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出去,在家里就可以。”
夏星野呼了一口气说:“等会儿我帮你。”
江映月:“好。”
带着江映月回到江映月家里,将江映月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夏星野连忙去将医疗箱翻出来,蹲在江映月面前,她拿着剪刀刚要剪下去,江映月就躲开,问:“你拿剪刀做什么?”
“剪开会比把裤子撩上去更方便。”
江映月点点头,不再多说。
夏星野拿着剪刀剪开裤腿,小心翼翼地将裤子剪开,到了膝盖处,膝盖那地方的裤子已经被血完全浸湿。
夏星野拿开的时候抬头看向江映月,后者皱着眉没有说话。
“姐姐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夏星野说完,轻轻揭开浸血的布料,连忙拿了消毒水帮江映月消毒,而后利落地给她上药包扎。
包扎完夏星野有些不放心,说:“在家里做可以吗,你就坐在这里,我帮你可以不可以?”
“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比较好。”
听她这么说,夏星野失魂落魄,抬头看着她,眼里的自责都要溢出来了。
江映月不忍说:“你可以帮忙一点,但是不能帮太多。”
“好!”夏星野立马点头应了,能帮一点是一点。
“对了,小江呢?”从江映月回来,她就没见江映月把小江拿出来,平时在家里的时候,江映月喜欢把小江拿出来放在桌上。
闻言江映月把小江拿出来,小江上也沾了一些血,夏星野脸色一沉,皱眉看着江映月。
“那不是我的血。”江映月连忙解释。
夏星野就看着她没有说话,不信两个字就差没写在脑门上了。
江映月无奈,对小江说:“你和她解释。”
小江嘀咕了一声说:“搞得我身上都是血,还不快去包扎。”
分明没有受伤的江映月迷茫地看着小江,不理解它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听到小江说江映月受伤,夏星野坐不住了,拿起一旁放着的剪刀,紧紧看着江映月的腹部。
江映月无力说:“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那看一眼好不好?”夏星野委屈说,“看一眼我就放心了,不看我睡不着觉。”
说到这份上了,江映月本应该答应,可是江映月内心还是抗拒和别人那么亲近。
“真的不可以吗?”夏星野看她手放在下摆处摁得紧紧的,质疑问,“姐姐你是害羞的吗?”
本来还不清楚为什么,听到夏星野这么说,江映月立马就意识到她是害羞了,只是她有些迷茫地看着夏星野,为什么面对夏星野的时候她要害羞?
“没什么好害羞的,这样,我把衣服也剪了,好不好?”夏星野主意已定,伸手拉着自己的下摆,另一只手拿着剪刀就要剪。
“等一下!”江映月来不及思考脑海中的问题,连忙喊住她,妥协说,“你不用剪你的,我给你看。”
不管怎么样,夏星野是打定主意要看她有没有受伤了,既然这样,不如少一件衣服惨遭夏星野的毒手。
夏星野一喜,连忙拉着江映月的下摆,她一剪刀剪下去,微微拉开,查看江映月的腹部。
细腻白皙的皮肤映入眼帘,带着些许血迹,平添了几分旖旎,但是上面没有一丝伤口。
夏星野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被眼前紧致的肌肤晃了一眼,半晌都没有动静。
“好看吧?”小江的声音突然响起。
夏星野轻咳一声站起来,视线左右瞟来瞟去,时不时在江映月腹部上停留片刻。
夏星野的视线太过火热,江映月只觉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像被烫着了一般,起身说:“我换下衣服。”
夏星野倒是没有说她行动不便阻止她去换衣服,只是有些不自在的说:“姐姐小心一点,不着急,我在外面等你。”
等江映月进了屋里,将门关上后,夏星野才小声嘀咕说:“好看的。”
说完她看向被放在桌上的小江,顿了一下,拿了一条毛巾打湿,坐在沙发上拿起小江,一边帮它擦拭血迹,一边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江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问:“那你喜不喜欢?”
“你这是什么问题?”夏星野被她的话逗笑了,“姐姐没有受伤,我当然开心。”
小江继续问:“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不是问你开不开心。”
夏星野眨了眨眼,奇怪说:“我开心不就是我喜欢?”
小江沉默了一会儿,嫌弃道:“榆木脑袋。”
夏星野震惊了:“不是,你说谁榆木脑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才是木头?”
