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opal跳起来,“屠夫?”
萧匪尘深吸一口气:“他们说现在没有能挑大梁的屠夫,趁我手感还没下去,先让我顶上。”
有点抽象,但事关整个赛区,联盟负责人在电话里声泪俱下,把萧匪尘一顿吹上了天,好像有了他国家队就可以在下飞机的第一天直接光明正大地把冠军奖杯抱回家了。
opal扯扯嘴角,又兴致缺缺地坐回去,双手托腮:“是啊,别到时候别的国家上场一看——诶,你们赛区的冠军队屠夫呢?还准备跟传说中的ablaze一较高下呢。咱们亲爱的兄弟战队们只能左看看右看看——嘿嘿,真不好意思,他只能和你们的屠夫一较高下了。”
opal用着很平常的语气,宁为予却仿佛看到了他幸灾乐祸的表情。
宁为予没什么太大反应:“要去?”
萧匪尘摊摊手:“他说得好像没我不行啊。”
宁为予点点头:“那就去吧,我们自己能行。”
萧匪尘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他笑嘻嘻地凑到人跟前,“放心吧,我会在那边抽时间和你们磨合的。现在是夏休期,就算我晚归,区区常规赛以我们的纸面实力也是够用的。”
宁为予:“……”
这人真的一点儿毒打都没受过吗?!没被别人套麻袋偷偷揍过吗?!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仁问,提示在基地的三个人他和采薇只是不说话而不是死了。
“国家队下周才集训,我们先练我们的。”萧匪尘道,“再开一局梦幻苗圃。”
“silence,”
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明明还是那种懒洋洋的语气,却无端让人心里一紧。“你要拿造梦师就要起到作用,你现在是牵制位不是修机位。”
宁为予抿抿唇:“明白。”
他鼠标在屏幕上转了转,买了件造梦师的皮肤。
一入局,不出所料伴随着opal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这,大房。”
萧匪尘“嗯”了一声:“大房能溜吧?两台半前别叫人。”
opal一字一顿地把话从牙缝里挤出去:“可,以!”
“以”字刚落下,opal又是一声“操”脱口而出,“这她敢闪?!”
吃刀的音效震耳欲聋,仿佛要隔着耳机传到队友耳朵里。opal一边逃命一边震惊:“不是,采薇这么莽的吗?隔那么远她都敢闪现砍我隔窗刀,她不怕空刀崩节奏吗?”
萧匪尘道:“这不是没空吗。”
采薇的亲队友高仁现身说法:“采薇一直很敢打,我们……前战队教练说过她很多次了,她改不了。”
萧匪尘继续修机:“这有什么好说的,敢打是好事。”
opal阴阳怪气,只恨被追不能鼓个掌:“恭喜采薇得到前第一屠皇的肯定,所以您什么时候来救我?我要死了。”
宁为予两耳不闻窗外事,紧随goodman修开了自己的机子。
直到opal第二次上椅,宁为予打了个信号:“二号机剩不到一半,我去帮opal。”
此时场上修开了高仁的两台机,宁为予的一台半,萧匪尘的大半台。高仁接手宁为予的半台,只看进度还差不到一台机。
opal张张嘴想说什么,萧匪尘却率先道:“板子都没了。”
宁为予冷静地操控造梦师往过赶:“嗯。”
萧匪尘卡着血线救下opal,用小搏命抗一刀。opal死命往前跑,能用上的技能不要钱得往外放。
宁为予藏在拐角处:“opal翻窗,绕回去。”
opal:“啊?”
嘴上质疑,身子却很实诚。opal听话地利用翻窗加速往回跑,视角都不转一下地闷头向前冲,绕了几个地形,却发现采薇没有跟上来。
“我人皇步绕晕她了?!”opal惊喜。
宁为予没有附和他。
事实上,在opal拐过弯翻窗的时候,他立刻挡在窗前用身子卡住了采薇的视角,同时使用技能——造梦。
三个幻影出现,一起向前跑动,宁为予操控造梦师本体转了几圈,把opal的脚印踩乱了。
他选的位置很刁钻,刚好卡在视野不开阔的地方,成功让采薇把人追丢了。
opal已经消失,采薇无奈换追宁为予。上挂飞的辅助位换成满血遛鬼位,想也知道这波血亏。
不出所料,宁为予牵制到了最后,翻过一个板让队友直接开机,最后与采薇一起留在了世外桃源一般美丽的花园中。
呼出一口气,把砰砰跳动的心脏压回胸膛。宁为予扭头与摘下耳机的萧匪尘对视。
对着人猫儿似的圆溜溜大眼睛,萧匪尘罕见地愣了一下,没忍住揉揉鼻子,笑:“做得很棒。”
宁为予看不出什么激动的神色,点点头,在萧匪尘“酷小孩”的嘟囔中扭回头。
这次的修机还是不算快,但宁为予的牵制能力在线,在采薇这么强势的风格下依旧坚持了很久,拖出了足够的时间。
很快复盘了配合的问题。下午训练结束,萧匪尘单独给采薇讲运营的技巧,高仁和众人道别后自己不知道去哪玩。宁为予正准备点外卖,opal兴冲冲地转过电竞椅面向他:“silence,我们出去吃烧烤吧?”
