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琛需要尽快回国赶下一个行程,无法在国外长时间停留。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衣装,斯文理智与昨天晚上失控的人判若两样,他透过镜子观察陈思安。
陈思安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下车的动作勾勒出圆润的臀部,让他脑海当中一闪而过,昨日的情景。
“快点,一会赶不上飞机了。”顾时琛强制自己忘掉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画面催促陈思安。
到了机场VIP候机室,顾时琛坐在座位上悠闲喝茶,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
“把手表从包里拿出来。”
陈思安在包里翻着,找来找去,没有看到装手表的盒子。
顾时琛有些不耐烦。
“你该不会把手表落在酒店了吧?”
陈思安翻找着自己的帆布背包,他有印象将东西收了起来,绝对没有忘在酒店里,如果不是在那一个背包里极有可能是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顾时琛的催促声给了陈思安一些压力。
他的手在包里胡乱摸索着,突然间,一个小药盒从包中滑落出来,像一颗圆滑的玻璃珠,快速滑动。
这意外的一幕瞬间吸引了顾时琛的目光,他好奇地盯着那个不断翻滚的小盒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当药盒滚到顾时琛脚下时,他毫不犹豫地弯腰捡起它。然而,当他看清药盒上的字迹时,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涌上心头。
“这个该死的男人!”顾时琛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
顾时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药物的作用很少有人知道他大学考上了医科大,如果没有星探意外挖掘他出道当模特,他一定会是一名优秀的医生。
顾时琛攥紧手中的药盒,瞪大了眼睛,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开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陈思安竟然会如此看待他。
他不明白,陈思安究竟从哪里得来这样荒谬的想法,又何来的勇气对他产生这般偏见?
还好,此时的VIP贵宾室,除去他们两人外,没有第三个人,否则他一定会羞愤致死。
怒不可遏的顾时琛猛地将药盒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紧接着,他面向陈思安,丁起她胸前的衣服。
“怎么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事后怎么害怕了?”
“还去偷偷买药吃,怎么怕我传染给你艾/滋吗?”
陈思安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
大脑在迟钝明白顾时琛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原来是他!!!
“那天是你!”陈思安脱口而出。
“为什么?”陈思安不明白顾时琛为什么不去找医生或其他人来帮助他,反而是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对于他而言,无论是那个猥琐的男人还是顾时琛,只要是男人,他都无法接受。
“你质问我,明明是你自己一个劲的往上贴。”
顾时琛为了泄愤,一把抓住陈思安便往卫生间拖拽,陈思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拖进了狭小逼仄的卫生间,并迅速地反锁上门。
卫生间落锁的声音让陈思安恢复清醒。
陈思安心想这下完蛋了,顾时琛双眼猩红,一副要把他撕碎的模样。
今天肯定要挨一顿毒打,他无论是从身高还是从体型方面都占不上优势。
于是他紧紧蜷缩着身体,用双臂牢牢护住头部,做好了承受殴打的心理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思安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如雨点般砸落在自己身上,顾时琛反而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物。
顾时琛看他做好防御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就是恶作剧的小孩一样,你既然早有防备,那我偏不让你如意。
陈思安瞬间明白了顾时琛的意图,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大声喊道:“不行!”
顾时琛不理会他的反抗与暴怒,只想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拼命挣扎反抗,手脚并用对顾时琛又踢又打。但由于之前采取了防御姿态,导致现在行动不便,处处受制于人,始终处于下风。
“**!”
人的极度压抑的情绪下,力气会变大,他汇集力气,顾不上什么招数,抬手就是一拳,顾时琛偏头躲避拳头,在脸颊擦过,眼下颧骨的位置瞬间红了一片。
“我妈早死了!”
