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二班比吗怎么成五班了？五班文科班别说出去说我们欺负他们班男生少。”赵兆说着，往嘴里倒了满满的干脆面。
“你才知道啊？马上就比赛了你说这个，”洪东吐槽道，“你耳朵之前都是摆设？”
“管他哪个班，上就行了。”
“听见没，瞧瞧菜哥这魄力。”
“你这马屁拍得，我都得跑操场那头才不用听见。”陈冉翻着白眼说道。
“哎你这儿怎么了？”赵兆突然瞅见邱莽胳膊肘上一片。
邱莽另一只手蹭了蹭，“没事儿，不小心蹭了下。”
“哎，哎，你这伤了，换我上。”赵兆把面袋塞到兜里，拦着邱莽说道。
“想多了你。”
“可别，”洪东的嘴撇着，“您要上了，我们都不用上了。”
赵兆踹了脚洪东，“什么意思啊？”
几人说笑间，球赛拉开了序幕。不过确如赵兆所说，五班的几个人确实技术不行。
邱莽余光瞥向球场边上的人群，看到五班的那个女生，正给他们班的人加油鼓劲。他下意识寻找历阳的踪影，没有留意陈冉的呼喊，被五班投进一个球。
“想什么呢？”陈冉拍了邱莽肩膀。
“没事，追回来。”
比赛最后以一班大比分获胜而告终。
班里的人拥簇着欢呼着，邱莽看到历阳走向反方向，追上那个女生，很快两人就分开了。
“别看了，陶淇淇他们班输给七班了，陶淇淇本人压根也没来。”赵兆还在吃。
“你怎么还在吃？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再说我问了吗？”
“你不问我也知道你找谁呢，学霸大概此时也在学习吧。”
陈冉无语地叹了口气，“赵啊，咱有时候话不能说太多，容易被人看出来咱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意思？”
陈冉自顾自走了，赵兆问洪东，“他啥意思？”
“我哪儿知道。”
“菜哥，陈冉那话什么意思？”
“夸你呢，夸你聪明。”
“真的吗？我咋听着不像。”赵兆回班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
邱莽去水龙头洗了洗脸，回班里的路上正巧在楼道拐弯碰到五班的几个女生，打了个照面。
“恭喜啊。”
“谢谢。”邱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看球赛结束后历阳找你了。”
几个女生相互看了一眼，其他人先走了，留下那个女生一人。
“没好好聊聊？她在我们班还没有玩得好的人。”
“那我是不是就得一辈子围着她转？”
邱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生也发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一时间两人有些尴尬。
“她说上周见到她爸爸了。”
“我知道。”
女生有些疑惑。
“不是，我是说我知道她见到她爸爸这事，当时我正好碰到……他们关系，不是很融洽。”
“是……她应该很久没见过她爸爸。”
女生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上初三的时候，她爸爸突然离开家走了，她妈妈的脾气，就是那时候起不好了。历阳她……她以前挺活泼开朗的，后来说话越来越少。
“我知道她有很多话想倾诉，但我也有我的事情，不可能事事围绕着她，去猜她的心思她的心情。就感觉，她走得越来越远了……”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女生意识到自己说多话了，“抱歉，跟你吐槽这么多。”
“没事，我们现在也是同学嘛。”
“感觉……你们关系不错？”
邱莽勉强笑了笑，“也没有，碰过几面而已，上周末第一次说话还吵起来了。”
女生有些意外。
“怎么了？”
“没事，哈哈，不好意思，她以前话很多，还会跟人斗嘴，后来不怎么说话，更别说是吵架了。”
“陆蔓蔓。”
有女生从楼梯口喊她。
“我们要去吃饭，先走了。
“嗯，再见。”
陆蔓蔓本想回句再见，但想想似是无必要，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邱莽回到教室，此时只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他看着历阳的背影，她早就换到靠前的位置上了，正在微微佝着背做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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