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时,京以珠又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说让阿姨多做两个人的饭。
京母很欣慰女儿如今的交友力:“是执行部的朋友吗?有没有忌口呀?”
“春寒和深哥啦,”京以珠笑着说:“春寒不挑食的。”
刀春寒在京家饭桌上出现的频率还挺高,至于这个“深哥”,京母不太了解,不过她很欢迎——因为纪童给出的定心丸。
下班后,五人站在一堆,谭深没想到京以珠对他用了一招先斩后奏,“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胆子?”
“哥——你去吧你去吧你去吧!”京以珠试图唤醒他的善心,“我妈妈很期待你啊!”
谭深不喜欢那种社交局面:“不,你让封隐去。”
“深,以珠父母还没对封隐看顺眼。”肯尼斯说大实话,劝诫道:“就一顿饭而已。”
纪童和刀春寒俩吃货达成共识:“而且还有大黄鱼!真的大黄鱼!”
京以珠很严肃:“壮阳补肾的。”
谭深重锤她空空如也的脑壳:“老子像什么肾虚的鬼样子吗?”
京以珠飞快摇头,安静了一下,决定继续撺掇他:“也不能嫌多啊…”
四个人轮番上阵轰炸他,谭深烦不胜烦只能决定去应付一下,嘀咕着:“这算加班…”
京以珠和刀春寒喜出望外,后者庆祝自己的蹭饭能有一个好搭子。
既然谭深决定去,那么开车这种事儿就会轮到他头上。
这几个人,要么不熟悉设置,要么开得像便秘,还有的就是未成年……糟糕死了。
谭深并不是第一次去京以珠家,前不久在复眼蜻蜓的变故下,他去检查了一下京以珠布置的规避旗帜,不过京以珠不知道。
京以珠见他没有开导航,还以为谭深是对北城太熟悉,已经到能够摸黑走的程度。
“深哥,最近川城好多番茄,我想吃。”
纪童点天兵似的,“还有苦瓜,琼州的小米蕉也很想吃…”
谭深:“你搁这儿点菜呢。”
刀春寒在后座看热闹:“谭深,你干脆改行做蔬果贩子吧,我很看好你哟。”
谭深白了她一眼:“需要我把车门打开给你透透气吗。”
车速六十每公里,要是开了,刀春寒得爬着走。
趁着这个安全且**性高的空间,刀春寒很感慨:“我已经心死了,以珠,那个斯拉夫人真的很帅。”
刀春寒闭上眼睛,叹气:“为什么是北墙社的,涉恐分子…”
纪童纠正她:“猎空和锋云群那种都是涉恐分子。”
锋云群(Fengyun Group)世界排名第五的南非雇佣组织,刀口舔血的程度在某种程度不亚于北墙社的疯狂。
京以珠抠抠脑壳,由衷道:“跟俄罗斯人谈恋爱是异地啊。”
“嘁,”刀春寒有清晰认知:“人家都没喜欢我,我只是感慨感慨嘛。”
谭深嗤笑:“见色起意罢了。”
刀春寒坐直身体,诚挚开口:“爱情这玩意儿不就是见色起意嘛,谁能一眼看透灵魂啊真是…”
纪童幽幽道:“不过安东·达维德没有秦异那么变态啦,在十天干里算正常的。”
肯尼斯甚至没听后面的话就开始笑了。
“就戊土,西尔维娅·让,那女的才是神经病,我看得很明白,活脱脱就是克里德维的女蠢狗。”
京以珠雷达开始爆炸:“等等……克里德维?”
谭深打断她:“到了,滚下去。”
刀春寒鄙夷着下车:“活像他的车…”
谭深去停车,四人就站在门口等,京以珠还想追问纪童,这个满脑子只有大黄鱼的女孩儿呼喊着大黄鱼跑了。
京以珠:“……”
于是京以珠换人:“肯尼斯?你知道…”
“宝贝呐,怎么不进门呢?”京母站在门口,慈母的柔光让刀春寒泪目:“阿姨,我来蹭饭您不会介意吧!”
“哎哟乖宝,怎么会呢!”京母温柔地看着她,走过去抚她的头发:“我可期待了。”
谭深停好车,一晃眼就见到这样“母慈子孝”的美好画面,就一瞬间,他连跑路的借口都找好了。
但临阵脱逃不可行,谭深硬着头皮上。
“阿姨您好,我是谭深。”任何一个成年的叛逆崽在长辈面前都得乖巧礼貌:“上次的礼物让您费心了,我很喜欢。”
京母真的很怀疑自己女儿说的“嘴毒”是不是真实情况。
这一个个的,都是乖乖崽啊!
京母微笑:“喜欢就好,不要见外呀,我都听见小童说了,以珠师傅和你的关系很好,你平时也很照顾以珠,阿姨可喜欢你了。”
谭深假笑:“这都是前辈们该做的。”
京以珠放下心来,进门时还听见母亲问谭深的头发怎么保养的。
如愿吃到了大黄鱼,纪童心满意足地瘫在椅子上打饱嗝:“阿姨,你真好!”
