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摒弃掉脑子里各种杂乱的想法,芬芬伸手轻点屏幕上图案。
指尖和屏幕接触的瞬间,莹白的脑花染上了红色,扭曲的线条蠕动着铺满了整个屏幕,血淋淋的场景让芬芬一下子就想起了黑袍人用猪脑献祭的场景,当下只觉得胃都在翻涌。
“呕——”
一旁围观的伊莱岚直接哕出了声,显然是被眼前的画面恶心得不轻。
站在芬芬身后的薄星回伸出手,指着屏幕上的图案道:“你们看这里,像不像某种文字?”
顺着薄星回的指尖,芬芬顺势仔细观察了起来。在脑花的缝隙中,的确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字符,看起来有点像汉字里的数字。
“我们这个实验室的编号是多少?”芬芬抬头问道。
“好像是1659?”莫林回忆片刻,给了一个相对准确的答案,“这里是十六楼,所有房间号都是16开头,这里具体的编号应该是59。”
芬芬点了点,手指点向了看起来形似“壹陆伍玖”的字符。随着最后一个字符被点亮,平板内置的语音助手也随着屏幕上的各种图标一起出现。
【指令正确,请问您需要查询什么信息?】
海勒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速通的希望:“有没有通关口令或者通关秘籍?”
“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的通关方式?你想想我们之前为了拿线索遭的那些罪。”
伊莱岚叹了口气,不明白罗德尼家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傻孩子。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去指挥系,不然一军就要有首个因成绩不合格而肄业的预科生了。
芬芬对发小间歇性瓜皮行为适应良好,略略思索后向语音助手提出了一个请求:“请帮我找出1659所有的实验资料。”
“这需要用助手找吗?我也能找啊!”海勒瘪嘴,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
芬芬盯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文档,一目十行地扫视着上面的资料,随口了一句:“你找到什么了?”
一听这话海勒就精神了起来,反手拿出了一堆小纸条放在了芬芬面前:“芬妮你看!这些都是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在这个房间里找到的。”
听海勒这么讲,薄星回和莫林也凑了过来,一起翻看了起来。
【博士想要1659的心脏,经过改造的心脏能完美适配博士的身体,怎么办?人没了心脏怎么可能继续活下去?这可是我养了十三年的1659啊!】
【又失败了,但是1659还活着,这大概是这几个月里最好的消息了。】
【博士要把DH031试剂用在1659身上,注射过DH031的所有实验体都没能撑过24小时,为什么还要再去做DH031的实验呢?】
【我知道对实验体产生感情是不对的,但1659看起来和我的小女儿兰妮差不多大,说起来,我陪着1659的时间要远多余我的孩子……我真是该死啊……】
【原来1659不是普通的受试者……怪不得……怪不得……】
【也许我需要做一些冒险的尝试。】
【兰妮死于车祸 ,我不知道这是意外还是**……我把兰妮的眼睛移植给了1659,她适应良好,已经接受了新的双眼。这样也好,兰妮的眼睛会一直注视着我。】
【有时我会分辨不清1659和兰妮,她们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了……总觉得有这么变故在我不知情的时候悄然发生……】
这些纸条形状不一,上面的笔迹似乎是同一个人的,有的写在便利贴纸上,有的写在实验记录簿上,有的竟然是团成一团的手纸……
众人分不清这些纸条所写的时间,自然不能从这样零散的信息中推断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渐渐逼近莫林所说的医护即将闯入的时间,芬芬压下看纸条的后大大小小的问号,继续看起了语音助手找出来的资料。
这些资料的时间跨度非常久,按日期排列的话至少横跨了十四五年。最近的一份资料上显示的观察时间是昨天,记录人是文森特·柯克,看字迹和那些纸条的书写者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人。
这份资料的内容极为精简,只是一次常规的数据记录,不过内容非常详细,除了各种常规的数据,文森特还给1659做了脑部CT,并且附上了他的诊断结果。
【……原肿瘤部分已消失,局部可见低密度,边界清楚,脑沟及蛛网膜下腔增宽,患侧脑室扩大,中线结构居中,局部颅骨骨质缺损,增强扫描后部分强化。】
这是患过脑瘤但是治愈了吗?
芬芬有些诧异的接着往前翻看,但是连看了几章都是日常向的体检诊断,以及各式各样的药剂注射。虽然芬芬看得飞快,短时间就翻阅了不少实验记录,但个人面板并没有任何反应,她并没有找到什么对通过有帮助的信息。
时间可不能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于是芬芬就让语音助手把这些文件按重要程度重新排序,排序过后第一排的文件都是十五六年前的,文件编号从44一直排到59。
怀着好奇心芬芬点开了文件,发现这几份全都是做试管婴儿的实验记录。尽管芬芬还做不到过目不忘,但是短时间内的强记还是勉强可以的。凭借着脑海里的短期记忆,芬芬发现这几份实验的父系信息高度相似,基本可以判定为来自同一人。
这就很有意思了,专门培育一批同父的孩子,还全都编号排序起来,这是想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哪个父爱泛滥的圣父想养一批孩子吧?
