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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的Alpha呢?

少女的嬉闹声逐渐远去,厉时安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过往种种走马观花般的在脑海中再现,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在此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自从失去父兄庇护,秦重就以护他安全的名义从不让他出门,从来打不通的电话,越来越封闭的社交和……从不回家的他。

川流不息的人群车道在他眼中化为斑驳破碎的色块,汇聚成一道长河铺向漫无目的天际,他和这熙熙攘攘的春日首都格格不入,仿佛与世界隔着层看不见的纱,也像隔着观赏的玻璃。

他在玻璃内,看得见人间艳阳天,却触不到半分温暖。

等待他的只有寒意刺骨的海水和深不见底的深渊。

日头向中天靠拢,光明明比刚才更明媚了,但金色的光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这世界冰冷又可怖。

亲人丧命,爱人背叛。

心痛到麻木,他闭上眼睛,任凭树木的枝丫蹭在他身上,失魂落魄的往一侧走去,动作间他感到自己扯断了个什么东西,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他的世界已混乱不堪,就像电影情节里接触不良的倒带,颠倒、旋转、充满杂音。

突然,厉时安咬紧牙齿,猛的捂住了自己发疼的腺体,剧烈的情绪波动刺激了Omage处于发情期脆弱的腺体,腿部虚软无力,他强撑着凑到一颗树木前扶靠着小喘。

不…不行,我不能这样。

我要清醒起来!

首都的街道上到处都是Alpha,至少有一点秦重没说错,身为一个Omega,独自外出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厉时安现在就感觉四周的Alpha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他狠狠对着自己脑袋砸了几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抑制药丸一次性吃了大把,才算是将这股热意强行压了下去。

眼前出现阵阵光圈,厉时安缓了许久才让这状况好些,他握住小拳头,一定要走到医院。

他不能指望他的Alpha了。

自己不该因为秦重而失态。

厉时安这会恢复过来,感到有什么东西绑着他的胳膊,他眨眨眼有些懵,抬起手腕发现那上面绑了几根柳树芽。

刚刚混乱间,被他拽下来的新生柳树枝丫。

厉时安抿了抿唇,叹气。

蹲下身把它放在柳树林荫下,转身离去。

·

“您好,能帮我开几支强效抑制剂吗?”

帝国第一分化科医院,厉时安挂好号后对前台的医护人员问。

“强效抑制剂?”正是一年伊始,这个季节分化科非常忙,更别提这家医院还是整个帝国最好的分化科医院,医院取药房正忙的不可开交,医护小姐姐听见厉时安的问题后从一大堆单据里抬起头,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厉时安的问题。

厉时安点点头,他将自己的身份信息递过去:“是的,我需要几支强效抑制剂。”

医护人员拿起身份信息匆匆扫了眼,又到电脑上敲打几下键盘,利落地拒绝:“不行,这是管制药品,会伤害Omage的身体,给你开几支普通的抑制剂吧,你拿着单子去那边取。”

医护人员看起来十分干练繁忙,和厉时安说完就要叫下一个,厉时安赶忙出声制止:“不行的,我就要强效抑制剂。”

医护小姐姐听完这句话上下打量他几眼,想了一会又去仔细看他的信息:“你结婚了?”

厉时安脸色发白,艰难地点了点头:“是。”

“那让你的Alpha来拿,我们这不能私自向Omega出售这种会损伤身体的药物,需要你的Alpha知悉。”

厉时安眸光虚浮,他低声喃喃:“我没有Alpha…”

“什么?”

“没什么,不告诉他我可以开吗?”

“当然不可以。”医护小姐姐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带上些怜悯,会使用强效抑制剂的Omega大多家庭不合,抑制剂使用过多导致效果减弱,才需要用上强效的抑制剂。

但一般的Alpha发现这种情况就会及时抚慰自己的Omega。

眼前这个Omega瞧着文文弱弱的,独自来开强效抑制剂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医护人员眸光柔和下来,尝试着问:“你家里有Alpha吗?让家人来也可以的。”

谁料眼前这个Omega听见自己的问题仿佛更绝望了,面色灰白下去,声若蚊绳:“我…我…我没有”

“没有?”医护人员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厉时安的面色更差了,像是随时要倒下去。

她叹了口气:“这样吧,你去挂个号,如果我们的主治医师答应,也是可以开的。”

肉眼可见的,厉时安的眼眸亮了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希望,医护小姐姐有些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来:“医院规定…药物你可以拿走,但我们必须知会你的Alpha。”

“好…”

厉时安接过单据,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应声。

如果他的哥哥没死,是不是他就不会落入到这个地步?

他将手中的单据攥成一团,看着手机上溢满屏幕的未接电话。

如果说之前他还尚存一丝希冀,那么今天看见的新闻则让他对秦重再无半分期望。

他神思不属地走到挂号科,将身份信息递过去,接过挂号单后也没看上面写了什么就往楼上走去,这时他身旁有两个穿着军装的Beta陪着一个Omega挂号,医护人员毕恭毕敬地说:“您好,军人及亲属有优先权,请从那边的通道过去。”

处于悲伤的厉时安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已跟着指引来到了三层的Omage腺体科。

前来腺体科的大多信息素不稳,这会候诊大厅排满了人,Omega们身边大多陪伴着Alpha,亲属或者丈夫,虽说都贴了抑制贴,但都各自把自己的Omega圈进一个安全区,小心翼翼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以平稳Omega的情绪。

只有厉时安独自一人,他窝到角落坐下,又抬手摁了摁自己的抑制贴,抑制贴的作用本就相对微弱,他今天已经摄入过量的抑制类药物,再使用下去恐会适得其反,直接激发他的发情期。

