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
楚钧尧独自在书房中,眉头紧锁,对着桌上的文书沉思。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只见一个身姿矫健的侍卫悄然出现在门口,声音低沉而恭敬,“主人,绯红已无大碍,倒是那丫鬟的风寒,竟是自己用冷水浇淋而来的。”
想不到她竟这么不想见到本爷,亏本爷还担心她,她这个没良心的。
“去查查益州战役情形,务必知晓有无增援”楚钧尧随后又吩咐道。朝中很快又要变天了。
湖泊平静,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孙嬷嬷,那绯红病情怎还没好。”
“回二少爷的话,绯红已经自请去外院当洒扫丫鬟了,日后是荷花来伺候您。”
“她倒是会想,好好的差事不要,偏喜欢干那些脏活。”楚钧尧面无表情心中不喜的道。
“要是二少爷需要绯红继续伺候,老奴可以把她安排进去。”孙嬷嬷心中知道二少爷对绯红怕是上了点心,便贴心询问道。
“不用,既然她喜欢就给她干够,那么喜欢干那些活,以后院中就留她一人干。”楚钧尧只觉得祝晓昭不知好歹,那么喜欢干那些,那就成全她。
“那老奴这就去安排。”孙嬷嬷只觉得绯红不知轻重,不知道好好顺着二少爷,现下惹恼了二少爷,没好日子过了。
夜幕降临,花朵已开始凋谢,花瓣散落一地。那曾经清澈见底的池塘,水面上也漂浮着些许枯黄的荷叶。
祝晓昭一个人还在打扫着院子,已经打扫六个月了,本来想着只是一点惩罚,可能过几天就不用一个人干这些了,想不到这么久了孙嬷嬷还只让她一个人干。她每天都要干到很晚才可以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面睡觉,孙嬷嬷每天晚上都安排了人检查,干净了才可以回屋睡觉。
祝晓昭已经在心里骂了楚钧尧的祖宗十八代了。来到楚钧尧的院子里当丫鬟便是自己倒霉的开始,楚钧尧怕不是天生克她的。
只有早上的时候可以偷点懒,赖床晚点起有人来催她,她也可以在院子里找个隐蔽的角落补个懒觉。因为现在活都是她干,那些人慢慢也睡上了懒觉,早上不怎么管她,这些天活都是她一个人干,那些丫鬟天天休息,拿的钱也和自己一样多。祝晓昭想起心里就有些不平衡,如果不是那个楚钧尧,自己也用不着流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特别到了晚上祝晓昭越想越生气,她很想念自己的家人,虽然自己是被调换的那个孩子,但是家人对她还是很好,也没有因此怪自己。还有林子渝林子韵和林奶奶,她和林子渝才刚开始美好甜蜜的婚后生活,自己就来了这么个鬼地方,也不知道那边的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情况。
又想着自己来这边过的苦日子,眼泪便控制不住的落下来,祝晓昭捡了几颗小石子,蹲在一个荷花池边,用力的向里面一颗一颗的丢去。丢着丢着一颗小石子没丢下去从假山上弹到了自己的脸上,特别痛,祝晓昭更加伤心,来这里这么久的压抑情绪也顿时崩溃,眼泪哗哗的流,生气的把手里仅剩的石子用力的丢向那座假山。
边丢边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连你也欺负我。”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都这么欺负我。”
“我想回家”
“为什么老天要让我来这个鬼地方。”
“就算是我死了,也该让我去投胎吧。”
……
祝晓昭发泄完后,夜已经更加深了,来到这个破地方终究不是在做梦,回不去了,还是要继续打扫院子,不然今晚就真的睡不了觉了。
“知道错了吗。”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
祝晓昭听着那突然传来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转身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下意识的回道“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大晚上要吓死人呀。”
“你怕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怎么会被吓到。”楚钧尧逗了逗她道。
祝晓昭一听这话就想生气,瞬间释放了之前的怨气,“我对不起你?你还有脸说,我都没说你,我一遇上你就开始一直倒霉,让本来就苦的日子变得更苦。”
楚钧尧看着她笑了笑道,“现在后悔了?求求本爷,就让你跟着爷过好日子。”
