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哄》
文/弥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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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清站在网吧的前台处,看着眼前的男生说:“身份证。”
男生从运动斜挎包里翻找出来,放在台面,声音里毫无情绪起伏:“开个双人包间,两小时,临时卡。”
宋晚清拿过那张身份证,先是看眼上面的名字,裴斯延,不禁吊了下眉梢,想起好友跟自己说过的事儿,又掀动眼帘,和他四目相对。
眼前男生皮相优越,短碎发干净利落,眉目凌厉深邃。
身材颀长,姿态懒散,身穿整套黑色篮球服,背着运动斜挎包,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打完篮球回来吧。
收回视线,宋晚清给他开卡,走完流程,伸手,将拿在手中的身份证递给他:“房号03,往前直走左转就是。”
他走了。
没多久,又一个男生也进了网吧朝他的包间里去了,指间还夹着烟。
宋晚清注意到后,嘴巴忍不住抿了抿,浑身开始不太自在,转身,思忖几秒,还是从烟柜里拿了包十二钗出来。
刚拿出来,和她一样在这做兼职的女生见了,问道:“不是说戒了吗?”
戒烟?
宋晚清拆开烟盒,坐回椅子上:“戒过了,意思意思就行了。”
女生说:“这文字游戏也是给你玩明白了啊。”
宋晚清朝她俏皮地眨了下眼:“谢谢呀。”
今天是她在网吧做兼职的最后一天。
这家网吧虽然不大,但算是这条街道上小有名气的一家。离华江大学很近,零食热小吃奶茶等一应俱全,关键是还有包间,是不少男大学生爱待的地儿之一。
现在这个时间点,中午一点过半,来的人不多,故此宋晚清给自己点完烟就坐下放空了,完全没注意到闻淮凛在关门前看了她一眼。
“网管新来的啊?”
闻淮凛一进去,拉开电竞椅坐下,“怎么之前来没见过。”
裴斯延正在登陆游戏账号,对这话题不感兴趣,“我哪知道,又没来过。”
“是哦,上次我不是跟你来的。”闻淮凛又说,“不过长得确实可以,就是总感觉在哪见过。”
登好账号,裴斯延拿起耳机检查几眼,“是个人你都觉得眼熟。”
“放你屁呢。”闻淮凛笑着把烟盒从裤兜里拿出来放桌面,“是真眼熟,还记得之前在班里看到的那条捞人的朋友圈吗?感觉跟照片里的女生很像。”
是吗?
裴斯延脑海中即刻闪过刚刚看到的那张脸。
未施粉黛,虽然扎着高马尾,穿着素色的白T和牛仔短裤,但白皙偏清冷的长相上长了双极其妩媚的狐狸眼,并且他发现,她右耳耳蜗和耳骨处都各打了个耳洞,这跟朋友圈里的“乖巧”一词沾不上一点边。
但像吗?
好像是有一点。
“我戴耳机了。”裴斯延没答,反扔句其他话给他,戴上耳机就开始操作游戏了。
闻淮凛“哦”了声,没再继续话题。
六月的云平骄阳似火,阳光倾斜着透过窗户洒进包间,裴斯延这人打起游戏来一向认真,谁都不理。
闻淮凛和他又是在一条裤子里长大的,两人除了初高中没在一块儿读,其他阶段都在一起。所以他早就习惯了裴斯延打游戏时冷着脸,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也拿出手机玩起好不容易闯到两千关的消消乐。
这期间,有位也在网吧兼职的华江女学生来了趟,说是昨天有东西落下忘了拿。
宋晚清正好想去趟洗手间,和女生商量了下就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等出来的时候,还接到了唐诗愉打来的电话,说让她下了班去趟两人常去的那家清吧,有人请喝酒。
宋晚清应声好,收好手机,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想到,走到拐角处准备拐弯的时候,迎面撞到了副结实的胸膛。撞了她也就认了,可腰身竟然还被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这和揩油没区别的行为使宋晚清立刻皱眉,甚至恼火的想将眼前人用力推开。
但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发现眼前出现的衣物好像是刚刚开包间那人穿着的黑色篮球服,一阵干净的皂香味道也突然萦绕在她的鼻尖,这莫名让她的火气消下去些许。
抬眼。
果然是他。
宋晚清这下是一点火气都没有了,甚至故意偏头淡笑着吊了下眉梢,明知这话挺让人作呕但就是想逗逗他:“帅哥……你身上很热诶,弄得我也很热,能不能先松开呀?”
这话要换做别人听了,凝视她那张脸指定站不住脚。可裴斯延听了神色依旧无温,仿佛经历过无数次这种和人紧贴的场合。
他立刻松开她的腰身,直回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嗓音冷冽:“抱歉。”
“接受了。”宋晚清回答得很快,像是迫不及待想甩开一个麻烦。
接着稳住脚步从他身旁离开了。
裴斯延回头看了她背影一眼,收回目光也离开原地。
等回到前台,宋晚清在女学生要走之前,琢磨了下还是拉住她问了句:“你认识裴斯延吗?”
女学生听到这个名字骤然有点脸热,点点头:“认识,但他不认识我……”
“哪个学院的?”
“心理学院。”
-
今天周五,晚上宿舍没人。
宋晚清夜里十一点下班先回宿舍洗了个澡,然后才化妆换身衣服出发去的清吧。
晚上的她和白天截然不同。
媚眼勾勒着狐狸眼线,娇唇涂上了淡红色的口红,白T牛仔短裤也换成了挂脖吊带短裙,露出的锁骨精致分明,肩膀平直白皙,高马尾也散下披在肩后。
走到宿舍楼下准备叫辆车。
她刚点开叫车页面,就听到旁边小道里传来的男女的说话声。
“我都喜欢你这么久了,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
宿舍楼下还算安静,男生的回应很是无情。
上一秒,宋晚清对这些情情爱爱的对话还起不起听墙角的兴趣。
下一秒,车辆叫好,界面显示司机还有一分钟到达目的地,那两个字传入耳内突然就勾起了她听墙角的兴趣。
“阿延,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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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垒好的高墙因你而逐渐坍塌,泥土融进血液里,使寸草不生之地一夜间枝繁叶茂。
此后的日子里,我将你奉若神明,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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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从遇见驰楘那天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少认识驰楘的都跟她说他是条表里不一的疯狗,一副好皮囊下是狂恣的恶,提醒她别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可她偏爱跟他撕扯到底。
她敢跟他回家;弄乱他的发;还爱将他堵在一处问他今天她漂不漂亮,更敢玩他那宝贝的电吉他,一顿乱来的操作只为看他心躁时的样子。
他紧握她手腕问她凭什么,得到“因为你喜欢我”这个答案后他松手往后退,笑得肆意:
“倪初,你话说早了。”
“不早。”
“驰楘,除非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他不敢。
他为她摆平所有麻烦,身上为她落过伤,他要与她在狂热中高喊爱。
即使走在荆棘路,也无所谓双脚是否会被刺穿,两人都这么活着。
“倪初,我要让你这一路都走得漂亮。”
“很难。”
“不难,你大胆往前走,有我为你兜底,为你铺路。”
驰楘要做倪初的底气,要让倪初永远保持高傲,即使流泪,也是因为笑。
·半校园半都市/年龄差两岁/开篇已成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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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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