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金童子前篇，衣冠禽兽
言馨说出男友劈腿的时候没有一点情绪起伏，如此淡定的态度让言悦愣了片刻，等脑子转过弯就只剩下震惊了。
大概是刚才哭够了言馨现在心情平静，一边涮肉一边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给言悦讲述她的情感遭遇。
原本言馨预定今天休息，偏巧他们科室有个医生临时请假，这样一来言馨休息日计划被打乱。上午看诊间隙她像往常一样去一楼大厅买咖啡。
言馨就职的医院是家综合医院科室多病人也多，医院大厅里每天都和赶集一样人来人往。言馨经过药房时看到排队的人群中有个身影特别熟悉。
停下脚步还真是她男朋友常一凡。
“好巧。。。。。。”言馨招着手那边走去。
还没等走近就看到一个女生走到常一凡身边很自然的挽住他胳膊。两人行为亲密从远处看和普通情侣并无两样。
女人独有的预感没有让她直接走过去，而是选择停下脚步转身绕到不远的安全通道里。
言馨靠在通道门后面，常一凡和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言语激烈好像发生了争执。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打算不认账了？！”女生气急大声喊道。
“这里都是人你小点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是不认账还能你一打电话就赶过来！”常一凡压着声音小声吼着。
“还有，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她在这个医院上班。你跑这儿来，是想怎样？！”
“。。。这个孩子你不要了？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
女生的话断断续续传了过来，医院里面人声嘈杂两人又刻意压低声音，再往后面言馨听得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些话也足够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馨大脑一片空白怎么走回诊室的都不知道。实习医生看她回来翻翻记事本，说刚才有个患者取消了预约今天上午没有号了。
点点头言馨有些脱力的坐在椅子上，接下来也没有病人看病，言馨安排实习医生去医务处领东西。支开了实习生言馨想了想拨通了常一凡的电话。
“馨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今天有没有多睡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对方轻快的声音。
听着男友亲昵的语气，言馨顿时觉得喉咙发堵忍着恶心回道：“习惯早起了，反正今天我也没事，要不一会中午我去找你吃饭吧！”
常一凡忙说自己中午还有事情。
言馨咬咬嘴唇决定下一剂猛料，“对了，刚刚同事在群里艾特我说在医院看到你了。你今天怎么去医院了？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就是有点难受。。。不，不是，是我学生身体不舒服陪着检查一下。当老师就是麻烦什么事都要操心。”常一凡心中有鬼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哦。你学生去哪个科看病啊？用不用我给同事打个招呼？”
常一凡一连串的不用之后就赶紧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言馨自嘲的笑笑，常一凡和言馨是大学同学当初两人一起考的研，毕业之后常一凡留校任教她则当了一名医生。
上次同学聚会同样留校任教的老同学特意提醒过她，常一凡这个人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纯。当时她不信还说跟人家说。
“常一凡这个人，就是个榆木疙瘩加直男癌。就算人家小姑娘生扑，他也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没想到打脸来的太快。言馨真的是欲哭无泪，拍拍脸调整好状态班还得继续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无处发泄的言馨把电话打给了树洞堂弟。
言馨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土豆烫得她直呼气，“所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听完前因后果言悦气得把嘴里的牛仔骨咬的嘎吱响，“姐，你等我找这个渣男算账去。”
言馨夹了一个竹轮放他碗里，“给你吃这个。好了不生气了，你看我都不气。”
看到她这么淡定言悦咬牙切齿的表示不能饶了那个渣男。
倒是言馨经过这一天的冷静反倒是看开了，也不是她念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心软了。而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直接冲过去找对方理论就太蠢了。一切还得好好计划怎么也得先找到证据才行。
常一凡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晚上言馨实在不想回家面对父母，最近一下班爸妈就拉着她计划婚礼程序搞得言馨是苦不堪言。今天又出了这么档子事，一想到回家还得面对两人的唠叨她就脑壳疼。干脆和家里说要加班留在言悦家睡一晚。
