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前的视线在他和他女朋友中间徘徊,突然笑了,
“景序然。”
“你能不能有点新意一天到晚就和自己搭戏的男主角谈恋爱。”
男人那边不知道他们这里说了什么,只知道吐槽,倒是华言锡抓着严文屿的手,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她不在意这些,不用担心。”付蘅大手一挥表示无事。
“那我下次和搭档的女明星一起谈恋爱,你们记得捧场,你往那边点给我让个地方。”
唐前终于加入了他们的酒局,曹愉辰也一骨碌爬起来挤了进去,只剩下付蘅喝不动了,陪着华言锡在沙发上坐着。
“唐姐把你男朋友叫来啊一起玩啊,让我们都见一见。”
“你打开电视就能见到,还能见到我们俩亲嘴呢。”
“快点快点叫来我得看看能不能配得上我姐。”
唐前被他们烦的无奈,却没在口袋里摸到手机,她转头朝沙发上的付蘅喊了一句,
“你给他发个消息发个定位,问他有没有时间来。”
“嗯——”付蘅懒懒的摸出手机。
“我操唐老板你地位下降了啊,这男人不应该是你随手一叫就得立马滚过来的吗。”
“他爸妈来这了,说不定干嘛呢,能和平时一样吗?”
“景,他是临阳阁常海人吗?”严文屿终于想起了什么,搬过唐前的肩膀问。
“你刚才听什么了不是说了吗他是你女朋友的中学同学,那肯定是一个地方的啊。”唐前拍掉了他的手。
“他家是景山煤矿?”
“啊?这我不知道啊。”
唐前还真不知道景序然家里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也算是个富二代,孙瀚旗下的那几个艺人家里都有点钱,她转头看向华言锡,
“妹妹,你知道景序然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叫什么妹妹人家比你大。”严文屿没用的特别爱插嘴,但有一次被唐前拍走,
“你别说话碍事。”
“就是那个景山煤矿,他爸在当地挺有名的,他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比他大不少。”
“我去,还有姐姐。”她真的不了解他。
“他回消息了,说一会儿来,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付蘅把聊天界面转过去给唐前看。
唐前点头,又转头面向酒桌,用手肘顶了下严文屿,
“你说他家怎么了?有事了?”
“也不算大事吧,就正常的,常海不是煤矿大省吗,但是也已经挖了一百多年了哪哪都快挖空了,剩下的那些国家暂时不让开发,这些矿老板都开始找出路,今年下半年中央有个政策,说是调迁发展,一个新词,你上网查查就能看懂,这个景山煤矿集团最活跃了,一直往我办公室跑,我都快认全他们高层领导了,听说最近也来京阳找关系了,不过估计是没啥戏,虽然这临阳阁离阳城,京阳都挺近的,但是早些年的时候煤老板看不上京阳人,都不来往,所以现在也没有自己在上面的门路。”
严文屿两年前还是花天酒地的混子,现在被他爸扔下去锻炼了一年多,看问题已经很透彻了,唐前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小声和他说,
“前两天他和我说,他爸妈都来了,让我一起去吃个饭。”
“谁?啊,你那男朋友,我去!你去了吗?”
“没有啊,我啥时候和别人爸妈吃过饭又不是要结婚。”
“哦,那就行,不对啊,你们俩啥时候在一起的?他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让你爸给他家走后门?”