刀春寒重复:“阿姨,你真好!”
京父乐了,正想问“我不好吗”时,转眼看见谭深和刀春寒的鼻血在狂奔。
何止谭深和刀春寒,自己崽和两个外国崽也在鼻血奔涌进行时。
顿时,整个用餐区血流成河。
“纸巾纸巾!阿姨我不想洗制服!”
“我的衬衫毁了。”
“妈妈!小童啊啊啊!”
“阿姨我的鼻血呜呜X﹏X。”
“小童别动,哥哥给你擦…”
京母差点跳起来:“哎呀哎呀…孩子们这是怎么…没毒啊没毒啊!我们都没事啊!”
京父何尝不慌,差点直接打电话质问下属是不是看不惯他,要在孩子们身上下此毒手。
谭深捂鼻子:“叔叔阿姨,没事儿的…只是有点补过头了……”
刀春寒傻笑:“我们平时没吃这么好。”
京母半信半疑,直到肯尼斯给尤利卡打了电话,被骂了:“共生者什么体质你是不知道吗!这样补不流鼻血才怪啊!”
开的免提,所以京母很尴尬地跟尤利卡解释:“孩子,我是以珠妈妈,是我不太了解共生者们的体质…我的原因…”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轻笑道:“是这样啊,没事的阿姨,这很正常,让他们流点鼻血就好啦。”
京父在一旁说:“真的吗?孩子,可不要为了减弱我们的心理负担而这样说啊…”
尤利卡彻底忍不住笑出声:“没事的,我没骗你们啦,补充营养很好,他们只会有点热,流鼻血而已啦。”
得了专业回答,夫妻俩总算放下心,京母立即敲定明天的菜单,至少得清淡点。
没什么事儿,谭深打算开溜,但刀春寒兴致未消,吐槽完自己的春心还没开始动就死了后,又开始问那个所谓的西尔维娅是何傻叉。
谭深一个人走有点尴尬,硬坐在那儿忍受自己的衬衫充满血腥味……听八卦。
西尔维娅·让是21年成为的戊土,谭深早就听过这个事情,所以兴致缺缺。
京父京母听不懂但很感兴趣,还未等着发言,京家的门被摁响了。
王姨去开门,“您找谁?”
京以珠扭头,身影顿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谭深已经不见了。
然后门口响起女性的闷哼痛呼,京以珠让父母不要乱动,起身抬脚往门口方向走。
共生力使用的特殊感知。京家附近布置的规避旗帜没有撤离,但设立效果只限于范围界限外的共生力规避,非共生力的走动是并不限制的。
只要走进了界限,就可以使用共生力——这方便于司里的紧急任务出动。
谭深使用了梭影。京以珠还未顺利走出用餐区,没有预兆的听见了身后的呼喊:“以珠姐姐!”
腹背受敌了。
京以珠立刻转身,确认当下情况——幸好今天在场的朋友多,没可能发生夹击到让她束手无策的糟糕境遇。
纪童用手将一个陌生的女性共生者摁在餐桌上,绿色荧光的松针在空气中悬浮,刀春寒则发散了蛛丝围绕整栋别墅:“参考以我的直视方向,六点钟,微左八十度。”
京以珠用梭影拿出四棱剑,拔出,“肯尼斯呢?”
“肯尼斯哥哥应该在架枪。”纪童展开根系,“隔壁的三楼露台,不过视野受限。”
京以珠给母亲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小童给我报方位好吗,我没有根系。”
“好的!”纪童响亮地应了一声,在京以珠消失后的下一秒,谭深提着一个同样陌生的女性共生者走进来。
京母愕然:“……文秋!”
被挟持的那位女性抬眼,似在回想以前在哪场宴会上见过这位京夫人。
谭深沉默着将这俩突袭者的头相互受力撞了一下,两人晕了。
“阿姨认识?”谭深问时,抽出了自己的长刀。
“认、认识…”京母惊疑不定地倒吸一口凉气,刚刚从后花园进来的那个陌生女性目标很明确,径直往她这里突脸,幸好被纪童直接拦截,否则此刻就变成人质了。
京父握住妻子的手臂,两个人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没事,没事…”
“我只是见过她一面,算是朋友家的一个小女儿…”京母强行镇定自己,“关系勉强一般。”
京父看向谭深:“孩子,我女儿…”
“大概没事。”谭深说,“请您们不要离开这里,我们会尽快处理妥当。”
“叔叔,可以帮我从桌子上倒一杯水吗?我好渴。”刀春寒笑嘻嘻道,“大概是辣的吃太多了吧。”
“左前方五米,掩护。”纪童忙里偷闲,报完方位后举手:“我也要!”
哪是想喝水。一大一小笑起来。
不过是为了缓解他俩的紧张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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