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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马甲掉落

热气依旧袅袅升腾,可她犹如置身冰窖 。

“殿下,我听不懂。”

她的双手攥着浴桶的边缘,骨节泛白。

成煦拿起竹架上的布巾,拍了拍她攥紧的手,轻柔地托在手上。

从手腕开始一点一点地擦干她手上的水,又拿过自己带来的香膏。

那香膏盒子十分精美,甫一打开,便飘出来一股清香。

“这是太医院秘制的治瘀伤膏药,用上三日,这些痕迹尽可消了。”

他揩了半个手指,用指腹的温度化开,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腕瘀青处。

林熙不想知道什么膏药不膏药,反手握住殿下的手掌。

整个人游了过去,在雾气弥漫的浴室里仰着头问他。

“殿下,江大人如今是死是活?”

成煦垂下眼,表情淡淡的,不像是在讨论一条性命。

“你想要他是死是活?”

林熙握紧他的手,“活着。”

成煦意料之中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昨晚我问你,如果孤和江怀璟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话还未说完,林熙立刻截断,坚定道:“救你!”

成煦陡然一震,眸底情绪翻涌,却又强自压抑。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直直盯着林熙的脸,想要看清她所有的细微表情,并以此来判断这是真心话还是又一句哄人的鬼话。

“为何选我。”

林熙静静地回视着成煦,那目光如春日暖阳,温暖而坚定。

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看清眼前这个权倾朝野、万人之上的人内心的那一点不会为外人道的脆弱与难过。

她微微倾身,将他的手拿到唇边,印上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因为我喜欢殿下,任何人都不能与你放在一个天平上,或许别人不会选你,但我每一次都会选你。”

“所以,殿下别伤心,我回来了。”

林熙的声音很轻柔,但每个字却像带着万钧力量砸在成煦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上。

他下意识紧紧握着林熙的手,像是立刻臣服于这样浓烈的告白,但生性多疑的人又问道:“那江怀璟呢,你不救了?”

林熙认真想了一想,道:“我可以舍我自己的命去救江大人,但是不能舍了你的。”

一腔的悸动冷了下来,他的眸色转阴,松手就要转身走。

林熙眼疾手快,两只手都伸过去紧紧扒住,不让他松手。

两人在这水雾朦胧的浴室里,沉默地对峙,林熙摆明了就是不松手。

“殿下,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江大人是我朋友、老师,他教会了我许多,也照顾了我许多,有恩必偿,否则何以为人。”

“更何况,他是为国为民的有志之士,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你留下他,不要真的当孤家寡人。”

这话不知道成煦有没有都听进去,或是只听了个开头结尾。

水至清则无鱼。

他揉了揉林熙的脑袋,看着那双湿漉漉的无辜的眼睛。

“你的口齿不输林沐瑶了,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和江怀璟的关系,但他的事你别沾,有的是人要为他出头。”

“那份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吗?”

“人证物证俱在,贪污受贿的清白当然有,甚至别人会迫不及待地为他辩白,但是别的罪名就不一定。”

成煦看出林熙还想问,先声夺人。

“别关心,你越关心,他死地越快。”

林熙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成煦低头亲了亲她裸露的圆润肩膀,是温热的、带着茉莉与玫瑰的花香,食髓知味,他忍不住探舌一寸一寸舔吻过去,直到吻到脖颈处的那一道刺破的伤口。

这道伤口就像江怀璟一样让他觉得如鲠在喉,昨晚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但最后还是没下手。

江怀璟死不足惜,但不能死在自己手上,他与林熙之间夹杂了太多的对立和人命,不能再多一个他了。

“殿下…”林熙劝阻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尽力推拒着,“…你克制一点。”

修长有力的手掌没入水中,水面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时冒出一个柔软的水泡。

林熙一时间,坐不敢坐,站不敢站。

“殿下…”

“上药。”

炽热着迷的气息落进她的耳朵,搅得人又痒又麻。

次日午后,太初殿的雕花檀木定格大门开着,橘黄色的光线落了进来,尘埃在空中肆意飞扬。

殿内垂首跪着两人,一个红衣黑带,头戴乌纱帽,胸前绣着张牙舞爪的麒麟,此人正是温国公。

另一个穿着破烂囚服,脚上是破洞草鞋,浑身血迹斑斑,头发用木簪挽起,碎发有些凌乱,此人正是苦受一晚刑罚的江怀璟。

沉默与愤恨相互胶着,垂首静立两侧的宫人心里发虚,额头竟生生出了一层薄汗。

御案后的圈椅,成煦歪坐着,一只手闲闲地撑着头。

吕常脚步轻巧,打着拂尘从后头进来,走到殿下身边小声道:王妃已在殿后坐定。

成煦面无表情地看向温国公,“国公爷,说说吧。”

憋了个把时辰的国公重重磕了个响头,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

“殿下明鉴!江北贪腐官员罪有应得,身在公门,却只知道假公济私,致使江北一案一误再误,臣虽愿以身抵罪亦难赎万一,但有三句话臣不得不讲!”

