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近日那维莱特大人接受了某位记者专访,即将为我们揭开最高审判官的神秘面纱。因此我们更期待枫丹另一位神秘男人-梅洛彼得堡典狱长,公爵莱欧斯利大人的真实面貌。
……
根据上期读者来信,提出对莱欧斯利大人的物种猜测。
他有蒙德凯茨来茵家族血统。
他跟璃月七星玉衡星和须弥某佣兵常去一家理发店。
他是狼人。
我们首先排除发型因素,狼人可信度最高。小编那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梅洛彼得堡朋友常说月圆之夜那些管道就会传来奇怪的声音。”
莱欧斯利抿了一口茶翻了一页报纸,还好,比起说那维莱特是唯一的男美露莘,狼人显得是那么没有想象力。
让他看看是谁的大作……还是这位记者,最近报纸界的热门人物,擅长各种擦边蹭名人的热度。
他合上报纸收回,今天是个大晴天,他特意来水面上晒晒太阳。现在时间差不多,接过店员递来打包好的茶点,是时候回去了。
从升降梯下去,路过了接待处听见的声音。
“罪名偷拍神明高清丑照并大肆散播……刑期四十天。姓名……”
莱欧斯利顿住脚步,拿出那张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小报,摊开,记者署名……一样的名字,甚至相似的容貌。
但怎么会呢,那张脸那个人早就被处理掉了。
爬在玻璃墙往外望,看不到尽头的深海,你不觉得压抑,反而有些雀跃。
“是应该多看几眼,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见了。”
你往旁边一瞥,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位戴着奇怪帽子的先生,似乎在和你搭话。
待看清他的脸,对上那双璀璨如宝石的蓝色眼睛,你一阵恍惚,好像和记忆中那个人交叠了似的。
你抛下礼数上前问:“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呵呵笑了两声,“我也很想这么问,不过我确认我们之前没有遇见过。你应该是新来的吧,走吧,我带你去里面。”
他表现得十分平淡,好像和你素昧平生。如果真的是那个人,他没有理由假装不认识,你没有再追问。
一路上大致他和你介绍了些情况,总之不要惹事老老实实工作,梅洛彼得堡就会是个好地方。
到了监舍区,你没奢望过是单人间,但看见旁边床位放着男人的东西还是震惊了一瞬。
“可能最近床位紧张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用担心,这些东西很快就会被拿走。”
得救了,你说:“太感谢了,先生,能冒昧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有机会知道的。”他嘴角微微上扬,“但肯定不是狼人。”
说完就留下一个背影,匆匆离去。
狼人?哪跟哪儿啊,看他悠闲的样子不像是犯人,也不像那些凶巴巴的守卫,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在梅洛彼得堡生活了二十天,你大致摸清了这里的情况。花光了省下的所有特许券,你得到了一个潜入档案室的机会。
从进来你就找了很多人打听,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你知道的人。都说可能已经出狱了,或者死了,不管怎么样,肯定不在这儿。
找了快十年,你几乎把枫丹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没有办法了才来到梅洛彼得堡。你不能接受在这里得到还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晚上,洛氏扩音器短暂的休息,水底的铜制堡垒一片静寂。
你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小心躲过守卫来到了档案室门口。
特许券没白花,本来守在档案室门口的守卫不知去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要抓紧时间了。
你弓着身子往前,手刚刚接触到档案室门的瞬间,探照灯猛得炸开,扩音器警报声刺入耳朵,危险重重。
你应该回到黑暗中,守卫还没来,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可是错过今天就没有机会了。
你破罐子破摔,依然推门。进门,还没弄清里面的情况就落入了一个充满茶香的宽阔怀抱。
“你……”在时不时扫来的探照灯下,你看清了他的脸,是那天那位先生。
下一刻就被捂住了嘴,他低沉严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来这干什么?是你要越狱?”
“我不是想越狱。”初次见面他表现的非常友善,加上那股若有若无熟悉感,你大着胆子向他求助,“我来这只是为了查一个人的档案,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下落。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莱欧斯利自认为他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也是不是许愿的神龙,会满足梅洛彼得堡每个人是心愿。但此刻,面对这样的脸,他生出了卑劣的想法,如果放纵这一次,面前的人是不是会听话在他身边做替身。
他问:“你想找谁?”
