穆归衡已从高处飞身而下,稳稳落于江御暮面前。

因他背向台下,众人一眼便能看到他身后的弓与箭筒,不由开始猜测:难道他打算用弓箭克制江小姐的短剑么?这也太投机取巧了吧!再说了,乱箭不长眼,万一伤到台下的人怎么办?

人们自顾自讨论起来,嘈杂的声响正好盖过了江穆二人的对话。

江御暮透过面具的孔洞直视着穆归衡的双眸,率先开口道:“你不是说过不再与我相见了么?如今又来招惹我做什么?”

分明是怨怼的语气,听来却使人心里一痒。

“从前是我糊涂。”穆归衡微微垂首,坦言道,“至于今日,自然是来求亲的。”

江御暮刻意将嘴角轻轻一勾,很快又沉了下去,对他道:“你有信心能赢过我?”

穆归衡摇了摇头:“总要尽力一试。”

江御暮的视线从他肩头越过,看到了几支木箭的尾羽,好奇道:“你想怎么比?”

穆归衡转身抬头,向茶馆二楼的两人抬了抬手。

台下众人顺着穆归衡的动作望去,只见齐陌与梅如青接到指示,一左一右掀开栏杆上的红绸一角,露出其所遮盖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那是一幅四尺整张的画作,被贴在了一块尺寸相同的木板上。

“啧啧啧,武夫就是武夫,一点风雅之气都没有,怎能这样装裱画作呢!”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叹惜道。

“欸,这上面画的不是并蒂千瓣莲吗?寓意倒是不错。”一名老者捻须评道。

“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打算把这幅画送给江小姐吧?能比得上前日那枚玉佩吗?我看悬哟。”

穆归衡只当没听见这些风凉话,取下身后的弓和箭筒,对江御暮说道:“一把弓,二十支箭,你我二人各十支,就用对面的并蒂千瓣莲花图做箭靶,如何?”

江御暮从箭筒里拎出一支箭端详一番,佯装漫不经心道:“我若不会射箭,又当如何?”

穆归衡轻笑一声:“我若没牵过你的手,也许会相信你这句话。”

江御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尖几处茧子确实是弓手常有的。

原来穆归衡早就察觉了她练过武?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本朝未婚的勋贵女子中,有不少人喜习射箭,出众者甚至能在春秋两狩时技惊四座,得天子之赏。定王妃便是典型一例。

江御暮虽不曾有过此等经历,但毕竟与她们身份相似,即便穆归衡早就发现了她手上的茧子,大概率也会以为她只练过箭术,并未专门修习过武学。

“好,就这么比。”江御暮不再遮掩,痛快答应下来,又问,“若以那张图画为靶,又该如何计分?”

她不由腹诽:这样花里胡哨的箭靶,若放在现代的奥运会,非得愁死裁判不可!

穆归衡再度看向茶馆二楼,高声道:“齐陌,给江小姐介绍介绍这张箭靶。”

此话一出,方才还在东聊西扯的围观众人瞬时收声,同时竖起耳朵,都想好好听一听这幅画有什么幺蛾子。

齐陌应了声是,清一清嗓子,当即解下佩刀,用刀鞘尖部虚虚指向画幅左侧。

“如诸位所见,这张并蒂千瓣莲花图左右两侧各绽一花,颜色、大小、花瓣的数量皆完全一致,且形态对称。”

“左侧这朵花,便是江小姐的箭靶。右侧这朵花,则是燕少侠的箭靶。”

“一箭中莲蓬者,计甲等;中内侧赤色花瓣者,计乙等;中外侧藕色花瓣者,计丙等;不中,或中对方箭靶者,无等。”

“二人依次射箭,每人十支。计甲等箭多者为胜,若一致,则依乙等数量判定,以此类推。”

此时此刻,趁台下诸人齐齐回身望向箭靶,无暇分心来看台上情境,穆归衡牵过江御暮的手,帮她戴上护指。

亲昵之举转瞬即收,待众人回过头来,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再度拉开,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宁问归从始至终都紧紧盯着穆归衡的动作,目光中满是敌意。

穆归衡也毫不掩饰地对上他的眼神,好像在说:死心吧,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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