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逝的触感,沈池柳下意识抿一下唇,回过神来,放在被子上的手微蜷曲,看去坐在他床上的祁桓予,忽然脸颊烫了起来,“我没让你亲这里。”
本以为祁桓予只是亲下脸颊,哪里知道祁桓予会胆大亲了自己的唇。
沈池柳敛下了眉,刚同意的第一天,这么快亲嘴唇,会不会太快了。
现在怎么变成自己不好意思了……
祁桓予把沈池柳的表情尽收眼底,舔了下唇,沈池柳此刻的脸红给足了他胆子,俯身爬着靠近沈池柳,伸手戳了戳沈池柳红起来的脸,“原来男朋友也会脸红。那么多人喜欢你,没有过对象吗?”
沈池柳抬眼对视上,离他差不多只有一节手指距离的祁桓予,向后靠了靠,“没有。我没有时间花在别人身上,更何况对别人也不公平。”
“那有没有……”祁桓予逼近了些沈池柳,现在的沈池柳好像他可以随便欺负,沈池柳怎么会这么可爱。
祁桓予靠得有些近了,沈池柳想推开祁桓予,不料他的手被祁桓予死死抓住,力度处在不疼也挣脱不开的范围,祁桓予眸子如镜子一样,照着他此刻的局促。
沈池柳不答,祁桓予又靠近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又靠近了几分,燥热的气氛挥之不去,盈盈绕绕在两人身边。
沈池柳被逼得靠在床头靠垫上,“没有,我没心情做那事。”
祁桓予压不住微扬起来得嘴角,他是第一个得到沈池柳的人,摸去沈池柳耳朵上翘起来的头发,又看去另一边得头发,“你这头发翘起来得弧度,好像猫耳朵。”
轻微的触感停留在沈池柳脑袋上,沈池柳越发觉得祁桓予胆子也太大了,他的目光往下看去祁桓予抓着自己的手,在脑子里面演绎会可行的动作。
刹时间,沈池柳反手扭动手腕,另一只手按住祁桓予的肩上,压了祁桓予在下方,眸子漾起笑意,“我们才刚确认关系,你就开始这般调戏我。我那头发是天生翘起来的,曾今不想要着翘起来的头发,剪过几次平头,发现头发长了,依旧会翘起来。就没有再理。”
“你说像猫耳朵?”沈池柳学着祁桓予调戏自己的模样,动了动被抓住的手,带着祁桓予的手放在他的腰上,祁桓予的手猛地抓紧了些自己的手。
沈池柳轻喊了一声“疼”,祁桓予立马卸开力气。
沈池柳即刻拉着祁桓予的手,放在他的头上,向下靠近祁桓予,欣赏看去祁桓予躲闪的眼睛,夸奖道:“有没有人说你的眼睛很好看,是金棕色的眸子,从里到外散开的光线似浩大金色星空。”
“我……”祁桓予动了动唇,平稳的心脏又开始跳动起来,他目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被压在床上了,望去近距离沈池柳的眸子,下意识看去里面自己的眼睛,愣住不动了。
“你的脸也好红。”沈池柳坏心思说完,松开说不出话的祁桓予,坐起来,看去床头上摆着一排的药,脸色平静下来。
有些后悔同意了老师,也有些后悔同意了祁桓予,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一定要救他。
本来瞒得好好的,参加一次祁桓予的生日会,一下子就被老师看出来了。
他走下床,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没有去看说明书,熟练般将药倒在自己手上,目光停留在手腕上带着的身体检测手环一会,把药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喝了半杯的水。
床上的祁桓予坐了起来,看去沈池柳在吃药,心里面有些后悔,他应该给沈池柳倒水的。
“咚咚咚——”
祁桓予听到敲门声,赶忙下了床。
祁老爷开门进来,首先看去祁桓予一眼,再看去床头上摆着的花,脸色沉了下来,愣是盯了好几下祁桓予,他就离开一会,祁桓予趁着他不在,先动了手。
沈池柳放下杯子,侧身遮了遮老师放在祁桓予身上的视线,“老师,是我的错。”
祁桓予听到沈池柳的话,走上前小心拉了拉爷爷的袖子,乖巧喊了一声“爷爷”,见到爷爷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又叫了几声。
祁老爷一手挥开装摸做样的祁桓予,眼尖看去床上的混乱,愤愤扫了一眼祁桓予,他的好苗子啊,“你出去。”
“那行吧。”祁桓予看了一眼沈池柳,低头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沈池柳贴心给老师拉来了凳子,他则坐在了床上。
祁老爷发了一个消息,让人把祁桓予送回家中,直到对方回了一个消息,他合上了手机。
“祁桓予不是什么好人。池柳,你之前爷经历过祁桓予给你带来的麻烦事,我作为祁桓予的爷爷,能干涉祁桓予的也不多。祁桓予的父母,基本顺着祁桓予的意思。”祁老爷看去沈池柳,耐心说清楚祁桓予的性格,家事说是不能外露,可面前是他的学生,家里也没有一位是学心里的,沈池柳算是他后续心里学继承人了。
