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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翠羽明珠12

“都不来了?”赵昉匪夷所思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是这样的……孙大奶奶说家里哥儿生了风寒,恐怕离不得人;张老太太是自个儿病了起不来床;至于徐主簿府上……”

他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几乎像是蚊子嗡。

赵昉拍桌子:“说!”

“徐主簿府上就没让小的进,他们太太传话说,说天太冷了……”

这是连理由都不愿找了啊!赵昉只觉头昏脑涨,揉着太阳穴低语:“是谁?”

虽是疑问句,但她心里怀疑的人选也算是定了,但好歹是本地父母官,做出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恶心……

“大奶奶。”下人小心翼翼问道:“那咱们定的席面……”

“这是小事。”赵昉喃喃道:“多余撤了就是。”

重要的是客人们的态度。她心烦意乱之余,又有下人来报,说是薛家送来的客人单子来了,人数……怕是比预想的多了点。

赵昉不以为意:“多了正好补上。”场面也不至于瞧着冷清。

她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怀念起那消失不见的暖心小棉袄。

“……大姑娘呢?”

……

古来风俗,新婚夫妻婚前不可见面。

薛浚抬起自己尊贵的双腿爬了一回墙,很有礼貌地“咚咚”敲响了窗子。

虞珠珠一开始很不愿意搭理,但“咚咚”的声音以一种持久而单调的节奏渐渐消磨了她的全部耐心。

她忿忿然一把推开窗子,薛浚在另一头,咳嗽一声,轻柔地往回推,最后只留下一条缝。

两根手指夹着几张薄薄的纸张可怜兮兮地挤了进来。

虞珠珠在缝隙里瞧见他乌黑的脑袋,瓮声瓮气地说:“咳……我就不进去了,这些,你先拿着。”

那是几张地契,是京城的庄子和商铺,想也不便宜。

虞珠珠灵机一动:“……嫁妆?”

薛浚短暂沉默后答应的十分爽快:“是的。”

因为对方的厚脸皮,虞珠珠不得不语塞。而她的耳垂却静悄悄,悄悄地热起来。

下一秒她恼羞成怒,重重关上了窗户。

“这就生气了?”薛浚差点被夹住头发,满心纳闷:“送东西也能生气?女人就是情绪善变……”

虞珠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凶狠地攥起小拳头:“闭嘴!你才不懂女人呢!”

耳边清净了约五秒钟,窗子外低声开口。

“那我就先走了。”

窗子那头窸窸窣窣动了一动。

过了片刻。

“我明日早早就来。”

小心翼翼地:“珠珠,你还在么?”

这语气未免太可怜了点吧……虞珠珠没禁住,用鼻音小小哼了一声。

薛浚自己都没察觉,那唇角立即就挑地高高的了。

“那你要早点睡,什么也不要想,一觉醒来……”

他语气越来越轻,轻飘飘地,像揉进了天际那团霞光灿烂的日晕里——

一觉醒来,就该是个无忧无虑的艳阳天。

他倚着墙根,不甚讲究地席地而坐,一条长腿屈起,另一条大长腿委委屈屈地抵着树干。微微眯起的眼睛里,一对棕色虹膜被夕阳光芒洗的剔透又温柔。

薛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了。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夕阳,直到暮色渐起,灯火寥落,在辽阔无垠的苍穹下,在窗内浮动的呼吸声中,抛开了沉重的责任和痛苦的宿命,他彻底不再是半辈子游荡皇城里的孤魂。

多好啊,简直像梦一样。

他沉默地如同礁石,亦安心地如同礁石,稚嫩可爱的石榴叶上颤巍巍地滑下了露珠,浸透了他密雨似的鬓发。

此情此景,真是令薛浚感慨万千……

薄巍英蹲在树上端详天色,不得不晃晃树枝,摇下几个熟透的石榴,打断上司漫长的沉思。

“公子,天快亮了。”他进言:“您要是不想被当贼捉……”

薛浚嘴角一抽,打断道:“行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眼色!

窗外泻出一丝光亮时,虞珠珠已被褚嬷嬷无情自被窝中扯出。

婚礼虽是在傍晚正式开始,但因为女方“聘娶”男方,婚宴也在女方家里举办的缘故,虞家远比平常人家嫁女忙碌许多。赵昉自是忙的脚不沾地不必说,连虞家最小的,刚比窗台高一线的哥儿都被拾掇齐整,委派了迎宾的任务,整个虞家,大概半个闲人都找不出来——

不对,也是有一个的。

闲到去扒门缝的还是今日另一场婚礼的高堂,虞二奶奶。

许氏穿戴一新,倚门摇着扇子,前前后后打量一番。

“倒还有那么点意思,只是这红布料子太差,烛台也一般。”她挑拣道:“到你时可得全撤了重新布置上,不许他们这样敷衍……”

虞玉葭也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透过石屏往外看。不知为何,她总觉心底不安。

“娘。”她忽然问:“今天客人是不是来的不多?”