祝晓昭犹豫的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了还是顺着他,日子应该会比现在好一点,还要待三年,一直这么累挺难熬的,便微微欠身,恭敬的道,“求求二少爷别再惩罚奴了,奴不奢求过什么好日子,只求让奴过正常丫鬟的生活就行。”
楚钧尧心中欣喜满意的看着她,“放心,本爷定然不会亏待你”。
随后楚钧尧便吩咐孙嬷嬷给祝晓昭安排了一间家具齐全的屋子,床也变得宽大起来,床上还有一床棉缎被,还弄了个黄色的帐子。
祝晓昭看了看眼前的屋子,便退了出来,她知道住了这样的房间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她还剩下什么可以付出,那就只有身体了,楚钧尧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孙嬷嬷,我还是住自己的那间小屋子,这里虽然环境好,但是我比较认床,在这里睡不着。”
“绯红,二少爷对你的心思,想必你现在也知道了,跟着他也未尝不好,有时候要懂的变通,思想不要那么固执。”孙嬷嬷听出了祝晓昭的拒绝之意,好心的劝道。
“孙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只想到了年龄就出府,到时候寻个适合的儿郎嫁了,我不想当别人府中的通房,只想当清白人家的妻子。”祝晓昭认真的说道。
孙嬷嬷也没有再劝,她也理解祝晓昭的想法,她是刚出头的十几岁小姑娘,这样想也正常。
随后祝晓昭安顿好了自己,回到了自己破小的屋里很快就睡着了,今天拂了他的意,也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一些什么结果,明天还是早点起床继续洒扫那些院子。
祝晓昭早早的就起了床,拿起了自己洒扫工具到院子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睡觉。
他的眉头微蹙,面色潮红,不过是突然想了想祝晓昭那晚的身姿。下身便控制不住的不自觉地□□。
楚钧尧只好向孙嬷嬷吩咐备下冷水,浴桶里装满了冷水,楚钧尧坐了进去,之后早膳也没用便直接去了书房。
孙嬷嬷也理解楚钧尧,二少爷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况且还有了上心的女子,这样的情况也实属正常。
房间四壁摆满了高大的书架,上面整齐地罗列着一本本泛黄的古籍和崭新的典籍,整个书房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只见楚钧尧身着一袭青灰相间的绫罗,端坐在书房的檀木桌前。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专注而深邃,右手轻轻握着一支羊毫毛笔。
楚钧尧的手指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稳稳地掌控着笔杆。他先是轻蘸墨汁,而后,他将笔悬于宣纸之上,稍作停顿,仿佛在构思着什么,随后临摹出一幅画。
片刻之后,又见他行云流水的在画卷和颜料之间来回切换,一幅美妙的画作马上在他手下有了雏形。
随后云间身着干练的黑色劲装,步伐沉稳有力的走到了楚钧尧前面,楚钧尧把画卷微微一折,但并没有合拢。
“何事”
“主人,陛下命梧州金家金复领队派遣了大量的军队进行增援,大部分都全军覆没,益州现只剩下金复和四千军马还在抵御,陛下继而又派了宣陵王府陆榭前去支援抗敌,但陛下却只让他带了两千兵马,即日便启程。”
“金复和陆榭是死对头,陆家这些年风头的确有些盛,陛下派他前往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现下派人去梧州盯着金伯翊。”
“属下遵命”
随后云间很快便退了出去。
楚钧尧看了看新作的画,画卷上稍微有点损耗,一丝红色的墨水一路滑另一处高耸处,看起来反而还更有了画龙点睛之韵味。
夜幕降临,吃完晚饭祝晓昭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今日孙嬷嬷安排了其他人洒扫,亏自己早上还起那么早,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一起干活轻松了不少。
“绯红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未回屋休息。”楚钧尧询问着孙嬷嬷。
“回二少爷的话,绯红说她认床,不习惯住在这处。”
“认床明日就把她的那张床搬过来便是了。”楚钧尧淡淡的说道。
孙嬷嬷应了应,随后便要荷花准备了水给他沐浴,楚钧尧不喜荷花近身伺候,平时只有用膳或者用水时会吩咐她。
