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思下朝后,回到住所,唤人前来摆膳,他今早起得晚,没来得及用膳,随着下人前来布好饭菜后,元安泽走了进来,喊了一声“哥”,坐在元安泽的对面位置上。
桌面上摆着一锅猪肉粥,两碗个两个勺子,外加一大碟炒辣椒。
辣椒是为元安泽准备的,元安思怕元安泽吃不了寡淡的猪肉粥。
元安泽站起来给自己舀了一碗猪肉粥,心想哥还是喜欢吃这猪肉粥,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给自己倒了一半的辣椒进到粥里面。
瞥了几眼元安思斯斯文文吃着,以及元安思眼底的青绿,估计是没有休息好,吃了几口辣椒猪肉粥,“哥,这几天这么忙吗?”
元安思专注吃着碗里面的粥,“还好。”
元安泽不知道怎么回答元安思的“还好”,沉默一会,彼此之间只有吃粥的细小声音,他忽然想到长公主已经嫁人的事。
只从他们的国家没有后,那些皇室人物也留了下来,有的进到这里为官,有的去做生意了。
他为此耗尽力气,找到了参与破坏他家庭的人,给自己全府的人报了仇。
唯有那位长公主前来投靠祁望城,而祁望城也认下了长公主,还给长公主找了一个好人家嫁了,长公主有祁望城做靠山,他动不了手。
长公主当初哭得死去活来,想要娶自家的哥哥,如今现在倒是自己找了一个人嫁了出去,凭什么,说不喜欢便不喜欢他哥。
元安泽捏紧了几分勺子,垂睫掩盖眸中的阴霾,末了抬眸看去元安思,“哥,你说长公主她是真的喜欢你吗?”
元安思停顿一下手中的动作,“说这个做什么,长公主已经嫁出去了,不是吗?”
元安泽听见元安思不正面回答他,低头扫视手腕上的伤口,握着碗的手指动了动,放开几根手指,吃了半碗的粥“啪啦”掉落在地上,部分溅到了鞋子上。
这道声音一出,元安思放下手中的碗,立马上前拉开元安泽,元安泽手臂上的衣袖拉开了一些,他看见元安思手腕上新鲜的伤口,让元安思在原地站着,自己跑去拿伤药了。
元安泽举举起手腕上的伤,手指按在伤口中,本来不流血的伤口立即溢出血珠,抬眼看去没有元安思身影的门口。
他哥总是这样,自己一受伤,哥不问什么原因便去找药膏了。
片刻之后,下人回来收拾好碎去的碗,换来新的碗,以及一碟辣椒,紧接着元安思拿药膏回来了,走到元安泽身边上药,伤口有些深,上完药后,给元安泽绑好绑带。
元安泽见元安思要离开了,用着受伤的手拉住元安思,“为什么我们不行?”
元安思看去安泽,眸中竟是温柔,他知晓安泽对他的心思,可他是安泽的兄长,是不能答应安泽的,“给你换了碗筷,去吃粥吧。”
双方沉默了一会,元安泽依旧不死心,问:“你我不是亲兄弟,为什么不行。”
元安思看去元安泽手上用了一些力气,血液沁了些到白色绑带上,不敢挣脱开来,尽管安泽用了很大的力气。
他欠了安泽一个家,理应该赔的,但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体来赔,安泽应该娶一位喜欢的人,自己只要多帮帮安泽便好。
元安泽气笑出了声,认命松开了元安思的手,他知晓不是元安思破坏他家庭的人,都已经和好了,也给元安思道了捅一刀的歉了。
元安思没有中意的人,凭什么不能答应他……
两人重新吃着碗中的粥,元安思瞥见安泽把全部辣椒倒进粥里面,想要提醒吃这么多辣椒对身体不好,但看到安泽脸沉下来的表情,终究没有说上什么。
过几天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元安泽做机关时,时时伤到了手,与他同行的人纷纷劝他不要再做了,干他们这一行的,主要是靠手吃饭。
元安泽心中本就郁闷,把同行几个人怼得哑口无言,同行人见关心还能被骂,不再去劝说元安泽养好手再做。
至此,元安思每一回到住所,都能观察到元安泽手手上的伤口,每日给元安泽上药,每日元安泽手上都会出现新的伤口。
元安思觉得有些奇怪,经过打听才知道元安泽在做机关的时候,频频失误,手上才落下伤口。
他主动找了祁望城意趟,说明了这件事情,祁望城听到后,没有问什么,立马下令元安泽养好手再回来工作,还送了一些补品给元安泽。
元安泽接受到不用去的消息,他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哥干的好事,他偷闲了几日,发现实在是坐不住了,待到休沐时间后,邀请两位朋友去酒楼里面喝酒去了。
在余情楼中,元安泽偶遇到贺雪茶,也一同邀请贺雪茶以及她身边的朋友,一起来喝,他点上了浓度最高的酒自己和朋友,给贺雪茶她们点了浓度不高的果茶。
他们皆是余情楼的老顾客了,管事的人不会给他们送来几位人服侍,但会替他们准备一个可以观看楼下表演的好地方。
贺雪茶一干人起初在这里认识到元安泽一干人,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朋友,只要偶遇到了,便是一同吃喝玩乐。
大抵是喝了一个时辰后,朋友见元安泽还在喝,急忙劝了酒,这么喝下去,该怎么和少卿大人交代啊。
贺雪茶观察到元安泽心情不太好,猜测道:“有伤心事?说出来与我们讲讲。”
贺雪茶说完后,全部人的视线集中在元安泽身上,元安泽看去在座的人,苦闷道:“他又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我?”