芬芬一边嘀咕着,一边快速翻看其他的实验记录,结合之前看过的那些纸条,芬芬隐隐有了一些大胆的猜想。
如果她看到的资料全是真的话,那么按时间排序1659的故事线就很清晰了——一个专门培育出来为某人试药的试验品。
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实验记录中并没有提及他的名字,只是以博士代称,没有姓氏也没有代号,就只有博士这两个字。
博士生了很重的病,为了治疗疾病追求长生,博士培育了一批孩子为他试药和做供体,而1659就是这批孩子里活的最久的一个。
为了治疗博士身上的怪病,1659在这十几年内做了大大小小近千次实验,虽然多次险死还生,但1659还是奇迹般地坚持了下来。
对于这样顽强的生命壮举博士十分感动,然后决定把这具身体占为己有。于是博士把一直负责1659实验的研究员调走,换成了精于脑部手术的文森特。
芬芬看得满脸黑线,只觉得这个博士有毛病,折腾了十几年之后得出的治疗方案就是把他的脑子放到别人的身体里。不管现实层面能不能做到,游戏剧本这个写法就足够让芬芬大开眼界了,从头到尾都这么刑,星际的脑洞真是疯的一批。
按照这个故事线看的话,最后的BOSS应该就是这个博士了,推掉这个BOSS,这个集混乱和丧心病狂与一身的游戏就可以宣告游戏结束了。
芬芬点开个人面板,正准备研究一下技能栏,突然发现她的状态更新了。
[神谕者(初步觉醒)]
[反叛者]
[一般虚弱]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她不就看了一堆实验报告,连剧情CG都没有触发,怎么就变成神谕者和反叛者了?
芬芬觉得这个游戏简直莫名其妙,她莫名其妙被抓去看了一场倒拜神,又莫名其妙的在实验室醒来,然后在实验室里看了一堆记录推断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最后身上多了两个莫名其妙的称号状态。
整个游戏剧本就像是AI生成的一样,看似故事性,但是完全连不到一块去。
前面找博士罪证并公布的任务像是过家家一样,只要在逃跑的间隙找到人体实验相关的证据上传就可以了,除了打NPC的过程略显艰辛,整个游戏看起来并没有需要S级才能玩的难度。
后面这堆实验记录也只是从另外一个方面佐证博士的变态和疯狂,所以问题就来了——到底是她们找错了方向,还是这个游戏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烂游戏?
“芬妮!你技能出来了没?再不走我怕等会我们会撞上那个研究员!”海勒摸摸脖子,语气紧张,“要不我们直接去找最终BOSS打一架,不行就读档重来!”
芬芬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技能栏,觉得还是先搞明白她这个角色的作用再打比较好。
“我觉得还是先把我这两个奇怪状态的作用搞明白比较好,说不定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就知道怎么对付最终BOSS了呢?”
“你有什么状态?”海勒围着芬芬转了一圈,扭头看向了莫林,“除了一个[一般虚弱],你还看见其他状态了吗?”
其他几人纷纷摇头,好像除了芬芬,没有人能看见[神谕者(初步觉醒)]和[反叛者]这两个状态。
“你们看不见吗?我还有**和**……”话一说出口,芬芬就察觉到了不对,她说出来的两个状态都变成了屏蔽词。
芬芬还想再说些什么,脚下突然传来奇特的失重感和眩晕感,她的视线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
视线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后,芬芬发现她所处的场景又一次变了,这次她既不在密林里,也不在实验室里,而在一片旷野中。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荒废的农场,地面有整齐的垄沟,但是土壤里长出来的不是作物,而是各式各样的荒草和灌木。
芬芬人都懵了,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刚刚她不是还在实验室里和大家商量着怎么通关吗?怎么转头人都不见了?