楚钧尧沐浴完,便准备就寝,但一直没有睡意,便更好衣,起身去了书房,紧紧盯着自己白日做的那幅画,过了一会便拾起来,来到了一处偏房。
偏房周围环境很简陋,楚钧尧轻轻的踏入了祝晓昭的房里,只见她在一个简陋的小床上酣然入睡,她好像很累,似乎什么动静都弄不醒她。
楚钧尧很快走到祝晓昭的床前坐下。盯着她那睡颜恬静,樱唇轻抿的脸,忍不住俯身轻吻了一下脸颊。
随便又开始一层层解开自己的外衣放在一旁,现下只剩穿着一身亵衣。
然后慢慢的爬上床,床上很些拥挤,让楚钧尧和祝晓昭的身体挤在一块,祝晓昭在睡梦中轻轻皱眉,楚钧尧盯着她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一抹笑意,此刻他感觉很心安,很快就有了睡意。
清晨,只见一抹光亮照进了屋子,祝晓昭迷糊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手肘碰到了楚钧尧的胸膛,只感觉旁边好像有个□□。
疑惑的祝晓昭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挣开眼睛,往那处看了下,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剑眉星目,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鼻梁挺直,线条硬朗,嘴唇微抿,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此刻正在用手托举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祝晓昭连忙坐起身,心底非常生气的开口道, “你这个禽兽给我滚出去。”
楚钧尧盯着祝晓昭胸前的丰满随着情绪波动微微起伏,此刻她只着一件紫色肚兜,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祝晓昭习惯只穿一点衣物入睡,那样睡觉时比较舒服。
祝晓昭立刻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连忙用被褥遮住胸前的风光,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面上生气又严肃道,“无耻下流的卑鄙小人。”
此刻,楚钧尧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呼气的轻声道,“帮我疏解下这火气。”
祝晓昭只感觉腰部抵上了一个硬物,便什么也不管的挣扎了下,只着肚兜和亵裤离了床,随后也不顾旁边的人,拿起桌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楚钧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那样盯着她道,“帮本爷更衣。”
“你自己又不是没手,占完了我的便宜还要我帮你穿衣,你还要不要脸,亏你还是堂堂楚家二少爷,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实际上是个卑鄙下流的淫贼。”祝晓昭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生气的道,说完便出去了。
楚钧尧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回到自己屋中,让孙嬷嬷准了一些冷水倒入了浴桶里面,楚钧尧进去压制了下那点火气,换了一身红色的绫罗。
用午膳时又吩咐了孙嬷嬷把祝晓昭变为自己的通房,以后就住在离自己最近的那间厢房,就是之前孙嬷嬷安排的被祝晓昭拒绝的那间。
山茶知道这个情况异常兴奋,她就知道自己眼光不错,看的准人。
祝晓昭默不作声的清洗着自己的衣物,山茶也在一旁和她清洗自己的衣服,笑了笑道,“你怎么还在这洗衣服,以后你就真正成为二少爷的通房,他房里现下只有你一个,定会好好对你。”
“我才不稀罕他施舍的好,他的那种好只不过是把人当成小猫小狗般养着看待。”祝晓昭提起他便有一股无名怒火。
同时也害怕自己难道真的要一生都要在这院子蹉跎吗,想着便越发不甘心,一定要逃开这样的宿命。
“绯红别这么想嘛,二少爷玉树临风,你对他应该有些误解,我知道你想出府,但是老天没让你顺着自己的路,而是让你换一条路相反的路走也未尝不是好的,可能就是在暗示你自己选的那条路危险重重。”山茶开解道。
祝晓昭应了应,她也不想再让山茶看出自己的不喜的情绪,表面上只当自己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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