他停顿了一会,见沈池柳耐心听着他的话,继续道:“祁桓予很聪明,别人反复学的东西,他看一遍基本就会。人情世故拿捏得也清楚。若不是他父亲有意打压着祁桓予,祁桓予混在同龄人中,就不只是那傲人的成绩单了。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
沈池柳听完,笑说:“我明白。老师在说,祁桓予一但咬住人,后续便已经规划好了,绝不会扯到他的身上。我的那次,如果没有老师你在,我可能真的就死在祁桓予手上了。可是老师你不知道,我本来就……”
沈池柳越说到后面,笑着的嘴角耷拉下来,心情越低落起来,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来。
祁老爷抓住沈池柳的双臂,叫沈池柳看去他的眼睛,沈池柳过了好一会,才看去他的眼睛,安抚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安静的房间内,祁老爷不断重复着口中的话,及到沈池柳身体放松了下来,沈池柳眉间带上困意,阖上了眼睛。
祁老爷把沈池柳小心放在了床上,替沈池柳盖好被子,瞥了一眼床头那玫瑰花,终究没有理会。
沈池柳的情绪被感染了,这事他也经历过,一直困在原地出不来,很难受,他不愿从沈池柳身上看到从前的自己。
祁老爷轻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办公室里面,给自己的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从这天开始,病房里面不会有祁桓予的身影,平常进来的皆是例行检查的医生,以及祁老爷。
插在水瓶内的红玫瑰,白日绽放,夜晚闭合,花瓣边忽然在某一天染上了深色的红边,花瓣渐渐蜷缩起来,红木桌上凋落几瓣花,红玫瑰弯下了脑袋,从花底到花尖,蔓延开干枯色彩。
红玫瑰失去艳丽,香味消失不见。
凌晨,天空乌云密布,大雨极速下着,闪电从中无数次炸开,照亮整片大地,雷声“轰轰”响着。
手术室内的灯亮了一晚上,沈池柳带着呼吸罩被推了出来,移到病房里,医生们又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事后,离开了病房。
祁老爷留在病房内,观看着沈池柳的情况。
七个多小时后,沈池柳醒了过来,听到外面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垂目看去自己带着的东西,愣了一会,突然向左瞄到只剩几根茎的花,没有什么表情,向右瞄到眯着眼睛的老师。
他动了动指尖,带着这东西,不舒服,慢慢伸手碰了碰老师的手。
祁老爷睁开眼睛,尖沈池柳醒了过来,立马叫来医生检查沈池柳的身体情况。
医生仔细检查着沈池柳的情况,见沈池柳没有什么问题后,摘开了沈池柳的呼吸罩,叮嘱了几句术后注意事项后,离开了病房。
祁老爷得知沈池柳没有什么大事后,松了一口气。
真的要吓死他了,怎么突然就在晚上病发了,还有早已规划好手术,不然真的来不及。
沈池柳张口感到干涩的唇间,舔了舔唇,哑声喊了一声“老师”,祁老爷让沈池柳先躺一会,现在还不能喝水。
沈池柳听到后,“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临近傍晚,祁老爷给沈池柳倒了一杯温水,喂着沈池柳喝了下去后,叫来人送来粥后,沈池柳不愿意让他喂,在他强制要求下,沈池柳拗不过他,亲手喂了沈池柳喝下去。
手术三天后,沈池柳可以下床走动了,但他心情控制不住低落起来,刚吃完药准备躺下时,病房门打开,抬头看见好几天消失不见的祁桓予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祁桓予脸色带着可怜的意味,向沈池柳解释说那几天他被困在家里面,出不来,好不容易破解了家中防他的网线,又把医院中的黑名单中的自己拉了出来,现在还是偷偷摸摸出来的。
沈池柳听完后,依旧看去祁桓予,沉默。
祁桓予靠近沈池柳,观察倒沈池柳药休息了,轻轻碰了一下沈池柳的手臂,沈池柳并没有排斥,他扶着沈池柳的脑袋靠在枕头上,“你先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沈池柳不知道现在该已什么表情面对祁桓予,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把不该想的全想了一个遍,把自己困在了一处小天地中,谁也进不去。
祁桓予的手放在被子上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拉开,给自己的爷爷发了一条消息,问:“沈池柳情况怎么样?”
