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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士兵漠然着脸继续往旁边走,抱着木箱到另一个人面前,完成剩下的抽签。

抽签决定了每个罪犯将饰演的角色。

之后,小舞台的帷幕落下。

士官指挥着士兵把所有角色带到该有的站位,帽子上的羽毛一晃又一晃。

有些罪犯已经腿软得走不动道,士兵就准备连拖带踢的把他们赶过去,丝毫不在意他们的“造型”脏乱,似乎十分确定台下的观众不会关注这些。

帕特里夏趁士兵再次动手之前,扶起地上脸色惨白的一个女罪犯,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抚慰地拍了拍,示意对方放轻松。

但帕特里夏自己也冒冷汗,一刻也不敢松懈地观察着四周。

她不知道这些人都犯了什么错,但她清楚自己只是种了朵玫瑰。

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她一点也不了解她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也不了解他所统治下的博纳地区与帝国直属地区的法令区别。进入了这个地下世界之后,一切地面上的规矩都形同虚设,士兵的暴力加重了,一切为疯狂让道。

她现在的神力很虚弱,想保证安全,最好还是像军官说的那样“好好表现”。

毕竟军官也说,她有可能活过今晚不是吗?

她可不想死在这。

大舞台的帷幕缓缓开场,灯光比刚刚的更耀眼。

帕特里夏没有悬念地站在了舞台最中央,她身边还挨着一位脸色僵硬如尸块,上下唇细看还在发抖的男罪犯。

他应该就是男主角了。

这样对比起来,帕特里夏可比他自然多了,更像一位天生的剧场演员,吸引着所有目光朝她聚集。

他们这些角色没被告知任何剧情或台词,甚至嘴里还被塞了布团,像帕特里夏那样胆大妄为吐掉布团还不被追究的,是纯粹走运。

一切都是未知。

包括最后的结局,角色的,他们的。

帕特里夏强装镇定地对着台下释放一个甜甜的微笑,正对着台下席座中间。

那里坐着的男人接受到她的微笑之后,盯着她几秒,将手半举过头顶,漫不经心地带头鼓掌,像在给她捧场。

剧场内瞬时溢满了掌声。

这是个好兆头不是吗?

帕特里夏稍微没那么紧张了。

“咳咳咳——”

一个躲在暗处的嗓子突然冒出来,发出浑浊的咳嗽声。

这就开幕了。

场内又安静如初。

“今天,”那个怪嗓子开始念旁白,“安娜茨森林的女主人美神终于回归了,森林也因此迎来了不少来拜访的客人,那就是撒韦地区的主神和他一众同僚。他们认为美神不配拥有这片富有生机的南方森林,毕竟她狠心到在外游历时从不回应森林内的信仰。尽管如此,但美神和刚被她魅惑的爵士依旧有理由捍卫她的土地。”

旁白又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桀桀怪笑,声音低而沉,像是在念某种古老邪恶的咒语:“和我们人类一样,神也会被私欲所控制。”

美神在数万年前陨落在博纳地区,那时还不是信史的年代,这个戏剧的故事绝非真实记载。

撒韦地区的主神在诸城混战时,同样也在博纳地区陨落,具体原因是什么,帕特里夏却有些记不清了。

虽然人类改编美神的故事在人间并不少见,但帕特里夏可不觉得在这样的剧场里,她会听到什么好故事。

现在她也只是隐约有些奇怪和担忧,又说不上来。

台下似乎有打量的视线看来。

意识到自己还在舞台上的帕特里夏连忙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嘴角不自然地弯了弯。

“嗯……剧情进行到哪了呢……”

那个旁白声音掉链子似的故意翻起书来。

帕特里夏发现台下的观众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姿势都没变换过,尤其是第一排中间那个大变态,他冲台上颔首,示意旁白继续说下去。

“哦,孔武有力的爵士先杀死了撒韦地区的主神——”

翻书声终于停下。

剧情像是缺了页,进展神速。

话念到这,那名扮演撒韦地区主神的囚犯被守在幕后的士兵推上前来,说不清是士兵踢他那一脚,还是他自己腿软,他就跪在帕特里夏身前,塞满麻布的嘴巴呜咽着,抽泣不断,抬起头时,掉下的泪弄疼满脸血泡。

脸上的狼狈看不出半点化妆的痕迹。

帕特里夏心沉了沉。

在这个剧场里,他们活下来的前提,会是扮演好角色吗?