“其一,京城距江北千里之遥,为何流民不足两月就到了京城,这分明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其二,臣的确曾派人下江北,但那是为了保护江大人,结果我的人全被杀了,江大人还是被刺杀,若不是背后另有他人,臣就要怀疑这是苦肉计,故意陷害臣。”

“其三,江大人青年才俊,臣有一女儿正当婚配之龄,想要结秦晋之好。小女自小娇生惯养,江大人清贫,故想要送着钱财,让两人婚后能活得松泛些,却被诬陷为贿赂朝廷命官!”

温国公讲的义正言辞,桩桩件件撇地干干净净。

成煦神色漠然,视线落在殿里跪着的两人,眼底闪过几分厌恶。

“那如此说,江怀璟并无贪污受贿,江大人有话说吗。”

江怀璟一身伤痛,强撑着拜下去。

“臣自下江北,所见所闻触目惊心,贪官成行、民不聊生,待臣深入调查,发现温国公及其亲眷是为祸源之首!温国公不倒,何以慰江北数十年来的无辜冤魂!请殿下严惩!”

“江怀璟!我不说你,你倒攀咬起我来!当日书生血书你也在场,你敢说与你没有干系!”

“确与我无关。”

“殿下!老臣冤枉啊!”

在江怀璟把账本带回来之后,成煦就想要发落了温国公。只是有些疑问未解,才一直拖到了今日。

“这个冤若被你喊了,天下有冤之人真要无处喊冤了。”

温国公早就有备而来,见成煦无宽恕之心,那就拉上所有人一道死!

“殿下,臣还有一言!”温国公目眦欲裂,目露凶光,“臣以为江怀璟是林氏余孽!”

“年初他曾主审林氏余党案,诸多余党被宽宥!臣又听闻几月前魏国公夫人投毒案,也是他刀胁夫人,将李神医带了出来,这才救了林氏王妃一命,后来书生血书又凑巧递给王妃才引发江北之案,昨晚的证据也是林氏王妃找到的,老臣在扳倒林氏中有功,王妃与他怀恨在心一直死咬微臣!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他是林氏的余孽吗?!”

此言一出,坐在后殿的林熙才终于明白,殿下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底一片冰凉。

她奋不顾身,却带着林氏的姓氏,这是无私也有私!

“国公所言皆为诛心,不足为信。”江怀璟面色虽苍白,但铁骨铮铮。

“江怀璟,我看不起你!一张口吃两家饭的贰臣,你若还是个人,就痛痛快快地自己承认,不要在这里攀咬清白之人!”

江怀璟似嫌恶般,一眼都不想看他。

“我是大成朝的官员,领的是大成的俸禄,没有贰臣之言,也无需国公看得起看不起。”

“大成那么多官员,也不是国公说谁清白,谁就清白。”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风骨。

成煦目露赞赏之色,稍稍坐直了身体。

温国公恼羞成怒,满脸通红,指着江怀璟大骂:“江大人好口齿!你敢指天说你不是林氏余党!你若不是林氏余党,为何桩桩件件都与林氏王妃牵扯不清,莫非你对王妃用心不纯!觊觎殿下后妃!”

成煦和林熙听到这里,眼中寒光一闪,瞬间都起了杀心。

“国公慎言。”成煦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声音仿若裹挟着一层寒霜,冷冽而森寒,“前朝论政,不要牵扯后妃。”

温国公以头砸地,“哐哐”声在殿内回响,鲜血自额上流到眼窝、鼻翼,触目惊心。

“殿下!这并非我一人之言,如今官场、民间均有言论,殿下因宠爱林氏王妃而宽宥林氏余孽,这江氏贼人今年才刚中了状元,却频频受到重任,幼帝少师、钦差大臣,一介寒门若无林氏为后台,怎能爬地如此之快!”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殿下清除林氏余孽!还朝政!还天下一个公道!”

不能再说下去了。

再讲下去,曾经被宽宥的无辜之人可能都要牵扯其中,江北一案中罚没的贪官可能起复,哥哥更是无生路可走。

林熙缓缓走进大殿,朝御案后的成煦行了跪拜大礼。

目光环视殿内,将不相干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殿下明鉴,温国公所言皆为子虚乌有,自林拱与先太后去后,世间再无林党,蛊惑人心的话不能信。”

“更何况国公心中存恶念,就算现下即刻死了,说的也是废话,哪里来的善。”

温国公憎恨林氏,对林熙更是厌恶,“王妃前朝议事,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难道你也想学你姑母,祸乱朝纲!”

“殿下!除恶务尽!不可让这些宵小之徒有机可乘!”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林熙深觉人心之肮脏。

今天的事殿下可以以强权去压,可以后呢,这样的欲加之罪,诛心之论会像打不死的虫蚁一般。

除恶务尽,她的心中萦绕着这几个字,走到江怀璟的身旁跪下。

“殿下,温国公的诛心之言,源头不过我的一个林字。”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四年前,我被林氏从山间强行掳来,我并非林氏嫡女林熙。”

“林氏是我的仇敌,不是我的姓氏。”

成煦的神情瞬间凝滞,宛如寒夜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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