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同桌是你啊，不好意思看得有些出神。”杨尧用眼神示意窗上的“眼睛”，“你看。”
只见杨尧的戒指上除了正中间用照明模式发出的亮光外，还有一个蓝色的光点。戒指本身并不会发出这样的光，那么就说明……
“这是‘眼睛’发出的光？”
“嗯，刚才我试验过了，同一个位置，只有打开照明才会有。”说完他关掉照明又换了几个位置进行照射观察，结论都是一样的。
路元奕点点头。
秦诛发现他们在这边好像有什么动静，就慢慢凑了过来，“怎么了？奕哥、杨尧你们是发现什么了吗？”
杨尧在秦诛开口前就发现他过来了。
秦诛的体重并不轻，但或许是因为个人习惯，他走路的声音很轻，但杨尧还是发现了。
杨尧的听力比常人敏锐，虽然周围环境杂声也不小，但是按理来说，刚刚路元奕的靠近自己怎么会一点也没感觉到，真的是看得太入神了？还是……
应该是听到了秦诛的声音，其他几个人都纷纷围了上来，杨尧的思绪就此被打断。
在他们热切的求知目光下，杨尧只好又将刚才的发现展示给他们看。
秦诛：“我天，你怎么发现的？”
杨尧：“刚才车门开的时候，恰好看到我同桌的戒指上有异常的光点，应该是广告牌的亮光刚好通过戒指折射到了‘眼睛’上……”
“此时‘眼睛’发出的蓝光又刚好照射到了戒指上，又那么刚好被你看见了，对吧！”秦诛抢答。
他又忍不住感叹：“就这你还说你运气不好，简直逆天好吧。”
“哎呀，说不定是沾了你的气运呢。”杨尧笑笑。
陈淡皱眉摊手道：“不是，这重要吗？”
秦诛：“怎么不重要呢？我要为杨尧家的运气平反！”
陈淡无语道：“你怎么不说你要守护你最好的朋友呢？”
“也行啊！”秦诛费力地用手肘撑在杨尧的肩上，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从今天起，我就封你为我最好朋友之一了！”
杨尧被他这一出给整笑了，“好好好，快收起你的中二病吧。”
路元奕伸手拍开秦诛搭在杨尧肩的手，“少看点幼稚动画片。”
秦诛哭唧唧：“呜呜，可是它们真的很好看啊！”
他这一出倒是让这考试的氛围轻松不少。
几人分别又对其他两个眼睛进行了实验，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
流程叔又来cue了：“那这个有什么用呢？”
秦诛举手回应：“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跟那几个数字有关。”
陈淡：“只是不知道这数字指的究竟是座位还是人头，又或者其他什么。”
路元奕难得在多人对话中开口：“你应该也知道新手场的题不会那么复杂。”
陈淡：“也是。嗐，习惯了。”
明显陈淡也是有过N级以上考试经验的，说不定还是和路元奕、秦诛他们一个考场下来的。
看这个状态，杨尧觉得陈淡和路元奕有可能之前就认识了，但是……算了，不重要，还是解题吧。
社恐的方柳月举手小声道：“额……有没有可能是角度呢？”
说完她又怯怯地补充了一句，“啊，我只是随便说说。”
杨尧朝她温和地笑笑：“嗯，确实有这个可能哦。”
方柳月好似受到了鼓舞，长相精致的女孩笑得眉眼弯弯。
“没关系，对自己有点信心，自信的女孩子会更好看哦。”
方柳月感激地看向他，声音软软的，“谢谢。”
路元奕适时泼冷水：“如果是角度的话角太小了，而且我们这种情况下测量角度很困难。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
他难得对其他人解释那么多，而且最后那句好像带着点……任性？
女孩的笑容瞬间消失，还有点尴尬。
杨尧凑过去小声对路元奕说：“哎呀，同桌，给小女生一点信心嘛，人本来就社恐，再给你吓得不敢说话了。”
路元奕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又提起一点音量对方柳月说：“谢谢帮忙排除错误答案。”
方柳月：……
杨尧：……还是别说了。
秦诛：“额……哈哈，那奕哥我们要试试座位号和人头吗？”
路元奕：“不用。”
秦诛：“啊？那……”
见路元奕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杨尧便接过话茬：“不用的意思是不需要一个个试。”
其他人算是看出来了，跟杨尧相关之外的，路元奕能说两个字绝对不会用三个字，最好是一个字都不说。
陈淡：“那你们的意思就是确定了，为什么？”
