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趴在窗纱上一观察一个好家伙!屋内的情景让他直接当场愣住。
里面傻新郎正在亲友笑闹中亲吻新娘,这不就是他刚才梦里的场景嘛!
言悦有些懊恼的敲了下脑袋,该早些发现的,“刚才做梦,梦里我就是这个新娘,新郎是个傻子,新娘是被迫嫁给他的。”
赵毅愣愣的扭过头看着他,“梦里你是新娘?”
言悦以为他是想问细节,激动的给赵毅描述梦里的场景,说得正起劲忽觉背后发毛,抬头看到时南川正阴恻恻的看着他。
时南川浑身散发冷气,“梦里他亲你了?”
“快说呀~你们是不是还入洞房了?”赵毅一脸八卦完全不顾言悦的死活。
“没有!没有!手都没拉我就被你叫醒了。”言悦气急败坏被两人关注点搞得抓狂,“你俩到底还查不查案啦?!”
时南川没有说话,但明显感觉心情愉快了不少。赵毅则一脸遗憾像是错过了一个亿一样。言悦送两人一人一个大白眼。
正说话间忽然眼前事物开始倒退,场景一转,三人所在之处从婚房换到了祠堂。
此刻祠堂内全是穿着孝衣哭哭啼啼的村民,木田村一天之内三家绝户了......
不对,确切的说是两家,其中村长家还有一个田耀祖人在外地躲过了一劫,只留下他一口。
有村民从旁边经过,嘴里碎碎念着:“报应、报应......”
时南川迈步跟在这人身后想听清楚到底报应了什么?可是声音太小只断断续续听到一点,具体什么事确没听清楚。
正巧这个村民走到了供桌前拿起四支香凑到蜡烛火苗上点燃。靠过去侧耳倾听,对方呜呜弄弄带着方言的话让人摸不着头绪。
“小心!”
因为听不清时南川下意识越靠越近,忽然身后传来言悦的喊声,只觉有道强劲气流冲他袭来。
时南川猛然后退避开,脚跟还没落地一柄砍柴刀带着残影便从眼前划过,刀身带出的气流扬起衣襟。
躲过第一刀,下一秒眼角余光瞥见第二刀自侧面而来,想旋身躲开已来不及。
“咣”一声巨响,时南川用镰刀硬生生接下这一刀,手掌剧痛握镰刀的手隐隐颤抖。时南川扶着墙站直身体这才看清攻击他的人。
不远处新娘一身红衣手握砍柴刀正打量着自己。
“这些村民的死是你做的?”时南川心中已猜出事情大概。
然而红衣新娘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笑了一下,举起砍柴刀再次向时南川冲了过去。
女鬼的攻击速度快得可怕,时南川招架不得被逼得连连后退。
言悦见此情景万分焦急,多次想上前帮忙却连女鬼怎么出的招都看不清。
时南川死死盯着快出虚影的女鬼,试图看清女鬼的运动轨迹。忽然灵光一闪抬起左手从兜里抓出一把朱砂抹在镰刀上,又把手中剩余朱砂扬向空中,右手握着镰刀猛然向前砍去。
空气乍然凝固,高速奔来的女鬼突然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扯住,停留在半空中。
时南川手中的镰刀刀刃在女鬼的左肩至腹部砍出一道口子,
红衣女鬼嘶吼着缕缕黑气从豁开的刀口中散出,时南川趁机不停歇的念诵大明咒,试图压制住女鬼。
女鬼在大明咒威压下身形开始变得模糊,就在大家刚想松口气的时候,不知为何女鬼突然间面目狰狞身体扭曲阴气猛然暴涨,她仰头发出一声怒吼挣脱束缚冲向前方。
千钧一发之际赵毅和言悦同时扑向女鬼。
“咔!”的一声,女鬼胳膊被言悦砍掉一支。
黑色怨气从断肢出渤涌出。女鬼发出惨叫。
赵毅抓住机会徒手掐住女鬼的脖子,女鬼吊在他手臂上喉咙发出“咯咯”声,鬼爪抓在赵毅的手腕上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眨眼间赵毅的手腕竟然出现溃烂。
同一时间里时南川抛一串念珠死死缠住女鬼。一百零八颗念珠紧紧勒住怨鬼念珠上不停闪过的雷电之力。
见女鬼不得动摊,赵毅赶忙甩掉女鬼。
时南川不敢松懈趁机迅速把铜钱剑钉进女鬼肩膀,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蜷缩在地上怨毒的看着三人,“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伥鬼,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女鬼话音一落,半空中浮现出一面黑令旗。
“糟了!”时南川看到黑令旗心中叫苦不迭的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几十年过去了,该报的仇应该早就报了,为什么黑令旗还能在女鬼手中?
