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即使见着了也是匆匆而过。
季月阁已经开始传了,少阁主和少夫人开始不合了,甚至有眼尖的人说看到过两人吵架,吵的那叫一个凶啊!少阁主被骂的一直低着头,不敢有任何话语。
“为什么会吵架啊?”
总有好事者不断地追问者,开口提起话头的人,自然是要绞尽脑汁地分析着为什么会吵架。
“之前那么恩爱,现在吵架自然是因为舞姑娘了,听说那个姑娘可拿了季月阁不少钱。”好事者甚至压低了声音盖着嘴巴低声又说:“那舞小姐都把钱拿着去少夫人哪里炫耀了,看咱们少夫人贫穷还添上了点东西,侮辱咱们少夫人。”
“少夫人不揍她吗?以前咱们少夫人可不是这个性格啊?”有一好事者真诚发问。
“我们哪里知道,你想想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舞姑娘拿了多少钱,咱们少夫人又拿了多少钱?说到底还是不爱!啧啧啧男人的心啊,说到底还是不可靠,我以后可不找这样的男人。”
说话的姑娘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要要找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嗯......我要找个爱我又给我钱花的人,像咱们没有法术修为的还是钱靠谱,还是得有钱才行。”
“我可不要钱,我想要灵石,我要长命百岁。”
三个人几里哇啦地在小亭子里聊开了,如果不是晌午了还不会离开。
这些话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被舞明初知晓了,她两眼一黑,怎么什么都怨她啊,她可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啊!
她可对感情没有一点点的兴趣,她只想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只要有钱她才能过的舒服。
舞明初撑着头在几案上痛苦地思索着:“哥你说这怎么办啊?”
舞世阅本来就反对父母把自己妹妹像卖一样嫁了出去,如今她过成这个样子也是心疼极了。
“当初就说不让你嫁过来,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了事了知道哭了,人家两个人本来感情深厚,你非得插上一脚,再好的感情也被你影响。”
舞世阅真的恨铁不成钢,怎么会有如此贪财的一家人啊,完全不看别人家人是什么样子,就因为钱多钱多,然后盲目的嫁过来。
舞明初虽然能理解不打扰人家的感情,可无法理解为什么如此不爱钱的哥哥会出生在自己的家,于是脑子有病地问了句:“哥,你说你不会是娘亲在外面捡的吧?”
她一直坚信自己的家中是生不出视金钱如粪土之人的!那可是钱啊!那是白花花黄灿灿的白银和黄金啊!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家!但她又深知不应该介入他人情感,可是.....可是那么多钱,那么多钱.....别人的情感在钱面前便弱化了。
她撑着头,头发耷拉着,整个人显得很没了精气:“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和好如初呢?”
“我看难。”
“呜呜呜呜呜......”舞明初仰天长哭,她的瑶姐姐不爱钱而她穷的只剩钱了,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们两人和好呢?
“哥要不然你去追姬瑶姐姐吧?这样能让那个人有危机感,不能让他觉得姬瑶姐姐就是完全属于他的了......”
舞明初话还没说完,就被舞世阅一个巴掌拍醒,舞明初也觉得自己荒谬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我看你是疯了。”舞世阅对自己家人很无奈,爱钱就算了还总是冒出一些惊人的想法,更重要的事不揍一顿她们可能真的会去做。
他也开始觉得自己到底是不是捡回来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家人啊?
而舞明初的脑子里开始闪显各种方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让他们感情好起来,只有他们的感情好起来自己才能更加专心挣钱!
“你不追算了,我自有办法,你不追......”舞明初阴险地笑着,脑子的坏主意已经开始浮出水面!
你不追,那我追!我要让整个扶风境的人都知道我爱姬瑶姐姐,这样就没有人说我破坏她们的感情了,还能刺激刺激那个死人,还能赚钱,简直一举三得。
“我劝你最好最轻举妄动。”舞世阅就怕自己家人做出什么出个举动,十分严厉地警告着。
舞明初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摆了一副赶客的样子,然后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她可要好好计划计划要怎么追姬瑶姐姐,她要光明正大地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爱。
哈哈哈哈哈自己可真是个天才。
舞明初为自己的天才想法得意笑了,她躺在床上想着追人的第一步应该要做些什么呢?
给钱?可是自己给过了,还被误会,说自己是侮辱,那就换个方式,给瑶姐姐花钱,大大方方地花钱如流水地花钱。
舞明初叫来由金由银叫她们偷偷去打听姬瑶的身量和喜好,然后再去布庄买布,再去定做衣服还要打上几副名贵首饰。
她想了想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费心对待过姬瑶姐姐,她连自己成亲的饰品都送自己了,而自己只会给她真金白银,姬瑶不喜欢这些,她也一直都知道,可就是没改,这次她要彻底地改一改,她要改变自己的风评,可不能让别人嚼舌根子说自己是什么破坏他人感情的钱串子。
说自己是钱串子就算了,怎么还说自己破坏他人感情了,这可不行!