你将那个埋藏心底很多年名字说出来,探照灯正好打在他脸上,你将他的震惊尽收眼底。
呜呀作响的警报声凝滞。
莱欧斯利也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它代表着无数的罪恶与痛苦,在他放弃它的那一刻没想过会再被人唤起。
外面响起守卫的声音,“谁在那里!”
“我在这儿,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莱欧斯利大声对外面说完转头对你,“今天在抓越狱的人,这里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行!”你挣开他的手,“我的刑期快结束了,错过今天就没有机会了。”
你在他劝说下还是回到了监舍区,毕竟他劝说的方式比较特别,给了你两个选择。要么他叫守卫带你回来,要么直接跟他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当然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你牢房没有新的室友出现,一直保持着单人间的状态。他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茶叶茶具,正在气定神闲的泡茶,但你总觉得他没有表面这么镇定,他拿着茶壶的手正在微微发抖。
他问:“你和你找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亲人,因为一些事分别了。后来我打听到他因为一些事被关到了梅洛彼得堡,但我没有打听到具体情况,并不知道他的刑期什么时候结束,没有目的等了几年,一直到他的罪行可能的最长刑期都没等到他出狱。我就想他可能还在梅洛彼得堡,但这里也没人知道他。”
说完,一滴眼泪打在手背上,像以往无数次那样,你用指腹抹去。
你继续说:“这么多年,我试了很多种办法找他。用了一些不体面的方式让自己的名字被很多人知道,希望他能找我,却连一封来信都没收到。”
莱欧斯利晃动茶杯,阵阵茶香中,被刻意遗忘却依旧清晰的记忆浮上眼前。
在他的少年时代,还在那个家里时,有位姐姐给予了他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善意,他还没有能力回应那样的善意时,姐姐就因为触及了那些隐秘的事被“处理”了。
莱欧斯利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你去档案室,要是被守卫抓到会有比延长刑期更严重的惩罚。”
你拔高了声音,压抑的情绪破喉而出,“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先生,你诚实的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他?”
颤抖的手打翻滚烫的茶水,杯子骨碌碌滚到地上,啪嚓碎了一地。
答案不言而喻。
达到顶峰的情绪落下,你比自己想象还要平静。
你问:“你还在服刑吗?还是在这里工作?”
他站起来,手放在胸口弯腰,“罪人莱欧斯利向您问好。”
原来他换了名字,原来是公爵大人,原来在寻找他的漫长日子里每一天都知道他是平安的。
“我不能替你减刑,但是在梅洛彼得堡的日子你可以不用工作,我会为你提供无限制的特许券,晚安。”
没有叙旧没有安慰,他就这么走了。你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多年的夙愿达成,可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管他的,至少他还活着,活得还挺好。人都是会变的,你们中间隔着漫长的岁月,你不能要求他也像你一样活在过去。
多少还是有点遗憾的,被你好好安放在记忆中的少年不会再回来了。
清晨,昨晚屋外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吵得你没怎么休息好。并不耽误你今天心情还不错,毕竟心中多年的疙瘩被解开,你打起螺丝都有劲多了。
梅洛彼得堡变得美好起来,各种枯燥无味的生产守则变得如音乐般悦耳。
在你即将完成今天的工作时,来了位陌生的小姐让你去一趟公爵办公室。
你纠结片刻还是决定过去,说不好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至少不是不能见面的关系。
坐在公爵办公室的沙发上,你莫名的有点尴尬。大意了,找了这么多年人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见面要说点什么。
莱欧斯利已经泡好了茶,递到你手边。你赶紧双手接过喝了一口以缓解尴尬。
他说:“我昨天说过了,您不用去打螺丝了。”
关于他昨天的表现,你大概想到了些理由。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过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益处全是痛苦,他选择放下过去遗忘过去的人是理所当然。
为了彼此的体面,不纠缠是最好的选择。
你捧着茶杯说:“谢谢你的好意,可那是罪人应该做的。我并不是因为你是公爵才找你的,我也从来没想过你会是公爵。我不是想在你在这里换什么特权,也不会用过去绑架你。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主观意愿,与你无关的,你没必要有任何负担。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平安,现在就已经足够了。我……就这么多。”
你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暗骂自己没出息,乱七八糟的的都说的是什么。
比起你的不自在,莱欧斯利非常从容,“不愧是做记者的,口齿清晰。”
记者?他怎么知道的。你脑中忽然浮现出初见时他那句至少不是狼人,造谣造到正主头上了,这里怎么没有地缝。
“呃,我想解释一下。迅速提高名气蹭热度是个好方法,如果知道公爵就是你的话我是不会做那些糊涂事的。如果冒犯到你,我可以道歉。”
“如果知道您是记者的话,我就不用收集很多没用的东西了,报纸好收纳得多。”
“嗯?”
