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间融合了奢华与精致的豪华套房,一盏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如星辰般耀眼,吸引着林镜的全部视线。
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映射出吊灯的璀璨光辉。地毯一路延申至客厅区域,那里配置着顶级皮质沙发和手工雕刻的咖啡桌。
一旁的卧室区域中,一张超大号的四柱床占据了视觉中心,蓬松的床品看起来像云朵般柔软。
浴室内点缀着数盏散发出淡淡香气的香薰灯,这些星点微光包裹着顶级的卫浴设施。
整个豪华套房内没有墙壁分隔,视野一览无余,艺术品与装饰品在这个空间相互呼应,共同营造着一种高雅的氛围。
袁琳已经脱掉了高跟鞋,赤着脚窝在沙发中,优雅地晃动着红酒杯,独自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电梯的动静这么大,她都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
电梯仍在往下,来到了A层。
A层的景象与楼上的奢华景象截然不同,仿佛从光鲜亮丽的云端瞬间跌入尘埃。
即使是在房间外面,林镜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被一种压抑的拥挤感所包围。
房间内,两张单人床几乎占据了所有可用空间,它们紧紧相挨,床单上的褶皱与褪色透露出频繁使用过的痕迹。
墙壁破败不堪,石灰一块一块的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
地面更是散布着零星的污渍,灯光昏黄,难以完全照亮房间角落的黑影。
小小的浴室内更是简陋,布满了难以清除的黑褐色污垢。
由于两张单人床原本是拼在一起的,所以此刻林福心与月正忙着将两张床分开。
月没好气地道:“这么恶心的地方怎么睡啊,哎——我的床不要靠墙,这个墙不干净!”
“都这样了就别耍公主脾气了。”
月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道:“明天的游戏我一定会赢。”
“有野心没实力,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林福心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在月听来格外刺耳,她看向这个同样断过手的输家,不由得冷笑:“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房间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这样的失败,在从前的人生中,简直闻所未闻!
至于楼上的那位,她也只不过是运气更好罢了……
A层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B层的陈设与A层一样,里头的钟厌与夜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在昏黄的、摇晃不止的灯光里沉默地坐着。
在林镜经过时,两人都看向了林镜,却都没有率先说话。林镜更不会主动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三人依旧沉默着,直到电梯下到了C层。
C层住着陈悦和陈刮风,看见林镜乘电梯下来,陈悦像是得救了一般朝林镜搭话:“林镜,你住我们楼下吗?”
“看起来是的。”林镜道。
“原来兔子开局时说的那句,不想活得像狗一样是这个意思。这里简直就是监狱!”陈悦苦着脸,随后,似喃喃自语般低声道,“你说……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她,自然值得就是今晚的赢家——袁琳。
“给我们安排房间只是她的第一项权力,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特权。”陈刮风边说着,边将自己的衬衫脱下,露出常年锻炼的好身材。但也引得陈悦尖叫一声,把陈刮风也吓了一跳:“你干嘛?”
陈悦尖着嗓子捂住眼睛:“你干嘛?!把衣服穿上啊!”
“谁睡觉穿衣服啊?”
“你有病啊!”
电梯在两人的斗嘴中持续下降,最终停在了D层。
隔着镂空的栅栏门,林镜看见了一个漆黑的房间,房间的门洞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墨黑,门口犹如一张吞噬光明的大口,将所有的光线尽数吸纳,只留下无尽的虚空和未知,仿若通往深渊。
昏暗而沉寂的空间里,一扇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光明,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这里与世界分割开来。
狭小的房间内,四壁由冰冷坚硬的混凝土构成,没有一丝装饰或温情,只留下裸露的粗糙质感和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金属锈蚀的气息,每一口呼吸都在提醒着林镜这里的封闭与压抑。
光线微弱,仅有一盏挂在天花板角落的小灯发出幽幽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狭小的空间,但也因此照出重重叠叠的虚影,显得房间内鬼影憧憧。
地面是冷硬的水泥,中央摆放着一张简易的木床,铺着薄薄的垫子,上面随意搭着一条破旧的毯子,显然长时间缺乏打理。