贺雪茶不太明白感情一事,“喜欢能当饭吃?过不了多久不喜欢了,又要离,多麻烦。我倒是认为,钱比那所谓的爱情要好。”
说到这里,贺雪茶托起下巴,头上带着的步摇在轻轻晃动,“为什么父亲执意要我成亲。”
贺雪茶其中一个姐妹江梓回答道:“也许让他护着你?”
另一个姐妹冷落夕答道:“什么呀?我们护不住雪茶吗?”
贺雪茶听后也是,笑着和两位姐妹停下了这个问题,另外两位元安泽的朋友听到她们的回答,对视了一眼,相看无言,现在姑娘只想搞钱了,怕是几年后,他们娶妻子都娶不到咯。
“我知道你们姑娘不想嫁人,但我想嫁人啊。”元安泽把她们的话听到心中,想要再闷一口酒,朋友见此,立即收回来了酒壶,他迷糊看去朋友,“为什么不给我喝?”
朋友权当元安泽喝多了,发酒疯,酒瓶是放得远远得,不许元安泽再喝上一口。
贺雪茶好奇问元安泽,“你为什么喜欢人家?”
元安泽看了几眼贺雪茶,“他长得玉树临风,又会关心人,又努力,谁会不喜欢?”
贺雪茶道:“就这样?”
元安泽抿着唇,没有说话,贺雪茶想了想,替元安泽想到了一个主意,说要不今晚不回去了,待到明日回到去躲着几天后,再无意中流露出来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探探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态度。
朋友一致回答不可后,元安泽在两位朋友的拒绝下同意了这个法子,看去愣着的朋友们,无声再说谁替他演戏。
朋友们转过头看去了对面的三位姑娘,坐在中间的冷落夕注意到他们的视线,挽住了贺雪茶和江梓的手臂,瞪了他们两人一眼,无声拒绝他们。
这时,江梓开了口,“同性之间不是也能成婚吗?你们既是朋友,帮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
贺雪茶和冷落夕点了点头。
朋友自是不会乐意帮这忙,一但帮了,他们真的娶不到妻子了。
元安泽看见两位朋友把拒绝写在了脸上,轻轻摇头,“算了,不用你们。我自己扯了谎就行。”
他们暂停这个话题,又聊起来其他的事,等到了时间,贺雪茶先带着姐妹离开了,只剩下三位人面面相看,朋友也想走了,元安泽怎么可能让他们走,威胁他们一同留下来过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元安泽才回到住所,彼时的元安思正在房间等消失了一晚上的元安泽消息。
下人可算是看见元安泽回来了,上前告知,元安思整整找了他一个晚上,问要不要去元安思哪里。
元安泽听到这话,有些后悔了,但还是拒绝了下人的提醒,还附加一个要求,以后不用准备他的饭菜了。
下人听到后,说了一声“是”,把元安泽说的话,没有遗漏一个字,重复给元安思听,元安思听到后,脸色有些失色起来,挥手让下人先离开。
这次突如其来消失了一晚上,那么下次是不是该消失不见了。
元安思想着,心情愈发不好起来,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唤来了些机灵的人,命他们盯住了安泽每日在做什么,每日都要来汇报。
他这才放心去补充晚上没睡的觉,有他在,安泽不会受人欺骗。
后面连续几天下来,元安思遇到元安泽时,他发现安泽不与他打招呼了,心里面多少有些不舒服。
又一次的休沐时间来到,这天晚上,别家的小厮前来告知元安泽与人在宫中约酒,喝醉了,吵着闹着要他来接。
元安思给了小厮几枚银子,小厮高兴接过来,边带路,边给元安思说了元安泽具体的事情,说元安泽似事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因为得不到回应,这才喝朋友借酒消愁。
元安思听后,眉头皱了起来,一路赶去,看见趴在桌面上睡觉的安泽,轻轻推了几下,见安泽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他抬头看去元安泽的两位朋友,麻烦他们把元安泽扶到他背上,两位朋友消化完元安思的话后,才一同扶元安泽到早已蹲下去的元安思后背上。
元安思道了谢,背着元安泽走了,两位朋友开始羡慕起元安泽有一位这么好的哥哥。
一路上,元安泽睁开了清明的眼睛,看到背着他的哥哥之后,继续装着喝醉的模样,靠在元安思道:“哥,你说我们帮了其他国家灭了自己的国家,会不会遭天谴。”
元安思向上颠了颠要落下来的元安泽,耳边传来热气,他只当元安泽说胡话,回答道:“若真的有,哥替你扛着。”
元安泽道:“为什么?”
