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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钓系日常[番外]

许星垂的“攻势”如同春雨般,细腻而隐秘地渗透进日常。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他总会抱着篮球走到宋屿川面前,苍白的手指擦过对方掌心递球:“一起打?”

投篮时故意靠近,起跳时雪色发丝扫过宋屿川的脖颈,落地时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手臂;美术课上,他会借着借颜料的机会,让两人的手指在调色盘上交叠,声音压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你的蓝色,像我在冰岛见过的极光。”

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宋屿川耳尖,让他画笔一抖,在画纸上晕开大片水痕。

最令人心跳加速的是课间十分钟。

许星垂总会突然从身后掏出一颗糖,包装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今天的糖纸有秘密。”

剥开糖纸,内侧或画着简笔画——歪歪扭扭的小狗、戴着皇冠的小人,或写着短句,有时是“你解数学题的样子很帅”,字迹工整却在末尾偷偷画了个小爱心;有时是“明天的晚霞会很漂亮”,第二天傍晚,宋屿川真的在放学路上看到漫天绚丽的火烧云。

某次月考,宋屿川在草稿纸夹层里发现一只糖纸折的千纸鹤,翅膀上用钢笔写着:别紧张,你比所有星星都耀眼,仔细看还能发现,“耀眼”两个字被反复描摹,像是写了又改,最终才鼓起勇气留下。

放学后的天台,成了两人独有的暧昧场域。

许星垂总会提前支起简易“船坞”——用矿泉水瓶和树枝搭成支架,水盆里漂浮着造型各异的糖纸船。

“今天的航线是哪里?”他晃着手里的草莓汽水,故意凑近,让宋屿川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糖霜的气息,发梢扫过对方脸颊,“要不要试试,从我的心,到你的心?”说话时眼尾泛红,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无声地说:“你已经在我的射程范围内。”

秋季运动会的赛场上,蝉鸣与加油声交织。

宋屿川报名了1500米长跑,站在起跑线时,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那抹雪色身影。

许星垂不知何时挤到了最前排,手里举着用糖纸折成的星星形状加油牌,苍白的脸颊因为兴奋泛起红晕:“小屿川,你一定是第一名!”

发令枪响,宋屿川随着人流冲出。

跑过第二圈时,他听见许星垂清亮的声音穿透喧嚣:“宋屿川!接着!”

转头的瞬间,一颗裹着星星糖纸的糖果在空中划出弧线,糖纸上用荧光笔写着“能量补给”。

宋屿川伸手接住,塞进嘴里时,甜丝丝的味道混着许星垂身上特有的雪松香气,让他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最后一圈,体力渐渐不支的宋屿川突然听见看台上爆发出尖叫。

抬眼望去,许星垂不知何时爬上了看台边缘的栏杆,雪色头发在风中飞扬,他挥舞着双臂大喊:“宋屿川!我在这里!”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不顾一切的小兽,眼底的担忧与期待让宋屿川浑身充满力量,咬牙冲过了终点线。

冲过终点的瞬间,宋屿川被许星垂一把抱住。

少年身上带着汗水与糖霜混合的气息,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你好厉害!”

说话时,宋屿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塞进自己掌心——是用糖纸折成的奖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最棒的船长”。

班级篮球联赛那天,宋屿川作为主力队员上场。

许星垂坐在观众席最前排,手里抱着一篮草莓糖,每剥开一颗,就折成小小的篮球形状。

当宋屿川抢到球准备进攻时,总能听见许星垂清亮的加油声,不经意间抬头,还能看到他对着自己比出“必胜”的手势,眼尾泛红,像浸了露水的桃花。

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宋屿川在抢球时不慎摔倒。

还没等他起身,许星垂已经冲进了球场,苍白的手指颤抖着检查他的膝盖:“有没有受伤?”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口附近,让宋屿川心跳漏了一拍。

裁判吹哨示意违规,许星垂却不管不顾,从口袋里掏出用糖纸折的绷带,轻轻贴在伤口上:“这个能治愈所有伤痛。”

重新上场后,宋屿川发现许星垂一直站在场边,眼神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

每当他投进一个球,许星垂就会兴奋地跳起来,挥舞着手里的糖纸篮球,向周围的同学炫耀:“看!那是我们家小屿川!”那声“我们家”,让宋屿川耳尖发烫,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元旦晚会的舞台上,许星垂作为美术社代表,负责布置会场。

他用糖纸制作了巨大的星空幕布,灯光透过糖纸,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整个会场仿佛置身于梦幻宇宙。

宋屿川被安排表演吉他弹唱,当他抱着吉他走上舞台时,一眼就看到台下许星垂专注的眼神,雪色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表演到一半,宋屿川突然发现琴弦上挂着一张糖纸。

借着灯光看清上面的字:“小屿川,你唱歌的样子,比星空还耀眼。”

抬头望去,许星垂正对着他比心,脸颊绯红,像是鼓足了勇气。

表演结束后,许星垂递给他一杯热可可,杯口插着用糖纸折成的圣诞树:“奖励最棒的歌手。”

晚会接近尾声时,学校安排了交换礼物环节。

许星垂抱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向宋屿川,盒子外面用糖纸包裹,还系着蝴蝶结。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本素描本,每一页都画着宋屿川的日常——解数学题时专注的侧脸、在天台折糖纸的背影、运动会上奔跑的模样,最后一页画着两艘糖纸船并肩航行,旁边写着:“想和你一起,驶向所有的未来。”

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雨滴砸在窗玻璃上,将暮色染成朦胧的灰。

放学时分,宋屿川望着窗外发愁,早上出门匆忙忘记带伞,正犹豫要不要冲进雨里,许星垂却变魔术般掏出一把伞:“这次的伞,是特别定制的。”

伞面上印满了他们相识以来折过的所有糖纸图案,从最初的小船,到后来的千纸鹤、狐狸,还有许多宋屿川从未见过的复杂造型——独角兽、城堡、星空,每一个图案旁边都用小字标注着日期和简短的描述,“9月15日,第一次送你糖纸狐狸”“10月3日,你夸我的星空糖纸好看”。

两人并肩走在雨巷,积水倒映着路灯的光晕。

许星垂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用糖纸编织的手链,手链上串着一个银色的小船吊坠,正是用他们初遇时那张糖纸的边角料制成。“你知道吗?每一片糖纸,都藏着我想说的话。”

他拉起宋屿川的手,将手链轻轻戴上,指尖 lingering 在对方手腕上,“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把自己的心事,折成通向你的航线。”

不等宋屿川回应,许星垂踮起脚尖,苍白的脸颊泛着红晕,身上雪松与糖霜的气息将宋屿川笼罩。

他轻轻闭上眼睛,主动吻上那思念已久的唇。雨

水落在两人肩头,糖纸伞上的图案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而宋屿川终于伸手揽住少年的腰,回应这个期待已久的吻——他不知道,这场从糖纸开始的狩猎,早已让他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坠入许星垂用温柔与浪漫编织的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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