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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替身

门铃响得非常突然,把屋子里两人都震住了。

乔业立即看过去,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但谁都看得出他充满期待。

秦观注意到了,沉着脸,把乔业搂进怀里,摸他的后脑勺,轻声道:“回房等我。”

乔业又朝门那边看了一眼,把人推开,慢吞吞进了卧室,直接推上门。

秦观在原地呆站几秒,往门口走过去。

门铃一直在响,知道他住在这的没几个人,秦观猜不出是谁。

打开监控,看清来人的时候,手机也响了。

他看清号码,皱眉接通。

廖旗在那边喊:“喂,秦观,你干啥呢?开门啊。”

秦观想说自己不在家,让他回去,但他常开的车就停在车库,廖旗把车停进去的时候一定看到了。

他也懒得说谎,只问道:“你怎么来了?”

廖旗:“找你有事,中午打你电话打不通,小王说你今天没去公司,我想了想,你应该是在这,快快快,给我开门!”

小王是秦观的秘书,知晓秦观除家里私事之外的一切行程,今天是工作日,公司还有几个重要会议,但秦观直接没去。

秦观笑了:“你这是干什么?追踪我啊?”

“滚你的!”廖旗骂道,暴跳如雷,“昨天你带乔先生在我那边医院看病,我开了几样药,他走得匆忙,有盒药忘了拿走。”

秦观:“所以你专程给送来?老廖,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

廖旗劈着嗓子大吼:“我约了人,路过你这,顺便送来的!我靠我这跟你废什么话,你爱拿不拿,反正生病的不是你,我走了!”

门铃停了,廖旗骂了一句,眼看着要挂电话。

“等等。”秦观抓着手机,“来了。”

廖旗冷哼着掐断通话。

秦观站在水吧旁边,顺手拿了瓶冰水出来,连喝几大口,借以平息内心的焦灼。

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对,太不安、太急躁、太神经,以至于草木皆兵,连多年的朋友都不信。

乔业那么聪明,自己这样的状态没法跟他周旋下去,必须有所改变。

就从现在开始吧。

又过了几分钟。

秦观打开门,廖旗靠在对面墙上,一脸愤怒地瞪着他:“舍得开门了,你在家挖石油啊,躲着不给人瞧还是咋地?”

“在家藏宝。”秦观先打量他,没发现不对,示意他进门,“夜里没睡好,犯困,没听到你按铃。”

廖旗瞥着他,一边脱鞋,这里没备待客用拖鞋,不过地板上铺着厚厚地毯,也不冷,他光着脚往里走:“你夜里打电话给我,我后来也没咋睡……哎怎么开着灯啊,大白天的。”

他扫视一圈,不解,“你不舒服还是咋了?”

秦观知道他在说屋内窗帘紧闭的事,笑笑说:“刚起床,准备出去一趟,没顾得上——别管这些,药呢,给我。”

廖旗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纸盒,叮嘱说:“这药是配合其他药一起吃的,乔先生昨天没吃也不要紧,今天开始一天三次,现在三点多,晚上六点之后吃,吃一次就行,你记好了,不能多吃。”

秦观点头。

两人很熟了,不必客气寒暄。

廖旗看手表:“我约了人,快到点了,你刚说要出门,一起走?”

秦观笑:“我这个样子怎么出门,你忙你的,我叫了司机接我,晚点下去。”

廖旗看他一身睡衣,头发也有点乱,也不多说,随意摆摆手,就准备走人。

这时,忽然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

廖旗循声辨别,视线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有人在?”

秦观把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他睡觉动作幅度大,可能掉地上了。”

午饭前,廖旗发消息询问乔业的事,秦观跟他说人已经回来了,不然他也不会来送药。

听完秦观的解释,廖旗又盯着门看。

秦观上前两步,若有似无挡住他:“你有事快走吧,我会记得让他吃药的,别操心了你。”

他面色泛白,总是干净清透的皮肤隐约透着青,眼睛布满红血丝,眼下淡淡的黑,一副疲惫到极点的模样。

廖旗打量着他:“你看起来也不太好,要不要去我那,找个医生看看?”

看个屁,秦观现在只想让这人离开,他笑的眯眼,一手抵住人肩膀往外推:“别磨叽了,我就是累,睡一觉就好,你在这浪费我的睡觉时间,快点走吧。”

“行行行,那我走。”廖旗被推出门,差点连鞋也忘了穿,又跳进来穿鞋,“你这脾气,不知道乔先生怎么受得了的。”

秦观脸色一下子变了,好像被狠狠插了一刀,整个人晃了一下。

廖旗蹲着系完鞋带,起身看到,吓一跳:“老秦你……真不要紧吗?你看你这样……”

秦观扶着鞋柜门,面无表情:“我没事,你快点走吧。”他真怕自己会打人。

廖旗看的出来他确实不太舒服,而且也不是很欢迎他,人在很累的时候,交际的确是一种负担,哪怕是朋友也一样。

他没再多说,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我看你有点感冒症状,这是我随身备的药,你看一看说明书,症状符合可以吃一天,实在不行去医院。”

