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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胜

唐廷瀚如临大敌,左右张望却并不见人,他正要质问,却见周怀名迈步向前,蹲在地上。

那里确实躺着一个人。

周怀名走回来阴沉着脸说道,“二爷,人已经死了。很臭,估计已死了几日。”

唐廷瀚愣住,同时恍然大悟。

原来空气中的臭味是尸臭!

等等,尸臭?

他上前一把揪住刘麻怪的衣领,“刘麻怪,哪来的尸体!解释不清楚,我砍了你。”

刘麻怪瞥了眼尸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脸上露出害怕神色,但并不慌张,“二爷,是之前被那对魔头杀的寨中兄弟!原本是挂在杆子上恐吓我们的,不知为何掉了下来……”

唐廷瀚看到尸体旁边确实有根木杆,上面还有黑红色的血迹,心中信了七分,手里的劲力松了,刘麻怪趁机挣脱。

“二爷,定是寨中出了变故!你快与小人来,许是那对魔头出事了!”

刘麻怪向前跑去,唐廷瀚喊了两声没喊住,连忙带着人跟上去。

唐廷瀚跟着刘麻怪前后脚迈进一间院落。

已进了正房的刘麻怪发出惊骇的叫声,唐廷瀚沉着脸要走进去,却被周怀名拦住。

“二爷,小心……”

话音未落,身后嘭地一声,大门被两个黑衣人关上,将还没进来的人拦在门外。

唐廷瀚懵懂之际,周怀名和赵得柏已经冲过去与黑衣人交起手。

但身手不错的周赵两人竟被眼前两个人压着打。

借着微弱的一点光,唐廷瀚震惊地发现,两个黑衣人一个是贾闷头,另一个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

此时,院外响起一阵猛烈的爆炸声,连院墙都颤动了几下。

下一刻,烟雾升起,浓烈的硝烟味漫了进来。

紧接着是金铁交击的声音以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唐廷瀚面如死灰,看到周赵二人被贾闷头和那女人制服时都没了什么反应。

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但片刻后接连不断响起剧烈的爆炸声,有近的,也有远的,听起来像是山寨各处都发生了爆炸。

不多时,大火冲天,大刀寨被点燃了。

女人和她同伙处理掉了唐廷瀚身边的另外三个打手,慢慢走到他身边,将他打晕。

失去意识前,他听见女人清亮的声音。

“你们赢了,但赢得很惨烈。大刀寨的土匪凶残至极,宁愿炸了山寨,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你还活着。”

……

爆炸声惊醒了山下的营寨。

何起蛟去找陈春时,被陈春的亲随拦在了帐外。

“那个蠢货,当真去夜袭大刀寨了?”

里面传来陈春的声音,何起蛟往亲随手里塞了银子,那亲随娴熟地将银子收入袖中,让何起蛟在外等待。

片刻后,亲随走回来,示意他进去。

何起蛟走进帐篷,顶着陈春不满的眼神,毕恭毕敬地说道,“陈爷,卑职叨扰,实乃机会难得。现下大刀寨四处都在爆炸,定是有人预先将炸药埋至大刀寨各处。一两个人办不到,可要是人多,既然能埋下炸药,那擒杀匪首岂非更简单?”

陈春略有些惊诧,何起蛟则继续分析着大刀寨的情况。

“故而,卑职以为,这些炸药是大刀寨匪首埋下,他要炸毁大刀寨。他的目的,卑职尚不知晓。但我等现下上山,定能杀贼匪措手不及。若能擒下匪首,如何也是大功一件。”

陈春沉默着打量何起蛟,年轻人脸上保持着谦卑的笑,但眼底的期盼却没那么好隐藏。

“何起蛟,你还在惦记快班班头的位置么?“陈春嘴角挂上了一缕嘲讽。

何起蛟身子一抖,诚惶诚恐地说道,“陈爷,卑职不敢。只是想着此事对陈爷有好处。”

“有好处?天下有好处的事多的是,但得看你接不接得住‘好处’。”陈春似有所指地说完,又话锋一转,语气明显温和起来,“你也是有心了。但此事余自有打算,你且下去,用心做事,班头的位置,并非不可能。”

何起蛟立刻感恩戴德,“陈爷的好,卑职记在心里。今日陈爷没让卑职去送死,卑职更是铭记于心。往后陈爷用得到卑职……”

他还没说完,便听见陈春不耐烦的声音,“下去罢!”