元安思回答,“我欠你的。”
因为他的到来,破坏了元安泽整个家,理应该赔的。
元安泽不满意听到元安思的回答,咬了一口元安思的耳尖,感到元安思脚步停了下来,松开了口,问:“我们又不是亲兄弟,为什么不喜欢我,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欢。”
元安思开始怀疑起安泽在装醉,但感到安泽因酒精而杂乱跳动的心跳声,怀疑立马消失不见了,回答,“你应该喜欢其他人。”
一遇到这个问题,元安泽都会听到元安思重复了好几次的回答,看去元安思的眼睛,“误会也解开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就对我一人这么好,为什么不喜欢我?”
元安泽没等元安思回答,自己又补充了一句,“不许再找借口。”
元安思没有回答这句话,一路背回来了元安泽,放看起来呆呆地元安泽在床上,唤来人拿来一盆热水,拿起毛巾给元安思擦了脸。
等到元安思擦完后,元安泽拉住了元安思的手,迷糊看去元安思,“哥,为什么不回答我。”
元安思看了片刻安泽之后,看去手中地毛巾,答:“我说喜欢,又能如何。”
元安泽一时没有什么表情,松开了元安思的手,垂下了头,“你说的太晚了,我不喜欢你了,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元安思将毛巾放置到盆的上面,不料放不稳,掉落在地上,弯腰捡起来,直接扔到盆里面,看去安泽,“你与我说是哪户人,哥帮你。”
元安泽开始犯起来了浑,捂住脑袋哭着说:“想不起来了。”
“没事,明日你在和我说。”元安思上前安慰几句哭闹的安泽,直到看见安泽安静了下来,便扶着安泽睡下,替安泽盖好的被褥,“睡一觉就好了。”
元安泽端着水盆离开之后,让人去打听元安泽最近与哪为人走得近。
睡下去的元安泽坐起来,盯着门外的光亮看了好一会,重新又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元安思给元安泽冲了一碗蜂蜜水,待到元安泽洗漱完,元安思递给元安泽蜂蜜水,元安泽看了好一会蜂蜜水,接过来一口闷下。
元安泽看去元安思,“昨晚……没给你添麻烦吧。”
元安泽回答,“没有。”
他们两人谁也没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元安思打听不到是谁,见安泽好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也就没问。
元安泽还在试探着元安思,还没有到时候,故也没有提起来。
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一同用膳,见面打声招呼,但明显不同的事,两人不再有太多的交际,各忙各的事情。
直到两个月之后,元安泽带回来了一个人,元安思一开始不怎么注意,渐渐看见安泽与那人举止有些亲密,心里面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也只当是自己对安泽有喜欢的人,一时无法接受而已。
在屋子外的座位处。
冷落夕和元安泽一起下着围棋,这期间冷落夕连输了两局,抬头看去元安泽,“你别下这么凶,再这么下去,不和你玩了。”
元安泽口头应着,重新和冷落夕来了一局,因为跟着太紧,又被冷落夕说了一通,他迫于无奈不跟了几个棋子,冷落夕这才满意起来,棋局终于回到正常的下法了。
冷落夕开始问道:“要演多久?”
