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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把两条鲊鱼提回山上,舒婉秀旁的事都推后再做,先翻出东西处理鱼。

上回荀羿的柴刀借给她砍柴,她在归还前拿去砍了颗竹子,削制出了数块薄薄的竹片。

之前是想着用来切蛮瓜、白瓜的,毕竟这些瓜都很大一个,不可能整个炖煮。

如今竹片用来刮除鱼鳞很顺手,拿来开膛破肚倒是勉强,两条鱼废掉了她三块竹片。

她把鱼鳃、鱼鳞、鱼内脏以及鱼腹中的黑膜仔细清除干净,在舒守义的观看下给两条鱼均匀涂抹上了盐。

“鱼肉熏起来,咱们留着过冬的时候吃,今晚只吃这些鱼内脏好不好?”

生鱼的腥味特别浓,尤其不久前方经历过去鳞去内脏这两个步骤,此刻连空气中都泛着腥味。

舒守义的食欲半点不曾勾起,简直是毫不犹豫地同意。

小馋猫怎么不馋了?舒婉秀疑惑抬头,发现他正半捂着鼻子。

噢——原来是讨厌鱼腥味。

看破他的想法,舒婉秀忍俊不禁的同时拿起鱼内脏接着处理。

鱼肠去掉内容物,翻转过来着重清洗。鱼肝、鱼泡倒是简单,只需将上头的血迹、不小心沾上的黑膜清干净。

两条大鱼的内脏凑在一块儿有一小碗,可惜家中没有油脂,舒婉秀无法选择别的烹饪方法,只能煮。

她怕鱼腥得让人无法下嘴,于是将内脏下锅煮了两遍,第一遍煮完水倒掉,第二遍煮开后加盐调味、紫苏增香。

从前家里煮鱼离不开百辣云,每次必定放入一些百辣云片或百辣云碎去腥。今年已不适合再种,明年她可得想法子换些百辣云种来,种到自家菜地之中。

对了!还有那紫苏。现在山中尚能摘到一些,再过些日子可就没有了,最好是捡有空的时候多采寻些叶片回来晒干,免得冬日煮熏鱼吃,什么去腥的佐料都无……

食用过夕食,舒婉秀摸黑把辛苦采回来的芦花从袋子中拿出,均匀摊放在堂屋一个大竹盘上。若无太阳,就这般阴干,倘若过几天天气好转些,也可拿去太阳底下稍微晒晒。

眼睛一闭一睁,夜晚就过去了。

说好的今日去五里村,舒婉秀自然早早把舒守义从床上揪起。

她特意带头换下了逃荒时穿了一路的那套衣裳,因为那一套衣裳破损处太多,她又至今还未寻到布料给打上补丁,穿着跟叫花子差不多,这么一身打扮去走亲戚实在太不体面。

村里人捐的两件衣服虽长短有些不合适,补丁垒着补丁,但起码不破洞露肉。

自从有了木桶可以打水上山,她本已放开手去,每日叫舒守义自己梳洗,今天也因不放心而亲自动手,给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捯饬妥当。

去五里村不一定要经过村口,舒婉秀都知道一条小路,就是庞里长从县里领她们回来时走的那条。

此路在山脚下,快到昨日和陈婶娘约定的时辰,舒婉秀提着上次熏制的一块兔腿肉下山。

走之前她还颇可惜的看了一眼屋前菜地。

真遗憾,这些菜全未到采摘的时候,不然摘下一些带去给大伯父他们多好。

陈三禾、陈莲从秋收起就一直没有回过娘家,舒婉秀到了约定的地方没多久,她们也提着提篮过来了。

粗浅一看,提篮中有山里的栗子、炒熟的花生、水灵灵的今年第一茬茼蒿菜……十分贵重的自然没有,可就是这些寻常之物,连旁人都能从其中感受出她们对娘家人的惦念。

五里村之所以取名为五里村,全因它与附近的几个村子都不多不少刚好隔了五里路。她们四人边聊边走,两刻多钟便已进村。

舒婉秀听婷宜说他们一家分开借住在四户人家中,具体哪几户她不清楚,于是进村后跟着陈婶娘去了她娘家,打听清楚他们的住址了,再由陈婶娘陪着找去大伯父的住所。

运气不错,舒延荣虽出门准备去浅水滩收取昨日下的竹地笼,顺便摘芦花,但是出村的路上恰好和她们相遇了。

“大伯父!”

“伯翁!”

舒婉秀与舒守义同时出声叫住他。

他很明显怔了怔,看清了人,尔后才应:“哎!”

