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迟疑一下决定相信面前这两人,“黑衣人说孩子夭折后我婆家觉得晦气直接把尸体交给医院处理,没有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安葬。
他还告诉我一会儿太平间送来的袋子里装的就是我的孩子,如果我想把孩子的魂魄带在身边他可以帮忙,事后还会帮忙把孩子的尸体送去安葬。”
“尸体黑衣人是怎么带走的?”时南川看着女鬼的眼睛问道。
女鬼被他看的满脸娇羞嗫嚅了一会儿,“那黑衣人教给我如何使用鬼力蒙蔽活人双眼就是‘鬼打墙’。”
“可是你新死而且看你也没怨气冲天。怎么做到的?”
“他给了我一个金属牌,上面都是绿色的铜锈说是能增强鬼力,我就是用这个外挂定住那两个工作人员,然后把里面的婴儿尸体交给他的。只可惜里面并没有我的孩子都是不足月的胎儿。”女鬼悲伤的抹抹眼泪。
“那个铜牌你还拿着么?”时南川追问。
“黑衣人走的时候拿回去了。”
听到铜牌被收回许愿池扼腕惋惜,不过转念一想犯人又不傻怎么可能留下呢。
看鬼姑娘一脸懵懂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许愿池拿勾魂索往对方衣领上一勾准备带走。
等要走了姑娘才反应过来,又开始闹腾起来。
“我不走!孩子还没找到呢!”
“你可真愁人,别嚎了。。。我们给你看看。”许愿池转头看向时南川。
时南川:“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的?”
“不记得了。”
“。。。那就说个汉字。你能想到的第一个字。”
女鬼抽抽鼻子随口给时南川说了个字。
某社区一栋单元楼下许愿池冲女孩催促道:“快点走吧,时间不早了。”
女孩点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跟在他身后。刚刚这个人带着自己回家看了看,孩子模样已经长开点不再像出生那天黑皱皱的。
自己父母在厨房忙碌卧室里她老公抱着囡囡喂奶,小宝宝把奶瓶嘬的“砸砸”响。
这么有力气将来一定是个有活力的小女孩,不过爹妈和老公给起的小名也太敷衍了,一个女孩子叫壮壮多魔幻。
不过这姑娘又转念没心没肺得想贱命好养活,没准以后孩子还真成健身女神练一身腱子肉,从此走向人生巅峰呢。
说到人生巅峰姑娘心有戚戚只怨自己短命,这世间那么多的花样美男还没来得及看,那么多的CP还没来得及嗑,想想就恨啊——
前面就是鬼门关了许愿池想着提个醒,回头就看到姑娘脸色变幻不定走得磨磨蹭蹭,通过之前地接触许愿池也知道姑娘的爱好。
看她一会痴笑一会沮丧的模样,就知道这姑娘八成脑洞大开。好奇的问道,“你在脑补啥?”
“也、也没啥。”
许愿池看她那扭扭捏捏样多多少少也猜到点,“听这边的同事说地府第五殿前段时间有个男团出道,据说好几个还是去过韩国的练习生呢。给各殿小姐姐迷得呦——啧、啧、啧,老火了!”
这一番话把鬼姑娘刺激的三两步赶超许愿池,向前方鬼门关大步迈进。
看着姑娘虎虎生风的背影许愿池笑着摇摇头。
回到特事局的时候天都黑透了,许愿池进门和时南川打了招呼就直奔桌上的购物袋试图再找包螺蛳粉吃。
时南川:“你走之后保洁阿姨嘟囔了一下午,你要是再吃一顿估计阿姨得禁止你以后进水房了。”
许愿池:“唉~想吃也没有了。”
翻出手机查找王霸牌螺蛳粉,王霸螺蛳粉官网页面上热气腾腾的粉上铺着丰富配料,一行字滚动显示:臭是我的灵魂、整箱购买更优惠。
点击下单,许愿池拿着手机冲时南川晃晃,“搞掂!到货一起嗦粉呦,亲。”
两人坐在桌前讨论案情现在线索指向谜一样的黑衣人,黑衣人明明在停尸房里出现过,但监控视频里却没有他的身影,难道他也是怪力乱神之流?
总之现在案件不但没有搞清楚还越发得扑朔迷离了。这时时南川的手机响起,电话那头传来言悦焦急的声音。接完电话时南川直奔医院。
言悦揽着言馨坐在中转厅椅子上,看到他过来言馨跟看到救星似的,拉着时南川倒豆子似的讲下午的经历。
今天可把她吓坏了。下午输完液本来一个人躺的好好的,常一凡那玩意听到信儿两个肩膀扛个脑袋就跑过来了。言馨乜斜了他一眼,你倒是拿个苹果也成呀,就这么空着手也是醉了。
不过她现在也不想沾跟渣男有关系的任何东西,光看到人就犯恶心,吃了他拿来的东西她怕消化不良!
