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跳进那个兔子洞 > 第93章 牛奶罐打翻在盘子里

第93章 牛奶罐打翻在盘子里

学校的新体操又称之为乒乓球操,动作无实物拟态打乒乓球,特别怪异。偏偏教学的那几节课,林辜月和盛放全翘了,压根儿不会。爱老师下达任务的隔天,正好她们值日。中午放学,两个人一边应付卫生,一边打开班级多媒体,就着视频恶补。

盛放上学期混在早操队伍里跟跳,记得差不多,她马上会了,眼睛也不稀得一直看,百无聊赖,问:“爱新觉罗是不是发现我和你逃体育课,全班就我们俩不会跳操,所以才选我们领操的?”

哪知爱老师又出现了,就在她身后:“你们俩逃课?什么时候?”

盛放立即闭上了嘴。

林辜月手一抖,黑板擦掉地上,她险些没把飞扬的粉笔灰吃进去,忙张口问老师好。

爱老师手指头和皮带扣一起敲讲台:“上个月在办公室上蹿下跳地发癫,你们可不是这样的。这会儿唯唯诺诺的,一个个开始‘采菊东篱下’,装岁月静好了。”

时洇串门,打算喊她们一起去食堂,碰巧听见,晃脑袋说:“老师您不懂,她们俩得看场合看对象发挥。”

爱老师谑道:“不是你带坏的?”

时洇揽住盛放的肩膀,夸张地舒展眉眼,装吃惊:“老师!您仔细想想,其实我是精神状态最朴实稳定的那一个,纸老虎而已,她们俩才是披着羊皮的狼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一般来讲,不爱说话的人最会发疯了。”

爱老师道:“哟呵,这么会解读。”

时洇抬头挺胸:“我可是文科生!”

爱老师说:“你也有脸这么说,你数学老师多伤心知不知道!”

时洇吐吐舌头。

盛放和林辜月干笑着,不说话,

爱老师也不会没事儿来班上闲聊,关怀学生生活。他的文件夹几乎不离身,他从里头翻来翻去,找到一张通知单,交给林辜月:“好好拿着。”

她瞄到第一行接收方是全体西洋乐社社员,下面的内容则是下学期运动会开场表演曲目排练。

林辜月嘴唇一抖,艰难道:“老师,我不会乐器,而且我是钓鱼社的……”

“啊?”爱老师伸长脖子,头往前凑。

爱老师中洋兼修,读的是中文书,听的是洋乐,虽然本身什么乐器都不会,但一直都是西洋乐社的指导老师之一。

林辜月万万没想到自己能被爱老师挑上,内心想今年和音乐真是颇有缘分,可惜她修炼不足。犹豫了一下,直言道:“也不是完全不会,但我只会弹一首钢琴曲,叫《踩到猫了》。”

“谁说你了,”爱老师皱眉,“叫你回去拿给沈嘉越。乐团预备让他当首席。别说他没空什么的,学校给了他那么大自由度,他总得回馈点什么吧?他这学期一直没来,电联簿还没登记上,又不加群。不是听说你和他住一个小区吗?”

林辜月都忘了这学期她和沈嘉越还是一个班的。她听见时洇憋笑,气声“嘁嘁”像开碳酸饮料似的。她好巧不巧有种自恋过头,被人泼了汽水的感觉,大窘,应道:“喔……”

爱老师没放过她:“《踩到猫了》是什么?”

“一首儿歌,老师。”

“你还有这天赋呢,下次再上课偷睡走神,就给全班表演好了。”

“好的,老师。”

时洇完全不忍了,抱头大笑,盛放也捂起嘴。

爱老师点她们脑袋:“一窝不要脸的疯子。”

他准备走,到门口止住脚步,回头,说:“和你们说个事,马宏瑞不会再回学校了。不要声张,不要让学校的人还能想起这号人。”

她们都停下了动作,目光僵愣。

时洇先反应过来,故意嘀嘀咕咕让爱老师能听见:“就说嘛,干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是停学一个月那么简单。”

爱老师又说:“是校外的事情,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别太得意了。”

时洇大咧咧道:“知道了!”

突然,紧随其后,盛放喊了一个名字,那是马宏瑞上学期的同桌。她问:“老师,她是不是快回来上学了?”

爱老师警惕道:“关你什么事?”

