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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水壶初面

三十年前他们把我送去黑水壶的车上,黑蒙蒙的细纱遮住了车窗外的景象,只有细微的一缕光偷偷地溜进来。

我当时盯着那缕光脑子陷入了灰暗的沉思地带,渐渐地我开始替那缕骄傲的生命胆战心惊,我担心那伙人注意到这胆大妄为的瞬间, 于是我保持沉默,闭上了眼。

车上两三个拿着机枪的黑衣人慢慢地走来走去,我一直知道,他们的耳朵,时时刻刻,都像兔子一样敏感,就这样用耳朵盯着我们每个人。

这种认知在很多很多年后还一直都困扰着我们。

即使在现在,我看到零星几个路人行走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也时刻提醒自己,谨记那些竖起来的耳朵,那些明明不光明的事却光明磊落去做的人。

我被押送到那扇门时,眼睛是同诸位当时一样,是被用黑纱巾蒙上的。所以我对黑水壶的第一印象,就是一股毫无缘由的黑色和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

所以在很多年后,当我真的有能力睁开眼睛站到黑水壶的大门前时,我呆呆地看着那扇黑漆漆的门,眼睛突然迸出泪水。我难以自抑地同陈秀一说:“跟我想的一模一样……这样的门……”

故事开始了。

城八城下部位。

邓启明早上五点就在等公交车,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板着脸淡淡地把手机塞口袋,就开始沿着这条路往城上走。

道路越走越宽,他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慢慢移动,在大视面上越走越像,他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像一条线。

打开那个铁皮房的门时,“哐当哐当”的声音引来房子里的人不满的声音。

邓启明旁若无人跨步到角落翻起那一块不锈钢铁屑,看他的态度,好像也不太想闹起铁皮房里面的人。

叶明帆踩着拖鞋悄无声息从黑暗中穿出来,站在邓启明的边边一直看着他忙活。

等到他收拾好东西了,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部都是揶揄的笑意,不过是用颇带怨念的声音:“兄弟,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这么早过来,不怕我们把你抓了搞一顿哈……”

叶明帆是跟他一起待在铁皮房长大的朋友,直到邓启明考上城下的大学,搬出去住后两人才分开。

之前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邓启明,这次盯着叶明帆看了有半分钟,眼睛才有灵性地眨了眨。

他顿了顿才笑说:“现在都八点了,再说我现在收拾东西到一城去,也晚不了啊,车都快来了。”

叶明帆也看了他挺久,眸子里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过了一会,邓启明伸手虚抱了抱这位发小,轻声说,这里交给你了。

叶明帆一直在门口陪他等车等了一个小时,把人送上车的时候,叶明突然说一句:“如果能,记得经常回来看看阿财叔,别跟他闹别扭了。〞

特训营派来的车是一辆黑的油亮又高又大的面包车,邓启明站在车门前,回头看他,眼神又恢复那种淡淡的冷漠。

他轻声说好,在这之前,叶明帆一直盯着他,得到回复后才松了一口气。

叶明帆看着黑车渐渐走远,那条路仿佛越来越长,一直延伸到天际,于是他不知道不由自主就想起一些事情来。

他想起现在躺在铁皮房里面用那把很多年前制的竹扇扇风的老人,又看了看那些瘦弱的树。

城上城下的路其实都一样,路边一堆饿得枯瘦的树,阿财叔在十年前经常爽朗笑着指着它们说,这就是咱平原地区的特色,你看其他多山的地方哪有这么漂亮的树啊!

只有一直生活在这里的老人才会真正热爱这里的树,而热爱,也不是一天一夜的有所企图,是陪伴走过的成长岁月。

邓启明走了,叶明帆回到铁皮房里,刚刚被吵醒的喧闹仿佛只是一梦一河,整个暗暗的空间里只有空旷和飞扬的尘土,还有一些沉睡的声音,也就仅此而已。叶明帆耸了耸肩,走到里屋去了。

其实也就在刚刚,叶明帆看不到的地方,刚刚走到车后排的邓启明冷不丁回头,扫视一周后停下了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站在车门口拿着枪的黑衣人。