许氏原本没留意到,她的脑子里同一时刻一般只容许想一件事,多了便要一起犯糊涂,所以等虞玉葭开口提了,她才定睛去看。

虞家的故交人脉,她是比虞玉葭清楚的。这便看出了问题。

“不错,是有许多人没来,难道还没到吗?”

她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噤声,惊慌不安地转动着眼珠,虚虚落在不远的一点。

虞玉葭问:“娘,你晓得为什么吗?”

许氏一开始只支支吾吾,后来被女儿追问地忍不住,露出两分烦闷神色来。

“说不得便是她得罪的人找回来的,我怎么知道呢?”

虞玉葭当即了然,是王知县夫人。虞珠珠如今得罪的,大约也只有这一位。王知县夫人也算手段果决,一出手便不留情面,她这么一暗示,馆陶县大大小小所有有名有姓的人家几乎都知道虞珠珠得罪了她,哪里敢和后者交好?

而一个大家太太没了交际,也就毁了大半。恐怕连带着夫家也被她连累……

虞玉葭很难形容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怜悯吗?应该是有的,只是浅浅一层,更多的是居高临下的轻视与心理上的爽利。

何况这才到哪里呢。虞珠珠总有办法,过的比旁人好。

忽然,厅堂中传来阵阵喧哗,虞玉葭凝神去听,隐隐听清了几个字眼,大吃了一惊,还疑心自己听错了:“他们说谁来了?”

许氏也懵着:“好像是说知县……王知县太太?!”

来人居然是王知县太太!

她来做什么?!

……

厅堂之上,赵昉怒从心起,好一番忍耐才没摔了杯盏,压低声音质问:“没有请帖,谁把她放进来的?”

“是没有请帖……”底下人喏喏:“可那是王知县太太啊……”她非要进,那谁敢拦呐!

赵昉知道自己是迁怒了,她勉强收敛起脸上的怒色,嘱托下人:“快叫大老爷来帮衬下场面。”

转头对宾客撑起个微笑:“请恕失陪,我这就出去看看……”

“可不必劳动您了!”

来人阴阳怪气的嗓音已近在拐角。四个近身伺候的丫鬟打头阵,两个粗使婆子押后,拥簇着满头珠钗,穿着鸭蛋青的七品敕命夫人礼服,高高在上的王知县太太,排场十足地迈进来了。

她嘴角若有若有挂着一丝冷笑,一看便来者不善,眼神往四下一瞟。

“呦,这客人还不少嘛!”

那后进屋的婆子体察上意,当即沉着一张凶狠恶煞的脸,盛气凌人道:“怎么,都是想挨板子不成?见了我们夫人,还不赶紧跪下行礼?!”

那稀稀拉拉的宾客们戳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鸦默雀静地,想是都给吓呆了。

“好啊,不跪是吧!”那婆子眼一瞪:“来人啊,统统拉走打板子下狱!”

宾客里已有人哆哆嗦嗦软了腿……

不能叫她压住了!

赵昉脑袋里那根弦当时就紧绷起来。要是真跪下,这场婚礼、她的珠儿、整个虞家,眨眼就都成了笑话!

她陡然站起,趁旁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王知县太太的手腕,将人硬扯到了高堂之上上——

“当初还开玩笑说不送请帖呢!我就说以知县太太和我们家的交情,您今日断不会不来。”

她笑逐颜开,掌下却使了吃奶的力气,鹰爪似的,将一身虚胖挣扎无力的王知县太太死死按在了座位上,嘴皮子也翻得快,半点不给人插嘴的时机。

“这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给您盼来了!您可千万别不好意思,也别谦虚,王知县他是咱们馆陶县的青天大老爷,是咱们的父母官,您是知县的太太,不也正经的当得起咱们馆陶人的高堂?”

那些丫鬟婆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慌慌张张扑上去救主:“你虞咧咧什么呢!太太,太太您——”

“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恶仆刁奴!”赵昉终于找着时机,将桌上花瓶茶碗杯碟统统掷到地上,噼里啪啦的一连串脆响并一声中气十足耳膜鼓震的呼喝,可谓响天彻底:“你们主子都不发话,你们虞咧咧什么!”

她面目如此肃容正直,英武不屈,简直像是戏台上的包公了!别说婆子丫鬟了,就是王知县太太本人都半张着嘴巴,连同底下的一众宾客惊呆当场。

也就过了一个呼吸间,大厅中忽的传出一声响亮的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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