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
靖朝先皇与其表姐一共治国,平定天下。
先皇继位时封其长姐为长公主。
此后历代长公主与君主共同治理国家。
互不干涉,互不相扰。
长公主喜竹又喜静,故长公主一族均姓竹静。
靖朝已沿续三百年,长公主与其皇帝一同治国的传统,自现任皇帝柳凝殷继位以来,其现任由于长公主身体欠佳,不能与其治理国家,故由驸马代劳,但……
自十年前的长公主驸马叛乱开始,长公主一族渐渐没落。
民间更为各处暗流涌动……
在京城外,一方客栈小庭院里,一阵女声打破了寂静
“让他去□□他的任务对象不好吗?”陆白边说,眼神边就缓缓移向正在趴在桌子上补觉的渊鳞身上。
陆黑会心一笑,走到渊鳞身上,咳嗽了两声。
渊鳞立即直起身子,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看见来查看的阁主。
正准备再休息一会,却被陆白一拍桌子给震清醒了。“今晚你去执行任务,我和我姐正忙着帮你想着怎么办,你搁这睡觉!”
陆白看着渊鳞道。渊鳞白了她眼,才道:“我又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陆白与陆黑齐齐扶额叹气。
“任务:去宫里当卧底。”
陆白有一万个不想告诉渊鳞任务是什么,但必须说。
渊鳞仅回了一个“哦。”
“还有去杀个人。”
“叫什么?”
“皇帝的儿子,柳泽冥”听到这个书字的那一刻。
渊鳞立马抬起头,“什么,他叫什么?”
陆黑开口讽道:“聋子,你任务对象姓柳,名叫泽冥,字瑛泽。”
突然反应过来渊鳞好像失过忆的陆白开口询问道:“你认识?”
渊鳞没有回答,起身不跟二人打招呼就走了。
陆白心道:当我不存在?罢了,和失了忆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渊鳞走进自己的房间,翻出一张仅剩一个角的信纸上,泛黄的纸上没写多少字儿仅有那个“泽冥”二字勉强看得清。
同名?还是我真的认识?
夕阳跳动了一下,做了最后的挣扎,便沉了下去,不知过了过了多久。
深蓝色天鹅绒般的夜幕上升起了一轮明月,银色笼罩着大地,仿佛给所有的事物蒙上了一个白纱。
在灯火通明的京城街道上,个个脸上写满了欢喜的众生,熙熙攘攘的街道置身汹涌如潮的人群。
“哎,听说了没有,栖罪准备杀太后。”
“栖罪可是当今天下有名的杀手组织,据说只要钱到位,皇帝都能杀。”
渊鳞轻笑出声,小声道:“外界这么说咱?”
对面喝茶的陆白道:“一不杀贤贤官良臣,二不杀平民百姓,三不杀妇女幼儿。若违一条,即刻处死。”
他们杀人是讲规则的,违规必死无疑,且死无葬身之地。
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在一条暗处宫道里。
突然,渊鳞身穿黑衣,从宫墙上一跃而下,快速捂住侍卫的嘴,捂得死死的,直至没有呼吸。
渊鳞将尸体拖到一条巷子里,咳了一下,从巷子深处走出来了一个女子说:“渊鳞,请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为什么会是你,陆黑。”渊鳞问她。
陆黑和他差不多都是都是栖罪阁杀人的杀手,但是此次任务是阁主专门安排给渊鳞的。
陆黑她与她妹妹陆白仅仅只有一个任务——帮助渊鳞。
陆黑嫌弃的看了渊鳞一眼,把情报递给了渊鳞。
渊鳞接过情报,便看了起来,他喃喃道:“柳泽冥。”
陆黑听后以为是有什么问题,立马问他:“听过?”
渊鳞摇了摇头道:“有点熟悉而已,许是从前听过吧。”
陆□□:“你失忆这么久了,这都能想起来?”