秦观接过来:“谢谢。”

廖旗又盯着他看了几秒,跟他挥挥手,进了电梯。

秦观立即将门关上。

终于走了。

明明认识多年,却像应付一个满腹阴谋的敌人,片刻的交流让他心力交瘁。

他想立即去看乔业,可两腿发软,迈不开,只能靠在墙上,一次一次深呼吸来平缓那种心慌的不适感。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呼出的气滚烫,吸入的气冰凉。

大概真的感冒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症状的,之前还亲了乔业好几次,可能也传染给他了。

乔业侧躺在地板上,觉得鼻子有点塞住,这是感冒的前兆。

他很少生病,但换季必感冒,一年四五次,次次不落。

从前和那人同床共枕,经常导致传染,他想分房,那人还不乐意。

有一年冬天感冒,恰好流感高发,两人一起中招,吃喝睡都在一起,还要做一些负距离的保证一定“活动量”,房子里全是病毒,一个刚刚好点,另一个立马又被带着传染上。

来来去去,足足两周没出门,痊愈之后两人瘦了好几斤。

那时候跟傻子一样,总喜欢做一些神经兮兮的事来昭显感情。

这些应该被嘲笑的小事,如今回忆起来,还是觉得有趣甜蜜。

往事扑面而来,摔下来时磕到地板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

乔业勾起嘴角,笑容还没展开,门忽然开了。

“我回来了。”秦观打开灯,不意外地看到乔业摔在地上,“对不起,出去这么久。”

他打横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给他解手脚上的绳索,“廖旗回去了,疼不疼?”

乔业不理他,他也不在意,抓着他的手腕查看。

幸好睡衣足够厚实,他还垫了毛巾,只有一圈很浅的印子。

查看完手臂,又转向脚腕,随后为了“看你有没有摔伤”,又检查肩膀和上半身。

凑的太近了,呼出的气反复喷在皮肤上,乔业觉得整个人都快麻木了。

就在秦观打算检查他双腿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你感冒了。”

秦观怔了怔,一下子高兴起来:“你怎么知道?”

乔业趁机把人推开,爬起来下床:“呼吸发热,声音沙哑,是感冒的征兆。”

秦观跟他一起往外走,贴的紧紧的:“是有点,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

乔业揉着手腕,去吧台拿饮料:“别传染给我。”

乔业这话的意思是,你感冒了,离我远点。

但秦观理解成了其他意思,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笑着解释说:“刚才廖旗过来的时候给了我一盒感冒药,我现在就吃。”

乔业:“……”

秦观吃完药,又拿出一盒药,对乔业说他昨天忘记没拿,廖旗顺路带过来的。

乔业把药拿在手里,盯着盒子看。

秦观凑近了,跟他一起看:“怎么了,药不对吗?”

乔业把盒子收进睡衣口袋,摇头:“谢谢廖医生。”

秦观伸手搂他:“他让你六点以后吃,今天只要吃一次,其实他没必要跑一趟,打个电话给我,我让人去拿就行了啊……”

乔业坐在高脚凳上喝可乐,不说话。

秦观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埋首在乔业肩上自顾自说,说他小时候的趣事和工作中遇到的奇葩难题,不得不说他口才无碍,的确能言善辩,能把寻常聊天说的像单口相声。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乔业挺乐意继续听。

说了好一会,乔业都喝完一杯可乐了,秦观忽然一甩脑袋,从乔业肩颈直起身:“我有点晕。”

乔业:“吃药的副作用吧。”

秦观知道有些药会造成瞌睡,但跟现在昏昏沉沉的感觉不是一回事。

他不是傻子,一下子察觉不对劲,第一反应就是抬头。

乔业还坐在他旁边,伸手可及的地方,用力就能把人抱进怀里。

他试着抬手,手臂全无力气,很快垂落下去,像有千斤重。

乔业看着他,没什么表情,但秦观觉得那双眼睛里有期待。

期待他出事,期待自己能离开这个地方,也离开他。

秦观很清楚,错过这次,他以后再也不能和乔业在一起,乔业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还有请柬上的另一个人,那个无处不在,鬼影一般的男人。

种种想象形成画面,电影一般快进,秦观只看了两眼就气血翻涌,腹腔里的器官似乎搅成一团,死命拉扯他最后的神志。

眩晕和昏迷感越发沉重,秦观咬着下唇,艰难地问:“你……廖旗为什么会帮你?”

乔业似乎说了句什么,秦观听不清,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窒息一般的恐慌笼罩下来,他几乎要呕出所有内脏,连同这惊天的恐惧一起。

他想要起身,用力按着吧台边沿,但做不到,反而因为耗费体力,喘个不停。

乔业动了,秦观看不清,使劲闭上眼,再用力睁开,他看到乔业拿着他的手机,正在划动屏幕。

“别白费力气了。”乔业这次说的话,他听见了,“你睡一觉吧,我会给程先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你,以后别找我了。”

秦观简直要炸了,他撑着缓缓下坠的眼皮,咬牙切齿:“乔业,你为什么……”

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从提出要搬走开始到现在,乔业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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