对方:“?怎么出来的?”
祁桓予:“就那样出来的。”
对方:“来我办公室一趟。”
祁桓予合上手机,抬眼瞥到床头上枯黄的花茎,眸子闪过惊讶后,沉默低头看去沈池柳一会,在手机上点了一束百合花,等到有人送来花,他收拾了一下花瓶,重新插上百合花。
他弄完后,小声对床上的人说,重新买好了一束花,已经插上花瓶中了,敛下眉色,轻声离开病房,走出爷爷的办公室。
沈池柳听见祁桓予离开的动静,掀开盖在脑袋的被子,仰头看去床头桌上带着水珠的百合花一会,他现在心里面难受,为什么不来陪陪他,垂下脑袋,又把被子盖在了脑袋上,逼着自己睡过去。
办公室内,祁桓予站在坐着的祁老爷面前,爷孙两人据理力争好几次,有来有往,谁也不让着谁,已糟糕的对话作为结束。
祁桓予先去了解沈池柳手术后有什么禁忌,打电话让人送来适合沈池柳吃的东西,他在沈池柳病房前等着人送过来,一个小时后,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他拿在手中,小声推开了门,放饭菜到沈池柳床边的小桌子上,试探性拉开了沈池柳盖在脑袋上的被子,却不料沈池柳根本没有睡,直直对视上沈池柳黝黑的目光,心头一滞。
沈池柳先移开了目光,讽笑道:“你们皆是这样,都把我扔到一边,不管不顾。”
“对不起,是我动作不够快,也没给你发一条信息来。”祁桓予垂下头,道歉说着。
“你也知道,消息没一条。”沈池柳摆明了不想理会祁桓予,拉着被子又把自己整一个人盖住了,向另一边转过身去,背对着祁桓予。
祁桓予不知道怎么安慰沈池柳,坐在沈池柳床旁,干巴扯出来了一句话,“饭菜要凉了。”
沈池柳闷闷说着,“我不吃,你拿走。”
祁桓予说:“不拿,你会饿的。我在这里陪你。”
过了几分钟后,医生走进来,详细问了沈池柳身体如何的事情,沈池柳拉开被子,摇头说除了伤口疼,其他没有感到任何问题。
医生点了点头,叮嘱一定要按时吃饭吃药,离开了病房。
沈池柳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祁桓予马上拿出饭菜,用碗装好后,递到沈池柳手上。
沈池柳愣神,接过饭碗,“你倒是殷勤。”
等到沈池柳柳吃完后,祁桓予见势收拾好碗筷,整齐摆放在另一边桌子上,又等到沈池柳吃药的时间到后,祁桓予一手拿着温水,一手拿着药放到沈池柳面前。
沈池柳却扭开头,甩起来脾气,嘴里喊着药很苦,不想吃。
祁桓予放下水杯和药,正想跑去买些糖果进来,手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抬眼看去沈池柳,沈池柳表情上明显写着不乐意他离开。
他停留原地,安慰说他不离开。
祁桓予转头给人发了一条消息,不久过后,一位穿着休闲服装的人走了进来,拿来一大罐糖果,递给祁桓予,嘴上说着“幸好我没下班。”,完成任务后,离开病房。
沈池柳看见祁桓予手上的糖果,拒绝道:“太甜了,我不喜欢。”
祁桓予拿出一块糖果,剥开糖衣,靠近沈池柳,将糖果放在沈池柳唇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沈池柳,“男朋友,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这糖,它不怎么甜,你吃下,真的不甜。”
沈池柳看看唇边的糖,又看看祁桓予,将信将疑含糖进嘴里面,弥漫出来的甜意让他皱起来了眉头,又不好吐掉,只好将糖放在腮边,导致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圆润,“你在骗我。”
“没有在骗你,是你不习惯吃甜,才觉得糖很甜。”祁桓予摩擦着沈池柳不经意间舔过他指腹的拇指。
沈池柳又将糖果放到舌头上,还是感到很甜,祁桓予又在骗他,实在太甜了,他把糖果咬碎咽了下去,目光停留在床头半杯水上。
祁桓予注意到,把药和水都递在沈池柳面前,诱哄道:“吃药。吃完药,就不甜了。”
沈池柳权衡着利弊后,接过药,一下子放在嘴中咽了下去,甜味还是在嘴里面,连忙拿走祁桓予手中的半杯水,给自己灌了下去。
“你还是在骗我。”沈池柳垂下睫羽,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祁桓予握住沈池柳的手,“真的没有。”
沈池柳看去他们相握住的手,不语,祁桓予小心掰开沈池柳的指尖,杯子得到释放出来。
杯子回到原来位置上。
沈池柳又想到等会就没有陪他了,抿会唇,小声要求着,“能不能今晚别走。”
祁桓予答:“我不走,陪着你。”
祁桓予陪着沈池柳一晚上,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看去放大版沈池柳的脸,呆住,观察自己处在的位置,他睡在了床上!