顾时琛不甘示弱跨座在陈思安身上沙包大小的拳头,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他双臂交叠在脸前做格挡动作,硬生生的扛下拳头。
陈思安挺不住,晕过去。
顾时琛看到人晕了过去,停手疲惫地靠在墙上,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看着青脸肿躺在地上的人,才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急救人员把陈思安用担架抬走,顾时琛才发现他误机了,刚才广播里面已经播报登机事宜,他们两人因为打架太过忘我完全没有听到。
顾时琛脸上挂了彩,医护人员询问他是否需要一同前往医院。
他委婉拒绝,他的这张脸太过显眼,出现在医院,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负面新闻,他戴上口罩遮掩脸上的伤痕,没有回原先下榻的酒店,而是随便找了一个距离机场近的普通酒店入住。
等待下一场航班。
陈思安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说着鸟语。
其中一位护士看他醒过来,拿着一个文件夹走在他面前,似乎想要嘱咐他什么事情,可惜他一句也听不懂。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
脑海里面隐约记起A国的医疗费用昂贵,根本不是他这种穷人能负担得起的。
越想越心虚,所有听不懂的英语,在他的脑海里都自动加工成了一项一项的昂贵费用。
他双手抱头,不由得在脑子里面咒骂顾时琛。
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来A国,不会参加游泳晚宴,不参加游泳晚宴的话,就不会被一个陌生男人搭讪,不被陌生男人搭讪的话,也不会被……
骂归骂,讨厌归讨厌,事到如今他能找的人只有顾时琛。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态,拿起电话拨打给顾时琛。
一连串的电话忙音,让他心情慌张。
焦虑感笼罩全身,不会是把他一个人留在一国了吧!
顾时琛若是真耍脾气回国把他一个人丢在a国,他又不懂英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和让他去死,没有什么区别。
兴许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饥饿中情绪交杂在心头,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得到舒缓。
陈思安情绪控制不住的崩溃,头没精神,头痛哭流涕。
回忆自己被抛弃的一生。
他一出生,脸上便带着害人的红色胎记,他的亲生父母抛弃他,将他放在了寒冬腊月的大街上。
北方的冬天极其寒冷,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暴露在冷空气当中,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失去生命。
还好一个出门拾荒的老太太看到了在街边抢跑中的陈思安,带他回了家,老太太给他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衣。
她年纪大,没有办法养大孩子,把人抱去了福利院。
陈思安在福利院中长大,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期盼着有一天能有一对养父母,将自己带回家。他从三四岁读时,一直等到18岁,都不能盼来被领养。
按照规定,福利院的孩子年满18岁,就不能继续呆在福利院中,需要离开福利院自谋生路。
陈思安一开始凭借在福利院中组织学习的剪发技术摆摊维持生计。
他不会什么时髦的发型,但最基础的几个发型,他的基本功扎实,稳打稳扎,加上价格经济实惠,周围的老年人很喜欢去那里理发。
不过除了老年人,他几乎没有年轻人和小孩子的顾客。年轻人喜欢的花样他不会,小孩子又害怕他那张脸。
即便是只做老年人的生意,也招来了周边理发店的眼红,常常给他捣乱。
理发店的人都是有地盘的,盘根错杂,不是他一个白天的年轻人能斗得动,挪来挪去挪了好几个位置,他最终放弃了理发。
陈思安那时候心里就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要赚钱,要赚大钱,要去做手术,把脸上的胎记去除,然后要攒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理发店。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走啊,你是打算一直住在这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思安挪开枕头,映入眼帘的是顾时琛的帅脸。
顾时琛看到他脸上还未干的泪痕,骂道:“没出息。”
他看不得一个丑八怪哭哭啼啼的模样,又不是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顾时琛再厌恶,终究没有下狠心一走了之。
他们当前地处N市一个表面繁华,内里肮脏的城市,陈思安留在这绝对没命活。
陈思安激动到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没有了和顾时琛对打的嚣张气焰,老老实实跟在身后夹着尾巴往前走。
顾时琛结了账,带着陈思安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但是他明确表态要解雇陈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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