元安泽放置一颗白子在棋盘上,“钱不会少你的。”
“要不是我缺钱,才不来与你演戏。”冷落夕撇嘴,跟着元安泽的白子下,“那也是和你一同长大的哥哥,你居然也要下手。”
元安泽用白子堵住冷落夕的路,“专心些。”
冷落看见再下一子,便可吃了白子几颗,这下吃不成了,只好改变策略,似笑非笑道:“你等着。”
两人边说边下着,消耗时间消耗到了下午,元安泽邀请冷落夕用完晚膳再走,冷落夕盯了好一会元安泽,点头说“行”。
三个人一同用晚膳,元安思看着这姑娘挺好的,心里面有些不高兴,终究没有表现出来,待到晚膳过后,元安思主动找了冷落夕问了一些事情。
冷落夕根据剧本内容,一一回答了元安思,昧着良心说是对元安泽感兴趣,想与元安泽多多交往,她本以为得到的是拒绝,没真真和元安泽说的一样,得到的是同意,还让她多多关心元安泽。
她……很想说,他们是假的,就是普通朋友。
接着她手中多出来了几枚银子,望着离去的元安思,真大方。
她收回来银子,既然拿了钱,心想还是多“关心”下元安泽吧……
再接着一个月中,元安思没有过多放元安泽的事情在心上,每日里是能避开就避开,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政事上面。
元安泽自从得知元安思可能也对他存在心思后,怎么可能让元安思避开自己,每次拉着冷落夕在元安思面前逛上几圈,逼着元安思。
冷落夕没觉得元安泽把自己当成工具人有什么不妥,这又不是干杀人的事,反正她能得钱。
元安泽逼着一个月元安思后,不再让冷落夕出现元安思面前,开始若有所意跟着元安思一同用膳,聊着其他事情,元安思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盯着元安泽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见元安泽不带冷落夕来了,也接受了与元安泽一同用膳,自己不会这么不自在。
有接着几天后,元安思开始怀疑起来元安泽是不是辜负人家姑娘了,一直不见人家姑娘过来了,明明之前看见他们玩得挺好的。
元安思心里面有些偏执起来,真是这么回事就好了,这样下来,安泽不会不理会他了。
想到这里时,他赶紧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这么多年学的礼仪忘光了吗,怎么能认为是安泽辜负了人家姑娘,再怎么样也是人家姑娘不要安泽了。
这日晚上,元安思与元安泽一同用膳,元安思提起来了这件事情,元安泽迷糊回答着,一直答不到元安思想要的答案。
元安泽快速吃完饭后,离开了住所,正好事休沐时间,他再次走出了宫。
在余情楼中,底下唱着《余情未了》的戏,元安泽喝了一壶酒,望去底下的戏子,喃喃道:“余情楼当真娶了一个好名字。”
冷落夕看着元安泽,“可说得可不是你吗?不,不对,你余情未了都没有。”
除了元安泽一人,在座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光接连流转在元安泽与冷落夕两个人之间。
冷落夕打着比方说出了事情,众人看去元安泽,贺雪茶提出来了一句,小心被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元安泽看去说话得贺雪茶,笑了笑,“谁让他派人监督我,哪家好人会监督自己的弟弟。”
众人不语,纷纷吃着手中的东西,看着楼下的戏曲,这道戏曲一过,元安泽给冷落夕先道了歉,因为接下来他要利用下冷落夕。
冷落夕伸出手来,“钱到位就行,不需要道歉。”
元安泽眯下眼睛,道:“行。明天给你。”
同样是到了规定时间,各回各家,元安泽由着朋友送回了住所,元安思听到元安泽又喝醉回来了,皱着眉头走到元安泽身边,谢了谢送回元安泽的朋友,并让人送朋友离开。
元安思看见安泽的脸很红,状态也不是很好,命人送来蜂蜜水后,小心喂完安泽一杯蜂蜜水,想要扶着安泽去睡觉,哪里料到安泽抓住了他的手臂,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滴在了他的手臂上衣服处。
元安泽伤心哭了起来,并双手抱着元安思的手臂哭着,意有所指重复喊着:“为什么不喜欢他。”
元安思以为安泽是因为人家姑娘所哭,心里面再不是滋味,表面安抚着他,替他擦干眼泪,见没有效果,开口道:“你还有我,别哭了。安泽。”
元安泽接着哭了一会,眼泪汪汪抬头看去元安思,“哥,你会喜欢我吗?”
元安思被问住了,愣了好一会,他能喜欢吗?
又听到安泽重复了一句,他才回答“喜欢”两个字。
元安泽不满意,由坐在床上变成跪在床上,与站在床边的元安泽平视上,俯身靠近元安思,要求元安思重复说一遍。
元安思闭上了眼睛,心里面重复演示着要说的话,才睁开眼睛看去安泽,话语由磕磕绊绊变成利索起来,“是,我对你不是弟弟那种喜欢。我来到这里,是听说你在这里,我照顾关心你,是因为你是你。还有其他的一些,我说不出口了。”
元安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抱住了元安思,他喜欢不受自己强制哥哥后,哥哥才愿意说出答案。
贪心闻着元安思衣服身上的檀香,眸中闪过异色,小声回了哥哥一句,“我也喜欢哥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