“她是诗社的,我们社长找她有点事情。”

“喔。她下周就回学校。既然如此,和你们几个女孩子说一下,人家病刚康复,有事没事多去照顾一下她。”

“没问题,老师。”

林辜月看见,盛放短促的睫毛慢慢弯下来,眼角却逐渐上翘,闪着灿灿的微弱光芒。

老师走了,她们收尾打扫工作,时洇帮她们关多媒体,发现了什么,说:“盛放,我怎么记得,那女生应该不是诗社的吧,你干嘛胡诌。”

盛放把昨天和林辜月坦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时洇。

时洇没有太意外,很淡定,倒是对别的事情有看法:“盛放,你现在不怕爱新觉罗了,以前一见到他就变机器人,现在竟然能开口和他对话。不过也对,爱新觉罗接触久了,就发现其实根本不吓人,嘴毒了点,但挺明事理。他也纸老虎。”

“和他凶不凶没关系,我现在谁都不怕了。”盛放说道,“以后也是。”

她们中午吃了饭,快期中考,盛放想好好学习,嫌班上人杂会分心,点名完便喊林辜月一起去生物实验室。林辜月越来越无所谓学校成绩,但也得操心标化考试,降噪耳机戴久了耳朵还疼,便同意了。

到教室,叶限竟然也在那儿。她们和他点了点头打招呼,便安静地各自找地方坐下,互不打扰。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林辜月桌旁,拉了把椅子坐下,问她两道英文完型。她认真且小声地回答,叶限“嗯”了一声,没有急着离开,坐在原地,只是掉了身子方向,冲向另一张桌子,俯身执笔。

林辜月没有多想,继续写题。写得入神,直到脖子酸痛。她撑起脑袋,偏头看到他衣领上露出的脖子。马宏瑞挠出的伤没几天就变成了疤,现在疤也已经变得很浅了,像一条半透明的线。但她每每瞥到,仍然无端地难过。后来她甚至没陪他去过医务室。她问疼不疼,他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也只能信。

她抿抿嘴,目光再低下来,看到他手腕上戴着一个浅绿色的护腕,那是她前不久送他的生日礼物。一并送的还有一整套护具和头盔。她也不懂自己怎么连头盔都送,他平常连自行车都不大骑,也没人会戴头盔上球场,实在很荒谬。

但非要找个合理的原因——她可能正在本能地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受伤了。

叶限起身去洗手间,林辜月也站起来伸懒腰,顺带多看了两眼他的卷子。

他在写一道阅读,那主人公的名字和她的英文名一样,都是“Luna”。林辜月看到,每一个“Luna”都被水笔描了几遍。其它的单词因此显得异常的淡漠,而无数个的“Luna”跃出了纸面。

这些加重强调的字符,其中的含义可随意可庄重。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往期待的方向想。越想越偏,她仿佛被火燎过,眼球发干,心脏乱跳。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下来,题也写不下去了。望了眼角落背书的盛放,出门,划了划手机,打电话给沈嘉越,若无其事地和他说爱老师吩咐的事情。

沈嘉越注意力不集中地问:“你在哪儿啊?说话声音怪怪的。”

“学校啊。”

“哦,难怪那么心虚,但一中不是无所谓你们用不用手机吗?”

“什么我们,你也是一中的。所以老师说的事情你记着啊。”

“才不记着,喂,你用肚脐眼想想看,我哪里有空回学校排练?”

“看他意思应该是你自己拿谱有空练就行了,让你当首席诶,大少爷。”

“……谁稀罕在学校乐团里当首席。懒得拒绝,你帮我解决掉。”

爱老师没把上个月大闹办公室的事情捅给家长,主要出于感激之心,林辜月开始费舌劝他。沈嘉越从“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到“好吧,但说好,我不可能和他们一起排练,一次都不会”。

她无奈,却也习惯,并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在这方面骄傲清高——从前连学校广播站播流行乐,他都会戴两种硅胶耳塞严防死守,绝不让耳朵受侵害。尽管如此,林辜月依然下意识地把他当作会在充气乐园里尿裤子、一发烧就闹脾气不吃饭的小屁孩,干什么都是虚张声势。

沈嘉越在电话那头大叫:“尿一次裤子被你说了一辈子!这对我公平吗!”

“你也可以说我啊,反正我没有把柄。”

“真假的,你连去问叶限他家的事情都不……”

沈嘉越的“敢”字还没说出口,林辜月只觉得耳朵烫,飞快道:“有事,挂了啊。”然后狠狠摁掉红色键。

她并没有成功转移注意力,使用老办法,去洗手间洗脸洗手,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好久,久到认不得自己了,叹口气,擦擦手,走出来。

经过楼梯口,听到抽泣声,她转过脸,看见叶限。

当然不是叶限在哭,他正好言好语地劝慰一个陌生男生。说起来,叶限不像沈嘉越。沈嘉越仿佛是水做的,虽然极要面子,但耐不住眼睛里有个游泳池,现在还有改善,好歹加了个盖子,但从前动不动就往外淌。

林辜月细想,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叶限哭。

叶限抬头看见她,仿佛经受训练过的标准微笑卡了壳,微妙地滑向尴尬的表情。林辜月撞见生动的叶限本人,忽然踏实,好过对着虚幻的影子胡思乱想,莫名轻松了。他勉强动动肩膀,她的目光一转,才发现他的一边胳膊被那男生死死抱在怀里。

叶限开口问:“辜月,有纸吗?”