小江并没有因为夏星野的话而着急,反而冷笑一声:“我就算是植物,我也比你更榆木脑袋要想得通透。”
夏星野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被一颗像是植物的东西骂自己是榆木脑袋,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惊讶和不解。
她故意问小江:“你说我是榆木脑袋,我为什么是榆木脑袋?你倒是说说。”
“我才不和你说,”小江嫌弃说,“你别碰我了,等会被你碰久了,我也变成榆木脑袋了。”
正在给小江擦血迹的手一顿,夏星野把小江放下,毛巾往它身上扔去,小江“啪嗒”一声倒在桌面上。
“谋杀!你就是谋杀!你说不过我就谋杀!”小江喊道。
夏星野捂住耳朵背过身去:“不听不听就不听。”
只要她假装听不到小江在说什么,刚刚她做的事就什么也没发生。
夏星野在客厅等了很久也没把江映月等出来,她有些紧张,敲了敲门:“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里面传来声音。
听到回应,夏星野又问:“那我可以进去吗?”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回答,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才得到江映月的回应:“嗯,进来吧。”
进去后就见江映月坐在床边,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了,见到夏星野进来,开口和她说:“我要做法事送任若芳走。”
“我不要走!”一直没有开口的任若芳突然大声说,“我现在不想走。”
江映月把瓶子拿出来放在一旁,夏星野盯着瓶子问:“为什么不走?已经帮你找到人了。”
“可是……”
“你不走我就不帮她做法事。”江映月打断任若芳的话。
任若芳不甘心说:“你是帮我找到人了,可是我都没跟她说上话,和我见面的人分明就不是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鬼才不会是董依玉!”
她因为紧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前半句承认是董依玉,后半句却不承认。
夏星野漫不经心说:“既然不是董依玉,那我们把她送走了。”
任若芳没说话,夏星野继续和江映月说:“姐姐你找其他人把她超度吧,就不要放在我们这里了。”
“行,我找其他人。”江映月也没有问夏星野为什么要让其他人超度董依玉,明明她就可以超度,但她相信夏星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
“等一下!”任若芳有些急问,“你真的要去找其他人?你自己超度的话不会有业绩吗?”
江映月还没回答,夏星野就嗤笑一声:“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也不是你想找的人,就让其他人超度好了。”
任若芳这下是真的着急了:“别这样!”
夏星野逼着她说:“什么叫做别这样?你到底认不认她?你不认她我们就把她送走了。”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了?”
任若芳被夏星野逼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你们明明知道她就是董依玉,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走?”
夏星野没有因为她难过而放过她,冷漠说:“明明是你不愿意认她,现在反过来问我们为什么要把她送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认不认?”
“我认不认有什么意义嘛?她又不会因为我认她就变回去。”任若芳崩溃大哭,她不想认也不敢认。
她不认的话,董依玉就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鬼样子,她不理解夏星野为什么要逼着她承认?
夏星野问:“如果我们先把她送走呢?”
任若芳委屈巴巴说:“我想和她一起走。”她想通了,哪怕董依玉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她也认了,她不想让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
任若芳答应了,接下来就是准备法事应该做的。
夏星野让江映月在一旁看着,自己亲力亲为地按她的吩咐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应任若芳的要求,她们去之前的公园给她们办法事。
虽然公园那里经常出现怪事,有人受伤,但白天的时候还是有人带着孩子去玩。为了不吓到其他人,夏星野她们特意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才带上东西去公园。
到了公园,夏星野突然想起来之前来公园是为了找到罪魁祸首,她问江映月:“和董依玉的事是同一拨人吗?”
“都已经死了。”江映月直接说道。
夏星野愣住,她问江映月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江映月却继续说:“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他们想抓住董依玉的魂魄继续为他们所用,结果不小心把董依玉放了出去。”
“他们活该!”任若芳大声喊着,怨恨说,“不是他们的话,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他们死了,还是便宜他们!”
任若芳也不再掩饰学校那个惨死的鬼就是她发小,话里话外都在维护董依玉:“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害死的时候还要被他们利用?”
“他们都已经死了,别再说了。”夏星野皱眉,虽然任若芳还在瓶子里,但是夏星野隐约能感觉到瓶子里在往外扩散着黑雾,那怨念都快化为实质出来了。
夏星野一点也不怀疑,如果继续说下去,任若芳也会变成厉鬼。
“我为什么不能说?”任若芳显然不同意夏星野的说法。
夏星野简单帮江映月布置完,剩下她不懂的只能江映月自己去做,她直接拿过瓶子还有盒子,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夏星野问她:“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任若芳不解问:“难道她不是吗?”
夏星野看着安安静静的盒子,无奈叹气说:“你猜她为什么一直留在宿舍,不愿意离开?”
“因为被那些坏人利用了。”任若芳回答。
“这是一方面,”夏星野伸手轻轻拍了拍瓶子说,“你难道不知道她也在等你吗?”
“你别哄我了,”任若芳生气说,“她都失去理智了,怎么可能是在等我?”
夏星野突然伸手把盒子拿了起来,在任若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盒子打开,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从里面窜了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黑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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