他不应该趴在床边睡着,怎么就睡在了床上。
脑子极速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在他多次熟练哄着沈池柳心情好转起来后,又照顾着沈池柳睡下去,自己睡不着,看去熟睡过去的沈池柳,手痒玩了几下沈池柳的指尖,玩着玩着自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然后……好像是中途沈池柳醒来过一次,正好他睡着不舒服,也一同醒了过来,那时候自己还是迷糊着,迷糊迷糊着……爬上了床,睡过去。
祁桓予坐了起来,动了动手,发现不对劲,看到沈池柳正抓着他的手不放开,此刻沈池柳睁开了眼睛,敲门声响了起来,祁老爷拿着早餐走进来,带着笑容的脸色沉了下来。
沈池柳坐起来,看去门口站着的老师,喊了一声“老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祁老爷看着祁桓予一会,祁桓予没有下床的意思,他走进开口问祁桓予怎么还不下来,细心看见自己的学生正拉着自己孙子的手不放,心里一阵恼火,“趁人之危,趁虚而入。”
“爷爷——”祁桓予拉了拉自己的手,沈池柳就是没有放下的意思。
“你就钻着……手术后的人,心情会低落这个空隙,干这种勾当。”祁老爷说完,想起昨晚去看沈池柳的情景,站在门前,听到门后祁桓予顺从沈池柳的话,听着就不想进去了,转头离开。
他现在又是一阵火气冒出来。
祁桓予拉着爷爷的衣角,“我真喜欢沈池柳。我发誓,若对他不好,自己就滚得远远的,不回来了。”
沈池柳恍惚间听到祁桓予说着滚得远远的,不回来了,松开祁桓予的手,抬眸看去生气的老师,又看去老师手上拿着的包子,问:“是给他的吗?”
祁桓予反应过来,生气看了爷爷一眼。
祁老爷得意笑了笑,对视上祁桓予的目光,嘴上回沈池柳的话,眼神朝着祁桓予说道,让你继续装,人家就只听到你后半部分话。
沈池柳只顾着自己饿了,走去洗漱,洗漱完,吃起了老师带过来的包子,休息了一会,自主吃完了药,注意到一直有两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忽视了另一道视线,看去老师,问可不可以出去透透气。
祁老爷说可以,他怕沈池柳过度走动,拿来轮椅让沈池柳坐在上面,推着沈池柳去到医院里的一处私人花园走动走动。
祁桓予死死跟在他们二人后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一下子变成泡沫不见了。
手机震动了几下,祁桓予拿起手机看到父亲发过来的消息,点开。
父亲:“溜出去这么久了,追到人没有。”
祁桓予抬头看去面前的两位人,边走边低头打字,“没,爷爷不让。”
沈池柳是答应他了,但也只有三个月时间,现在沈池柳明显看来还是把他当作是小孩子,烦人。
他现在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生得这么晚,足足比人小了七岁,烦。
父亲:“你开学时间快到了,要先休学吗?”
祁桓予想也没想,回答:“谢谢爸。”
父亲:“一年时间内,如果追不到人,回学校去,知道吗?”