渊鳞面不改色道:“其实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陆黑想了想道:“应该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也罢。”渊鳞说完,便转身走入那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的“笼子”去了。
渊鳞借着自己脑中零碎的记忆和两年前探查的人和事,皇宫给他一种感觉,一个囚住了所有人的金丝笼。
里面的人被铐上了枷锁,在一根根名为规定的钉子中,小心翼翼的活着。
平民百姓的宫殿是神圣的,可真正活在宫里的,只会觉得这是一个锁住每一只雀鸟的四方笼而已。
渊鳞走到柳泽冥所居的宫殿的时候,便觉得此处与旁人所居的有些不一样,虽说与别处一样是红墙绿瓦。
可居所的后院种有一棵树,渊鳞一看便知那是紫藤萝。
因为之前探查听到一个传言——有个宫里种有藤萝,渊鳞也寻过,当时他没有寻到,今日从柳泽冥后院的墙翻进来才知道。
柳泽冥寝宫的烛火还在点着,渊鳞在窥探着柳泽冥。
直至柳泽冥睡熟之后,才离开柳泽冥的屋顶之上,
渊鳞来到到了栖罪阁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仔细检查自己的房间外围,没有人来过之后。
走到床边,掀开床垫,露出的床垫下的机关,扭了一下机关,地上的一块砖打开了露出了一条密道。
渊鳞走了进去,走了一会,看见了一个带面钞的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渊鳞来了,招呼着让坐下,“渊鳞坐,老大有话要我转会给你”渊鳞坐到了那人的对面。
渊鳞不耐烦说道:“陆白,有话快说。”这俩姐妹跟我有仇吗?
刚刚处理尸体的陆黑,来通知的是陆白。
“长话短说,老大这次不许再想上次那样失手了” 陆白说道。
“知道了,我起码要潜伏他在身边吧。” 渊鳞十分敷衍地道。
陆白见他这般敷衍,便也敷衍道:“怎么做?自己想办法,老大这次不帮你出主意。”随后补充道, “对了,别发生了上个那种事不然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 渊鳞没好气道。
渊鳞原路返回,渊鳞回到房间内把机关向反方向扭了一下,地上的砖便关了起来,渊鳞将床垫恢复原样,便睡下了。
次日清晨,
渊鳞从梦中醒来,看了看外面的天,天刚亮,他笑了笑,想到了自己搞定这个任务,便可以休息好几天了。
可在下一秒,一个待卫便来到了渊鳞面前,仔细看了看渊鳞好一会开口便问:“你可愿意去给五殿下当贴身侍卫?”也不问渊鳞姓甚名谁,语气中隐含的不耐烦,像是对那位殿下厌烦,恨不得随便就给他安排一个侍卫。
就在昨夜,柳泽冥的贴身侍卫离奇死在了宫道里。
而是侍卫处现在就只有二个还没有被安排的。
一个是有关系的,另一个门第家世是压根比不过前者。
后者即是渊鳞。
此刻的柳泽冥,正在寝宫里,到处找药。
柳泽冥十一岁那年,便被亲生母亲下了这个毒时刻都有能发作,一月会作一次或两次,发作时,会有被上千虫子在啃食器官之感。
还好亲生母亲在临死之前,留有一纸药方和一些可以抑制毒素的药物。
此毒名为竹断散,服此毒者大多活不三十岁,听闻世间有一位隐世神医,可解此毒,可从未有人知道的行踪。
柳泽冥正在自己的寝宫里强忍着疼痛迈着步子走着,走着走着,又因太疼了,摔倒了,他站起来可是实在太疼站不起来。
“唔”柳泽冥实在忍不住了,他很想找人来帮忙,但是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所以他只好强撑着站起来。
他站起来便扶着一旁的书架,又因为太用劲了,不小心将书架弄倒了,而药刚好在上面,他看见自己的药瓶摔碎了。