林辜月给他便携纸巾,叶限抽出一张。她以为他要继续专业地给那男生擦眼泪,结果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口型:“我要被热死了。”

她竭力忍住没有笑出声,也唇语道:“这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要陪他?”

“看见他哭,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事,结果就这样了。”

“那他怎么了?”

“不知道,反正一直哭。”

叶限似乎天生容易被人当作救命稻草,总有人在他身上寻找出口。但画面实在太好笑了。她揉揉苹果肌,仰头歇了片刻,有意解救叶限,拍拍那男生的头。

“同学,你还好吗?”

她来不及接受叶限“千万别问”的眼神信号,嘴还没合上,立刻被那男生拽着袖子,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男生依旧紧抱着叶限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想去扶林辜月的肩膀:“……呜呜……”

但林辜月身子一偏,没让他得逞。

叶限怔了一下,露出笑容,口型:“好身手。”

林辜月得意地扬下巴,结果下一秒,毫无征兆,那男生一巴掌向她推过来,她差点仰面从楼梯上栽下去。幸好叶限挣脱出来,抓住了她。她感到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低头,不是错觉。

叶限确认她坐稳了,松开手,转过脸,眼神陡然锐利:“你什么意思?”

男生“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你不要骂我……呜呜……呜呜……我已经很难过了……我真的很难过……”

“你向她道歉。”

叶限一向和颜悦色,林辜月从没有见过他对谁如此冷漠。

那男生鼻涕也流下来了:“好嘛……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太难过了……我真的很难过……可是,真的很难得……妈妈根本不让我拉小提琴,学校乐团的机会真的很难得……”

林辜月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叶限语气依旧带刺:“同学,你还是没说对不起。”

“我好不容易熬死那群高二的去高考,可以当学校乐团的首席……可以站在最前面表演……

林辜月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难堪地拉住叶限:“我没关系。”

那男生闻声,握住她的手,忽然大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真的没关系吗!”

林辜月现在很是心虚,已经完全受不起他的道歉了,也大声回:“没关系!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叶限看着他们,略微缓了表情。

双手被男生紧锁不放,她缩着肩膀,脸皱巴巴的,眼睛挤出一条缝,冲叶限弱声地说:“……我真的没有关系。”

她听那男生倾诉。他说自己如何热爱音乐,如何要和妈妈斗智斗勇才能拥有练琴和上课的机会,如何断了艺考之路,如何在才华人士纷纭的一中乐团冒出尖,如何被画饼成首席结果被年段上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社团的人挤走了位置……

叶限瞥着林辜月忽明忽暗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什么。

林辜月艰涩地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男生的啜泣平息,拉起领口擦了把脸,说:“我现在清醒了。我在学校一直没有朋友,我也不懂怎么交朋友。如果不是你们问我,这些事情估计会被我一直憋到毕业,也无法发泄。谢谢,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能够对一个路人甲都这么好。”

他说得诚恳,但这下,连叶限也难以接受了。

叶限顺着他的胳膊,反复安抚,柔声安慰。林辜月大脑飞速运转,却已经翻不出什么动听的话,默默地听,默默地发呆。

男生说:“其实你也不用说这些,如果我真的很有天赋,很有才华,我就会和天降首席的那个男的一样,在外面到处表演和比赛,而不是坐在教室里写作业。”

林辜月胸腔有股气叹不出去。

她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会,只是你……”

突然,身后脚步声笃笃,一个影子压了下来。

林辜月回头的同时,听见徐毓文字正腔圆地说:“小明,你说的那个挤走你位置的男的,是叫沈嘉越吗?”

林辜月都不知道先该震惊那个自称“路人甲”的男生本名居然真叫小明好,还是先为“沈嘉越”这个名字从第四个人嘴里蹦出来而感到错乱好。

小明又用衣服擦脸,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噢,好吧。班上午休点名,少了你,有人看到你往实验楼走了,我就过来看看,找了好几层楼,你没事吧?”

