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纶揉揉卿卿的小脑袋:“以后想玩,父皇命匠人给你做最好的风筝就是了!你看看,自己做的,手艺却也没多好!”
卿卿坐在李明纶的腿上,嚼着糕,咂吧不清道:“父皇,这可不赖我,我的手艺棒着呢!”
“哦?那风筝怎么会断呢?”李明纶不禁好奇起来。
“我叫人放风筝给我看,不小心弄断便是了。”卿卿回道。
许是卿卿还小,又或许,是她真的没有看到。总之,李明纶的眼里随着卿卿的话毕,也浮上了一丝狠厉之色。
李明纶一时不语,把卿卿牢牢箍在了怀里,问道:“玉钟,你陪着公主,便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吗?”
玉钟闻言,立刻跪地谢罪道:“回陛下,奴才知罪。”
李明纶正欲说些什么,卿卿却不依了,挣脱李明纶的怀抱:“父皇,你怪玉钟作甚,不过是个风筝,又怨不得玉钟!”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卿卿童言无忌,可不知为何这次,父皇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敛了神色,哄自己开心。
眼见皇帝神色渐渐阴沉,却是有人出声,打破了困局。
“回陛下,是奴才的错。“说话的,正是秦宣,只见他垂手快步上前,向坐着的皇帝与公主行了个大礼,解释道:”奴才愚笨,不曾看顾好公主的风筝,还请陛下与公主降罪。”
李明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责问道:“降罪?你可知自己是什么罪?”
许是天家威严,气势夺人,又或许,像秦宣后来解释的那样,他那日第一次伺候公主,害怕回答的不满意,被赶出淑兰院。总之,当年十四岁的秦宣跪在地上回话时,在卿卿的眼里,他是那样的瘦弱,好像风一吹,他便随着去了远方,轻飘飘的。
“回陛下,奴才笨手笨脚,损了公主所爱,此为第一罪;再者,奴才未能伴好公主,此为第二罪。”秦宣的头伏的更低了,可听他所言,却是一板一眼,好像在背书似的,卿卿不禁心想道。
李明纶似是气消了些,开口道:“公主自是得伺候好的,你可知,还有一罪,是为何?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秦宣道:“回陛下,奴才愚钝。”
李明纶捋了把自己的胡子,敲敲石桌:“天运。你可知,你破了天运?”李明纶抖了抖衣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伏在脚边的秦宣,眼底露出一丝厌恶。但最终没有继续解释。
“罢了,今日朕与公主许久未见,不想坏了兴致。罚俸三个月,也便是了。”
秦宣叩头道:“谢陛下隆恩。”
李明纶摆摆手,秦宣便从后园退了出去。
皇帝突然的责问,让后园一行人不禁有些胆怯。
但好在,卿卿仍是那个卿卿。只见她拿起一块糕点,兴冲冲的就想喂到皇帝嘴里。
李明纶见状,也不禁笑出了声,一把抱起卿卿,吃掉了她手里的糕点。而卿卿伏在李明纶肩上,呆呆的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父皇……”
“何事啊,卿卿?”
“无事,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卿卿越嘀咕声音越小。
李明纶再没纠结小女儿家的话儿,当然,也并未在意风筝断线的插曲。毕竟,天子胸襟,又有何可介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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