祁桓予:“知道了。”
祁桓予收起手机,跟在他们身后,走到爬满紫色蔷薇花的亭子中。
这时候,祁老爷的电话在响了,他接起来电话,对方说有紧急事找他,挂断电话,临时让祁桓予照顾着沈池柳,他匆忙离开了。
祁桓予顺势走到沈池柳面前,蹲下解释说:“我早上没说要滚得远远的,我是说若对你不好,才滚远。”
沈池柳不解看去祁桓予,“你对我好吗?”
祁桓予想到自己干的事情,真想穿回去,打自己几拳,解解现在的气,他半压下眉头,咬紧下唇,悄悄探去沈池柳放在膝盖上的手,看去沈池柳,“是我不好。”
“你也知道。”沈池柳扭开头不去看祁桓予,视线停留在紫色蔷薇上,微瞪大了眼睛,他还没见过养护着这么漂亮的花。
蔷薇花瓣上带着露珠,在早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沈池柳正欣赏着蔷薇花,祁桓予注意到沈池柳的视线,伸手摘了一朵靠得他很近的蔷薇花,送到了沈池柳面前。
沈池柳视线聚集在面前的花上,转头看去祁桓予,“你摘这花送给我?”
祁桓予点点头,“我见你喜欢,摘一朵送给你。”
沈池柳习惯性用右手接过,发现不对劲,垂目看到祁桓予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只好用左手接过,把花放在鼻尖下,闻到了杂着阳光味道的花香。
沈池柳随手一问,“这里,是老师建的花园?”
祁桓予说:“是,这花园是爷爷年轻时建来送给奶奶的,算是他们闲暇时间的幽会地方。可惜爷爷后来不懂得珍惜奶奶,奶奶跑了,”
沈池柳若有所指看去祁桓予,祁桓予立马感到危机感,又摘了一朵很大的蔷薇,当着沈池柳的面,把蔷薇插进沈池柳的头发中。
祁桓予拿起沈池柳的手,放在他的脸颊旁,试图转移话题,夸奖说:“很美。要不要我摘几朵爷爷种的蔷薇,给你编个花环?”
沈池柳勾唇笑了笑,大有一种一同做亏心事的意味,“你会?”
祁桓予听到沈池柳同意了,站起来去挑了好几朵长得好看得蔷薇花,扯来爬藤的藤曼,编好花环后,给沈池柳带在头上,“放心,爷爷不会知道的。”
沈池柳抬手碰了碰头上带着的花环,开玩笑说:“被发现了怎么办?”
祁桓予蹲在沈池柳面前,仰头看去带着笑容的沈池柳,带着抱怨回答道:“发现便发现,谁让爷爷不许我靠近你。”
沈池柳看到祁桓予满脸苦涩的表情,心情突然好转起来,反问说:“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得到了后,不珍惜吗?”
祁桓予不好意思提了为什么不发消息,是因为他怕沈池柳知道爷爷不同意,认为他做着没有打算的事,追人,听起来像是胡闹。
沈池柳听完祁桓予的解释,说他知道老师不同意的事情,祁桓予错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不知道你竟会告知你的家人。”沈池柳顿了下,伸手轻抚着祁桓予的脸,祁桓予不要脸抓着他的手蹭了蹭,他作势捏着祁桓予的脸,“不怕下不来台?”