他习惯性地咬了咬手指,又在半途突然放下了。

车启动了,空气中毫不掩饰地,弥漫着迷药剂药雾的味道,邓启明睡过去的最后一瞬间,听到了一些鸟叫的声音,声音细细软软的,又像是女生的侬语。

邓启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在一个黑色的仓库角落的柱子上,脚上手上都捆着绳子。

他有些迷茫地将目光投向窗外,一场罕见的金色大雨镜头撞击着他的灵魂。

他也不记得多久之前,在短视频里,会有看到过,北方的洗澡头冲下热水时,像粗鲁的人灌花的用力,想要把让头皮给冲下来。

他又淡淡地看着那个雨帘半天,把二者稍作比对,才回头环视了这个黑色的角落。

这里是整个仓库的右下角,邓启明动了动,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发现跟自己一起待在这个孤零零角落的还有一堆闻上去就孤单了很久的纸箱。

那些纸箱上上下下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尘土静静地挨着那些或被叠起,或仍然破破烂烂地大张开垒在那里的纸板箱。

邓启明发现只有自己待的位置能看到一点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他眯着眼又看了一眼窗户,外面隐隐透进来的光竟成了这个空间唯一的光源。

他暗暗地又在心里摆爽了,刚要念出“而天地间独我一人”这种诗句来,才突然发现自己嘴巴是被封上的。

狼狈啊狼狈……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仓库左中侧的门缓缓升开来了,幸好同样伸进来的光也不突出,不会刺到他的眼睛。

这只能让邓启明视线可观更宽了,同时,那本来隔着窗户听的迷迷糊糊的雨声,随着门的升起,噼里啪啦地闯进这个仓库深处,就同门外走进来的一男一女的脚步声一样,由浅到深。

随着他们慢慢的走近,窗外的光也慢慢罩上他们的肩。邓启明第一眼竟是和那个男子对上了。

穿着那种像是单位发的统一制服,眼睛框却是自己私下在眼镜店挑的宇宙人图标镜框,看似有条不紊其实走过来的时候拳心都朝里捏汗,连对视上了也只知道保持扑克脸一味地表现出尊严与高贵的家伙……

邓启明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视地盯着透进来光的味道分子在空气中游荡,心说,这人也不过是个小屁孩吧,所以说,派这样的人出来练新手是要做什么……

当然啦,在半年前某天有个组织潜入他的屋子之前,他完全不知道不了解这个把他绑起来的名为“特训营”的群体,也很难说今天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们。

那是傍晚的事情了,当时他连续熬了两三天,刚刚从学校主任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宿舍,身心皆疲惫,感觉下一秒就要倒在公寓门口的状态,磕磕碰碰好不容易挨到门前,气都没喘一口。

当他打开房门那一瞬间,他眼睛突然发黑,感觉自己眼前蒙上了一层黑糊糊的物罩,身子便不由自主向前倾。但他的目光不经意瞥到隔帘后面那一众的黑色衣服的人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坐在自家椅子上,然后就是他们听到声音后齐刷刷地扭头过来。

“哐当"一声,邓启明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

有一个身材特别修长的人,衣服上别着一个徽章,悠悠然然地坐在自家硬红木座椅上看过来,周边一个胖乎乎的小弟给他扇风。其他人都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别处。

这是邓启明失去意识前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后来他醒在自己的床上,悲哀地发现自己四肢都大张着被绑在了床上。

……

后来邓启明又见了这些不速之客几次面。

每一次,都是被锁链锁在床上听的。

对方的老大,一个总是穿着黑色定制徽章西装的人,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半年之后你会得到一份工作,打着到城一工作的幌子,进去之后就叫“特训营”。

这是黑老大的原话:“半年之后,有人会找上门,提供给你一份工作。你是被他们选上,作为他们组织想要培养的新人被带走的。你暂且服从他们,”他顿了一顿,继续说:“但必须听从我们的命令,站在我们这边,不然,你可能会回不来。”

他讲的声色俱厉,邓启明不想傻傻地太把人家的话放在心上,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谁知道半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之后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帮人操作,谁又肯定你的安排没有漏洞,会不会失误。但是……

