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就在她准备登机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她的名字。
“艾伦?! 你怎么来了?”
“总算赶上了!我在家等你好久 ”
“等我? ”
“下棋—— ”
“我给忘了——不好意思—— ”
“没事——这个送你。 ”他从背后拿下一个琴盒
“这是什么? ”
“黑暗星辰,送你了。 ”
“这不是在—— ”利兹有些奇怪
“小姐,飞机要起飞了—— ”
“走吧,早点回来! ”
“ 再见!”
利兹转头最后透过玻璃窗看见他时,他的背影竟有些寂寞,颓废。
“我会安全回来的—— ”她心中默念
北京 机场
“爷爷,美国来的小孩是来和我一起学棋的么?”羽桥等的实在无聊说道
“不知道!”赵老爷子虽然年过花甲但神采奕奕,充满了仙风道骨的感觉
“来了?”这时,从里面陆陆续续走来一群人
“你好!”利兹特地提前三天来到北京,见到了乔治很早就提起的爷爷。
“你不是——”羽桥吃惊地说
“来啦!走吧!”赵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
“原来是你呀!你还记得我了么?你不就是和羽欣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么?”
“还没问你名字呢?来中国还用英文名么?”
“你也是来学围棋的吗?”
“上个月我刚入段了!正好暑假来爷爷这里学习,你是来干嘛的?”
坐上的士,羽桥叽叽喳喳问了好多问题,利兹全程保持礼貌的微笑似乎一点也不嫌她聒噪。
“孩子,听得懂我说话么?”爷爷坐在前面问道
“能听懂,很早家里就有教我中文。”
“那倒不错!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呢?”
“看这边的安排,不过最快也要两三个月——”
“那你岂不是暑假和我一起在这里!爷爷,我记得她以前有学过围棋,还把李傲然打败了呢!”
“哦,这么厉害!”
车停在一座四合院前
“我们到了!”
刚进去,羽桥就二话不说钻进了书房,开始打谱。利兹看了他一眼,现在的他与刚才判若两人,打谱时专注的神情,仿佛现在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
利兹看了看周围,全是各种奖杯证书,最新的照片上,羽桥拿着段位证书,一脸的洋洋得意。
“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去看看吧!”爷爷走进来说道
晚饭后,爷爷对利兹进行了棋力测试,羽桥看得出爷爷似乎很高兴。
“我想起一个中文名,您可以帮我起一个么?!”利兹矜持地说道
“中文名啊——等等我找找——”爷爷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小盒子里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双胞胎,背面写着‘羽欣’‘羽晨’
“你的中文名,早就给你取好了,我写给你看!”爷爷拿起毛笔大笔一挥
“赵羽晨!”羽桥念叨
“羽晨——我的中文名——”利兹重复道
“羽晨!和我名字好像!”羽桥惊奇地说道
“谢谢!”
“你想学围棋么?”爷爷问道
利兹摇摇头
“为什么?”羽桥歪着头看着她
“再怎么拼杀,终究只是游戏而已!”利兹慢条斯理地回应道
“游戏?!这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的过家家的游戏!别看棋盘就这么大,棋盘上的较量可胜过千军万马!你看羽桥今年入段,是他们围棋学校年纪最小的一个!你的资质不比他差,如果学习围棋必定大有作为!”和之前仙风道骨不同,爷爷脱去之前端着的架子,仿佛一个老顽童。
“那又怎样,终归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利兹的语气很淡漠
“要是现在开始的话——明年入段没问题!”爷爷开始自说自话
“怎么可能这么快!”羽桥争辩道
“你小子在韩国棋院都呆傻了,让你到我这边来死活不肯,落到今年才入段!”爷爷拍了他一下脑袋
“爷爷不是说学围棋不是为了入段而学么?怎么——”
“那时候和你同龄的没几个能赢你,现在有了!喏,这孩子要是好好学——”
羽桥还没从入段的喜悦缓过来,就被爷爷这么泼冷水,怒视羽晨,羽晨也不是吃素的,装矜持装得都累了,看对方来者不善,于是回瞪过去。
“你看什么看,想赢我,做梦!”
俩孩子一言不合就在院子里打起来了。爷爷也不拦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年轻真好啊!”
于是,这个初夏的夜晚拉起了他们近十年的竞争——
吃西瓜比谁吃得快,吐瓜子吐得远——
吃饭谁最后吃完谁洗碗——习惯慢条斯理的利兹在这里洗了她人生的第一只碗,同时也摔了不少碗——
周末,去爬山,两个人开始比谁先爬到山顶,爬到半山腰,就听见爷爷在后面开骂,叫他们爬慢一点——
平日里,早上利兹会去公司,下午就来到围棋道场,晚上和羽桥一起回家,吃过晚饭,羽桥继续下棋打谱而她自己做自己的事。
一天中午吃过饭他们走过一个网球场“今天没人,要打网球么?!”
“不去道场了吗?”羽桥问道
这时,利兹拿着租的网球拍跑了过来
“给!”利兹贼嘻嘻地递给他
两个孩子玩疯了,忘记时间,累地说不动话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了。
“我没说错吧,虽然你在围棋上稍微比我强,但是网球上不是我的对手——”利兹笑眯眯地说道
“糟了,一个下午都没去道场,被爷爷发现会完蛋的——”羽桥有些慌了
“就一天而已,何必这样——”利兹有些不以为然
羽桥有些手足无措。
“实在不行你就把责任推给我好了!反正也是我想拉你打球的——”利兹说道
她看出羽桥有些害怕,他们走到了四合院门口
“要不然,我们就说我们去了道场,反正他也不知道——”利兹说道
恰巧,爷爷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回来啦!”
“恩——”
晚饭的时候,大家不像以前有说有笑,而且一言不发,气氛诡异
“今天,去道场和谁下棋的?!”爷爷突然发问了
“额——今天——没去——”
“是我拉着羽桥去打网球的——”
“恩,说了实话!”爷爷突然把筷子放了下来
“今天,你加练两小时!”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
羽晨看着他走出门,回头看羽桥,滴着泪大口大口扒饭。
“吃饱了!”饭碗一放转身就去了书房
“这是——要我洗碗啊——”利兹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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