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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许亲事

天大的喜事张十九不奢求会降临在自己身上,红娘出入府邸,凡是与她有关的,皆不能是个好消息。

提心吊胆入府,张十九穿过假山,被王平旦的声音叫住。

“小女君,”王平旦站在假山旁,恭敬行礼,“郎君有请。”

张十九惶惶不安,“可有说是何事?”

王平旦面容表情如一,回道:“郎君未明。”

芙蓉圆溜溜的眼睛左右乱瞟,隐约猜测是何事,欲要提醒张十九,却被王平旦意味深长的眼神遏制。转眼间来到府邸侧厅,王太傅等候多时。

可以说,红娘自入府后,他再也没有离开侧厅。

闲杂人等散去,厅内唯留芙蓉和王平旦。

气氛安静凝滞,张十九坐在雕花椅上,低头端起茶盏小口轻抿,特意蓄起来的指甲干净粉红,细看指尖用力泛白。珠帘精美折射彩光入室,照得张十九眼睛有些发涩。

“阿翁为你寻了桩亲事。”王太傅声音深沉,似深思熟虑之后才缓缓道出。

“啊?”张十九强撑镇定放下手中茶盏,“这会不会太突然了?”

好巧不巧,张十九话音刚落,珠帘叮当响得清脆,彩光在张十九的面容上晃动,此时间,一位鲜眉亮眼仪态万方的妇人由数个丫鬟簇拥而来。

妇人额前花钿泛金光,肤如腊月厚雪,唇红似蜡梅,一颦一笑间魅得引人注目。她身着祥纹云香纱半坦袖露半雪峰,东海小珍珠挂于肩上定印花披帛。

此人出现在张十九面前,张十九眼里立刻标出妇人身上值钱物品。

金光花钿乃金粉所制,名为绮霞,一两黄金不过小小一盒;云香纱乃御赐之物,市面罕见,若要采买,不出黄金一两难以买到;锦衣半坦,绣工厉害,价值不菲;肩上那串小小的珍珠,也值不少钱!

“怎会突然?论辈分,二妹妹理应许亲,旁的妹妹们才能许亲,免得被旁人说了闲话,二妹妹,你说是不是?”妇人笑吟吟道。

眼前这个妇人是王太傅的大孙女,王新畇的亲阿姊,是闲散王爷的王妃王新聃。

王新聃比王新畇几近大一轮,年龄相差较大,并无太多感情,前者又贵为王妃,理应行礼。张十九立刻起身行礼,应道:“王妃所言极是。”

见王新畇回复爽快,不似以前凡事反驳,王新聃略微吃惊。尽管王新畇不是第一次表现乖巧,但能心平气和回答自己的话,场面少之又少。

张十九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王太傅开口给她许了门亲事。哦,不,是给王新畇许了门亲事,容不得她拒绝,毕竟婚事是王新畇的,她名为张灼亭。

不管这出戏是有意编排,还是无意而成,与自己毫无干系。

“既然如此,那让阿翁与阿姊好好为你准备这场婚礼。”王新聃面上挂着喜悦,她是头一回帮人准备婚礼,“你自幼喜欢漂亮的东西,阿姊保准你嫁妆中皆是名贵好看之物。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望着王新聃边笑边说,张十九恍然出神。

听闻王新聃不与王新畇亲近,原以为王新聃……

却不想,她是如此惦记着家中幼妹。

安安静静听着王新聃说着成亲之事,张十九双眸神采飞扬。原来上都城有钱人的成亲流程是这般烦琐,与她所在的南边完全不同。

半个时辰过去,王新聃说得嘴皮子累了,好几回见王太傅欲言又止,喝了口茶道:“阿翁,今日我出门已多时,该回府了。”

王太傅僵硬的神情终于松动,脸上的笑难以压制。

他这个大孙女什么都好,就是话多。

送走王新聃,张十九随即苦笑一声,面露愁苦问道:“王太傅,是一年内要完成婚事吗?”

她聪颖,猜到王太傅用意,直接开口问,难以启齿,但事关未来,该说的要说明白,该问的要问清楚。王新畇已有身孕,不可能回来完婚,唯有让她上花轿,拜堂成亲。

“是。”王太傅看着张十九欲哭无泪的表情,于心不忍。

这段时日的相处,王太傅时常有错觉,张十九便是他的亲孙女。

“许亲的那户人家,在上都城根基稳固,”王太傅刚开口,忽觉话多,可见少女难受,接着讲,“苏家小五郎君为人正直,年少成名,长得更是俊美,其父文武双全乃我朝赫赫有名大将军,其母懿范长存——”

“阿翁为孙女谋的亲事,定是上都城顶顶好的亲事。”张十九垂下眼眸,楚楚可怜之意喷涌而出。

此番提醒,王太傅心如石捶。

她道,阿翁、孙女。

她懂,王新畇、张灼亭的区别。

“阿翁可想过?被阿翁看上,属于孙女的如意郎君,被我替婚,假戏真做,生了真感情,我该如何?孙女又该如何?”

