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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永恒

回到家,林知夏将油画挂在书房墙上,退后几步仔细端详:“沈泽,你说顾野怎么把画面抓得这么准?”

沈泽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头:“因为我说了很多遍啊。”他轻轻吻了吻林知夏的耳垂,“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把每个和你有关的瞬间都刻进心里。”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晴的视频通话。画面里,厨房一片狼藉,David戴着熊猫围裙,头发上沾着面粉。“阿夏!”苏晴举着烧焦的蛋糕,“David非要给你做生日蛋糕,结果……”

“我这是创新!”David不服气地举起裱花袋,“巧克力岩浆蛋糕,流心的那种!”

林知夏笑得直不起腰:“叔叔,下次还是让我来吧。对了,我和沈泽下周末回上海,我爸说新工厂落成,要办庆祝宴。”

“正好!”苏晴眼睛一亮,“我们一起去!David早就想见识中国的工厂了,他还说要带着望远镜,晚上看星星!”

挂断电话后,沈泽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知夏,提前送你生日礼物。”盒子里是一对情侣腕表,表盘内侧刻着“永远”的中英文。

“沈泽,你……”林知夏声音发颤,“不是说不送贵重礼物吗?”

“这不是贵重礼物,”沈泽将腕表戴在他手腕上,“这是我们的时间。”他起身将人搂进怀里,“以后每分每秒,都要和你一起度过。”

窗外的雾渐渐散去,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林知夏靠在沈泽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不期而遇的温暖,是朋友的祝福,是家人的陪伴,更是身边这个人,用一生书写的承诺。

上海的梅雨季总是黏腻潮湿,林知夏撑着伞站在新工厂门口,雨水顺着伞骨汇成细流。沈泽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西装外套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冷不冷?等会儿进室内喝杯姜茶。”

“我没事。”林知夏转头看他,“你说爸今天怎么这么紧张?刚才视频时,他把发言稿都念错三次了。”

沈泽轻笑出声,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尖:“大概是想在苏姨和David面前,展现中国企业家的风范。”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在我眼里,最有魅力的企业家,现在就在我怀里。”

话音未落,工厂大门轰然敞开。父亲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迎出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知夏,小沈!快进来!苏晴和David刚到,正在车间参观呢!”

穿过生产线时,David的惊叹声隔着安全帽传来:“太不可思议了!这个机械臂居然能精准包装火锅底料!”他突然转头,眼睛亮晶晶的,“阿夏,我们能不能把这种技术用在天文仪器制造上?”

苏晴在一旁翻白眼:“就知道你惦记着望远镜!阿夏,别听他的,先带我们去看看庆功宴的场地。”

宴会厅里,中西元素碰撞出奇妙的和谐。中式红灯笼下,摆放着英式下午茶的三层点心架;舞龙队的彩绸与沈泽特意空运来的伦敦玫瑰交织悬挂。凯瑟琳戴着珍珠项链,正在指导礼仪顾问摆放刀叉:“香槟杯要呈45度角,记住,这是沈氏的标准。”

林知夏正要上前,陈悦举着对讲机跑过来:“知夏!顾野到了,带着他的新画作!”她压低声音,“画里好像还有你和泽哥!”

后台休息室,顾野正小心翼翼地揭开画布。画面中,沈泽和林知夏并肩而立,两人都穿着笔挺的白色西服 ,衬得气质清贵优雅。他们站在火锅底料生产线旁,身后是绚丽的烟花在夜空绽放,点点星火映照在两人含情脉脉的眼眸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我取名叫《烟火与星光》,”顾野挠挠头,“觉得很符合你们的故事。”

林知夏盯着画,嘴角不自觉上扬:“顾野,你把我们画得太好看了。”

沈泽搂住他的肩膀,眼中满是笑意:“阿野,你这是要把我们画进艺术史?”

庆功宴开始时,父亲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今天,我不仅要庆祝工厂落成,更要感谢我的家人……”他看向沈泽,“小沈,谢谢你让知夏在异国他乡有了依靠。”

苏晴抹着眼泪递上纸巾,David则举着自制的“天文望远镜香槟塔”:“为了我们的跨国大家庭,干杯!”

酒过三巡,林知夏被沈泽拉到工厂天台。夜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两人身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沈泽突然说,“你在会议室翻译文件,连领带歪了都没发现。”

“还不是因为某人总给我派紧急任务?”林知夏挑眉,“结果现在,连领带都要你帮我系。”

沈泽轻笑,指尖抚过他的领带结:“以后的领带、袖口、纽扣……我都承包了。”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但有些话,我想再说一次。”

盒子里是枚镶着蓝宝石的婚戒,与婚礼时的戒指交相辉映。“林知夏,”沈泽的声音带着笑意与郑重,“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每一步都像命运的礼物。你愿意让我继续当你的专属‘领带领结师’,一起走过无数个梅雨季、雪夜和晴天吗?”

