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师青玄一如既往的和乞丐们谈论他身为风师时的历往。“我当年!可是随手就十万功德,朋友遍地,人人都得尊称我一声风师大人……”师青玄旁边的人问到:“老风啊,些话我们没听过十遍也有八遍了,你光说你风光的时候,那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也不说。”
师青玄自然是不愿意去说的。他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就惹了人,犯了事,就被贬了下来”
那人继续道:“你还能惹人?你犯了事一堆人帮你说情才是常事吧!”
说话的人面容跟裴宿有七分像,天天在这乞丐堆里干什么都不积极,话也不常说,导致师青玄好几次都误以为他就是装宿。尽管有时候师青玄会认为他很像他,但都会被他以一些行为否认。
“那是!我人缘老好了,要不是因为这次惹的祸太大,我肯定不会下来。”
说着,他又摸了摸风师扇。
自从上次一战后,风师扇没人要走,就被师青玄留了下来。
这时,门外躺着晒暖的乞丐们乱了起来,师青玄也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便出去凑热闹了。
他这一出去,可不得了。
他看到了……
贺玄!
而且这次贺玄竟是直接以真面目来见的他!
师青玄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被吓出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定在了那处。
众乞万当然是不认识贺玄的,只是觉得这是一定是有钱的公子哥。
贺玄虽还是一身黑衣,但气势上还是很富的。
此时的师青玄也握紧了手里的汗走到贺玄旁说到:“贺玄,我们的事换个地方解决、你怎么我我都决不会反抗、但你别伤及无辜。”师青玄满是恳求的语气。
只见贺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这时师青玄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
师青玄很清楚,如果贺玄真想做些什么,那么现在谁也没办法阻止。
“真不巧,我今天要做的事正好需要他们”贺玄对着师青玄一字一句的说到。贺玄还是板着他那张脸。
师青玄肉眼可见的慌了,他还想继续说,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众乞丐也看出来了两人的不对劲,对着贺玄吼道:“那个穿黑衣服的,你要干嘛,你对老风做了什么,他怎么光张嘴不出声!”
贺玄看向说话那人,那人被贺玄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消了声。
贺玄又看向师青玄,师青玄此时正在向其他人打手势。贺玄看到后,把手放在师青玄头上。
他一挥手,师青玄便被贺玄用内力压倒在了地上,众乞万被这一幕吓得惊乱一团。
师青玄反抗不了也无法出声,急的头上都冒汗了,豆大的汗珠落到地上。他甚至无法抬头。
此时,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老风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这么对他。”
他一开口,便又引起了另外一个人:“对啊!你知不知道老风之前是神仙、我们可还都见过他施法呢!你小心点!”
“虽然老风现在落魄,但他有两个神仙朋友,一个白衣的一个红衣的,小心他们来找你算帐。”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
师青玄只能在内心祈祷他们不要再说了。
贺玄也没心听,他以手为笔,隔空在地上画了个缩地千里的阵法。
对他们说到:“如果你们想救他、就跟我一起进去,放心,只要他乖乖的,我不会去伤害你们,但如果你们不来,那么你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完,使将师青玄扔进了法阵,自己也进去了。
两人走后,众乞丐先是沉默了一阵,接着便有几个人站起来径直向法阵走去,没人阻止他们,他们也没说什。
这几个人走后,那个长的像装宿的乞丐也站了起来,但在他进入阵法前,他对其余人说道:“老风帮过我们多少,我们都心知肚明,反正贱命一条,闯就闯一次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或许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剩下的人也一个两个的走了进去。最后竟一个人都没剩。
贺云把终点设置在了一个戏台,师青玄被铁链绑在了戏台上,而贺玄则在戏台最近的椅子上坐着。
因为贺玄设置了一个屏障,所以众乞万来到这里却不能靠近他们。他们。被隔离贺玄两米远的台下。
师青去此时已被贺玄解了咒,他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他只能安慰大家他尽量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众乞丐也应和他说让他放心,他们来了就是来救他的。
突然,帷幕被打开,贺云站起来对众人道:“自行落座,好戏马上开场。”
听到贺玄的声音,人群中便没人敢吭气了,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只能照办。
帷幕拉开,师青玄身上没有了铁键,戏台的场景也变换了。师青玄对面的餐桌上有人在狼吞虎烟的吃饭,这自然就是贺玄在天庭的身份——明仪了。这时是天庭开宴之时,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
“师青玄快点来入座,你在那儿干什么!”
这人声音略显恼怒,敢这么跟师青玄说话的,不是师无渡又是能是谁?
师青云此时看到师无渡的模样,眼泪瞬间便流了出来,情不自禁的他竟是往前走了一步。
要知道之前的师青玄可是压根没搭理师无渡,径直朝明仪走去的。
仅此一步差。周围的景色便又变回了冰冷的戏台。师青玄望着刚才师无渡的方向愣神。
此时,台下的贺玄开口了:“你当年可没有对你哥这么关心。”
师青玄回过神来,看着贺玄。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贺玄让他重复当年的场景。
有了想法总比毫无头绪好。师青玄调整好情绪,场景便又变了。
师青玄这次自然是朝明仪走去,只见师青玄对明仪道:“兄台怎么称呼?”