“是!是!卑职这便下去。”

何起蛟走出营帐,亲热地跟帐门口的亲随道了谢,便转身走了。

一转身,他的脸也跟着冷下去,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却又像藏着什么无比沉重的东西。他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山上火光愈发炽亮,大团大团的黑烟与灰尘被喷入黑夜。

他立在原地默默看着。

突然,他迈动腿,快步离开营寨,在一众民壮和衙役惊愕的眼神中没入黑暗,奔向光明。

整座大刀寨都在燃烧。迸射而去的火星点燃了寨外的毛草,一条条火线蔓延至山腰。

何起蛟的眼睛被烟熏得有些发红,他强忍着不适走近山寨,寨墙已经崩塌大半,临近的房屋也在火中晃动,再往内满是黑烟,他只看到山寨内的地面似乎出现了许多坑洞,坑边焦黑一片。

空气里隐隐传来一股香味,耳畔是火焰吞噬万物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何起蛟沿着燃烧的寨墙走动,企图找到一个缺口。

走到北边寨墙时,一阵轻微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像是有人在走路。

他毫不犹豫地朝声音源头赶去。

火光照映出北边寨墙下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前面两个扛着人,后一个手里拿着把腰刀。

何起蛟并未掩饰自己的到来,那三人很快发现他,前两人发出一声惊呼,后一人却十分镇定地说道,“老子殿后,你们带人走。”

前面两人急慌慌地撒腿就跑,何起蛟冷哼一声,“小贼,休逃!”

后一人嗤笑一声,提着把刀挡在路上,“狗吏,真有本事便先过了老子这一关。”

何起蛟不说废话,上去便借着冲刺的力量将那人打退数步,但那人只是被他一开始的冲击力压制住,待那人稳下身子,招数陡然间凌厉起来,何起蛟发现自己不但打不退眼前的敌人,反而有些接不住敌人的招式。

对上敌人稍显柔和的眉眼,想起方才那道清丽的嗓音,他猛地瞪大眼睛——

眼前这个蒙住口鼻与自己打的不相上下的黑衣人,竟然是个女人!

……

“二爷!二爷!”

唐衡的声音冲撞进耳膜,唐廷瀚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

“二爷,你还活着!太好了,二爷,你还活着!”

唐衡的眼泪掉在唐廷瀚脸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有一层厚厚的灰,手指放在眼前,是黑色的。

记忆慢慢回归。

眼睛注意到了四面倒塌的房屋。

他猛地坐起身,左右张望。

唐衡担忧地看着自家二爷,“二爷,莫看了,都烧完了。山寨里有七十多具尸体,都被烧成炭了。万幸你在这片空地上被打晕,火没烧过来。

“二爷,下次你与我去南岳烧香罢。这定是神仙保佑!二爷,你莫多想,只要你没事便是最大的好事。何况如今大刀寨已经没了,邓大刀也死了……”

唐廷瀚抓住唐衡手臂,死死盯着他,“那个女人哩?大刀寨哩?”

“女人?死了很多女人,二爷你说哪个?”唐衡一脸茫然,“大刀寨?二爷,大刀寨没了,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你们赢了!”唐廷瀚目光呆滞,忽地爆发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赢了,是啊,我们赢了!你们赢了!”

唐廷瀚胡言乱语,举止疯癫,唐衡担忧又害怕,焦急间眼泪跟着唐廷瀚一起流出来。

大笑一阵,唐廷瀚的脸色陡然冷下去,“衡哥,带我去见陈春。”

“啊?啊!好!”

