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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话

卫知颐一个趔趄,待看清来人后:“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承琝:“你确定不是我问这个问题?”楼内漆黑一片,仍掩不住她脸上的兴奋。

这是别人的楼,她问这话确实不合时宜,卫知颐自知理亏,可转念一想,怎么就恰好在此时此地碰见这人。

她跟在顾承琝身后,低声问:“你怎么进来的,爬窗户?”

前者听后没说话,行至一处偏门时停下来:“恐怕不能,我没生翅膀。”

卫知颐:“……”

这有道门她委实不知,顾承琝倒是轻车熟路。卫知颐不禁怀疑,他是个出入戏楼的老手,于是嘀咕:“多来几回我也知道走这里。”说完立时后悔,擅查别人戏楼的行径本就不磊落,她还多来几回,实在有失道义。

走出去,偏门重新落锁,门上的奇特机关引得她留心。

嚯哟,看似平平无奇的戏楼还装了这等新鲜玩意,顾承琝使的得心应手,难怪来去自如。

“侯爷,您还有什么过人之处是我们不知道的,不会还是稀音楼的东家吧?”卫知颐虽调侃,但她也没真往这方面想,常年带兵打仗的人哪懂生意场上的事。

顾承琝回应道:“堂主该庆幸我不是,否则多个人跟你抢生意岂不麻烦?”

她开的是工堂,和戏楼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抢哪门生意:“侯爷此言差矣,九行八业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大家各凭本事吃饭罢了。”

顾承琝只是付诸一笑,没有反驳她。

卫知颐虽猜到他来此处的缘由,却故意说:“对了,侯爷还未回答我您为什么也在稀音楼。”

“你来是为什么,我就为什么。”身旁的人一脸坦然。

有的人说话,真是模棱两可,直叫人捉摸不透。譬如顾承琝,看似与她想法一致,但无论何时开口,总是有所保留。亦或安静听她讲完,偶尔提点,从不言对错。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两人从未因意见相左起过争执,她一时不满了,纵然不是真的闹脾气,顾承琝还是会投其所好,哄得她高兴。像生辰礼,听戏,诸如此类原本不必过于上心的事情,他安排的妥妥帖帖。

哪怕是合盟,都念着永颐堂的安危。

所以是否能这样想,因儿时的情分,他对她体贴入微,十载光阴太长,故而交浅不能言深。

心头毫无征兆的,涌上难言的情绪,她忽然觉得遗憾。

如果过去的事情能记得再多些,或者十年间好歹有点书信往来,是不是就能避免当下许多的欲言又止。

顾承琝与之并肩,外街将行过半,忽见她神色寂寥,心道别是夜探不顺。

“你这姑娘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旁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你倒是上赶着。”

卫知颐此刻没什么好脸色:“就是上赶着,我查出来的跟你告诉我的,那是一回事吗?”明知原因,可她还是想听顾承琝亲口承认,而不是三言两语又把人糊弄过去。

顾承琝:“……”

卫知颐:“……”

“算了,你知道什么!”她赌气似的把头扭开。

“我知道你知道了,所以。”顾承琝丝毫不在意她的埋怨,“愿闻其详。”

对,就是这样。

每一次,他的台阶都给的很及时,让人一拳出去如同打在棉花上,无名之火怎么也发不出去。

看向她的眼睛分外真挚,哪有半点敷衍。卫知颐这下坚定了某个想法,他们过去的关系应该相当不错,不然自己怎么会才见第一面就认定他不是南阈来的细作,更不会他一示好就心软。

她躲躲藏藏一晚上才得来的线索,不能白给了,卫知颐说:“侯爷抬举,我比较想听您的高见。”

顾承琝自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只当她真的碰壁,因此心情不好:“秋娘的喉咙,不是五音盒撑大的。”

卫知颐眸光乍亮,忘了生气:“是毒对不对,帕子一角沾了血,仵作验不出来,但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

话音戛然而止,顾承琝的目光过于温和了,像一汪清透的潭,不安躁动的心霎时静下来。

卫知颐再度别过脸,告诫自己一定要记住喜怒不形于色。

若不是这副别扭的模样,谁会知道这是白日里做起事来井井有条的一堂之主。顾承琝不愿戳穿她。

“假使凶手最后还是弹月琴的姑……”他顿了一下,“对不住,她叫什么。”

“静鹂。”卫知颐提醒道。

“嗯,还是她,你当如何?”

又让他看出来了,卫知颐实话实说:“不如何,衙门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因为谁一句话就颠倒黑白。倘若真的是她,认罪伏法天经地义,我无话可说。倘若不是,一个无辜者不明不白的顶罪,身受囹圄之苦,我心有不甘。”

“我也在里面待过,知道那种滋味,你能保我出来,不也是因为答应知县要助其缉拿真凶。”她平心静气,“我今天的做法虽然有点私心,但更为真相,能让所有人都没有疑意的事实。你如果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要来?”