言悦钻进衣柜里找被褥，言馨半靠在衣柜上看他翻箱倒柜一时有些出神。
她岁数也不小了，早之前就想搬出来自己住奈何父母不答应，说什么女孩子家不安全。
她爸妈就是老脑筋，总觉得女孩长大后嫁人、相夫教子回归家庭才是正道。不像小叔和小婶，言悦一成年说是锻炼独立性直接就把儿子打包送出来，其实这一点言馨挺羡慕言悦的。
这两天言悦本想着让白二妞去跟踪常一凡，看看这渣男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白二妞这个路痴连学校大门都没找到就迷路了。
最后还是言悦觉得大晚上还没回来怕刺猬出事，拉着时南川和神兽一起出去找，结果在离家两公里的地方发现刺猬正蹲花池边上抹眼泪呢。
言悦无语的想连一条街区都没走出去就迷路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当初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过他这边调查还没什么进展的时候，却等来了婚礼上让他当伴郎的通知。
言悦接到这个消息惊得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赶紧给言馨打过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也不知道言馨那边在忙什么，里面闹闹哄哄的也不方便说话，于是俩人约了见面聊。
言悦点了两杯奶茶和一个桑葚欧包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等人。不一会儿言馨赶过来，一坐下就拉着言悦低声问他认不认识侦探之类的朋友。
“找侦探做什么？”
言馨看他一脸蠢蠢的表情，“我想找点证据堵住常一凡的嘴。”
“等等、等等，我有点懵。你这事情发展的有点快啊！”言悦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帮你的模样。
言馨忍住给他一爪子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找侦探这事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找出证据好对付常一凡，二是为了堵住两边亲朋的嘴，到时别说是她言馨的原因才分的手。
她会这么像主要是那天回家后和父母侧面透露了一下想分手的想法，本来想着先试探一下老两口的反应，结果没想到大伯母竟然一着急犯了高血压，这两天一直在家躺着一开口就要死要活的。
言馨看这样也就没敢再多说什么，再加上常一凡估计是做了坏事亏心，一听说未来丈母娘不舒服第一时间跑来看望，在病床前端茶倒水哄得大伯母眉开眼笑的。
“这好感刷的，你是没看到他那殷勤献的，我都怀疑他才是我妈亲生的。你说，我要是不拿出点证据到时候我妈能信吗。”
言馨一脸嘲讽的接着说，“常一凡还趁着我妈高兴，说找了一个业内有名的工作室拍婚纱照，时间都和人定好了下周就去拍。当着我妈的面说的，我还不能拒绝！”
言悦气得直骂道德绑架。不过骂归骂言馨说的私家侦探他还真没有门路，直接从网上找又怕不靠谱。
“要不我客串一下帮你侦查侦查？”
“得了吧，你不上班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言馨拒绝。
言悦突然灵光一闪不知道特事局是不是有这方面涉猎。
有了思路拿出手机给时南川发信息。那边信息回得很快，言悦看完回信把常一凡基本资料发过去。
“成了！您就请好儿吧！”
“弟弟厉害呀~”言馨竖了个大拇指夸道。
半夜时南川被狂响的电话铃声吵醒，刚接通电话那头就给他来了个魔音灌耳，对面的人鬼哭狼嚎的喊着鬼啊，鬼啊的。
连夜赶到麦当当言悦在门口就看到里面，一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在大堂正中央灯光最亮的地方蹲在椅子上缩着。
男人看到时南川跟见到亲人一样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抱住时南川不撒手。
时南川顶着店员异样的眼神，拉着男人往角落走。
男人小声抗议，“别去那边，太背了万一他又来了。。。”
“他？他是谁？”言悦心中纳闷。
时南川皱皱眉头，三人又坐回了大堂中央。
时南川：“说说，怎么回事？”
“这活我不接了。。。”男人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男人这番操作让两人有些意外，时南川斟酌了一下问：“是不是和你刚才打的电话有关系？出什么事了？”
言悦贴心的点了一杯热可可递给惊魂未定的侦探豪。侦探豪接过可可道了声谢，两人耐心看着他。
闻着香醇的可可香气侦探豪总算找回点真实感。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小声说了起来。
“我今天按你给的地址在常的工作单位盯点，他白天在单位就是正常上班并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常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情商不太高还有点木讷，但和同事相处的倒还不错。据我观察上他课的学生还挺尊敬他的，而且常这个人在他们系里还有一定的话语权，比如他们系论文署名、医院实习名额之类的他都有参与。”
侦探豪把随身带的本子翻开递给两人，“你们看，这是学校部分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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