祁桓予顿时有些心虚,“他们自己发现的。”
“自己发现的?”沈池柳明显不相信,再次说了一遍。
祁桓予微低下头,沈池柳松开了他的脸,怕沈池柳生气,连忙说出来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他们问了一句,他就全部透露出去了,抬头悄悄看去沈池柳,不料对视上沈池柳打探的目光。
呆了一会,视线向右垂下去,声音小声起来,继续说他的父母不会不同意,补充了一句,他们都没空管他。
委委屈屈的祁桓予蹲在沈池柳面前,尽管祁桓予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小声,沈池柳全都听到了,安抚般揉着祁桓予的每根手指,瞥到食指指缝有血迹,放轻动作。
作为交换,他也说出来了自己的事情,来安慰祁桓予的心情,他的母亲在他出生时,走了,靠着父亲一个人养起来,而父亲又在他大二时候,离开他了。
他在世上只有这两个亲人,结果全部离开,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世上,孤独又寂寞的活着,找了很久活着的理由,只找到了认真学习,去救人的理由。
祁桓予在沈池柳说话的期间,抱住了沈池柳,听着沈池柳的故事,一句话也没有说。
两人互相依偎着,及到阳光蔓延进到两人的地方。
祁桓予注意到沈池柳状态回来了,推着沈池柳回到病房里,给沈池柳倒了一杯水,快到中午时,祁老爷拿来午饭前来,除了祁桓予这份。
碰巧祁桓予也买了午饭……
爷孙两人面面相看,又一同看去沈池柳,沈池柳看到属于他的两份午餐,抿了唇,难以抉择。
祁老爷注意到沈池柳头上带着是自己种了蔷薇花花环,瞪了一眼祁桓予,他种的花,尽给祁桓予霍霍去了。
祁桓予靠在沈池柳旁边,挑衅着,祁老爷缓了会心情,心里念叨不与小辈计较,让沈池柳先吃饭。
在老师和祁桓予的目光之下,沈池柳硬是撑住着两份压迫感,拿起筷子先动了老师的送来的饭,听到老师笑出来的声音。
“爷爷,你干嘛。非要和我一个小辈抢人。”祁桓予扭过头,“真的是。”
“呵。”祁老爷弓起手指敲了敲起桓予的头,祁桓予哎哟了一声,捂着头,扁嘴看去他,他“啧啧”几句,“你干嘛。非要和我一个老辈抢人。”
“我走了。”祁老爷说完,哼着歌走了出去。
祁桓予嗅到了爷爷快要同意的态度,面对沈池柳先吃爷爷送来的饭,不愉快的心情立马好了。
沈池柳吃不完两份饭菜,剩下的饭菜叫祁桓予收起来。
祁桓予看去剩下来的饭菜,口头应着,心里面计划扔到哪里去,不料被沈池柳猜到了他的想法,说了好一通不能浪费粮食,只好当作是“下午茶”吃掉。
后面几天中,祁桓予给足了沈池柳的情绪反馈,沈池柳面对祁桓予一直陪着他,心里面开始动摇起来。
在祁桓予不在的时候,祁老爷进到来与沈池柳再次说明了祁桓予的事情,他想知道沈池柳的态度是什么,沈池柳想了会,说他们的关系处在试试的阶段。
祁老爷看了片刻沈池柳,点了点头,罢了,他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年轻人的事,他在这几天,也看到了祁桓予的态度,决定不插手了。
他最后问了沈池柳一句,是否接受心里方面的治疗,沈池柳犹豫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祁老爷听见沈池柳依旧拒绝了他,只希望祁桓予能说服沈池柳。
心里治疗,得沈池柳自愿,不然是无效治疗。
临近九月份,沈池柳看到祁桓予还在这里陪他,问了祁桓予什么时候开学。
祁桓予不敢回答自己休学了,随便扯出一个理由,说还不到开学的时间,他见沈池柳什么也没问,应该是相信了。
住院观察的日子还在持续中,沈池柳一人在病房时,伸手拿来药瓶在手中,打开,上下摇了摇药瓶,放回原地,又拿来其他药瓶,重复之前的举动。
听到敲门声时,连忙放回药瓶到原来的位置,看到是祁桓予进来了,带着笑意看去祁桓予。
祁桓予拿进来沈池柳要他买回来的糖果,在靠近沈池柳时,余光看到药瓶移了一个位置,不留痕迹收回目光,这些药不到必要吃的时候,位置绝对不会变。
他在爷爷那里了解到,沈池柳心态是有问题的,尽管沈池柳装得足够好。
到了晚上,沈池柳在祁桓予睡着时,放轻了动作坐起来,就着月光照进来的亮度,看去桌面上的药,萌动了一种想要停药的想法。
在医院住着的日子,每天只能走动、吃饭,什么也干不了,总让他感觉不该这样,他找不到理由了。
祁桓予不该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可又感觉对不起祁桓予,像一位负心汉一样,心里出现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后者打败了前者。