小明看看叶限,看看林辜月,万分感谢地和他们分别握握手,然后在胸前握拳:“我没事。”

“那你赶紧回班吧,人不齐得扣班级分。”

小明很听话,背影屁颠儿屁颠儿地飘远了。徐毓文的视线扫过剩下的俩人。

“叶限,我们分班了以后好像也有阵子没见了——你也是,好久不见,辜月。这么久了,你还是谁也不管地护着沈嘉越。可惜,没人会护着小明,小明真可怜。”

她慢慢地下台阶,笑容璀璨。

“也对,反正,整个世界都只是你们的积木罢了。”

晚上,林辜月到家,努力地写题,想遗忘掉白天的事情,没能做到。

若说实话,不论初中还是现在,她都认为沈嘉越比任何人有能力胜任那些重要的位置,并把他身后的人远远地甩开一大截。他就是有如此程度的优秀。但是,她难以确认,这份信任,究竟是公正的赞赏,还是仅仅因为,她和沈嘉越更熟呢?

很遗憾,林辜月不懂音乐,她大概永远无法得出正确答案。

林辜月出房门,去厨房倒水喝,妈妈在客厅收拾一堆礼盒,说放不下了,不然去沈家送点东西。

她放下杯子,殷勤地说:“妈妈,我帮你去。”

“你去什么去,才学习几个小时?”

“我背疼,想走动一下。”

妈妈盯着她:“你是知道嘉越今天回家了,是吗?”

“他回家了?他不是中午还在北京吗?”

她的表现惊讶,没有一丝表演作秀的成分。

妈妈的神情松动,把东西交给她,说:“……你和任何人关系都别太好,不管是沈嘉越,还是……叶限。”

话语转变之突然,林辜月不知就里。

她到电梯里回过味来,才懂妈妈的潜台词,不禁想笑。礼盒放在地上,袋子太重,短短几秒就把手指勒出红痕,她的手摩擦着裤缝,消解疼痛感。电梯到了一楼,她毫不在乎地重新拎起来,走了出去。

林辜月在小区花园就碰见了沈嘉越,他在遛两只哈士奇,或者说,被哈士奇们拖着到处跑。

“哪来的狗?”

“楼下邻居,一个老头的。”

“叫什么名字?”

“蒲爷爷。”

“……我问的是狗。”

“一个叫子期,”他一溜烟地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重新出现,接着说下半句,“另一个叫伯牙。”

“伯牙子期呀。”

“不行了,它们要把我整死了。回去回去。”

两条狗舌头嗤嗤大喘气。有这声音,多大的空间也仿佛塞满了。沈嘉越才疯跑了两圈,胸膛还起伏着,满脸红热,没有看过林辜月一眼,低着头蹲下来,抚摸伯牙亦或子期。

他忽然笑,没头没脑道:“你们就像这两条狗。”

林辜月垂眼瞧他。

“谁们?”

“你和叶限。”

林辜月也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手落向狗毛上,见狗无动于衷,便笑起来,亲昵地多摸了几下。她正经道:“叶限应该很甘愿当狗,但我不要当狗。”

“你当啥,兔子?”

“对。”

“一直就搞不明白你们俩到底在玩什么东西,无不无聊。”

这个评价从小听到大,林辜月早就不会和六岁时一样,因为他的话感到分外受伤了——小时候竟然仅仅因为这种话就能难过好半天,回想起来真是恍若隔世。

她站起来,用命令地口吻说:“反正你是熊。”

“……那个哈密瓜熊,是吧?”

她的双眼弯成月亮的形状,笑:“你记着啊,你也挺无聊的。”

“切。”

电梯门开了,他们把狗还给老爷爷。老爷爷拉着沈嘉越寒暄,林辜月靠着墙,礼品盒堆在脚边。他们说的多数是方言,她听得一知半解。老爷爷转过来,问了她点寻常都问题,她一个词一个词瞎蹦,沈嘉越翻白眼,干脆替她通通回答了。

告别老爷爷,林辜月又拎起礼品盒,驼着背,步伐沉沉。

沈嘉越走了几步,回头伸手:“分我点。”

林辜月吸吸鼻子,没有给,问:“如果我现在说,你别去当学校的首席了,你会生气吗?”

“又怎么了?”

她竭尽全力解释:“学校好像也有别的不错的人选,毕竟西洋乐社是学校最大的社团,人可多了,这事儿不是非你不可。其实这样也好啊,你本来就忙,也瞧不上校园乐团,这下不用额外练曲了……”

沈嘉越只听进去了她的最前半句话:“不错的人选?你是说小提琴?”

无需任何多余的思考,林辜月直接脱口:“但是当然没你好。”

沈嘉越收回手,直勾勾地看她。

“你猜我为什么今晚回云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风止何安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