柳泽冥强忍着噬骨之痛蹲下去,将一颗药拿起来吃了下去,将药吃下后,柳泽冥感觉好多了。
刚才毒发的时候,太疼了,从而导致他的衣裳都是松散的,他站起来,到椅子上坐着休息。
“阿娘,为什么不杀了我。”柳泽冥当初被生母把毒药生生灌下去的时候便是这样想的了。
每次毒发的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让自己活下去的方式会是给自己下毒,用自己身中剧毒的理由活下去。
而且每次毒发的时候,一次比一次还疼,每次都是硬生生的咬着嘴唇,忍过去的,有些时候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除了身体上的疼痛,
还有心理上的,
柳泽冥浑浑噩噩度过着每一天,
他的世界永远只有一望无际的废墟。
下一刻,秋棠推门而进,手中抬着柳泽冥毒发要喝的药 。
当秋棠进屋的时候,屋内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全都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秋棠把药端到柳泽冥面前,柳泽冥端起药一饮而尽。
柳泽冥喝完药之后脸色好多了,不是不像之前那样苍白。
秋棠关上门,看着柳泽冥,想了一会才说道:“殿下,宋晓出事了。”
柳泽冥听后心头一震,自言自语道:“难怪……难怪他来送药的不是他。”
秋棠缄默片刻,开口道:“殿下,我们是时候采取一些手段。”
“秋棠,其实我习惯了。”
柳泽冥抬眸看着秋棠,开口道。
“殿下,侍卫处给您送来了新侍卫。”门口的太监敲门道。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秋棠暗骂道。
“知道了,让他来见我。”柳泽冥说完。只闻秋棠吐槽道:这么快就送人来,只怕他们是设计好的了。”
柳泽冥摇头道:“罢了罢了,我们小心一点。”
“吱呀”有人把门推开了。未闻其人先闻其声,“殿下,我是您新换侍卫,殿下?”渊鳞没见敲门就推门而入。
柳泽冥抬头去看者,一时间愣住了,剑眉星目,配若有若无的笑十分像柳泽冥的一位故人。
“殿下,殿下,殿下?”渊鳞喊了几声,柳泽冥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柳泽冥简单询问了一下渊鳞的家世情况,京城一户富商家的儿子,姓杜名明轩,字竹永。柳泽冥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了解一下情况。”
渊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柳泽冥示意他去问秋棠,“去问那位秋姑姑,她是带我长大的奶娘,她会告诉你该干些什么的。”
秋棠正好在门外指挥着宫女们打扫院子,正值秋日,院子里的那些种的花啊,树啊什么的都在落英。
由于柳泽冥身体的原因,不经常管理宫里的大小事务,下人的纠纷大部分时候,都由秋棠代为处理。
渊鳞走上前,小声道了一声“秋姑姑,我是待卫所派来给五殿下当贴身待卫的,殿下让我来问姑姑。”
“你叫什么?”秋棠问渊鳞,渊鳞立刻说出自己的名字:“杜明轩,字竹永。”他反应得很快。
秋棠上下打量了渊鳞一番道:“你看起来还不错,会伺候人吧?”
“啊?什么意思?”渊鳞惊呼出声。
秋棠轻笑道:“殿下的贴身待卫通常是要负责殿下的起居日常生活的。”
秋棠话罢,几个内务府的太监大摇大摆走进繁萝宫,尖着声音看着院子里的几个宫女道:“皇后娘娘让我们几个来借人,不多,两个。”
为首的太监指着渊鳞说道:“他就不错,不如就他了。”柳泽冥走出来,倚靠在门口,咳了一声才道:“公公连我的侍卫也要抢?”
