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殿外,众人都收拾妥当后,就等枫岳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了。
等了半天枫岳还没来,白鹤殿外的人一阵唏嘘:“堂堂鹤山枫宗主,这种场面竟然还不来。”
只有这几位领头人才知晓,这枫宗主应该是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于是开口让自家的弟子把嘴闭上。
枫樵晚先来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下令让其他的各自出发了,几位领头人留了下来,一同走向枫樵晚身旁去。
枫樵晚见他们走来了,于是拿出放在腰带上的卷筒,枫樵晚打开盖子,一共有两张纸,随后又将那张大点的纸摊开来一起看,把小的塞在手里了。几人往那纸上看,字迹隽秀,整整齐齐不到二十个字:“出发路线:鹤山—官渡—长岭—德清—安顺—青川。”
…………
枫樵晚见他们不开口,就先开口说:这是我们要出发的路线。”
…………
沈殷乐心想:这是昨晚喝醉了没醒过来吧,咋开始说废话了,这不像他啊。
还没想完,就听见夏兰安对着枫樵晚阴阳怪气道:“我们都识字的啦,还又让您给我们念一遍,真是辛苦你啦~”
枫樵晚被阴阳得脸色晦暗,墨枏瞧见便开口道:“那里不是还有个小纸条吗?打开看看还有什么。”
枫樵晚把这张大点的纸收好,拿起塞在手里的那张小纸冷冷说:“家父说,这张纸现在一定不要打开看,这张纸是留在我们紧急危难关头时候用的。”
商鸣听到了,脸色诧异道:“不会吧,我们不就是历练特殊了点吗?怎么还有紧急危难关头啊?”
霍宁听这商鸣的这番话,哼了两声唏嘘道:“你们官渡就这点儿胆子,出来历练什么啊,还是适合窝在家里做缩头乌龟吧。”
商鸣一下子就怒了,凶狠道:“谁跟你说我就这点胆子的!?你说我就说我,能不能别扯上我家啊!”
又扬言:“你说我胆子小,那就跟我来比划比划,看我胆子到底小不小!”
经过上次的家宴以及这次的事,这俩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沈殷乐看这形式不对劲,忙忙开口:“你们俩能不能少吵点架啊,这还没出发呢,就搞得团队精神分崩离析的了。”
墨枏也跟着沈殷乐说:“是啊,没必要为了些小事吵来吵去,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完成历练,将来以备不时之需。”
窝在角落里的娄旭默默开口:“那我们就先照着枫宗主给的路线出发吧,况且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要交差了,万一有突发情况耽误的时间长了可就不好了。”
沈殷乐将枫樵晚手上的那张大点的纸从他的手上夺过来拿在手上打开,伸出食指上下摆动着点那张纸说:“是啊是啊,那咱们就快出发吧!”
“咦” 沈殷乐发现那张纸右下角有槐花状的印记,指着那个印记对着枫樵晚说:“这不是你枫家的槐花印记嘛,不是完成了什么就会消掉对应的事嘛。我看你真是昨晚喝酒喝多了,怎么连这个都没看到啊。”
枫家槐花印记,凡是印上就需要完成对应的事情,完成后所对应的字样将会消失。也就是说,他们要按照枫岳给的路程去历练,每到一个地方,只要做对了相应的事情,那么历练的那个地方字样就会消失,然后继续做下一个地方的,直到做完。
夏兰安有些无力的说:“不会吧,那岂不是没做对就要一直做啊。”
沈殷乐走到夏兰安旁边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啦,多做一点就当多锻炼锻炼啦。”
枫樵晚看见了,头一转就走了,其他人也紧跟着一起走了。
就这样,几人背着包袱,挎着剑下了鹤山。一路舟车劳顿临近晚上了,还没找到住处,这时夏兰安眼尖的发现了一处亮着光的草屋,连连招着手让他们一起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是个小村子,到处残破不堪,而且最骇人的是除去亮光的那个草屋,其他的每家屋子外面都挂着已经油尽枯萎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摇欲坠,风一吹起来,地上残烂的黄钱纸就随着风卷成了一阵阵的漩涡,里面唯一亮着光的草屋更显得诡异。但是也没有办法了,比起其他的,这个亮光的好多了。
几人走到了那间草屋前,霍宁和墨枏都先上前一步手持剑柄两个人站着草屋门外一左一右,而商鸣则上前站着门前准备拿脚踢开直接破门而入,毕竟这个环境下能亮光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殷乐盯着他们三个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把商鸣推开,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其他几个也都盯着那扇门,原来以为不会开,没想到门居然动了,霍宁和墨枏捏紧了手中的剑,以备不测风云。
“桀…桀桀”老旧不堪的木门在打开时发出的声音,实在是阴人,但打开门的却把他们惊了一下。看上去是一位年近八十多旬的老奶奶,粗看面容慈祥,但细看就发现那眼神空洞脸色憔悴,也不知是经历了些什么。
那位老奶奶对着他们疑惑的开口:“几位小公子找谁啊?这里怕是没有你们要寻的人呐。”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我这个老太婆边寻边等了几十年都没有啊。”
几人听完面面相觑,沈殷乐先开口:“老奶奶,我们是下山历练的弟子,路径此处天色渐晚还没有找到住处,然后就瞧见了您家有光亮,就想着过来借个住处,您看可以吗?”