唐廷瀚恢复正常,唐衡大喜之下连忙将唐廷瀚扶起,领着他往寨外走去。

寨门外,一群民壮衙役簇拥着陈春,他们面前是堆成几座小山的焦黑尸体,其中两具单独放在前面,一人身边放了把朴刀,一人手里拿着把腰刀。

陈春看到唐廷瀚,原本与亲随小声说话的他立即露出微笑迎上去,“贤侄!你不愧为邵阳县俊彦也!此次剿匪,我等大胜,你立了大功,余定当如实禀告朱大令。”

唐廷瀚扫了一眼喜气洋洋的民壮衙役们,劫后余生的惊慌已沉在心底,疑惑却愈来愈多。

唐廷瀚不说话,陈春却丝毫没有因此不快,“贤侄,昨晚你差点遇险,想必急需修养。小子,还不快带你家二爷去营寨休息?”

“且慢,陈典史,小生想问问,大刀寨的贼匪都死了么?”

唐廷瀚问出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作为昨晚的亲历者,你不知道大刀寨的人有没有死绝?

但陈春仍是春风般的微笑,还亲热地拉着他走到尸堆前,指着最前面的两个说道,“贤侄你看,这便是邓大刀,你也知道,他靠这把朴刀逞凶。他旁边便是贾闷头,他手里的腰刀刻着一个‘贾’字。”

说着陈春又指向邓贾二人尸体后的几座“小山”,“尸体都被烧焦,谁是谁难以分辨,但昨晚贤侄带走二十八人,据贤侄说,大刀寨男丁当在二十五左右,成年男尸共有五十三人,能够对上。

“另外,还有大小女尸十三具,男童尸体四具,年老男尸三具。余问过唐衡,与大刀寨的妇孺老人数对得上。大刀寨,已是全寨覆灭。”

陈春说完,唐廷瀚只觉得彻骨寒意从他脚底升至百会穴。

昨晚夜袭的人,除他之外全死了,这是肯定的。但大刀寨全死了吗?他不信。可这么多尸体哪里来的?

“贤侄,莫想太多,大刀寨已然覆灭,一厢、二厢、开化和温和四里百姓都得感谢贤侄为他们除去毒瘤。朱大令,甚至朱知府那,都会知道贤侄的名字,记住唐家的功劳。”

陈春拍拍唐廷瀚的肩膀,深深一笑,“贤侄,这不好么?”

不好吗?

当然是太好了!

唐廷瀚勉强露出微笑,然后拱手告辞。

回到营寨时,他又被昨晚没带去的青皮和打手索要说法,说他害死了他们的亲友,他得偿命。

这种话唐廷瀚听多了,答允下银子,那些悲愤的人们立即喜笑颜开,又谄媚地喊他“二爷”。

唐廷瀚一心想回家将此间事告知唐景谦,却不想唐衡父亲唐全到了营寨,面色有些沉重地说道,“二爷,老爷说了,你与老奴去县城等消息。”

唐廷瀚不解,“消息?”说着他摇头道,“不,全叔,我要先回家……”

“二爷,这里的事老爷全都知道。官兵白天溃败,二爷夜袭成功……”唐全在“成功”两个字上咬得极重,“二爷,老爷说了,无论甚么事,等你从县城回来再说。”

唐廷瀚愈发疑惑,也愈发不安,“全叔,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唐全叹道,“二爷,莫要多问,也莫要多想,你与老奴去县城便是。等二老爷探得消息,我等再回谱口冲。老爷他,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唐家好。”

唐廷瀚愣住,片刻后神情激动地说道,“不,全叔,我要回家。我不是小孩……”

“二爷!莫要任性!莫要因为你的不懂事害了你自己,害了唐家!”

唐廷瀚的话被唐全打断,后者神情严肃,语气也极度严厉。他是唐全看着长大的,这是唐全第一次对他发火。

“二爷,便听我爷的话罢。老爷,还有我爷,不会害二爷你。”

唐衡没想过自己父亲会如此教训唐廷瀚,不禁惶恐起来。他好不容易插句话,只希望唐廷瀚不要固执。

唐全愤怒和心疼交杂的目光,唐衡害怕和担忧混合的眼神,都重重地落在唐廷瀚身上。

他颓然叹息,“全叔,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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