宁为予想起临走时妈妈特意嘱咐他“多交友,和队友打好关系”,默默地把外卖页面关了:“好。”
宁为予行动利索,opal想一出是一出,两个小年轻说走就走,萧匪尘举着手机看到他俩穿鞋:“喂喂喂,孤立队长啊!”
opal冲他做个鬼脸:“拜拜了您嘞,队长记得守家!”
opal的衣品很风骚,从上衣外套到鞋子,无不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富二代的气息。但他选的烧烤店却又很亲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这个高调的富人区旁边找到一家平民式的地摊。
宁为予未成年,opal抬手准备喊啤酒,一偏头看到他炯炯的目光,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老板,再加两串鸡翅!”
宁为予收回目光,淡淡地垂下眼。opal咂吧咂吧嘴:“你家里管得严吗?”
宁为予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电竞选手最好少喝酒。
opal挥挥手,不耐烦别人说教他:“算了算了。”
两人吃完烧烤,opal坐在小板凳上剥毛豆。他双手向内挤开毛豆壳,把剥好的只剩一半皮的毛豆在桌子上排排放好。
——像是让毛豆列队检阅。
放了三排后,opal才拿起毛豆一个个挤进嘴里,大口咀嚼。
宁为予喝着汽水看他吃毛豆,只觉得他的心理年龄还不如自己的生理年龄。
opal吃完毛豆,拿湿巾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摆出与这个小地摊简陋环境和他方才的幼稚行为截然不同的挑剔姿态。他的手很白,与宁为予遗传的好皮肤不同,是不健康的苍白。
opal支起胳膊,上身前压靠近宁为予,饶有兴趣地问:“你是怎么开局不撞鬼的啊?有什么诀窍吗?”
这东西能有什么诀窍,运气好罢了,opal单独喊他出来吃烧烤就为了问这个?
考虑到自己的队友撞鬼定律之著名,宁为予决定稍稍安慰一下他:“开局苟苟。”
opal撇嘴:“骗人,我看你玩修机位从来不苟。”
宁为予确实不苟,他开局的点位通常离屠夫挺远。
宁为予沉默一阵,问:“你为什么不玩牵制位?”
这么稳定地撞鬼,玩遛鬼位多合适。
opal很诚实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遛鬼位玩得特别辣眼,还不如白板角色呢。”
他大抵也知道问宁为予也问不出来什么。两人说东说西地聊了些技术问题,opal叫老板买单,拒绝宁为予掏出手机准备给他A钱的举动:“我跟这老板熟,打八折。”
opal又不是本地人,来基地也没几天就跟这老板混熟了。
他本人脾气也没网上说的那么差,就是有些爱怼人,某种程度上算是个社交悍匪。
宁为予一边想着,一边见opal打开微博,熟练地点开他最新发的一条动态——和宁为予一起吃烧烤的照片,然后在嘲讽他们新战队的评论下回了一句简单的“滚,别挨劳资,没求你看”。
宁为予:……
opal骂完仍不解气,又把那条评论举报了,然后给诸如[吃路边摊的opal也是帅帅的][opal和silence关系真好]的评论点了一溜儿赞。
他也没喝酒啊……怎么对着评论都能上头。
宁为予默默落后opal半步,不想再看一眼这放在别的战队能令经理心梗一周的景象。
回到基地,训练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萧匪尘电脑的光把座位前的人脸照得一片惨白。
宁为予“啪”地一声把灯打开,萧匪尘应声回头,神情悲戚。
opal把他的骚包外套甩到电竞椅上:“队长吃的啥?”
萧匪尘一脸郁郁:“独自一人孤单寂寞冷,吃不下。”
宁为予看着门口垃圾桶里的小龙虾外卖:“点多了?”
opal讥讽道:“灯什么时候关的?听到我俩开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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