“他爸这事也不归我爸管啊,那得走到最后一步才能到我爸那签个字,那时候谁中标早就定下来了,他总不能打算是让我爸给他的对家拦下来他重新补上吧。”
景序然从来没提过家里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唐前直觉他和严文屿说的事情没关系,甚至她莫名的感觉,景序然自己都不清楚这件事。
但不过也都是些没有原因的瞎猜,很快就甩在了脑后,不过她不声不响的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一口咽下了半杯。
“姐,你咋了,挫败了?不能吧我就是瞎猜,没说他一定是那样。”严文屿看自己和女朋友各自给唐前心里扎了一刀,万分的过意不去。
“和你没关系,喝你的吧。”
“那你慢点啊。”
门外传来一声巨响,蒋星凯带着他的新女友闪亮登场,他来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唐前的脚上,让她被迫今天又赏出去一脚。
“你长点眼睛吧。”
“姐,让让我吧,我要累死了,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富二代官二代为什么扎堆的往娱乐圈里送,是觉得在家埋没了他们少爷小姐崎岖不平的脸吗,我真的服了,安排这个不去那个也不去,还有一个奇葩,会唱歌跳舞,我踏马都给他送到上半年的那个选秀的决赛了,他他么自己退赛了,出去玩了大半年又回来说还想去选秀,这我有通天的本领我也不能改变条款吧。”
“啥条款啊?”不混娱乐圈的不知道。
“选秀进了决赛就两年内不能参加同类型的选秀,行规。”唐前补充一句。
“真的吗,对所有人都是这条,那我怎么看见我们那姓金的副主任他那小老婆一年在三个选秀综艺里晃荡了,排名都挺高的啊。”
“你看错了吧他那小老婆不是刚生完孩子还选秀?”
“不是那个,更小的那个,19岁的。”
“嚯,官没多大,老婆挺多。”唐前最后总结陈词,皆过了这个话题。
路上堵车,景序然花了五十分钟才到别墅,他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输入了付蘅发过来的大门密码推门进来,屋子里烟味酒味香水味混合在一起。
今天的主战场在二楼,他上去时唐前就躺在楼梯边的沙发上,付蘅勉强能控制住,看到他来了,手脚并用的跑远了。
景序然走过去将她乱糟糟的小脑袋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拨开头发露出一张微红的脸,和醉酒后迷离的眼睛。
“喝多了?”
“才没有!”她反应特别大,但脑子很就才听清这个声音,抬起头自己的观察,然后揪着他的衣领扯到自己眼前。
“你准备啥时候和魏彤彤复合啊,她挺漂亮的啊。”
“嘿,同学,还认识我吗,我们是高中一个班的,不好意思啊刚才和唐姐说了你前女友的事情,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现在跟她了啊。”
华言锡俯身过来赔罪,景序然看了她好一会才认出来,不冷不淡的说了句“没事”。
“果然还是那么冷漠。”
她跟着付蘅的脚步跑远了,沙发上只剩下他们俩,这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东倒西歪的全都在说胡话。
他只抬头了两秒钟,唐前就不满的压着他一定要低头看自己,两只掌心都带着汗水,揉上了他的脸。
“你说你为什么和她分手啊,那姑娘我也见过,可好看可会说话了,还特别会来事,那次陶秉文的慈善晚会,有个老艺术家没有座位,她就提着自己那条特别重的裙子在旁边站了好久,直到不靠谱的工作人员送来一把新的椅子,你说她那么好的姑娘你干嘛和她分手,她都没在外面说你的不好,都没蹭你的热度。”
她好像真的喝醉了,语无伦次的甚至在为别人鸣不平,她越说越激动,语气里带着点哭腔,但她越说景序然的笑容就越大,他几乎靠在了她透着红晕的脸上,小声逗她。
“既然你也说她那么好,那我明天就去找她,把她追回来。”
他说完后唐前满意的点点头,又反应了一会,突然睁开眼睛,两道眼神像是能把他戳穿,挣扎着起来对他又挠又打,
“你要是去我踏马杀了你!”
