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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毁灭吧

到了医院,梁瑛正在做引产,手术室外,沈知易满头大汗又急又气,劈头盖脸地又把沈昕指责了一顿。

沈昕这才听明白原委。

原来梁瑛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人在家,挂了电话,一则被气得不轻,二则知道让沈昕做纪轻行的工作是不可能了,酒店的危机无法解除,纪轻行再若翻脸,重新提起收购也说不定,想着要赶紧跟沈知易商量对策,急急忙忙出门,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摔了下来。

手机也摔到远处,其间不知触到了哪里,重播了上一通电话,但是沈昕没接。

梁瑛还撞到了头,当时就起不来了,短暂晕厥后醒来,叫了救护车,又给沈知易打了电话。

可惜已经迟了。

“你梁叔叔没错怪你吧?”沈知易恨恨地说,“你、你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对过去的那一点事情这么记仇!无论如何,他是你的长辈,还怀着孕,你说话做事之前也要为他的身体想一想!”

沈昕沉着脸色。

他本来不想多说,毕竟现在在医院,梁瑛躺在手术室里,失去了即将出生的孩子,沈知易说几句重话也没什么。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说他是故意的。

他不能不反驳。

他攥着拳头克制着语气:“是,我是生你们的气,但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们。梁叔叔那边是什么情况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意外,这也能怪我吗?”

“啪”地一下,沈知易一巴掌甩上沈昕脑畔,连着眼尾、眉骨都打红了。

沈昕猝不及防地向一旁踉跄几步,心里又惊又气。

这是沈知易第一次打他。

他是觉得自己不该顶嘴,还是觉得梁瑛这事真就该他负责?!

沈昕咬着后槽牙走向走廊另一边。

他没有离开,他可以在这里等着梁瑛做手术的结果。

但也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儿,纪轻行突然打电话过来。

沈昕微愣,自从那天说清,他们几乎就没接触过。

他压低声音接起来。

纪轻行顿了顿才说:“周末跟我回趟家吧。”

“什么?”

“回我家,我爷爷那边,老爷子过生日。”

沈昕明白了。

放在之前,就算已经有了“可能会离婚”的共识,但装装样子哄老人家开心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现在,他整个人非常不好,没有任何精力和心情去应对这些事,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应对。

沈知易、梁瑛、纪轻行。

家里的生意遭遇危机,拿他做工具人,长辈过生日要搞气氛,依然拿他做工具人。

他对这些人来说算什么呢?

拿着手机的手指缓缓用力,他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去不了。”

电话里纪轻行明显愣了一下:“为什么?”

“不为什么。”沈昕非常不配合。

纪轻行一时没说话,最后淡淡应了句“行”便挂断了。

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看着城市夜晚的流光溢彩,右手垂在身侧,松松地拎着手机。

按理来说,他和沈昕刚一结婚就该回家见亲戚了,是他爷爷说先不着急。

纪老爷子深知他们结婚的缘由,生怕这么快就见一大家子人,沈昕会不自在,提议让纪轻行带沈昕去度蜜月,实在走不开就在家好好培养感情,等感情增进了,再见家人不迟。

这次老爷子大寿,打理纪家国外生意的纪轻行父母也专程回来,其他亲戚旧友、生意场上的朋友齐聚更不用说,大伙儿虽然没特意提,但肯定都想见一见沈昕。

虽然离婚或许就在不久之后,但总不能赶着老爷子过寿说这事;

虽然让沈昕跟自己装恩爱显得有些不地道,但他自问一直以来没亏待过沈昕,沈昕这人也挺善良,挺……傻乎乎的,没道理拒绝,结果没想到……

怎么了嘛。

生他的气?因为他说了这次谈不成就离婚?

不至于吧。

沈昕明明既不爱自己,也对沈知易和梁瑛彻底失望了,难道不会觉得离婚是解脱?

就当朋友之间帮个忙都不行?