常一凡的关心透露出假么惺惺的意味,言馨听了没几句就厌烦的不行,便找了个借口把他打发走。
不知道是不是被恶心到了,言馨从常一凡走了之后就总觉得后背直冒凉气。
看看时间也快到饭点了,说起来医院都有个奇怪的现象,住院部的人吃饭特别早,晚饭一般不到五点就有不老少人去打饭,有时去晚了菜都不全了。
言馨拿着饭卡去负一层的食堂打饭,虽说她是出了车祸万幸只是有几处软组织挫伤,住院输两天消炎药就行也没让家人陪护,小老太太还说要给送饭也让她给拒绝了。
反正医院食堂她常吃,饭菜挺丰富的自己下去打饭就成。父母岁数也不小来回跑身体吃不消。
哼着小曲端着三菜一饭外加一个大鸡腿回到病房,下午和渣男虚与委蛇血槽都耗空了得吃点好的补补。
吃完饭外面天色才刚刚擦黑,言馨打了个饱嗝想着要不要到楼下溜溜食,犹豫间忽听一阵窸窣声从床下传来。
“蟑螂?不应该呀,医院天天消毒的还能有小强?”言馨撅着屁股往床下看,这一看不要紧后悔的她恨不得自戳双目。
床下脸盆架上赫然趴着一个大脑袋小鬼,分明是害她出车祸的那个小混蛋。那双已经泛白的眼珠子正阴恻恻得看着她。
“妈呀——”言馨一声惨叫。
言悦赶到医院时,就看到平时威武雄壮的堂姐缩在电梯厅墙角里抖得跟筛糠一样,看到他过来表情那叫一个悲切。
见她吓得跟个鹌鹑一样,言悦恶从胆边升也不胆小了发誓要找到那个天杀的小鬼给言馨报仇。
跑到病房里里外外犄角旮旯找了个遍,哪里还有那个小鬼的影子,言悦只好放弃报复准备回去陪言馨,这时窗户那里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刺耳声音。
言悦一个健步冲到窗边推开窗子探头向外看去,只见有个影子正贴在墙上快速移动,还没等他看清楚这东西便跑没影了。言悦不死心趴在窗框视线顺着楼体外墙上下查看。
‘呼——’一股阴风吹过耳边,言悦猛地回头一张肿泡脸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给他吓得头往回一缩后脑重重磕在窗框上。
这一下磕得不轻言悦疼的直流泪。等他缓过来阴魂不散的小鬼已不知去向。
时南川拿着他之前给言馨的护身符,符纸上字迹已然成水渍样晕染开,这个符废了。
“这不能住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
病房言馨是不敢进去了,言悦帮忙把东西收拾好揽着堂姐往外走,时南川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到家后暂时安排言馨在客厅住,言悦估么着要住好几天得把客厅收拾收拾不能太凑合。
顶着白二妞哀怨的眼神把刺猬别墅搬到玄关鞋柜上,时南川偷偷嘱咐神兽没事不要来楼上别把人吓到。
言馨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多多,看着弟弟和弟妹(还是弟夫?应该是弟夫吧。。。)两人在客厅忙碌。
幸好当初搬过来住时言悦不想多花钱,把家里退役下来的沙发床搬了过来。
把坐垫拉开就是一张不小的单人床,虽说是十多年前的沙发但那时候的家具用料扎实,再淘块漂亮的盖布让他这个学设计的这么一弄妥妥现在特流行得复古风。
客厅收拾好后,时南川下楼拿了不少符纸贴在客厅的窗子和墙面上,贴完客厅又在大门口门梁上贴了一张。
弄好后嘱咐言馨没事别出客厅,尤其是千万别出大门。
言馨诺诺的点点头,看样子吓得不轻。
半夜等言馨睡了言悦偷偷溜到楼下,刚开门就被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时南川低头蹭噌他鼻尖,“堂姐睡下了?”
言悦回了他一个蹭噌。
“睡了,多多陪她一块睡呢。”说完又觉得两人的对话有些搞笑,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感觉咱俩跟背着家长早恋的学生一样。”
时南川看他笑得眼睛眯起来,勾唇在他眼尾轻轻吻了一下,调侃道:“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下次试试。”
言悦被他龌龊的思想搞得脸颊发烧,伸手把他脸推开转身去了改成书房的次卧。
冷眼旁观的神兽对被留在原地的时南川发动嘲讽,“啧啧——原来你是这样的禽兽。”
“切!单身狗。”时南川回了它一个嘲讽。
次卧改成的书房地上已经放好了火盆,旁边摆着一个用红纸叠成的纸片人大概手掌大小。
言悦拿起来瞧见纸片人上身还套着一个纸叠的小马甲,拨开马甲里面用毛笔写着言馨的生辰八字。按照时南川指示把言馨的一小撮头发塞进去。
时南川站在桌前点燃一把线香,伸手把冒着白烟的线香插进香炉里,转身接过小纸人口中念咒并双指一点,一簇火焰在纸人身上燃起,时南川甩手把燃烧的红色小纸人扔进火盆里。
盯着盆里的余烬,言悦用手指摸摸鼻尖,“这样我姐就安全了吧?”
时南川摇摇头,“暂时的,没解决前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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