“将来不猜,当下不疑,过往不念。凡事看淡,无事可忧,心若不动,真情无存。若是,我说若是真的有了不该有的情绪,这孽缘,该断则断。你终究是做了善事,我不会亏欠你,会为你铺好日后的路。”

张十九低头哽咽应下,嘴角暗含嘲讽。

铺好日后的路?

非一条船之人,得知府邸秘密,活得下去便是奇迹。

太傅府有喜事,不出半日传开来。

柴舟轻和荣华寻过来,满脸担心看着正在安静看书的张十九。张十九正努力背着王新畇写的事,心底暗骂王新畇没事就写诗,破诗写了一堆,害得她背了好几天。

柴舟轻看了眼院子,发现无人,压低声音喊道:“我的小祖宗,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背书?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娘,就要嫁人了!”

“是啊!装坚强作甚。”荣华抽走张十九手中的书,“这等活计,咱们不接也成。”

从知道自己的任务开始,荣华从未把张十九放在眼底。但哪有人为了完成任务,要牺牲自己的,这个任务大不了不接便是!

张十九默不作声,把书拿回来,继续翻看。

荣华和柴舟轻对视一番,荣华握住张十九的手腕,抿唇蹙眉良久,而后红唇发抖,“为何,为何你身上有两种毒?我知王太傅为控制你,给你下毒,另外一种毒,是哪里来的?”

得不到回应,荣华红了眼,强忍眼泪道:“轸宿长给你下毒了?”

柴舟轻大惊失色,“此次任务,轸宿长未……”他回忆,他的确没有接到毒药与解药,唯一的可能,便是张十九一人扛下此毒。

“毒药留身有三分,我一人承受毒发痛苦,你们不必跟着我一并承受,不好吗?”张十九说得云淡风轻。

荣华震惊,一来轸宿长不信任她,二来张十九一人承受毒发痛苦。如果任务完成不了,张十九一人毒发身亡,他们可以继续接下一个任务,直至完成所有任务为止。

闻言,柴舟轻抽噎,后号啕大哭:“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说好的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弟兄好姊妹,你怎一个人偷偷认下所有罚?”

最烦男人哭哭啼啼,张十九嫌弃地睨了眼柴舟轻,“你以为我愿意啊!想来轸宿长早会料到这步,提前将我拿捏罢了。”

荣华不作声,静静看着张十九与柴舟轻的互动,眼眸深沉。

红娘哼着小曲来到苏府复命,得知王太傅那边的答复,苏瑾臣和沈念安有些疑惑。施昭图听了笑得开心,让身边的嬷嬷给红娘赏钱,送红娘离去。嬷嬷待红娘说话客气,后面还有事要让她忙。

“你们脸上是什么神情,”施昭图因开心身子轻盈些许,“王家答应这门亲事,在我意料之中。你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好准备准备。”

红娘来回跑了几趟太傅府和将军府,一来二回,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刺激。彩礼嫁妆放一边,太傅府要求的成婚日子,也太紧了吧!

下月月初,他们说是个好日子,宜婚嫁。掐指一算,下月月初不足十日啊!

苏瑾臣把握不准,问施昭图:“阿娘,你可知王家为何如此着急?”

施昭图嗑着瓜子,浑然不担忧,“让人打听过了,说是王家二娘子生父生母已逝,婚事皆由肃怀王妃筹划,前些日子肃怀王领旨前去肃州镇守,半月后出发。肃怀王妃想要在出发前看到阿妹成婚,这婚事就紧凑了些。”

“原来如此。”苏瑾臣明白肃州往北有些动荡,陛下派肃怀王前去的用意。

眼看婚礼日子一天天逼近,苏楚奕没有丝毫喜悦。

好不容易查到线索,突然戛然而止,有人故意将线索毁掉。他换下大理寺官服,穿着月牙白祥云纹锦衣,出入上都城最为有名的酒肆——花悦楼。

踏入花悦楼,灯火通明香气芬芳,苏楚奕脑子发胀得有些难受,由引路的娘子簇拥至提前预订好的包厢。踩在台阶的第一步,听到一声鼓声,声大达心,苏楚奕顺势看向一楼台子中央。

眼神掠过人群,忽然发现人群有个熟悉的面容,正笑得如昏君般坐在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台子上的胡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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