越想越郁闷。

而且还有更郁闷的事。

他一力运筹的“沉心起飞计划”终于成了,他高兴得不得了,想着签合同的时候请沉心过来,搞个欢迎宴,也算完成了见男神的夙愿。

结果。

没想到。

副总说沉心拒绝参加与创作无关的活动,签合同也不出面,一切由工作室负责人阿圆代理。

副总还说,他协调了好几次,一再妥协退让,甚至表达了“只要沉心本人能来,什么条件都可以”的意思,但依旧遭到了拒绝。

沉心给出的理由是不喜欢商业场合,不喜欢跟商人应酬,不想影响创作和项目的顺利进行。

纪轻行气得牙痒痒。

这哪里是说理由,明明是提前把话说死,暗示以后也请少开尊口,省得大家难看。

要不是因为他是沉心的读者,近来又经常私聊,清楚对方的人品,换个别人这样跟他说话,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他能理解沉心的心情,身为读者也尊重那样的心情,可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还拒绝见面,情理上说不通。

而且他连把挖人改为合作的方案都通过了,合作待遇给的也是一等一的好。

老实说,如果他只是世纪集团的总裁纪轻行,他根本不可能如此退让,能把这件事做到这一步,恰恰因为他也是沉心的读者。

从沉心的角度考虑,成立个人工作室确实比加入大集团更好,同时,出于读者、粉丝、“榜一大哥”、网友,甚至知己的私心,他也情愿让利,让沉心多得。

所以沉心还会有什么不满?

不会真地只是因为……

讨厌商人……吧?

没有找借口,就是讨厌他们这种人。

无论是有原因的还是单纯偏见或怪癖,就是避犹不及。

真是这样的话就难办了。

纪轻行打开阅读软件的私聊板,在输入框里写道——

[沉老师,其实我就是世纪集团的纪轻行,跟您的合作项目是我提出的,定制作品的方向也是我定的,听副总反馈说您很喜欢,我觉得又高兴又骄傲!我提出这个项目,是考虑了我们集团和老师本人双方面的发展,实话实说,这两方在我心里的分量同样重要。之前就跟您说过,我觉得老师您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我希望能由我来帮您实现,也希望您听了我的心里话,慢慢消除对我们的刻板印象(如果有的话)。]

打完字,他看了几遍,又全部删除了。

不要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闭上眼睛,纪轻行觉得脑袋里全是事,各种各样的事,并且第一次有了“很累、很难、好像解决不了”的心情。

他努力冷静、梳理、分析,再次打开输入框,写道——

[沉老师,请问您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人或事?]

接着打开通话记录。

心想再给沈昕打个电话吧,心平气和地跟他解释,把姿态放低一点也可以。

结果。

没想到。

关机。

这年头谁还会关机?

不会又被拉黑了吧?

听说拉黑之后的提示会有很多种。

神经病啊!

得,也别拖了,离婚不是结婚,不需要看黄历,现在立刻马上就离!非离不可!

纪轻行当即开车回家,心想你拉黑我,那我直接回家找你不就行了?

结果。

没想到。

万万没想到。

家里一片漆黑,楼上楼下角角落落,哪里有沈昕?

连续吃瘪,连续扑空,堂堂纪总只想炸掉地球。

毁灭吧,都毁灭,都毁灭就不会再被沈昕气着了。

妈的,一个干啥啥不行的绣花枕头,凭什么气他?凭什么?!

黑灯瞎火里,纪轻行被餐桌腿绊了一下,顿时更气,抬脚狠狠地踹了回去。

-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梁瑛的引产手术结束。

身体状况算是稳定了,但毕竟是大手术,需要继续住院,头部轻微脑震荡也要再观察。怀了快八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更是心理上的巨大创伤。

中午,家里的阿姨带着童童过来,两个人一起哭了一场。

沈昕站在病房外面。

医生、护士、护工、家属他通通不是,该挨的打也挨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

他转身离开。

沈知易正好从病房出来,看见他就是一瞪眼:“你干什么去?我叫你来是杵在这儿当柱子的吗?还不快过来给你梁叔叔道歉!”

沈昕不说话,拳头紧紧攥着。

沈知易不依不饶地盯着他。

父子俩一触即发之时,梁瑛虚弱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知易,算了……算了,道歉有什么用呢。”

沈知易眼圈一红,狠狠“哎”了一声,回到病房去。

沈昕的心里憋得难受,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道歉?

走出医院大门,午后天色阴沉,没有一丁点儿生机。

一夜没睡,将近一天不吃不喝,现在依旧不困、不饿、不渴。

除了头疼,再无其他感受。

想看看几点了,掏出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关就关吧。

他好像产生了一种极度逃避的心态,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

他开上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到处跑。

天色越来越暗,他的头越来越疼。

他是第一次这样头疼,以前头疼对他来说只是个概念,没有切身的体会,不知道原来刀割斧凿电钻并不是形容词。

连端正的坐姿都难保持了。

只能回去。

可是,要回哪儿去呢?

