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这是这帮小伙子在这里睡得最后一夜了,学校饭堂摆了最后的晚餐,都是从外面买回来大家爱吃的食物,郭校长请吃饭还贴心的准备了少量的酒水,即让大家开心又能提前感受社会的魅力,还不至于喝醉闹事,师生们在学校饭堂一起狂欢庆祝,彼此抛下拘谨,共襄盛举,迎接即将进入的社会大学堂。
高老师被几个学生围着敬酒,诉说着自己对老师的感谢,高老师针对着大家的缺点反复叮嘱,杨主任笑着接收着每一个孩子的爱意,平时他就爱跟孩子们开玩笑,现在这种分别时刻,这帮小子就更无法无天了,摸着他的光光的头皮,捻着自己仅有的一作小卷头发,耳朵里全是谢声,身上挂着两个孩子,杨主任身材偏胖胳膊上挂的两个小子就想挂了两个玩偶一样。谦大爷在跟几个孩子划拳,输赢都无所谓,能喝到酒就行。栾副总也收起平时严肃的面孔看着大家闹腾,开始这帮小子还毕恭毕敬的轮流给郭校长敬酒,后来就开启玩闹模式,一堆人也分不清是谁是谁的都聚在一起,幻想着未来,憧憬着、希望着、闹腾着。学校食堂也要开始迎来安静沉默的暑假,然后又迎来一帮陌生的孩子们。
宿舍里本来还想闹腾的孩子们,在酒精催化的作用下,睡得东倒西歪,何九华和秦霄贤挤在一张床里;樊霄堂抱着高九成两人睡得香甜;王九龙睡在张九龄和张九南的脚底下,193的个子缩成一个小圆球;关九海拉着张霄白的手不肯放、孙九芳好像在跟郭霄汉比头大小的时候让人点了睡穴;孙九香的姿势也不好受,两边挂着尚九熙和刘霄亭……杨主任和高老师给这帮小子盖上肚子,有几个怕热是又哼哼唧唧的揭开,两人对视着关灯关门,默契的走回了宿舍谁也没有开口。
清晨的宿舍是在一片哎呦声中开启的,各种睡姿造的的腰酸背痛,脖子落枕,让大家苦不堪言,可接下来鸡飞狗跳的收拾行李,互相配合着搬运上车,更让大家没有了告别的时间与失落的心情。分在同一个店的还有机会常见,剩下的只能在业余时间见了,匆匆的说一句:“保重,常联系。”就这样被拉入了各自的分店,拉开了进入社会的序幕。
十
德云理发社的宿舍都在各个店的周围,交通便利,走路不超过10分钟,住宿条件一般,但对于刚入社会的小伙子免费就是最大的吸引力,刚进店的孩子们,只有实习工资,店里包吃包住,转正后宿舍也只是象征性的收取费用,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出去住,自由、独立始终是挣钱的目的,何况这份薪水足以支撑追求梦想的权力。
理发店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用早起,10点多才开店,自己只要在开门前赶到就可以了,但作为新人的第一天,樊霄堂和两对结好搭档的师哥,早早的守在了五分店的门口。一手豆浆一手饼子,塞了满嘴还在催促着彼此快吃,刚抹干净彼此的嘴,开门的师哥就来了。
开门的是李鹤彪,这是五分店吉祥物一般的镇店之宝,技术好人缘好,就是有点上年纪了,以前是厨子出身,本来在德云理发社当厨子,后来冒出了一颗当Tony的心,转行的时候已经就三十多,郭校长特批跟鹤字科的孩子一起学技术,毕业后,技术跟得上,审美实在赶不上年轻人,到了分店就洗头干了好久,把顾客逗得开开心心但是一到理发找Tony哥的时候,就没客人选他,时间长了就在五分店维持秩序安抚排队的顾客们,一但有冲突他单手就能把捣乱的人扔出去。
德云理发社的发展壮大离不开所有员工的努力,同行嫉妒经常就会派人排在等待的队伍里伺机捣乱,刚开始没注意,每次插队争吵都会发展成砸东西,报警的结果就是人处理了,钱赔了,可是被砸坏的东西修复需要时间,顾客体验感差了,时间久了还是影响生意,郭老板和众人就商量出给每个分店都放一个能打能处理这种问题的人,一店马鹤齐、二店李鹤东、三店孔云龙、四店冯照洋、五店李鹤彪、六店李九重、七店杨九郎。这几个人郭老师的要求就是“菩萨心肠,金刚手段”,面上笑着应付,手底下从来也不含糊,一手拎起直接扔出去,反身回来笑面安抚其他客人。自从有了这些“镇店打手”捣乱的人明显少了,郭老板又引进了线上线下双预约模式,大家按预约好的时间点来,不用排队,店里排队的人消失了,秩序一下恢复了,两人服务一个客人,洗头、定发型、理发、烫染、送水送小点心、护理各种服务齐上,让顾客的体验感上升了好几个度,这生意能不好吗?
“不用来这么早”彪哥边开门边叮嘱他们,“店里都是在晚上走的时候收拾好的,早上来了就可以直接开工,我年纪大瞌睡少,你们正长身体起这么早干嘛?”几个人忙大笑着应和着师哥,卷帘闸门一开,阳光就照进了店,唤醒了店里的一切,彪哥带着他们熟悉环境,分配换衣服的柜子。“你们先换衣服挂工牌,待会店长来,会给你们安排工作,樊霄堂你没搭档,先跟我,我跟你搭几天,熟悉熟悉再安排,不急啊!”大家忙放下包,换起了衣服,准备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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