老奶奶虽然警惕但是抬头看见这几人都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样子,再加上背着个包袱像是修习之人,便也没有多疑,让他们几个进来了。
一进来商鸣就将他的包袱随手一扔,霍宁倚在门旁双手插着蛐蛐道:“真没素质。”
霍宁扭头斜眼看着商鸣说:“你管我的,人家老奶奶啥都没说,就你嘴多。”
墨枏见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了,呵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都少说两句,或者我拿针把你们两个的嘴都给缝起来算了。”
这俩听到呵斥后也不吵了,就大眼瞪小眼的,看谁瞪的厉害。
沈殷乐和夏兰安对视一眼,内心同时蹦出:这俩幼稚鬼……
娄旭疑惑的看着老奶奶,对着她说:“奶奶,你方才说,你寻了等了几十年的人,那是你的什么人啊?其中又有些什么事啊?”
娄旭一说,老奶奶就又想起了这些往事,不禁悲叹:“我那寻了等了几十年的是我的大女儿和小儿子。”
关于这村子的事老奶奶又继续开口道:“之前啊,咱这冯家村人也很多的。我的女儿长得也很漂亮,在这村子里追求我女儿的人也很多,她自己也有心仪的公子,我也很赞成,但后面我女儿突然跟我说,她要去当尼姑,这我咋能同意啊,她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去当尼姑呢?!”
老奶奶越说越激动,眼泪也流了下来,几人看见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老奶奶。商鸣把手伸着拍了拍老奶奶的背,帮她顺着气,霍宁把他的手帕拿出来给老奶奶擦眼泪。
枫樵晚看老奶奶好点了,又继续问老奶奶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老奶奶又继续说:“后面我就跟我女儿大吵一架,当时我也气急了,气火攻心倒地了。孩子她爹耕种回来看到了,也气上头了,就喊着让她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女儿就这样走了,什么也没带。后面收拾她的屋子发现了一袋银子,旁边留了张纸条,说是报答养育之恩,以后会回来看我的,但已经等了几十年了也不见她来看我。”
老奶奶又继续叹道:“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见我女儿走了,又让我怀了个孩子,是个男孩儿。我这儿子也生性善良,勤劳耐苦。直至有一天,他和他爹外出耕种,孩他爹都回来了,也不见他回来,他爹说他先回来了,可也不见人啊,我就和他爹到处寻啊寻啊,但也寻不到。后面孩他爹因为病重,就先比我走一步。我想着我儿子也走不到多远,便在这附近寻我儿子,说不定我女儿也会回来看我的,所以我就在这里一直守着。”
几人听完都有点伤感,沈殷乐又继续问道:“老奶奶,为何这挺大的一个村子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呢?其他的人呢?我们进来的时候发现除去你家的屋子,其他屋子都挂着白灯笼,这是?”
老奶奶又继续解答道:“说来也怪,我那女儿走了没多久后,差不多一两年吧,这村子里面年轻点的男丁就一连消失了好几个,有知道的人说是路过了那什么山,邪乎的很,路过后就给不见了。可平时外出这些啥的,避免不了路过那座山,后面给办了葬礼就给迁走了,不过那些所说的白灯笼之前都是红色的,只不过是历经风霜褪色了罢。”
沈殷乐听完这一番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对着老奶奶说:“抱歉啊奶奶,不小心又提及到你的伤心事了。今日不早了,咱们都早些休息吧,我们准备明天去找找你说的那个山,去探一探那个山究竟是个什么邪乎法,顺便说不定能找到你的女儿或者儿子。”
老奶奶听到要找她的儿子和女儿,忙忙感谢道:“那可就真的是太好了,太谢谢你们了。不过我家的房间不多,一共就三间,有一间是我跟孩子他们爹的,另外两间是我儿子跟我女儿的,你们一行人有点多可能得挤挤睡了。”
夏兰安抢先道:“没事的老奶奶,咱们几个有的房间睡都不错了,挤挤没什么的。那您就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
老奶奶听他都这样说了,便也没再多说其他什么的了,给他们指了自己儿子和女儿的房间,让他们自行安排,自己也困了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商鸣先行一步去了儿子的房间,霍宁看到了转身就去了女儿的房间。
剩下五个互相望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沈殷乐和夏兰安以及娄旭的身材偏小一点,就和商鸣挤在了一起,另外两个就和霍宁挤去了。
沈殷乐睡到半夜就睡不着了,太挤了,一个贴一个,索性就不睡了,在这间房到处扒拉了一下后就去外屋了。
一出外屋,发现枫樵晚竟然睡在外面,就盖了一层自己的外衣。沈殷乐瞧着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去找了床被子给他盖上。
沈殷乐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的侧脸想:这家伙跟小时候还是一样,不爱说话,枫家也没不爱说话的啊,到底是像谁啊?难道是像涂郁夫人吗?唉,管他的呢,只要不再生我气就好了啊。
沈殷乐就这样靠在枫樵晚旁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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