一头雾水的芬芬打开系统面板,发现她的状态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神谕者(觉醒暂停)]
[反叛者(也许不是)]
[极度虚弱]
芬芬觉得这个游戏在搞她心态,叫什么《思维实验室》啊?直接叫《奇奇怪怪》或者《莫名其妙》好了!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芬芬决定先看看能不能在周围搜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再研究怎么通关。
于是芬芬蹲下身子捡了个大一点的枯树枝就开始扒拉周围的杂草,但是对植物学了解不多的她根本就认不出这些草到底是什么植物,树枝都掘断了一截,她却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旷野上没有高大乔木,阳光直直地落下来,晒得人皮肤生疼,芬芬烦的猛踹了两脚脚下的土地,用新抛出来的土坑来宣泄胸中的烦闷。
不知道是这里的土质奇特,还是芬芬3S猛A的脚力惊人,两脚下去地面竟被踹出一个满是大石块的大坑。芬芬没反应过来,直接和下陷的沙石一起掉进了坑里。
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芬芬也能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坑中察觉到危险的味道。被亲哥按着训练了快一年的身体迅速做出反应,踩着石块飞速跳到坑洞边缘,芬芬扯住野草裸露出来的粗壮根茎就往上跳。
石块的质感很奇怪,明明硌得她脚丫生疼,却很易碎。基本上芬芬前脚落在石块上,下一瞬石块碎裂的声音就传入耳中。慌乱中芬芬只在余光中瞥了一眼碎裂石块中隐隐露出的灰色颗粒,就赶紧回到地面上撒丫子跑了起来。
刚跑出没多远,芬芬就听到后面传来猎猎破空声,她一边加速奔跑,一边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身后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塌方,芬芬也不是全无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情形的确超乎她的意料——身后所有靠近土坑的植物,都变成了异植。
这种藤蔓漫天飞舞的场景和她在维尔区906号看到的差不多,区别就是那时她在机甲上,有哥哥罩着,现在她只有两条腿,只能没命狂奔。
得益于平日里万米负重跑的训练,在芬芬的肺部爆炸前,异植追逐的动静终于渐渐远了起来。
气喘吁吁的芬芬捂着缺氧的脑子,努力回忆着刚刚见到的细节。她捅了那么半天的植物,也不见得有什么植物异化成异植,反倒是踹了两脚之后,整个事态的发展才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那植物异化的根源在哪?是土坑还是土坑里那些奇怪的石头?
芬芬仔细回忆着她掉下去后的细节,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在她踩裂石块之前就有的,还是踩裂石块之后才有的?还有她拽着爬上地面的粗壮根茎,是植物本来就长那个样子,还是那时植物正在异化变粗?
经历了一次大逃杀后,还没等芬芬理顺脑子里纷乱的想法,熟悉的失重感和眩晕感又一次袭来。这次芬芬咬着舌尖努力保持着清醒,忍住不适仔细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原本灼人的阳光和穷追不舍的异植突然一下就消失了,芬芬像是被塞进一个真空罩子里,除了她的呼吸和心跳声,周围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不知道多久的极致安静后,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芬芬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一边等待着模糊的视线变清晰。
这次应该是来到了举行某个仪式的大厅,从模糊的视线里芬芬能感受到她此刻应该在一个空间非常大的地方,周围的声音整齐而响亮,虽然听得不甚真切,但芬芬觉得人们说的是她能听懂的语言。
不知道是不是她没在这次转换中晕过去的缘故,现在芬芬的脑仁一跳一跳的疼,而之前伴随着视线变清晰就会缓慢消失的失重感和眩晕感,这次仍旧牢牢停留在她身上。
能看清楚东西后,芬芬赶紧点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发现状态又有了新变化。
[神谕者(觉醒暂停)]
[反叛者(也许不是)]
[异植克星(觉醒暂停)]
[极度虚弱]
对于这串看不懂的状态,芬芬只有挠头的份,总觉得她好像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但一时半会她也想不起来。
“仁慈的父,我祈求您饶恕我信仰您以前一切的罪过!
父啊!您怜悯我,您的目光永远注视着我,我愿跟随父追求永生的道路!”
絮絮的祝祷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明明是很多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一个声音,除了音色不太相同,语气、停顿、语调都如出一辙。
芬芬听得直打寒颤,寒意从尾椎骨一直攀升至后脖颈,总觉得她好像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芬芬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多了一件宽大的黑袍。
袍子把她从头兜到脚,像是一个沉重的保护罩。借着兜帽的遮挡,芬芬迅速打量起了四周。
周围全是穿着同款黑袍的人,放眼望去全是高矮胖瘦不一的黑袍,而刚刚让她毛骨悚然的祝祷词就是从这一件件黑袍下传出的。
就在芬芬打量着周围的时候,一个古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的孩子们!想要追求永生吗?”
