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请签收。"
管家递过来一个烫金信封，林妙妙接过来时差点被闪瞎眼——这信封上居然镶着金边！
"这啥？"她小声嘀咕，"结婚请柬？"
拆开一看，里面是张黑卡，还附了张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合约补充条款：禁止对雇主产生非分之想。违规后果自负。——S」
林妙妙差点把卡扔出去。这算什么？防沉迷系统吗？
"沈总说，"管家一板一眼地转述，"这是对双方的保护。"
林妙妙嘴角抽搐："他还挺自恋..."
管家假装没听见："卡额度无上限，用于您的日常开销。"
林妙妙翻来覆去看着这张卡，突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包括但不限于衣物、化妆品、食物残渣清理等费用」
食物残渣？她突然想起昨天沈砚舟做煎饼的时候，锁骨上沾的煎饼渣...
"林小姐？您脸红了。"
管家的话把林妙妙从回忆里拽出来。她赶紧咳嗽两声掩饰："那什么...沈总人呢？"
"在会议室。"管家看了看表，"他吩咐您今天学习茶道。"
林妙妙撇撇嘴。又是苏晚晚的必修课！自从煎饼事件后，沈砚舟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边严防死守"非分之想"，一边又变着法儿投喂她。
茶室里，老师正在摆弄一堆瓶瓶罐罐。林妙妙刚坐下，手机就震了。是沈砚舟发来的消息：「卡收到了？」
她撇撇嘴，回复：「收到了，沈总真大方~」
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又输，最后发来：「好好学茶道。」
林妙妙突然起了玩心：「学好了有奖励吗？」
沈砚舟：「工资。」
林妙妙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茶道课比想象中还无聊。
林妙妙跪坐得腿都麻了，还要记住什么"一期一会"、"和敬清寂"之类的玄乎词儿。
"林小姐，"老师皱眉，"茶筅不是这么拿的。"
林妙妙手一抖，茶粉撒了一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她宁愿回去摊一百个煎饼！
"老师，"她忍不住问，"苏小姐真的喜欢这个？"
老师点头："苏小姐茶道水平堪称专业。"
林妙妙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苏晚晚怕不是个穿越来的古人吧？
正想着，门开了。沈砚舟站在门口，西装笔挺，手里却拎着个...煎饼袋子？
"休息十分钟。"他对茶道老师说。
老师识趣地退了出去。沈砚舟把煎饼袋子放在桌上："吃吧。"
林妙妙瞪大眼睛："这...给我的？"
"嗯。"沈砚舟坐下，"你中午没吃饭。"
林妙妙鼻子一酸。她确实饿坏了，为了穿进那条该死的旗袍，已经饿了两顿。
"谢谢沈总！"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香气扑面而来——是她最爱的加辣加肠加薄脆的豪华版！
咬了一大口，林妙妙幸福得眯起眼。抬头时，发现沈砚舟正盯着她看，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了？"她含糊不清地问。
沈砚舟伸手，拇指擦过她嘴角："酱。"
林妙妙僵住了。这动作太亲昵，亲昵得让她心跳加速。
"条款。"沈砚舟突然说。
"啊？"
"禁止非分之想。"沈砚舟收回手，"刚才是清理食物残渣。"
林妙妙差点被煎饼噎住。好家伙，这还带现场释义的？
吃完煎饼，沈砚舟居然没走，而是坐在一旁看她学茶道。林妙妙压力山大，手抖得更厉害了。
"放松。"沈砚舟低声说，"想象你在摊煎饼。"
林妙妙眨眨眼。这什么鬼比喻？但奇怪的是，她真的放松下来了。手腕一转，茶水划出优美的弧线。
"很好。"茶道老师惊喜地说，"就是这个感觉！"
沈砚舟嘴角微扬，起身准备离开。林妙妙鬼使神差地拉住他袖子："沈总..."
沈砚舟回头。
"那个..."她指了指茶碗，"尝尝？"
沈砚舟看了看那碗颤巍巍的茶，又看了看她期待的眼神，接过来一饮而尽。
"怎么样？"林妙妙紧张地问。
"苦。"沈砚舟放下碗，"还是煎饼好吃。"
林妙妙噗嗤笑了。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实诚了？
下课后，林妙妙收到周小雨的微信：「姐妹！你猜我看见什么了？苏晚晚的ins，她要提前回国了！」
林妙妙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沈砚舟弯腰捡起来，正好看到屏幕上的消息。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凝固。
"沈总..."林妙妙干笑，"看来我的工作要结束了？"
沈砚舟皱眉："合约还没到期。"
"可是正主都回来了..."
"继续履行。"沈砚舟打断她，"直到我喊停。"
林妙妙愣住了。这什么意思？苏晚晚回来了还要她这个替身干嘛？
沈砚舟转身要走，又停下："后天有个晚宴，你和我一起出席。"
"那苏小姐..."
"不用管。"沈砚舟头也不回地说。
回到房间，林妙妙躺在床上发呆。手机又响了，是周小雨发来的照片——苏晚晚ins上发了一些在机场的街拍。
她点开大图，心里一沉。照片上的女孩确实和她有七分像，但气质截然不同。苏晚晚像朵高岭之花，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林妙妙突然有点自卑。她一个卖煎饼的，凭什么跟人家比？
正胡思乱想，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管家，手里捧着个礼盒。
"沈总吩咐送来的。"管家说，"明晚的礼服。"
林妙妙打开盒子，呼吸一滞——这是条银灰色的长裙，简约优雅，看起来就贵得吓人。
盒子里还有张卡片：「别穿帮。——S」
林妙妙撇撇嘴。这人连送礼物都这么公事公办！
睡前，林妙妙忍不住又看了眼黑卡和那张"禁心动条款"。她戳了戳卡片，小声嘀咕："谁要对你有非分之想啊..."
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沈砚舟帮她擦嘴角的样子，还有他说"还是煎饼好吃"时微微上扬的嘴角。
手机突然震动，是沈砚舟发来的消息：「睡了？」
林妙妙心跳加速：「还没。」
「后天六点，造型师会来。」
「好的~」
对方正在输入...停了又输，最后发来：「别紧张。」
林妙妙鼻子一酸。他怎么知道她在紧张？
「沈总，」她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苏小姐回来了还要我去晚宴？」
等了很久，回复才来：「你比较会应对记者。」
林妙妙："......"
好嘛，原来是因为她脸皮厚！
关灯前，她最后看了眼那张黑卡，突然发现边缘还有一行更小的字：「违规后果：续约」
林妙妙眨眨眼。这算什么？惩罚还是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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