就在时南川诧异之际,女鬼竟然以自身鬼力为引点燃黑令旗,黑色火焰自下而上蔓延,黑令旗消失的同时咒怨之力也慢慢形成。
事发突然,时南川一时楞在原地。
言悦以为事情解决了,心情放松下来准备看看赵毅手腕伤势,结果一扭头看到赵毅满脸黢黑,惊讶的说:“咦?赵队你哪蹭的灰?脸好黑呀。”
赵毅闻言以为脸上脏了抬手拿袖子抹脸,没成想一抬头面前的言悦也一脸黑。
女鬼看着三人印堂漆黑露出冷笑。
时南川回过神点燃一张请神符,面色凝重的对两人说:“事情现在有点麻烦,没想到她竟然冒着不入轮回的风险利用黑令旗给咱们下咒。我先叫来阴差看看能不能解除诅咒。”
片刻,言悦听到门外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拖地声。
时南川把祠堂大门打开,恭敬地冲门外说了句有请。
只见一个阴差从门外进来,此人身着黑色官服,头戴一顶黑色高帽,手中拎着一条带钩子的铁链,刚才听到的就是铁链末端拖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阴差在屋中站定,环顾四周,低头盯着女鬼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最后看向时南川,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嗯?”
“???”言悦、赵毅一脸问号。
时南川向阴差点点头将刚才情况复述了一遍。
阴差听罢发出一个音节,“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除了这一声之外就没有半点动静了,请来的阴差站在那里跟入了定一样。
“......”赵毅、言悦。什么情况?莫不是请了个假阴差吧?两人同步扭头看向时南川。
时南川接收到两人信号此刻内心也是很疑惑,‘什么情况?从来没遇到过呀!’
时南川站在阴差五步远的地方一脸黑线,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忽然沉默中传来一声突兀的呼噜......紧接着阴差整个人电打了一样抖了个激灵,人也终于开机了。
“哎呀,不好意思,刚才太累了。你刚说啥?”
言悦和赵毅两人憋着笑对视一眼,‘他是被自己呼噜声吵醒了的,对吧!对吧!’
“......”时南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事情说了一遍。
阴差听完,从衣襟里掏出手机冲着躺地上的女鬼一扫,看着跳出来的信息念道:“樊小凡,Z省人士,死因:上吊自杀......”
樊小凡,Z省人,从小家境殷实,七十年代刚恢复高考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都大学,拿到通知书那天一家人欢天喜地。花季少女带着对大学生活的向往人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命运却狠狠捉弄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坐在对面的乘客里有一个大妈人憨厚又热情,两人聊了几句后一定要请她吃苹果,樊小凡盛情难却,吃了大妈给她的苹果后不知怎地人变得晕晕乎乎。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辆行驶的牛车上。赶车的是两个老汉,原来她吃的那个苹果是下了迷药的。
她,被拐卖了。
两个老汉把她送到一个村子里,买她那户人家有个傻儿子年纪不小了一直说不上媳妇,于是家里就决定买一个姑娘给儿子当老婆。
樊小凡到这家后就被关进屋子里,几次想跑都没成功每次抓回来就被毒打一顿,等到结婚当晚性格刚烈的樊小凡穿着一身红嫁衣上吊自杀了。
阴差:“樊小凡本来属于自杀,还没达到发放黑令旗的程度,因死后又被配阴婚,经过审核特别批黑令旗让她来阳间报仇。
不过她报完仇不知为何一直没回地府报道,当年地府派阴差捉拿,樊小凡确像消失了一样。没想到今天在这见到她。”
言悦疑惑的问,“樊小凡是个厉鬼,还挺历的那种。为什么我们白天进村的时候一点阴气也觉不出来呢?”
“对呀,而且是半夜听到动静才觉出来不对的,之前可是一点阴气都没有。”赵毅附和道。
阴差诧异的看向时南川,“我看这位应该是道门中人吧,整个村子都被布了阵阴气全被抽走了,你没发现吗?”
时南川闻言脸色大变,用铜钱剑指着女鬼,厉声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把我们引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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