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
谭霁昨天根本睡不着,勉强在黎明时分睡了一个小时,迷迷糊糊醒来就接到罗仲台的消息,周焕被带回来了。
谭霁乱七八糟的头发翘起来,脸上胡茬几天没剃了,抓了西装外套就往外走,罗仲台紧随其后,走到半路谭霁停住身型
“你等我一下!”
罗仲台一脸呆滞。
报仇时刻,等???~
罗仲台奇怪地问。
“你干嘛去,这时候还有闲心干别的?”
谭霁没应声,大步返回酒店房间。
罗仲台觉得谭霁可能是去洗手间,五分钟出来之后,谭霁胡子刮的清新干爽,头发梳成大人模样,一身帅气西装,离的近了一身轻浅的海岩味道的男士香水,闻一下就会爆炸的那种。
就是眼圈黑哒乎的没办法藏,罗仲台眼底带着看戏的恶趣味,摸摸鼻子。
“呃,我那边有护肤水,要不要用,美白型!”
谭霁冷酷地往前,没应声。
从酒店房间到罗仲台顶层的私人茶室,不到五分钟,谭霁思绪犹如一团乱麻。不过最后总结下来,那就是兴奋。
他该开心,他一直想的就是要把人毒打一顿,之后就扔到无人区的野河边任其自生自灭,他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决定——要是周焕敢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让周焕生不如死。
现在人在眼前,可是谭霁却下意识地想逃,想避,这种心理他没有表现在外,可是他自己最清楚,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昨天晚上尚且有处可逃,可是此时他已经避无可避。
打死他,骂死他,羞辱折磨他,摧毁他。
暴虐的想法把心胸填满,可当周焕近在眼前,谭霁很没出息的发现,他最直接的想法竟然有且只有一个,就是要立刻马上騲死他。
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下,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狠狠的騲4他。
谭霁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肩膀一抖西装被他甩出老远。接着就是皮带上的金属扣叮当响了两下,头也没回对着罗仲台下了驱逐令。
“阿台你出去。”
罗仲台目瞪口呆,说好的让小见人生不如死,就这!
好吧,谭霁的怒气也许只是借口,其实他就是憋着了而已。
什么恨啊,痛啊,仇啊,不过就是**的小把戏罢了。
罗仲台笑笑出门,贴心的带上了门,听到门里一阵乒乓声,有家具被弄翻了,黄花梨啊~
又是duang~的一声,
肯定是茶桌倒了,我靠,清脆的几声不会吧,不会是那套收藏级带着名家落款的,四十万不够赔的茶具吧。
周焕惊恐的叫声传到耳边,无端让人耳热,罗仲台都想回避一下算了,可是,这种刺激的场景离开的话他损失很大——谭霁的现场直播,付费都听不到,他亲临现场岂有一走了之之理。
而且茶室的门是特意做旧的,十九公分高的门槛,楠木的门上打着镂空的小格子,上面糊着宣纸。这种隔音效果几乎没有只起到个装饰作用,视听盛宴是没有,不过听是肯定能满足的。
不过听着听着,罗仲台觉得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周焕悲怆的叫了一声,呜呜的哭声透过门缝,听得让人有点点的不忍心。周焕,毕竟是曾经和他们同桌烤肉的人——当时谭霁把周焕当成眼珠子那么护着。护了十几年,转眼就跟了别人,还是政治对手,你死我活的仇人,别说是谭霁的性子,就是普通男人也受不了啊。
罗仲台轻叹一声
脚上的泡自己走的,六个月都等不了的贱人,活该被这样对待。
里面见歇的痛楚呜咽听得罗仲台像只苍蝇似的搓着手手。哎,作孽啊,两个人都是。
“不,我不——呜呜,我报警.......”
“贱货,不但贱,离了我还更蠢了。”
随即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来。
罗仲台有点听不下去了。周焕小鸡子似的,比谭霁足足矮了半个头的身高,更别说谭霁的手劲儿,是长期训练真刀真枪实人对抗的结实力道。
里面传来谭霁凶恶地低吼,罗仲台神情也跟着绷起来。
“妈的,贱人,你他妈敢打我!”
.....呃
罗仲台犹如泥塑。
门一开,险些把罗仲台鼻子怼出血
“拿盒套来。”
里面的人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出来
罗仲台偷听的没有压力,点点手,招来了一个站在远处候命的手下,很快手下带过来一盒冰感螺纹
“阿霁,带纹的可以吗,不行还有颗......”
嗖的一声,东西被隔着门从两指宽的缝隙中抢走了
“贱货,老子让你想起来我是谁!”
“你滚,放开.....呜呜.....”
“贱人,别把病传染给老子。”
又是一个巴掌声,罗仲台无声的抚抚额头。
这回传来的是周焕的嘶哑的呼声,屋里短暂的安静一瞬,这回没有悬念,挨打的肯定是周焕了。
哎,小胳膊小腿儿的,该啊~
罗仲台清退了附近手下,缓缓走到了无人的绿植深处。寻了个秋千坐着慢慢的荡。
泣血般的呜咽断续的响起,罗仲台不太想听了。
周焕双目赤红,眼睛紧紧的闭着,肿眼泡儿看着可怜,谭霁随手把三个用过的丢到垃圾筒,边把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边垂目打量着一动不动的人。眼里不带情绪。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
周焕勉强把眼睛睁开一道细线,挣扎的过程不知道怎么弄的撞了一下右边的眼睛,眼皮肿起来挡住强撑起来的视线,嘴边是青的,眼泪在脸上纵横尚未干涸。
身上的青紫不需多说,主要是身下有不小的一片血渍。周焕不敢动,身上的伤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他眼睛定定的看着刚刚施暴的男人,看着他体面的着装冷酷的表情。男人看着自己就像看一块破抹布。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自己无论之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嘴唇受了不重的伤,是细小的血口子,说话会疼,可是周焕还是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清晰的发出来。
“流氓,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咳....咳,你们全家都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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