帕特里夏意识到自己扮演的角色就是“美神”,而身旁的男子就是被她魅惑的对象,还不知道姓名的一位爵士。

“爵士”手上被塞了一把沉重的铁剑。

剑已经开刃,还有莫名其妙的血腥气,和后台那些斧头有同一种不可言说的过往。

帕特里夏的心加快跳了跳。

旁白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喊着:“爵士,快用你手上的剑杀了他!”

帕特里夏瞥向“爵士”手中的剑,确定那是一把真剑,如果真的按照旁白说的去做,将真的会有一条生命在此枯萎。

“爵士”垂着头打量那把剑,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动了动干燥起皮的嘴,声音很低:“我、我……”

和那个剑对峙良久,“爵士”手抖着,剑铿锵一声落在地上。

“哎呀!——”

旁白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满场鸦雀无声。

台下,最中间那个男人手撑住下巴,无聊地用指头在手板上敲起节奏,似乎在等他们要怎么处理这舞台事故。

如果他不满意,没有人能确保接下来的剧情。

旁白也不行。

爵士眼睛升起雾气,他无助地左看右看,姿势要蹲不蹲,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捡起这把能一刀就砍断人脖子的利剑。

“你确定自己没办法拿剑杀死他吗?这位爵士,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不杀了他,他就要杀了你。”

听到旁白的声音,“爵士”脸上血色尽失,他呆呆地站着没有动作。

旁白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声。

身后的士兵立刻迈着矫健的步伐上前,准备拾走掉落在地上的铁剑,男罪犯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抢着把属于“爵士”的铁剑抱在怀里。

旁白为他的勇气鼓起掌来,继续诱哄,声音时高时低:“爵士,杀了他!不然……我就让他杀了你。”

是啊。

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不论是角色的,还是他们的,从站在这个舞台开始就是。

爵士僵硬地举起剑,脸色像是煮老的菜叶。

耳边,旁白还在不停叫嚣:

“砍下去!砍下去!”

“等等!”

帕特里夏伸手去拦,但温热的人血已经先一步飞溅在她脸上。

帕特里夏下意识闭了闭眼,然后听到了砰的一声,接着是越来越低的沉闷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砰!

又是一声。

有一颗球形物体滚远之后跌下了舞台。

“撒韦地区的主神”陨落了。

死因是轻飘飘的旁白演示字句。

毫无理由。

帕特里夏全身发冷。

他们在杀人!他们在杀人!他们在杀人!

她不觉得这群胆小的家伙会犯下什么需要献出生命的重罪。

她也终于想起来,戏外的撒韦主神是因为杀害了博纳地区的主神,而被至高神降下神罚。之后至高神消失万年,没有人敢插手这件事。

撒韦主神的神骨也因此神秘消失,成为一桩悬案。

把祂就这样草率地编进戏剧之中成为一个角色,借此来处死罪犯,不过是一种报复式的凌虐癖好!

而台下这些拥有这个恶劣怪癖的“贵人”,很可能还有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那个叫弗里希·兰第奇的家伙。

帕特里夏轻轻颤抖地看向台下第一排最中间的席位。

对方也恰好在看她。

和隐匿在面具后的漆黑眼洞对视,就像是她在森林里闲逛后,发现自己早已被躲在林叶后狩猎的猎人盯梢,接着那柄刺刀就会戳入她的眼瞳,一片血花噗得炸开,心跳快到感受不到存在,四肢失温的僵硬。

似乎她眼里的害怕太明显,有一面无形的墙在阻隔他们交流抵达对方的距离,男人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的手慢下来,意味不明地摩挲着自己的指环。

“我的女主角,是不喜欢这个剧情?”

他如一个称职的情人,在温柔地揣摩她的意见,但腔调依旧低湿阴冷,和博纳城的坏天气一样,挟持着来自古堡去不掉的厚重霉气。

全场都在临候他们的对话结束,似乎这才是一场真正的戏剧。

见她不回答,男人身体坐正了些,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半高傲地往后仰。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狩猎的耐心,取而代之的是没由来的烦躁。

男人的声音压低,语气加重:“又或者,告诉我,你对我有什么指示。”

帕特里夏知道是自己刚刚出声打扰了剧情,让男人不满。她垂下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分成明显的一股一股。