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偶尔传来远处模糊的脚步声或是低语,却很快消失在无尽的寂静中,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意义。
这里……简直就是一间禁闭室,连牢房都比不上。
S层的奢华房,中间层的普通房,到D层的纯狱风房间,噩梦游戏似乎在构建一个拥有阶级层次的微型社会。
林镜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进行思考,此刻他愈发感到疲惫,在这个狭窄又密封的空间里待久了,他开始误以为自己就是个犯人,噩梦游戏只是他在这里被关太久后,精神压抑之下做的一场梦。
他坐在了嘎吱嘎吱响的小木床上,盖着混合着霉味与臭味的薄毯子,他的腿因为空间狭窄的原因而无法伸直,整晚都只能曲着。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尤其林镜还记挂着恶灵说明天要对他动手,忧心忡忡之下,他做了一整晚被追杀的噩梦。
早上六点时,铁门外响起了齿轮咬合声,巨大的机械运转的声音在静谧的大楼内回荡。
林镜睁开眼,却并没有休息过的感觉,反而肩背酸痛,头脑更加昏沉
电梯运行的声音催促着林镜下床去开门,但铁门纹丝不动,林镜拉不开门,还好宽大的门缝能让他看到外面。
他看见漆黑的电梯井内一部电梯正在缓缓上升,电梯内,一只泰迪熊正在与林镜对视。
在泰迪熊的身旁,停着一辆摆放着精致食物的餐车。
餐车的正中央摆放着一盘诱人的黑椒香煎牛排,浓郁的黑胡椒香气与牛肉的鲜美相得益彰;随后是一份色彩鲜艳香味扑鼻的意式番茄肉酱面;除此之外,还有一碗细腻顺滑的奶油蘑菇浓汤,散发着蘑菇的鲜香和奶油浓郁的甜香。
除此之外,餐车上还有一篮热腾腾的,带着浓浓黄油香气的法式面包;以及一块撒满了马苏里拉奶酪和香草的玛格丽特披萨;最后是一盘被烤得焦香多汁的烤肉串。
看到了食物,林镜的饥饿被瞬间唤醒,强烈的渴望让他的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试图缓解那因期待而加剧的干渴感。
他眼睁睁看着电梯载着食物升到了楼上,楼上陆续传来了说话声:
“开饭了吗?好饿啊。”
“哇——这么丰盛?”
玩家们在游戏环节经受了数次惊吓,又饥肠辘辘地熬过一夜,此刻胃部皆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噜声,渴望着能获得满足。
电梯一直升到了顶层。
“按照那只兔子的性格,此刻应该出来组织我们玩儿游戏,赢了游戏的才能吃饭才对。”
“呸呸呸,不许说,别被兔子听见了。我都要饿死了,哪还有力气玩游戏!”
电梯一路升到了顶层,兔子的声音顺着电梯井传了下来:“袁琳女士,这是今天第一顿,也是未来24小时内的唯一一顿饭,尽情地享受这份美味,饱餐后,让楼下的人吃你的剩饭即可。”
“什么?意思是让我们8个人就吃这么点东西?!这餐车上每盘菜的分量都这么少,别说填饱肚子了,塞牙缝都不够啊!”
“喂——我说,虽然我们是输家,但是如果不给我们留够足够的食物的话,我们就会联手起来投票淘汰楼上的人哦。”
“好饿啊——好饿——喉咙也好痛——”
大楼沸腾起来,在吵嚷的喊叫声中,电梯再次运作起来,听起来降到了A层。
兔子的声音压过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两位,这是楼上给你们留的食物,尽情享用它们。友情提醒,今天的游戏很消耗体力,不吃饱可不行噢。”
饥饿感更甚,林镜舔了舔唇,发觉自己的嘴唇干燥得厉害。
楼上还在叽叽喳喳地叫着:“闭嘴啊兔子!”楼上的,千万别听兔子的蛊惑,他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至少留一口意面!”
“我喝口汤也行啊,我嗓子里全是血腥味。”
电梯哐的又下降了一层,兔子道:“两位,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满意吗?咦嘻嘻嘻嘻嘻嘻——”
虽然与兔子的相处不久,但玩家都看出来,只有当玩家倒霉时,兔子才会笑。难不成,食物到B层就已经全被吃光了吗?
楼上都是谁来着?袁琳一个女人,胃口再大也不能全部吃光,那么,住在A层的林福心和月,肯定吃掉了很多食物吧……
猜疑在大楼中弥漫,原先吵哄哄要求留食物的声音渐渐消停了,也许是太饿,已经没有力气去叫喊。
电梯的声音离林镜越来越近,他看到了电梯的底盘。
兔子的声音就在楼上响起:“嗯~~闻闻味道也不赖,对吧,不是有个成语叫望梅止渴吗?”
“喂,兔子,你是在挑拨离间吗?我可是给楼下留了充足的食物。”说话的是个女音,听起来是月。
B层和C层都安静着,就连活泼爱说话的陈悦都没有了动静。
他敏锐地听到了让自己胃酸翻涌的咀嚼声。
片刻后,电梯终于再次启动,对林镜而言,这动静如同沙漠中的甘霖,不仅带来了希望,也让那份饥饿所带来的隐痛更加明显。
他的胃,此刻正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作痛着,提醒着他身体已经因为长时间未进食而丧失能量。
终于,电梯停在了他这一层,餐车推到林镜面前时,每一个餐盘内的食物都已经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些面包边和披萨残渣。
看到这一幕,林镜的心情简直宕到了底谷之中。
超绝办公室摸鱼码字工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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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噩梦游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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