吩咐好一切后,她又打点下人要每日挑选可口饭菜精致点心送过去,她要用行动表示自己的爱,顺便告诉季势钦什么叫爱,爱可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是要行动的。
做完一切她才放心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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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瑶那边一直忙碌着,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幻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怎么会再次见到那只老虎?那老虎的幻相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轻松踩碎她的法阵,让她无力还击。
那只老虎可给她不小的阻碍,再次遇到自然不会让它活着,只是不知道那只老虎和它身后的庞大的法相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尽管她知道不应该那么鲁莽,可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想要就地击杀。
如今她也不曾后悔。
姬瑶本想召来符玉的,想想还是自己去树婆小屋看看把,上次去的时候符玉嫌周围的精怪太过蠢笨,便自作主张教他们人们说的官话,如今姬瑶再次来到的时候有些惊讶。
这儿倒是成了精怪的集聚地,各类精怪从山林野外慕名而来,想要学上几句人类语言,与季月阁扯上关系,季月阁灵力灵石是它们妖生向往。
也是因此,坊间传闻季少阁主早先留铭楼的竞买会所拍竞品都是为了哄未来夫人开心,这时大家才对当时季势钦势在必得又不惜花费千金万金和灵石得行为恍然大悟。
为博美人一笑,千金万金花似水流。
不曾想他们眼里得无价之宝在姬瑶这儿成了一个名副其实得教书匠。
此时的符玉为了让自己更有威严,已然给自己化成了一副威严老先生的样子,闭上眼捻着白胡子,听着吱吱呀呀不成腔调的学语声,烦躁的很,烦躁的很。
姬瑶来到的时候,像是回到了玄阴宗的教书课,那符玉俨然就是玄阴宗长老的样子,姬瑶一时恍惚瞬间又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此番是来寻符玉的。
她不想引起更多精怪的注意,便等了一会,符玉早已感知到姬瑶的到来,很快还原成一块温润的玉石,便跟着姬瑶走了。
“符玉锦国的浮罗小镇你有听说过吗?”
符玉并未马上给出答案,而是沉默很久,又过了片刻符玉才给出回答。
【那是百年前的一个国家,现在那个地方是空月境。】
百年前,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不知道灵子有没有回来,如果没又回来那必定是消失在极暗之地了,如果回来了,那她再也没有家了。
姬瑶悲从心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空月境那个地方她也只是听说过,并未去过,哪里是怎样的她还不了解。
难道灵子百年前就是空月境的人?可她的额前并没有月亮的标记,于是姬瑶又问。
“大概几百年前?”
符玉再次陷入沉默。
姬瑶大概能知道,可能很久远了,久远到符玉都需要细细思索一番。
【可能五百年。】
五百年那可真是太久了,久到姬瑶觉得此生再也见不到灵子了,可又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她说的那个地方。
姬瑶现在离树屋不远的竹林边,思考着如今难道就什么都不做,从自己诡市回来后所有的苗头好像都消失了。
连季惟元都安分不少。
而如今她已经猜出五境图纸在什么地方,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摸清季惟元的底细。
还有季势钦,他是真的不了解季惟元的底细吗?还是知道了不肯告诉她。
姬瑶还在思考着却不知道危险即将靠近。
离她不远处的人像是早就踩好点一样,嘴里嘟囔着。
“就是她,就是她,天师夜观天象,算出她就是那个错棋。”
其中一个胖点黑衣人在不远处指着姬瑶的背影给另一个人说。
“天师那么老了,还有点疯癫能算对嘛?”
同伴像是初出茅庐,杀鸡都怕刀锋利,他迟疑且退缩着。
“天师说如果不把她除掉,这世间将会陷灾难。”
“天师说的话真的靠谱吗?”
瘦点的黑衣人说的时候有些颤抖,这可是他第一次接杀人任务。
“不知道,说的神神颠颠,不知道真假?”
“……”
“可是他给的钱多啊!你拿钱的时候不是保证的比谁都快吗?我以为你冷血无情呢?”
“我以为是凶神恶煞之人,可一看竟比云娘看着还小。”
胖点黑衣人看着姬瑶单薄的身体,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可天师说她是星罗棋运转灭世的关键,不杀她大家都在劫难逃!”
胖点的黑衣人只想着拿钱了,就得办事,到时候给她一个痛快便好。
“再过几年,你女儿便如她一般大小.......”
“别说了!你拿钱没有?拿钱没有?拿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我们替人卖命不就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
胖点的黑衣人沉默许久,才闷闷地说:“这票干完,我就不干了。”
“那先干完这票。”
两人说完便冲向姬瑶,什么**记锁骨绳摄魂钉全部招呼过去,果然姬瑶没有挺住,在回头的那一刻倒下了。
“她真的弱的吗?”
“我们还杀不杀了?”
“这真的是天师说的乱世错棋吗?”
天师说的扰乱世间的错棋怎么会这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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