还是那个满身倔强的姑娘,顾承琝第一次没有闪躲,回答她:“对,是这样。”

仅是简单的一句话,卫知颐不想竟真从他口中说出,喜不自胜地牵住他的手:“你早承认不就好了,以后说话大大方方的,不许拐弯抹角听到没有?”

手心传来真实的温度,暖意一阵上涌,顾承琝无可抑制的想要回握,但最终只是笑着答应:“堂主所言极是,顾某谨遵教训。”

朔京的这段时日,顾承琝数不清有几次目送她回家,他时常想,卫知颐只要平安顺遂便好。

如果可以,儿时一些回忆无需想起,他的暖阳就能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等候片刻,随安牵着青云骢跟上,两人距郡主府数十米处站定。

“侯爷,章武几人分去了寻常堂户。”随安犹豫少许,“属下如今是堂卫。”

“好好干。”

“此事可是侯爷授意?”随安不解。

“发现不妥了?”顾承琝虽然发问,语气却不带疑惑。

随安便说出这一日在永颐堂所见:“堂里的管事见我面生,还多盘问了几句,看样子不大放心。堂卫似乎分了两拨人,不是轮班,是……种类,属下也只是猜测,有的人像军营出身。”

顾承琝不意外,在永颐堂养伤那些时日他就有所察觉,如果只是维护堂里日常安定,用不上这些人。

但旁人不知道,这位的父亲是中朔的护国将军,手底下带的就是定阳军。

定阳士兵皆有军籍在身,除非战死沙场,否则轻易不能离开队伍,别说擅自成为一个工堂的护卫。

他当初怀疑过,甚至派人快马传信于南阈的定阳军,然而最后一并送回来的除了核验无误四字,还有当年平南之战死伤的将士名册,他也看过,没有可疑之处。

过去事实如何,今人不得而知。但这批堂卫里面是否有南阈的人,他顾承琝一定要彻查。

派出去的人,也绝不可有半分差池。

“随安,本侯知道你不想进永颐堂。”顾承琝对面前的人说,“你最想回南阈关,而我却让你蛰伏在此,浑身动弹不得,你心生不忿为何不说?”

猛然说中心事,随安僵在原地:“属下不敢。”

“你不甘。”顾承琝直截了当,“杀父仇人才有点眉目,自己却不能即刻俘之,斩杀以慰先灵,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属下只是不想辜负家父生前心愿。”

“你还记得?”随安微怔,仿佛是当年的顾承琝在镇子里问他。

随安跟着顾承琝在南阈打了六年的仗,众人皆赞他有深谋远略,且忠心不二,堪为定阳军翘楚。

其实不然,他原本住在南阈关下的小镇,一介佃户之子,苛捐杂税足以让他一辈子为地主做活。

十四岁那年,南阈的骑兵踏平镇子,他爹拼了命的把他送出去,自己却死在敌军刀下。

他欲哭无泪,恨的扛起锄头,就要跑出去与南阈人一决生死。

周遭是和他一样获救的镇民,都以为他疯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巡视的主帅一脚踹向他膝窝,腰侧还在淌血的刀把他吓得再也站不起来。

随安后来才知道,那是年仅十六的镇南侯,不似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还是承欢膝下的孩子。顾承琝带兵打仗凶狠非常。

“当爹的丢了性命把儿子送来。”深眸冷厉如刀子般剜过,“你活不够一个时辰就想去送死,果然好胆色。”

锄头哐当落地,他喃喃道:“我爹已经死了。”眼眶先前哭得干红,此时淌不出一滴泪。

顾承琝不曾动容,沉声道:“他说他的儿子,从小便想如将军一般驰骋沙场,他不求你建功立业,只盼你从此终岁无忧。”

他自此投身定阳军,效命于镇南侯麾下。

几年来,每见劳有所得者便觉安稳,每遇阖家团圆的人总是心生慰藉,他恍然大悟,那份终岁无忧,才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竭力守护的东西。

“属下明白,定不负我爹临终所言和侯爷知遇之恩。”随安再行军礼,言辞恳切。

“为将者难免征战四方,所到之地血流千里,然无论行至何处,只需记得自己因什么而战,便不会失了本心。”老爷子说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顾承琝拍了拍随安的肩,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长街重归于寂,一道黑影闪过。少顷,郡主府外多出一个包袱。

随安有话说:首先感谢老板给予我支持和鼓励

但是!上次牵车,这次遛马,我是你们小情侣play中的一环吗?每次一有交通工具就要散步,每次都走那个长长的商业街……每次都有我

打工人上一天班累弯的腰,终是被狗粮压断了

女鹅有话说:脑袋痒痒,想吃记忆面包

侯爷有话说:想谈,不敢说,根本不敢说,不敢说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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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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