他感觉抑制贴的作用正在慢慢失效,厉时安压了压帽沿,努力往角落里缩。

空气传来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混杂着Alpha的各色安抚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味道极淡,可也足够引起厉时安腺体的不适,他的腺体已千疮百孔。

秦重只会在易感期的时候碰他,却从不陪伴他度过发情期。

而秦重的易感期恰好在他的发情期之后,被强行压抑的热潮会被Alpha强势的信息素带动着反弹出更猛烈的热度,发情期没得到良好安抚的腺体又要遭受Alpha残暴的掠夺。

敏感而脆弱的腺体经不起再多的刺激,而空气中漂浮的微薄信息素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厉时安额头渗出虚汗,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长……

淡雅的白玉兰花香顷刻间布满了这方空间,候诊大厅的Alpha们赶忙护住自己的Omega往一旁走去,有脾气不好的大吼:“谁啊!?出来就诊不知道看好自己的Omega吗?大庭广众下就开始发情!”

这人说的没错,厉时安浑身燥热不堪,握住扶椅的手爆出青筋,脑子像灌了铅般沉重,但他还知道这里是哪,这里人太多了,不行,不能在这里——

他强撑着想往外跑,他不知道能跑到哪去,耳边的谩骂和四周越来越灼热的视线都在告诉他,快跑,快跑!

“哼…”

厉时安扶着墙好不容易走了一步,下一秒就被更猛烈的浪潮冲击地腿一软,四周的Alpha被他勾的信息素外泄,这间接加重了他的窘境,厉时安脱力向一侧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手臂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

或者说,半拥着他。

他脱力的太严重了,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那个人身上。

厉时安皱了皱眉头,鼻尖涌入淡淡的清茶香气,那个人为他又贴了个抑制贴,他感到这味道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本能迷迷糊糊得推攘:“谁?”

“你的Alpha呢?”

清冽的男声响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问题,却让厉时安大脑宕机。

无他,只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份记忆刻在骨子里,毕生难忘。

电光火石间,厉时安想起来那茶香为什么会有些熟悉了,也在同时反应过来扶住他的人是谁!

厉时安像是被尖锐的针刺入大脑,瞬间清醒了。

他扶住身侧的墙往后退了至少三步,和扶住他的那个男人拉开距离,随后抬指将口罩往上拉,直到确认把自己裹到了六七不认得程度才松了口气。

如果知道今天出来会遇见他,还被他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

那他宁可病死在家里。

不行,他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过的不好,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应该没发现自己是谁吧?

这一小会厉时安内心闪过了无数念头,心刚落回去,建起的防线就被男人一句话击碎了。

平心而论,这人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潺潺的清泉,清冽而悠扬,有种抚平人心灵之感,他带着些疑惑询问:“厉时安?”

厉时安脊椎僵硬,心下猛猛一跳,不得不从地板里抬起头来,他先是看见了男人纯白的衣摆,是医生的制服,随后缓慢向上挪动视线,腰带、胸针、挂牌。

挂牌?厉时安定睛瞧了瞧那上面的字。

顾淮,第一分化科医院,腺体科主任医师。

顾淮…顾淮……

厉时安在心里品味着这个名字,沉寂已久的心传来久违的痛,像是被什么钝器击中,顾淮是他扎进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甩不开。

他幻想过很多种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现在这种。

一个被Alpha厌弃的Omega来医院治疗破损的腺体,恰好遇见曾经被自己背叛丢弃的初恋Beta。

对方是那么光鲜亮丽,扶住难堪窘迫的他。

浓烈的白玉兰花香混合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萦绕,不断提醒着厉时安刚刚发生了什么,厉时安快要把唇角咬破,他慢吞吞的摘下口罩,尽全力扯出一个自认得体的笑,说:“顾医生。”

他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这句话一出厉时安就发现了,立刻抿紧了唇。

他感到顾淮在注视他,而他的面皮在灼烧。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顾淮,五年的时光没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为他添了几分沉稳与内敛,过往少年的意气和菱角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性从容不迫的泰然气度。

顾淮带着金丝眼镜框,框尾的镜链随着微微躬身的动作晃动,他眼尾上挑、高鼻窄翼、肤色透白、唇色鲜亮、面容轮廓鲜明,却不属于那种很深邃凌厉的长相。

本是瞧着白净儒雅,却被上挑的眼尾衬出几分邪佞,再被偏红的唇激出些活色生香来,这人哪怕搭配着再正经的气质,也是绝对的异性磁铁。

周围的人很快被疏散开了,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吗有条不紊得应对突发事件,顾淮瞧见厉时安不发一言,眼中神色复杂多变,不禁眸光一动,但这特殊的情绪只溢出须臾就被顾淮压回去了,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更柔和了:“厉先生,您的Alpha呢?他没陪您来吗?”

厉时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心乱成一团,可近在咫尺的顾淮却气定神闲,语气温柔而疏离,仿佛他们不曾相恋过。

也对,顾淮该恨透了他,不特意去揭开那道伤疤对谁都好。

厉时安说:“我一个人来的,顾医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想赶紧逃离这让他窒息的地方,全然将什么治疗,什么发情期扔在了脑后。

顾淮眉梢一挑,瞥了眼厉时安手里已经被攥烂了的挂号单,不确定得问了句:“你要走?”

厉时安点头,不解:“怎么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挂的是我的号。”顾淮勾起抹笑,他似乎有点愉悦,但厉时安总觉得这愉悦被压的有些怪,顾淮侧身让开那条路,说:“请进吧。”

厉时安楞楞地看着那扇大门,仿佛那不是医院的就诊室,而是什么可怕的行刑场,他不死心地碾开那团被捏成一团的挂号单,上面明晃晃写着:

挂号医师:顾淮。

…………

医院这么多医生,他偏偏挂到了最不该挂的那个人。

命运多舛,厉时安的心死的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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