黄昏时分,大雨倾盆而下。

沈昕打开雨刷,忍着头痛和胸闷,在滚滚车流中艰难前行。

突然想起来,他因为写稿迟到,没能参加纪轻行饭局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雨。

他们的关系好像是从那天之后好起来的。

接着有点儿飞速发展的意思。

再接着就陡然直下,冲破起点,掉进了深渊。

回到和纪轻行的婚房,天已经黑了,雨似乎更大,沈昕头疼又头晕,连视力都受了影响。

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他一心只想赶紧在最近的能躺下的地方躺下,把身体抻平,无论如何先缓过这一口气来。

他一心地、强烈地这么想着。

于是暂时消退了其余的感官,觉得家里跟走的时候没分别。

他径直奔向客厅的长沙发。

仰面一倒。

后背剧痛,他吓地“啊”了一声,慌忙想爬起来,却被按住肩膀,又躺了下去。

原来沙发上还有个人。

他那一躺,是直接躺在了对方的腿上。

……是纪轻行。

他怎么在?

怎么不开灯?之前也不说话?

唔,好大的酒味。

纪轻行喝酒了,喝得不少,俯下身双手撑在沈昕肩膀两侧,看着沈昕的眼神迟滞,但很烫,很……

危险。

“你……”

“你还知道回来。”纪轻行压着嗓音逼问道,“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沈昕头疼欲裂,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更不好了。

再次试图爬起来,但纪轻行不让,攥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沙发夹角里塞。

“问你话呢。”

“你问我我就一定要说么?”沈昕生气了。

“难道不?”纪轻行匪夷所思,“我可是你老公!”

沈昕冷笑:“马上就不是了。”

纪轻行一怔,顽强道:“至少现在还是,现在还是,那我就得问你管你!”

“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有我的自由。”

沈昕反复挣扎,纪轻行力气更大,结结实实地堵着他:“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天一夜不见人,不知道跟谁鬼混去了,电话也不接,我还不能问吗?”

沈昕气地挑起眼睛瞪他。

“哎呦,这是什么表情?恼羞成怒了?你凭什么怒?我已经很大方了好吗,前阵子晚上没少出去鬼混吧,我问过你吗?我就现在问了这一次,你还不愿意,你凭什么不愿意……”

沈昕使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推纪轻行。

“你是不是有病!别以为我不说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那点儿破事我早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我懒得计较,你反倒贼喊捉贼蹬鼻子上脸!你又凭什么?!”

纪轻行被推得整个人懵住:“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事已至此,沈昕豁出去了:“你心里有别人,领证那天我就知道了!其实那天我早就到了,听到你跟人打电话,说我是‘只有名字像的绣花枕头,是草包,根本没法比’!我也看到了,你天天晚上捧着手机跟你心里的那个人聊天,聊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笑的!而且你从第一天起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你跟我是工具婚姻,后来又说和想象的不一样,工具婚姻,你能有什么想象?其实是因为受了那个人的影响,所以才要离婚的吧?!”

纪轻行愣在当场。

他满脸茫然,眼睛机械地眨,一点一点去想沈昕说的话,一点一点分析。

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以为的吗?

“老天爷,这、这也算心里有别人?你、你怎么这么小气?”

“这不算吗?这不算那什么才算?!”沈昕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知道了,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必须要捉奸在床才算对吧?甚至脱了衣服滚到一起,只要没进去就也可以不算对吧?!毕竟你对我就是这样,随便拿捏呢!”

话音落,纪轻行猛地把沈昕死死压在沙发角,眼里带着被挑衅的不快。

“沈昕你别忘了,第一次是你耍老子,老子对你已经够可以了,你现在居然还敢来挑事?老子警告你,这次再挑出事,绝对没那么容易收场。”

黑暗中,沈昕与他对视,半晌冷冷地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就说到做到,否则我看不起你。”

纪轻行攥着沈昕胳膊的手下意识用力。

沈昕蹙眉“啊”了一声。

外面下着大雨,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颇有些伸手不见五指。

可他们挨得太近了,适应了环境,反而将对方看得非常清楚。

苍白而虚弱的脸、带着血丝的倔强眼睛,被揉乱的白衬衫、打开的领口、瘦削漂亮的肩颈……

沈昕穿衣服一向齐整,从来没这样过。

也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在故意激怒自己,勾引自己。

没错。

还没有离婚,他当然可以做身为老公该做的一切。

纪轻行捏起沈昕的下巴,另一只手紧搂他纤薄的腰,咬牙切齿地说:“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老公我是怎么睡你的,半途哭晕过去,我也看不起你。”

雨声更大了。

还开始打雷。

但是很快,他们便堕落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再也听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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