那模样像是三岁的孩童再抢自己心爱的棒棒糖,景序然被她炸毛的样子可爱到了,那小巴掌扇到脸上也不疼,所幸就由着她来。
唐前喝了太多体力不支,和他撕吧了一阵就顶不住了,她蹭到了景序然怀里,双眼朦胧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付蘅。
“你背个包干啥,谁抢你那包啊。”
付蘅看着她,也是无语,
“那个唐……算了,你和她说一声,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咽了回去,还是对清醒的景序然交代比较靠谱。
“注意安全,要不要找人送你。”
“不用,我爸来接我了。”
在场唯一的正经人付蘅离开了,屋子里就都剩下混子了,景序然搂着还在小幅度支棱的唐前,在屋子转了一圈,大部分人都两两配对的抱在一起啃,就连他上学时觉得最保守的华言锡,都压在她男朋友身上蛄蛹着。
也不知道今天是谁的生日,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摆在地上,一半被切开有人上去啃了两口,一半被来回丢着糊在房子的各个角落,唐前恢复了点神志笑嘻嘻的躲开飞来的蛋糕,一坨奶油便拍在了景序然脸上,他右眼被糊的睁不开,只听见她好听的笑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直接怼在了脸上,舌头伸出来,轻轻的划过他的眼皮。
那只眼睛睁开了,看她舌尖卷着奶油,还不知死活的露在外面笑着,后脑猛地被扣住,那一点奶油在两人的舌尖来回流转,和唾液一起化为了黏水,滑到了唇角。
脸贴着脸的吻,奶油也滚到了唐前的脸上,她卷翘的淡色睫毛上挂着一滴奶珠,每喘息一下就抖动一次。
她的呼吸声很大,呼出来的气体带着酒和她的味道,全都打在景序然的人中上,他们离得很近,又还能看清对方,看到自己在对方瞳孔里的倒影。
就这么对视着,两人一起笑了出来,唐前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被压着的手,撩起沾了奶油的头发,嘴角的弧度更大,
“你笑什么?”
“你呢,你笑什么。”
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个以阳光开朗少年感为卖点的人居然也能用蛊惑来形容,唐前来回的瞄着他的脸,自己微微往前凑,一眨眼,睫毛尖儿就划过了他的脸,轻轻的。
“你喜不喜欢我?”她是笑着的,笑里带着威胁,笑里又带着藐视天下的自信。
他都要爱死她这种对全世界不屑一顾的样子了,强忍着想要直接将她压倒的**,低头离她越来越近,近到眼神无法聚焦。
“喜欢,喜欢死了……”他到最后还是无法控制的笑了出来。
“你还笑!你笑什么。”
“笑你啊,你比我想象中更喜欢我。”
他早就瞄准了两人身后桌子上的那瓶红酒,回答完她之后一把将酒瓶捞了过来,对着瓶口猛地灌了一大口,有酒渍顺着唇角流到脖子上,唐前就趴在那里,任由猩红色的液体划过她的脸颊。
景序然用嘴巴包了一口酒,低头精准的吻上她的唇,一口红酒在两人嘴间被摩擦的越来越热,最后甚至生出了窒息感,从口中呛了出来,流了满身。
唐前的火已经从内到外的烧了起来,她被抱着臀放在了小圆桌上,身后只有一个装红酒的冰桶,里面的大部分冰块都还没融化,就被她抄起来,浇在了自己的头上。
对吗,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她看着冲过来接下了一大半冰块的景序然,还举着酒桶就和他抱在一起亲吻,冰块触碰到他们滚烫的身体瞬间融化成了水,钻进衣服里,贴在皮肤上,将对方黏在自己身上。
她还在嘬着景序然带着酒味的下唇,后面又有煞风景的人开始喊,
“老唐呢,别亲了快他么过来打麻将,姓蒋的输跑了!”
唐前举着手里的冰桶就要朝那边砸过去,被景序然拦下来,他抱着唐前将她送到了麻将桌那边,放在了空座位上,
“我们唐老板出手,也给他们都输光。”
“诶!这个兄弟我喜欢!等一会儿我们喝一杯。”
一桌四个人都不清醒,连抓牌都能抓到别人手里,不过这牌局还是一把把的开了起来,唐前甚至真的赢了不少,她在麻将桌前的笑容越来越猖狂。
牌局上了头,身上的知觉反而不明显了,她过了几局才感觉到下身奇怪的触感。
二楼最里面那间小屋没人,走过去只需要五秒钟,但这五秒钟里唐前也不消停,她揪着景序然的耳朵喊得很大声,
“你知道男人哪里最好看吗?”
“哪里?”他没什么好气。
“是腰,腰!我看男人,第一眼,就是腰呜唔——”
“嗯,腰。”他终于走到了里屋,迎面进去就是散落在床上的套子,他挥手卷着床单将脏东西推了下去,抓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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