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箴言开车接他回家，他们从玄关亲到卧室，倒在床上。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谢箴言看了眼手机，是几条好友申请，来自同一个账号，理由那一栏简单粗暴写着“徐伟”的名字。
嘉玉的前男友？找自己做什么？
“是谁啊？急事吗？”
对上宓嘉玉的眼睛，他的手忽然就有些放不下去了。
他还没有告诉宓嘉玉自己工作泡汤的事，他们还没有一个稳定的未来，他要在这种时刻去占有宓嘉玉吗？那对宓嘉玉太不公平了……
叮咚！
【懦夫，不敢面对吗？！】
叮咚。
【学人家英雄救美之前，也麻烦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敢告诉他你找不到工作，是个坐吃山空的无业游民吗？】
【废物。】
谢箴言的呼吸一瞬间粗重了。
宓嘉玉察觉了，手按上他的胸膛：“箴言！”
他的声音把谢箴言从浑噩中唤醒，他看着宓嘉玉担忧的目光，负罪感涌遍全身。
他在此刻无比确定，自己如果不说，他一定会后悔的。
所以他轻轻推开了宓嘉玉。
“嘉玉……我要坦白一件事。”
……
宓嘉玉安静地听完了全程，在谢箴言心沉入谷底之前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箴言心慌得厉害，他不想要沉默，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复，是糖是刀他都要看到，宓嘉玉一刻不拒绝他，他心里那点希望就火苗般生生不息。
他急切地表示自己的关心，试图挑起话题，打破这该死的寂静：“他是不是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如果……”
本来宓嘉玉应该是对他没什么感觉的，现在被他强求着有了，他会为了这些和自己分开吗？他一面不希望自己影响宓嘉玉的生活，所以想让他主动提出分开，这样自己就不用面临煎熬的抉择；另一面对自己前几日的行径产生了巨大懊恼，早知道会被威胁，他还不如……还不如不说穿，就当从未开始，至少只是自己难受。
他爱上了，所以矛盾地希望宓嘉玉顺遂。
他或许什么都不该说了。
“对不起。”他道歉，“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他家给我们研究所投了很多钱，确实有点麻烦，我也没办法为了自己去拿大家的工作成果开玩笑。”
手里的盒子们烫手起来，谢箴言又开始庆幸这条消息来的及时，他们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宓嘉玉就算想抽身，需要止的损也可以再小一点。
“对不起。”
宓嘉玉歪头看他：“你对不起什么？本来我们三个的事，就和你没关系。”
谢箴言喃喃道：“怎么会没关系？”
喜欢是种很神奇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关注了宓嘉玉，捡到了他，带走了他，和他同居，逼迫他回以同样的爱意，现在又希望他为了自保收回去。
室内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拥吻的激情也渐渐冷淡，谢箴言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
“我们会分开吗？”
……
是宓嘉玉主动缠上的他，仿佛他也在为不确定的未来而苦恼，不得不选择在当下沉沦。
……
新换的空调冷气很足，他怕宓嘉玉睡着着凉，哄着把人放浴室里洗干净，再埋回被子里躺好。
宓嘉玉以前会勾一勾谢箴言的，但是今天可能真的一点力气都不多剩，看起来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两只手都规规矩矩放在被子里面。
谢箴言在他身边躺下，室内又冷又热，和他的心一样，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飘——或许哪个方向都没有他的归宿，他和宓嘉玉之间有问题，外面也有问题，他们好像有很多事情不得不考虑，他第一次面对，并束手无策。
他不想分开，他想在宓嘉玉怀里安睡，他知道宓嘉玉现在肯定又累又困，但他还是要藏进去，成为他的某一部分才好。
宓嘉玉抬手回抱住他。
“其实没有那么麻烦。”
“嗯……”
“你现在，也没找到A市的工作。”宓嘉玉声音好像有点藏不住笑了，“那你和我地下恋吗？箴言？”
-
谢箴言大脑一片空白，在觉得这个提议荒谬之前先一步在心里确定了可行——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爬起身，看着宓嘉玉的脸——宓嘉玉疼，所以他板着脸，却在谢箴言爬起来的时候笑出来了，然后疼得脸色发白，要他给自己揉。
他用一种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他都当三了，你和我偷个情，也不算骗他。”
这本凉凉的，居然差三个收藏上榜……我的天[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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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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