周围的黑袍人并没有回答,但是念祝祷词的声音大了不少,震得芬芬耳膜疼。
在黑袍的掩饰下,芬芬悄悄扭过头去看说话的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倒退着从后面走到前面的祭坛上,和周围穿着素色黑袍的人不太一样,这个倒着走的人身上绣满了各式各样的脑花,伴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立体精致的图案也一起动了起来,远远的看起来都非常掉san。
从这个人露出来的指尖和倒着走的动作,芬芬认出来这个怪人就是她刚进游戏时那个密林里倒着拜神的人,那时的话芬芬没有听懂,但是这会他说的星际语通用语,芬芬听得倒是很清楚。
这个人用他古怪的破锣嗓在台上给下面的人画着永生的大饼,偏偏下面这群黑袍人深信不疑,除了呜呜哭就只会大声祷告,吵得芬芬心烦意乱。
好想走啊……什么时候结束啊……
芬芬搓着袍角,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离开。但奇怪的是,她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牢牢地扎在地上,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思维和身体像是彻底分割开了一样,一个念着离,一个喊着留。
头脑渐渐感到昏沉的芬芬扶着脑袋,张开嘴加入了祷告的队伍。
“请为……我们……仁慈的……父祈祷……”
刚说了几个字,芬芬的头就不疼了,浑浑噩噩的芬芬这才意识到她都干了什么。
退出!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游戏里了!她要退出!
芬芬颤抖着找出系统页面,不停点击着退出,她原以为退出游戏这个操作会失灵,或者不能使用,没想到退出得还挺顺畅。不多时她就回到了《思维实验室》的主界面。
看起来好像只要再操作一下退出全息链接,她就能回到现实生活了。
芬芬一边想,一边伸手去点击断开链接的选项。她之前给游戏仓设置的触摸反馈是类似键盘一样的按压感,但这回伸手摸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温热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伴随着芬芬的动作,某种难以言喻的腥气在这片空间里回荡了起来,这种非同寻常的触摸反馈让芬芬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真的退出游戏了吗?
“你是谁?”芬芬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没有颤抖。
古怪的笑声从对面传来,一个硕大的脑花突兀地出现在芬芬面前。伴随着脑花的出现,芬芬周围《思维实验室》的主界面迅速坍塌,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是谁?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脑花而已。”
硕大的脑花泡在一口茶色的透明缸里,上面插了很多形状各异的透明晶体管,在脑花发出声音的瞬间,晶管中有颜色各异的荧光闪过,画面看起来着实恐怖又诡异。
“那普通的脑花,你这样找我有何贵干呢?”
芬芬注视着对面的脑花,悄悄攥紧了拳头。虽然看起来很恶心,但是她真的很想一拳砸烂这团脑花。
“没有什么,就是想帮帮你。”脑花语调轻快,并不把芬芬紧绷的肢体动作放在眼里,“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一些曾经发生过,但是被隐匿起来的东西。”
“你是1659?”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芬芬的语气却很肯定。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面前这个脑花是属于1659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错。”脑花上的晶管闪了闪,看起来很是活跃,“曾经有人这么称呼我,不过我喜欢。”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芬芬摆出社交假笑,“我之前经历的,全都是真实的,对吗?”
“随便你怎么称呼。”
脑花往缸的下方一沉,让所有晶管都浸泡在缸中半透明的液体里。
“你刚刚看到的并不全是真实的,最起码你那些朋友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你和我,仅此而已。”
“哦,有新朋友来了。”
脑花的话音刚落,一头巨大的龙王鲸就撕破黑暗冲了进来。鲸鱼巨大的尾鳍一甩就重重砸在了脑花所在的缸上。
但诡异的是,脑花和缸都没有被碾碎,只是不停地晃动。等到鲸鱼尾鳍离开,它们就像是被打碎的水面倒影一样渐渐平静下来。
“芬妮!”艾伯特从龙王鲸背上跳下来,直接落在芬芬的面前,“跟我走!”
芬芬肯定是相信自己亲哥的,但现在的问题是,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她亲哥吗?看过那么多光怪陆离的场景,芬芬已经不太敢相信她所见到的事物了。
而且眼前的人和鲸,带给她的只有怪异,没有亲昵。
于是芬芬扬起头,甜笑起来:“哥哥,昨晚妮娅姨姨给我注射了几只药剂来着?”
艾伯特不太明白芬芬为什么讲,随口回了个数字就想拉着芬芬走。
芬芬刚侧身躲开了艾伯特的手,就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抱在了怀里。熟悉的海洋气息从身后传来,驱散了萦绕在芬芬鼻翼间的腥臭气息。
“她昨晚根本就没打针,冒牌货!”艾伯特冷哼一声,一颗造型奇特的珊瑚出现在他掌心,狠狠冲着对面的假艾伯特和龙王鲸砸了过去。
珊瑚在碰触到对方的瞬间就轰然炸裂,伴随着爆.炸的轰鸣声,黑暗的场景和诡异的脑花都消失无踪,芬芬在艾伯特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初始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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