为首的太监正欲说什么解释,却被柳泽冥的话给打断了,“再者说了他是待卫,不是下人。”太监只好随便点了两个宫就离开了。
在内务府太监走后,秋棠呸道:“势力眼!”柳泽冥拍了拍秋裳道:“没事,就借几个人,罢了,罢了,你莫放在心上。”
“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借我宫里的人了,早就应该习惯了。”柳泽冥甚至还劝秋棠习惯。
秋棠只觉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对这些事越不关心,就算只是靠回忆支撑着,但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好好的就可以了
殿下你是我一手看着长大的。你好好的就行了。
柳泽冥十二岁时被人往杯子里下毒,从此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自此天之骄子跌落神坛。
起初只是以具为是普通的咳疾,谁成想,治咳疾的药方换他人更换,最后是宫外的竹静长公主让其身边的一位医师前去宫中医治柳泽冥,这一查,可不得了。
柳泽冥被下了毒,还是一种极奇难解的奇毒,
正在关键时期,可?偏偏当时柳泽冥被人污蔑不是柳凝殷亲生之子。但是当柳泽冥被人下了毒的消息传到了柳凝殷的时候,柳凝殷震怒,并向柳泽冥的生母保证一定抓住给柳泽冥下毒的凶手。
可柳泽冥的生母却在次年的春突发旧疾离世,
彼时,柳凝殷痛失二位妃子,一为柳泽冥的生母桅妃与一位得宠的贵人,名唤宋白霜。
自从桅妃离世之后,柳泽冥性情大变,从以往的会与下人说笑,变得沉默寡言。
柳泽冥体内的毒发作时,经常全身疼痛无比,如同体内有千万条虫子样,这毒之人这般狠毒,这还不如给柳泽冥一死来得痛快。
柳泽每次喝完药,都会犯困,他都会去榻上小睡。
今日他睡醒之后,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居然想去御花园。
“秋棠,我去御花园一趟”
“那让竹永陪殿下去吧,奴婢有事,不能陪殿下。”秋棠转头看向渊鳞。
渊鳞嘴角上扬,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殿下,在下陪你一道去御花园。”
柳泽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个人一对自己笑,自己的脑子里就会将他与自己心里朝思暮想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柳泽冥点头道:“走吧。”
走出繁萝宫一段距离,柳泽冥突然开口道:“其实我记不得怎么去御花园了,你带路吧。”
渊鳞只道一声好。
“你走慢些,我有些跟不上。”柳泽冥轻咳道。
渊鳞转头去看柳泽冥,只见柳泽冥眸子微微阖着。察觉渊鳞看过来 ,抬头微眯着眸子笑了笑,“别看我这个病秧子,没什么好看的。”
“殿下何必这样说自己呢?殿下只是身体不好罢了。”渊鳞尽量组织语言去安慰柳泽冥。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说话。
但是今天他和柳泽冥相处下来,他心里那些话他是一句都没有说出口,每次说话之前他都有自己想想这样说对不对。
柳泽冥现在给他的印象仅限于病秧子,一个受人期凌的病秧子。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柳泽冥将头去看,他看着这个繁华的花园,忽忆起自己从前和喜欢在这里玩。
他很久以前是什么样的,连他自己都快忘了,但是有那么一个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忘
他忘不了了
柳泽冥本来在御花园里走着,却在看见远处的一个人的时候,果断选择了离开。
“琐泽请留步。”孟楠薇开口拦住了正在返回的柳泽冥。
“母后让我留下,有什么事吗?” 柳泽冥转过头问道。
“许久不见瑛泽你了,过陪母后说说话。”孟楠薇笑盈盈的看着他
“母后有话直说,明知我不喜唤我的字。” 柳泽冥问。
“提醒一下你,不要失了礼节,已经弱冠的年纪。” 孟楠薇说完,又紧着补充道,“皇子失了礼节,奴才也不知道提醒,该罚。”
柳泽冥抬眸看向孟楠薇,道:“我的人,用不着母后来管,况且我随性惯了,失了礼节规矩也正常。”
“儿臣今日身体不适,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殿下,我们这么与皇后娘娘讲话,会不会…..”渊鳞头一次见柳泽冥这么咄咄逼人。
“你初来乍到不知其中的恩怨也正常,你去问问秋棠,我今日邻了,回去吧。”柳泽冥又换回平时与人交谈的语气。
渊鳞小声说道:“殿下与我想象的不大一样。”
“怎么不一样,,没想到我会病成这样。”柳泽冥开玩笑似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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