林知夏眼眶发烫,伸手拉他起身:“沈泽,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

“我想听你说。”沈泽固执地看着他。

“我愿意。”林知夏轻声说,“从过去到未来,永远愿意。”

远处传来宴会厅的欢笑声,混着苏晴跑调的歌声和David用□□喊的“要得”。沈泽将戒指戴上他的手指,低头吻住他。在这烟火人间,所有的等待与奔赴,都化作了时光深处的绵长相守。

伦敦的初春裹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林知夏推开办公室门,撞见沈泽正和陈悦激烈讨论。“泽哥,这次展会的展位布置必须突出中西融合!”陈悦举着设计图,“还有顾野的画,要不要做成巨型背景墙?”

沈泽瞥见林知夏,立刻招手:“知夏,你来评评理。陈悦非要把我们的结婚照印在宣传册封面。”

“那多有意义!”陈悦不服气,“客户看到这么恩爱的老板,肯定更信任我们!”

林知夏接过设计图,指尖抚过画中穿白西服的两人:“用顾野的画做背景吧,展会主题不是‘跨越国界的匠心’吗?这幅《烟火与星光》正合适。”

沈泽起身搂住他的腰,下巴蹭着他发顶:“听CEO的。不过陈悦,宣传册里得加一页——”他故意停顿,“我家大厨的麻婆豆腐食谱。”

“沈泽!”林知夏红着脸推开他,“说正事呢。下周去成都考察新供应商,你真要一起?”

“当然。”沈泽眨眨眼,“顺便回你老家看看,听说油菜花都开了。”

飞机落地成都时,细雨绵绵。林知夏刚出机场,就听见熟悉的吆喝:“知夏!这边!”父亲举着油纸伞,身边还站着拎特产的母亲。“哎哟,瘦了瘦了!”母亲捏着他的脸,“是不是沈泽欺负你了?”

“妈!”林知夏哭笑不得,“是最近忙展会……”

沈泽立刻接过母亲手中的特产:“阿姨,您放心,我每天监督他吃饭。”他掏出手机,“看,苏姨教我做的回锅肉,知夏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饭桌上,父亲斟满白酒:“小沈,这次考察的供应商,有几家是我老同学的厂。不过——”他突然严肃,“生意归生意,该砍价就砍价,别给我面子!”

沈泽举杯:“叔叔,我保证用最合理的价格,拿到最好的原料。”他转头看向林知夏,“毕竟要让知夏的火锅底料,香遍全世界。”

饭后散步时,林知夏带着沈泽走到儿时的学校。围墙爬满紫藤,花瓣落在沈泽肩头。“以前总觉得这里太小,”林知夏轻声说,“现在却觉得,每块砖瓦都藏着回忆。”

沈泽握住他的手:“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春天看油菜花,夏天吃冰粉,秋天……”

“秋天带你去看我摔过跤的那棵老槐树。”林知夏笑着打断他。

回到酒店,林知夏发现行李箱里多了个油纸包。打开是糖画,龙身蜿蜒间,嵌着“沈林”两个字。“刚才在巷口买的,”沈泽从身后环住他,“老板说,这叫龙凤呈祥。”

考察期间,沈泽跟着林知夏穿梭在工厂车间。“这个辣椒烘干技术不错,”他在笔记本上记录,“但包装设计可以更国际化些。”突然,他被拽到一旁,“小心!传送带……”

林知夏撞进他怀里,心跳加速:“谢……谢谢。”

“下次离我近点。”沈泽低头,呼吸扫过他耳畔,“我怕你受伤。”

考察结束那晚,父亲组了局麻将。沈泽盯着手中的牌,一脸茫然:“这……条子和筒子怎么分?”

“我教你!”林知夏坐在他身边,“胡牌要凑够顺子或对子……”

“那我这样——”沈泽突然推倒牌,“清一色,自摸!”

全家人目瞪口呆。父亲大笑:“小沈,你这是天赋异禀啊!”

沈泽悄悄在桌下握紧林知夏的手,小声说:“其实是某人偷偷给我比手势。”

返程飞机上,林知夏靠在沈泽肩头打盹。沈泽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晴发来的消息:【David又在改造望远镜,说要给你们拍星空婚纱照!】

他笑着回复:【等我们回去,这次换知夏当摄影师。】

舷窗外,云海翻涌。沈泽低头亲吻林知夏的发顶,在心底默默许愿:愿往后每个春秋冬夏,都能与你共赏人间烟火,同赴岁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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