“比如与您同名人的画作书籍唱片雕塑,只记得一个名字,只能通过那些与你同名的作品,企图与一个已经逝去的人有一点联系。”他说着爬在你肩头,语气哽咽。
你浑身僵硬,你记得小时候和他说过父母处理不听话孩子的方式,手段残忍多样,最终难逃一死。你也是经历很多磨难才摆脱那样的厄运,不怪他会这么以为。
他身体可疑的颤抖着,你微微往后仰,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作为梅洛彼得堡的公爵,他应该不是在哭吧。
你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声音沙哑,“朋友,我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那……亲人?”
你不太敢说出这两个字,那样的家庭不能被称作家庭,你们当然也不能算作亲人。
“昨天真不该怕被你看见哭鼻子强迫自己离开,忘记索要晚安吻。”他红着眼睛贴了贴你的嘴唇,“姐姐,这样你记得了吗?”
时光回溯,你是家里的大孩子时,承担照顾弟弟妹妹工作,给他们讲完睡前故事后,会亲吻他们的额头祝他们有个好梦。
关上最后一扇门时,莱欧斯利会眼巴巴的看着你。他的年纪已经不适合给晚安吻了,你想用拥抱哄他去睡觉,却在拥抱之后被他用少年人的蛮横与强硬圈在墙角中亲吻,不是额头是嘴唇。
原来记忆还那么真实,你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
他宽大的手掌捧着你脸,指腹摩挲着你的脸喃喃自语,“是真实的,不是梦。和我昨晚无数次去确认的那样,没有消失。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个盒子,大概是被无数次开合了无数次,盒子表面有点掉漆,但里面戒指上的宝石依然璀璨。
他单膝跪在地上,“我有听话好好长大,你也要遵守承诺嫁给我。嫁给我好吗?姐姐。”
你脑袋发懵,几分钟前你进门时还想着不要成为他的困扰,突然就变成他跪在地上求婚了。
“我……”
他打断了你的话,温热的吻和眼泪一齐落在掌心,“不要拒绝我,求你了。”
“好。”
莱欧斯利最近精力异常充沛,在敲锣打鼓紧密的筹办婚礼时,还有多余的时间邀请朋友们吃饭。
在坐的这几位,希格雯小姐你还熟悉,那维莱特大人和克罗琳德小姐你是只听说过。
“这枚戒指……”克罗琳德看着你的手,“几年前公爵说要定制一枚求婚戒指让我帮忙参考,我打趣问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说一直都有,然后给我描述了一极为模糊的形象,我一直以为他在骗我,原来真的有。”
希格雯也说:“之前公爵生病还会叫你的名字,我也以为你是他虚构出来的人。”
克罗琳德看向那维莱特,“公爵有没有和您提起过关于她的事?”
那维莱特回忆片刻,“有年有一天,他喝了很多酒在沫芒宫外等我。第一次以私人名义向我提出请求,问我是否能感知到已经逝去的人消散在水里的情绪,但很快又说不用了。他当时说的名字,正是这位女士的名字。”
重逢后的每一天,莱欧斯利都在身体力行的表达着爱意。这一刻那些爱意都具象化了,你仿佛看见在漫长岁月中,他如你一般的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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