明仪和之前一样并没有搭理师青玄 ,师青玄又道:“我是风师殿风师师青玄,你呢?我总觉的在哪儿见过你,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专心吃的明仪才抬起头来,看了师青玄两秒才回答道:“我是地师殿的明仪。”
说完便又继续埋头吃了起来,师有玄觉得这人挺有趣,看着他旁边有位,便走过去准备坐,
之前师青玄就是这样和明仪坐一块并说个不停,俩人才相识的。
可这次师青玄去还没坐场景便又换了。
这次切换的场景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做任务,在这次任务途中他们遇到一只很厉害的历鬼,师青玄差一点就被那厉鬼来一掌,是明仪帮他挡下来,他才有机会使用风师扇使二人逃脱……
师青玄拉着明仪跑,跑着便又被换了场景。
第三个场景是师青玄第一次请明仪吃饭,也是这天师青玄向贺云说自己的想法,并且这也是第一次称明仪为自己最好的朋友。
……
第十个场景是师青玄第一次强迫明仪穿女装……
再到便是雨师家里,明仪挡着师青玄去找师无渡。这一场景师青玄一辈子都不会忘。
可他却犹豫了,他知道之前的结果,也能大概猜到现在的结果,他犹豫了,但他仍然选择了开门。
不过,门却打不开了。这只是一扇普通的门。师青玄看向明仪,明仪又道:“不要去!”
当时的明仪可没这么说,门也是极易开的。
但师青玄还是决心要去开门。
在他心里,与其抛弃哥哥,去逃避这件事,他更愿意去承担错误,反正还风光了这么多年,多活这么几年足够了。
这时,周围的场景又变回了冰冷的戏台。
师青玄没有按贺玄的示意来,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台上的人低下头瘫坐在地上,随时等待死亡,台下的人气愤但又无可奈何。
贺玄看着师青玄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愿意站在我这边。
两人的沉默终于在寂静中被众多乞丐的惊叫声被打破,师青玄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他的心砰砰直跳,眼神里满身着急和恐惧,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想跑过去,但身后的铁链再一次锁住了他。
被升上戏台上的是一个人的头颅——师无渡的头颅。师青玄豆大的泪珠落到她上。
他早已泪流满面。
贺云走上戏台,门也随之出现。
贺玄在师青玄面前蹲下,手放在师无渡的头颅上。
师青玄是真的被吓到了,声音都嘶哑了,泣声中隐约能听到:“求…你了……。”
师青云哭的泣不成声。对着贺玄不停的磕头道歉。贺玄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
贺玄一挥手,戏台下便浸了水,黑水不断的从地底涌出。贺玄过去抚摸着师青玄的发丝,温柔的说到:“这些人可都是来救你的,你真的忍心他们慢慢被淹死吗?很痛苦的。”
贺云设了一道屏障用来采阻挡黑水进入戏台,师青玄跪趴在地板上拉着贺云的衣角求他:“你有什么怨充我来,不要害别人……”
贺去慢慢抬起师青云的头:“青玄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无辜的,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他吗!”
贺去指的是师无渡的头颅,师青玄吓的只敢摇头。
二人说话间,黑水便已经到达了众人的腹部了。
众乞丐看到师青玄这副模样,安慰道:“老风!你放心,我们好几个都会水,根本淹不死我们!”
这时,那个长的像裴宿的那个人说到:“黑水领域的水,只有死人才可漂浮在上面,我们游不起来。”
此话一出原本不害怕的几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更何况那些早都害怕的人。
此时,一人头上用来绾发的树枝掉下沉入了水中,人群肉眼可见的慌乱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有三个人在拍打屏障请求贺玄放过他们。
师青玄无法做出选择,贺玄轻声对师青玄说:“青玄,你只要用这把扇子刺入他的头里,我便放了他们,而且我还让你继续当风师大人,行吗?这可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说着,贺玄便把坏掉的水师扇扔给师青玄。
师青玄被他的动作吓一跳。
贺玄见师青玄没动,便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是恶人,而你却总是偏向他!”
师青玄抬起头对贺玄说:“我求求你,放了他们,你把我怎么样都行,我……”
“我不需要!”贺玄吼道,他把扇子塞入师青玄手中,用手摁着,不让师青玄扔掉,接着他朝师无渡的头颅刺去。
还未成功,师青去便如同濒死的野兽最后一次挣扎般大叫,并挣开贺去,扔掉手中的水师扇,向后退……嘴里还嘟囔着:"不要……不要。
黑水已达到一些人的脖子处甚至有的已到达了鼻孔下。
师青玄看到,竟然也像他们那样拍打屏障,泪不停地往外冒。
贺玄看着疯癫的师青玄,无奈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黑水不再上涨,开始慢慢退回。
贺玄告诉师青玄:"命格是我将你带来时便已经换好了,你好自由之!”
说完,贺去打开了往皇城的通道,众人蜂拥而上。师青玄看着众人往回走,心中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他扭头看向贺玄,脸上的泪珠还在。
贺玄看到后转身走向里面出现的一个缩千里。
师青去不知道这次分别他们何时才能再见,想着便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贺玄并言道:“贺玄,我知道我没资格获得你的原谅,但我想力去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拼死也去为你博得,你能不能不要恨我一辈子。"
只听见贺玄长呼了口气,转身对师青去道:"我没家了,我想要家人,你能给我吗?”
师青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贺玄又道:"我要你像之前那样陪着我,并且……我想要我们不再是朋友的身份."
师青玄还没反应过来,贺玄便对着师青去的唇亲了上去。
“嗯!"师青玄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贺玄已经抱着他了。
俩人都很生疏,但又都不愿分离。
终于还是师青玄受不住了,贺云才饶了他。
亲完,贺玄用手拂去师青玄脸上的泪水,问到:“好吗?”
师青玄看着贺玄微微点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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