邓启明就这么躺在自己床上听,他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他淡淡抬眼,看着站在床边的一伙人。

黑老大也盯着他,回视了很久,他垂下眼看了床上面无表情的人许久,许久才咳了一声。

“我们是城二的机关,我把电话留给你,但是你只能记进脑子里,不能写下来。另外,别外传,我们都是有网络检测部门的。

首先,在他们那里,先适应。其次,配合训练,服从意志。

最后,在我们这里,接受命令。你的家人我一清二楚。我们是正规的部门,专门负责调查这个组织的。具体的我们也不能跟你说。”

说罢,他拿出城上城下暂时人员调配卡,在邓启明面前晃了晃。

邓启明眼睛一眯,思考着说,这只能证明你在城上城下有一定权力。他在心里补了一句,再大的官也没有把良民绑床上当罪犯审话一样安排东西的。外在表现为撇了撇嘴。

对面黑老大不紧不慢又拿出城中非法改装调查营的牌,邓启明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上面黑糊糊的脸旁边有一个钢印的名字,陈词。

之后的半年,邓启明就把这事忘的七七八八了。按理说正常人在这么短时间,应该不会忘才对,但邓启明就是这样的人,对于不上心的东西他是死活都想不起来的。

除非他定了闹钟。

邓启明没定闹钟,闹钟也没有那么长时限的。他这几周都在忙实习。

总之就是,邓启明累生累死去面试,通过长达两周的竞争,终于终于争取到了一个offer。

还是正规渠道的资源。

当天的他兴奋地开了一罐八宝粥。在吃八宝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半年前这件事情,那个叫陈词的黑衣人说半年之后要自己去卧底啥。

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思考半天。然后宽慰自己“没事哈,他说的是特训营会找上门,而这个是我自己找到的。”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被告知,他们要被送去城一某个地方集训。

听着台上的面试官在什么吧啦吧啦说一堆,邓启明怀疑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上面要面试的是什么样的人。突然他就感觉这个世界魔幻起来了。

明明是自己努力争取出来到一城工作,马上就要得道,鸡犬升天的日子,却被莫名其妙带上车,莫名其妙被捆在仓库,甚至因为嘴巴被封住而面部下半张脸僵硬如斯。

如果换作未被通知的邓启明,他大概率是盲目地认定,这应该是一种面试考验。

不是经常有的吗,在面试之后观察你的态度,进行最后一轮潜在的面试。

但是半年前见到的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那个人,让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这该死的就是所谓特训营的迎接新人的方式啊?!!

如果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他也绝对做不到有精力能集中去观察这两位后,还有精力对他俩吹毛求疵的。事实上,更可能的是他会因为对这两个人毫不熟悉而对他们的行为做出一些保守意见。

但就我们刚才所说,在心里有底了之后,他看人一般就是自带吐槽属性的看。他眼睛瞥到旁边那位绿领围巾的女性,就对她手上那个新做的美甲用目光轻轻地审判。

小桂虽然也是满面骄傲地健步如飞地走到这位新人跟前,但注意到他那明显不太得体的目光,手里也不由捏了一把汗。

她一下子就知道人家是内行人(邓启明大学是学校美妆部门的招牌柜哥),起码也是懂一定门道的。

不是你盯你盯,你盯个屁啊,早知道让徐铭宏把他们这些新人的眼睛都给蒙上。小桂有点想翻白眼地想,这个时候冒出来不爽感,怎样!怎样!

你是新人诶,我是老人,就是一个美甲没做好而已,我都不在意你这么在意干嘛!有没有礼貌啊!小桂撇撇嘴。

就算今天没做好这个美甲,但是无论怎么说也做了很久,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小桂想着想着真翻了个白眼。

想起白天许展源也这么有眼无眼都没必要地乱讲一通,小桂就觉得,欸欸,服了这群男的了,另外,她撇过来头,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聊的人在意这种东西啊……

此时的她也好,邓启明本人也好,从没想过邓启明本人的考核排名第一次上升之后,他能教到桂女士做美甲和选美甲店的方法。毕竟,他们也没想到,未来他们这帮人能这么熟,熟到近乎快要成为朋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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