沈池柳拿来祁桓予的糖罐子,打开到出来了一颗糖在手里,放在嘴里含着,重新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祁桓予睁开了眼睛,拉紧了沈池柳的手,合上眼睛。
还没到三个月,沈池柳因为身体原因进了重症室,住了几天,才回到原来的病房,他再次看到祁桓予时,祁桓予像平常一样照顾着他,照顾着他的心情。
又过了一个月,沈池柳逐渐放下心房,真正认同了祁桓予,他找到理由了,愿意接受老师给他规划好的治疗。
三个月已到时,祁桓予没说,沈池柳也没说。
等到了冬天,外面下着小雪,室内依旧温暖。
沈池柳提前与祁桓予说,冬至那天,他要去看看母亲和父亲,祁桓予点了点头,说他叫司机送去。
冬至当天,沈池柳带着祁桓予去见了自己的父母,等回到病房中时,沈池柳说今天本该时他的生日,可是他不该过。
祁桓予抱住了沈池柳,安抚说着以后可以一起过他的生日,听到沈池柳应下了他后,抱紧了沈池柳。
等到了一月份,沈池柳不在住在医院中,住在了自己租在市里面的房子中,祁桓予陪着沈池柳。
新年十二点钟声响起,沈池柳给祁桓予包了一个很大的纸制红包,祁桓予同样给沈池柳包了一个纸制红包。
手机到账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沈池柳看到是老师发过来的,马上把老师给他的六百万连本带息还给老师后,拉黑了老师。
在这时,沈池柳注意到连续有几个人加他,备注的消息都是祁桓予的亲人,他抬头看去祁桓予。
祁桓予不好意思说,亲人要联系方式,他就给了。
沈池柳都点了同意,接连来了转账的信息,愣在原地,大新年的,他也不能还给他们,一一发了新年祝福,都发现他被拉黑了……
祁桓予靠近沈池柳,看见这发不出去的消息,尴尬“咳”一声,把爷爷发的家族动态给沈池柳看。
桌子头像:“大过年的,还钱,拉黑我。”附加聊天记录图片。
沈池柳看到后,评价了一句,“你们祁家是有钱没处花,全给我了?”
祁桓予解释说:“这些只是他们的一点心意,怕你不接受。”
沈池柳问了另一个答题,“什么时候开学?”
祁桓予心虚低下头,提前说明他说出来后,不许说他,得到沈池柳点头后,说出 八月底开学。
沈池柳肯定道:“休学了。”
祁桓予微点了头,保证道:“你放心,学业保证不耽误。”
沈池柳“嗯”了一句后,向祁桓予含情笑了笑,祁桓予霎时被沈池柳的笑容冲昏了头脑,胆大亲了亲沈池柳,沈池柳由着他亲。
他更加胆子大起来,含着沈池柳的唇瓣亲。
沈池柳沉下目光,按着祁桓予的脑袋,化被动成主动,边吻着祁桓予,边推祁桓予到桌子旁,困祁桓予在自己与桌子旁,慢慢找着祁桓予舒服的技巧。
祁桓予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拉着沈池柳的衣角,心脏快速跳动着,平常沈池柳都不这么对待过他。
呼吸不上来时,祁桓予用力推开了沈池柳,腿脚一时无力,差点滑倒,幸好沈池柳扶住了他。
祁桓予深深呼吸着,“你怎么学得这么快。”明明刚刚还很生疏,这么快就能挑动他的**了。
沈池柳俯身靠近祁桓予,与祁桓予鼻尖对着鼻尖,“我很喜欢你。还有谢谢你的照顾。”
祁桓予还以为得不到这句话了,眸子未动,对视上沈池柳的目光,“我也喜欢你。”
祁桓予说完后,舔了舔唇,“那能不能今晚你把自己送给我。”
“不能。”沈池柳向靠后靠去,轻捏着祁桓予的鼻梁,“你还是学生,别想这个。”
“哦——”祁桓予失落起来,暗骂自己为什么是位学生,得到手的人,摆在面前,却不能吃。
沈池柳在后面拉起祁桓予的手,“已经很晚了,去睡觉。”
经过治疗,沈池柳糟糕的心里状态好转了,得到老师的同意,重新回到工作之中,祁桓予不放心沈池柳,日日监督着沈池柳吃药,早睡早起。
祁桓予开学之时,沈池柳去送了一趟祁桓予,两人开始了异地恋。
这期间,祁桓予边监督沈池柳边搞学业,用三年时间,极速修满学业,回到自家公司内上班。
到了指定年龄,祁桓予急忙拉着沈池柳去国外领证,在国内定好结婚日子,邀请本家人参加。
婚礼准备好之时,他们于海边完婚。
别学祈桓予休学追人,千万别学,千万别学,别学。
古代的沈池柳有空青在,没事。
现在的沈池柳,没事。
沈池柳与祈桓予位置不变哈。
其他的后续解释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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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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