……

舒延荣和妻子徐珍、女儿舒婷宜三人同住在一户人家,其余人分散各处,他们一大家子,一整日只有一早一晚用餐才能聚齐在一块儿。

侄女、侄孙来了,舒延荣自然不去取地笼了,转身带着他们,连同陈三禾,一起回自己的居所招待。

舒延荣看着有几分严肃,人却真的不难相处。

短短一段路,他以舒婉秀、舒守义长辈的身份感谢了陈三禾不知多少次。

其实莫说陈三禾是庞里长妻子,平时走在路上遇到了普通的村民,他也愿意主动开口打招呼。

偏偏五里村的人大多避他们如蛇蝎,平时他们主动打招呼也鲜少能得到回应。

到了舒延荣三人临时的住所,陈三禾仅坐下待了一盏茶功夫,便亲亲热热去和他们借住的这一户主人家聊天说话去了。

五里村大部分人姓陈,细数起来家家血脉相连,同出一宗。

她是个稳当人,尽管相信舒婉秀为人,但要为此前素不相识的一家人做担保,还是少不得先打听一下村里人对舒延荣一家、刘姓难民一家的真正看法。

有人说:“舒家人啊?没打过交道。”

有人说:“不清楚不清楚,被这伙难民搞怕了,看到他们两家我都避着走。”

还有人言:“好像舒家人老实点,没整过幺蛾子。那家姓刘的你可就别提了……”

……

舒婉秀眼看着陈三禾走的,明明抓心挠肝地想将人留下,想再帮大伯父他们说说好话,却又傻了似的,迟迟想不出好的措辞。

陈三禾走前没有表态,舒婉秀不知她对大伯父他们印象如何。

心里揣着事,哪怕好不容易亲戚相聚,在陪伯母、婷宜说话时她也带着几分无精打采。

舒守义倒是开心的,这些长辈曾经照拂过他,他心里有相关的印象,分隔了一阵子突然见面,不觉陌生,只觉亲切非常。

大伯母问起他们为何提了兔肉过来,舒婉秀笼统答了,细节还是由舒守义补充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捱到了午时,大伯母舀出米来,准备做一顿餐食招待她们。

舒婉秀方如梦初醒。

大家都吃着救济粮,谁家米缸中也没有富余的米。

趁婷宜去跟主人家说借灶,大伯父抱柴准备生火,大伯母进屋去取昨日存放起来的鱼,她一声不吭抱着舒守义离开了。

也不必等陈婶娘,因为一早陈婶娘便说了,她们婆媳都会留在娘家吃了夕食再回。

“这孩子,又是给野鸭蛋、又是送兔肉的,怎么不留下吃顿饭就走了……”

徐珍拿着一条鱼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喃喃自语。

声音之轻,辨不出究竟是心疼她的懂事还是责怪她的不告而别。

……

舒婉秀领着舒守义赶山路回到家,本不晴朗的天气突然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她看着天发愁。

要是下滂沱大雨,陈婶娘她们傍晚如何归家?

片刻后她想起,婶娘她们是回了娘家,实在下大雨回不来,也可在娘家留宿一晚。

如此想着,倒是庆幸起自己带着舒守义归家得早,否则大伯父他们都寄人篱下,还如何安置得了她们?

下雨天有下雨天的事情可做。

比如熏昨天腌制起来的鱼。

想要熏制的鱼、肉滋味好,其中大有讲究。

一要掌握火候。

火太旺了会一下将其烤枯,太小了食物久久不能熏干,又在暖意的催发下,内里容易发臭变质。

二要选对材料。

用什么熏染什么味儿,如用松木、柏木、枫木这类自带香气的树,熏制出来鱼肉也会带有它们独特的清香。

柏树舒婉秀在附近没见过,枫树有几颗,但都生长的很高大,树枝她够不着。

唯一好下手的只有松树。

她把近些时日捡来的干松树枝挑出来另外放成一堆,又趁雨尚未落下,跑去山边折了些新鲜的松树枝来。

干枝容易燃,湿枝会产烟。

全部用干枝则烟雾不够,熏出来不够香。全部用湿枝则烟雾太浓,熏制时松枝产生的松油太多,会沾染在鱼肉上影响口感。

只有干、湿两种松木混合熏制,制出来的肉才滋味最适宜。

舒婉秀从前做饭少,也从未刻苦学习厨艺。知道这些大概是因为她母亲厨艺精湛,长期潜移默化,导致她‘目濡耳染,不学以能’。

‘目濡耳染,不学以能’。出自唐·韩愈《清河郡公房公墓碣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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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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