帕特里夏用微不可察的摇头来保持着沉默,整个脑袋出奇地沉。

她现在没有神力,连自己也会死在这。

她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她不能。

那个男人继续盯着她,还有其他的观众,就像他的分身影子一样,一张面具叠着一张面具的阴影,越不过的一寸寸暗色在面前铺天盖地的弥漫。

无边无际,不可捉摸,不可逃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得到对方的赦免。

“继续吧。”男人冷然道。

他收回目光,没有再提刚刚的事。

旁白尴尬地清清嗓子,再次投入戏剧的热情之中。

男人那满不在意的仁慈却对他们很是吝啬,接下来,“撒韦地区”一众同僚也上演同样的命运。

地上的血迹在快干的时候,又随着高昂的旁白声停息,再次被辛辣地润湿。

每一次“屠神”时刻,台下才会响起掌声。

帕特里夏看得很清楚,每一次,都是第一排最中间的男人先缓慢地鼓掌,其他的观众才敢出声。

一个又一个囚犯被拉下去,台上只剩下了帕特里夏还有和她“搭戏”的男主角。

旁白从不缺席,再一次来敲响死亡:“战胜了所有来挑战的神明后,美神感激地将她的爱人——英勇的布劳恩爵士拥入怀中,布劳恩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突然一口血丝从——”

当所有角色都在场内死去,将没有人能插手戏剧内故事的发生,最后一个活下来的角色,将得到生还的机会。

所以,军官刚刚说的话……并不是让她好好扮演角色,来讨好贵人,而是让她和其他角色搏斗。

他们中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帕特里夏几乎是立刻参透了,但是这太疯狂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需要靠杀人来获得生存的机会,她想和“布劳恩爵士”先拉开距离,让他们都先冷静下来。

但对方显然也明白了什么,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汗顺着“布劳恩爵士”粗壮的脖子滑落到领口里。他像是一头饥渴的猛兽,粗犷的喉结在血脉贲张的脖子上不停滑动。

他脸上、脖子上、领口的、胸前大片大片的血迹复苏过来,晕染开更艳更可怖的花。

对方是个男性,在博弈中,体型和力量都很占优势,何况他手上还有刚刚最后杀死“撒韦主神某个同僚”用到的匕首。

如果他将手中的匕首扎入她的后背,刺穿她的左胸腔……

不!

不!不应该这样……

帕特里夏退无可退,在背抵到墙面之前,就被“布劳恩爵士”一把捞进怀里。

似乎是为了表达害怕和歉意,对方把她死死抱在怀里,她能清楚闻见难闻的汗臭味和血腥味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说不清死亡在他们谁的身体里发酵更厉害,让他们依靠着对方仍遏制不住颤抖。

她的眼睛突然瞪大。

……

……

张开双臂能揽住她整个肩的“布劳恩爵士”山一样压下来,口吐出鲜血。

帕特里夏松开手之后,他就直直倒在地上,前胸着地,神情诧异痛苦。

最后,是他转头看她一眼,露出了一个苦笑。

死去的“布劳恩爵士”背上插了一支铁漆箭,凌厉地从他左肩穿透心脏,几乎也要把刚刚和他紧紧相拥的她一同贯穿。

帕特里夏捂住胸口,汗津津地跌坐在舞台上。

她抬起潮湿的眼,看向台下。

第一排最中间。

坐在那里的男人不知何时起身,极富力量感的双肩崩紧,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他的左手半虚握着木弓脑,无名指上的玫瑰指环正闪烁着光芒。

做为最后的胜利者,帕特里夏没有半点喜悦。

她的周围横躺尸体,蜿蜒的血河索命般朝她咆哮而来,在她裙下喧腾地汇聚,染成一朵多褶的红花。名为道德的铁索捆紧她纤细修长的脖颈,紧紧将她束缚在原地,接受目光的炽烤,她仰头胸脯一高一低的来回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却觉得越来越窒息。

她是一条被海淹死的鱼,是这里敏感却不被同情的异类。

-

从剧院的某个内部黑暗入口处,又无声冒出来另一位仆从。那位仆从的斗篷两肩上和风帽还沾着未融的雪粒,明显是刚从上头下到剧场里。

那位仆从走到男人面前,姿态恭谨地屈身,献上羊皮纸画卷。

他还伏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似乎很害怕男人生气,仆从十分小心翼翼,抿着唇显得犹豫不决。

那个男人听完却十分平淡,偏身把弓箭随手递给身旁的仆从后,展开了那画轴。

仆从手交叉放在腹部,安顺地退远几步。

尽管表演结束,帕特里夏却感觉盘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没有消失。

她抬眼。

是男人的目光散漫地在她脸上和画卷上游移着,似乎在比对什么。

帕特里夏双手撑着剧院的木质地板,她垂下头,眼皮一动不动,出神盯着自己指甲盖上的血丝,几乎黏密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

就是命运送给她的礼物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听到了皮靴哒哒踩在地上匆匆离场的声音。

这一场审判结束了。

她听到,那个男人对着军官命令道:“带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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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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