杨尧热心地为他们解答：“是这样的，首先呢，我刚刚在你们去看另外两个‘眼睛’的时候，以常理从左往右数了数，发现有些位置上是有人坐着的，有些没有，还有的视线是正对着‘眼睛’的，如果按座位号来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判断座位上没有人的光源放要在哪个位置和角度。按人头的话，我发现那几个数字对应的NPC的视线刚好就在‘眼睛’上。”
秦诛恍然大悟：“哦！那我们只需要打开照明从对应的NPC眼睛那射到贴着的‘眼睛’上就行了吧！”
杨尧点头。
刘建激动道：“那还等什么！”说完就开始数起人头。
他站在车头第8个NPC身后，“我来这个，你们随意，快点，赶紧考完回去吧！”
秦诛嗤笑道：“考完？哥们你可是真敢想啊。”
李甜附和，“对啊，应该还早呢吧，浅姐说的答题点还没出来呢。”
杨尧耸耸肩，拉着路元奕径直走向车尾，“我和同桌去车尾。”
他们在车尾第2个NPC身后站定。
陈淡和另外两个女孩去了中间车厢，找到了第16个NPC。
果然如杨尧所言，这个NPC的视线是在“眼睛”上的，这也进一步确认了她们没数错。
秦诛没跟着路元奕他们，而是去了落单的刘建身边。
刘建反应还挺大的，“你不跟你的好兄弟一起，跟着我干什么。”
秦诛假笑道：“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有什么危险嘛，两个人比较安全一点，至少我可以提醒你啊。”
即使是假笑，他看起来也很像个小太阳，让人无法对他说重话。
“能有什么危险。”刘建摆摆手道：“算了算了，随便你吧，待会要害怕的话可以躲我身后。”
秦诛继续假笑：“哈哈，我谢谢你啊。”
就这几个字，他都要把后槽牙咬崩了。
随后他转身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呸，还真以为哥是花瓶啊，咱之前跟在奕哥身边什么场面没见过。要不是奕哥刚才用眼神示意示意我盯着你，谁要跟着你啊！你这种放在动画里说就是作死向的人，活不了几集。
秦诛终端传来杨尧的声音：“大家都确认好了吗？”
只有之前互通过终端通讯的秦诛、杨尧和路元奕三人，才能通过终端相互交流。杨尧这句话显然是想让秦诛顺便问问另一个位置的人，秦诛倒是挺乐意当传声筒的，于是他高声道：“陈淡姐姐，你们那好了吗？”
陈淡回应道：“没问题。”
秦诛对终端通讯的那头道：“都好了，不过是要按顺序一个一个来，还是大家都一起啊？”
杨尧：“你的直觉呢？”
秦诛思索了一下说：“嗯……我觉得一起吧，比较凸显团队精神。”
“好，那就一起吧。”
“哎，等等，不再考虑一下吗？要是错了会很难搞的吧。”
“没事，到这已经没有什么提示了，直觉考场嘛，还是要相信直觉的。”
“那你和奕哥的直觉是什么？”
杨尧看向路元奕，微微笑道：“我也是一起，我同桌是按顺序，二比一，我们赢了。”
秦诛：“哦……啊？那……”
路元奕略微低沉的声音传出：“一起。”
他的声音像是给秦诛吃了一颗定心丸。
“行。”秦诛高声说，“我喊三二一啊，大家一起照‘眼睛’。”
陈淡那边应声好，秦诛便开始数3,2,1！
三个终端系统分别对好角度摆在NPC的眼前，话音落下，便同时打开照明模式一齐照向“眼睛”。
“眼睛”上微小的蓝色光点由小变大，顷刻间便侵袭了整个车厢，耀眼的光芒让大家忍不住闭上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车厢里的乘客瞬间像是获得了新生，肢体动作协调、表情丰富，话语声不断，整个车厢都变得热闹起来。
没一会车便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车外和车内一样热闹。
下车查看，站牌上显示的果然是A站！
秦诛却忍不住开始吐槽，“我靠，绝了，之前上车后车厢里的人一直都是一动不动的，刚刚那些人动起来的时候吓我一跳，活像看了起尸现场。还好车厢外的人一直是会动的，不然更吓人了。”
杨尧调笑道：“呀，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小，不像我同桌，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边说边往路元奕身上靠。
路元奕也没躲，任由他将后背虚虚倚在自己身上。
发梢拂过脖颈，带来丝丝痒意，牵着耳朵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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