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左右,祝郴从侍应生身后走进来,看到坐在那里的时居,明显松了一口气。
“妈。”走进先喊了一声项含景,然后走到时居身侧,弯身用手试了试他手的温度。
触手一片温热,才放心。
项含景看着他的动作,还有小心的模样,不由笑了一声问:“怎么?怕妈妈照顾不好小时啊?”
时居把他的手拿开,说:“不是的项阿姨……”
被拍开的手很快又贴了上去,祝郴在他身旁坐下,拉过他的手包在自己双手中,对他说:“妈,逗你呢。”
对面的项含景眼中含着笑意,在时居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点点头道:“我和这个臭小子开玩笑的。”
时居意识到是自己没有分辨正确,耳尖红了红。
项含景将他的变化全都看在眼中,有祝郴在身边的时居,和刚才那个样子的他有很大的不同。
视线很快从他身上转到自己儿子身上,他也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爱人在身侧,似乎给了他们无尽的安全感。
项含景是过来人,她都懂。
“我和小时茶喝的差不多了,你是继续在这喝,还是走?”她开口问祝郴。
祝郴看一眼时居眼底的青色,说:“走吧,晚上喝茶我怕等下睡不着。”
三人起身走出茶室,外面的雨也停了,竹叶被被雨水染成反着灯光的翠绿色。
“我们送您回去?”茶室外,祝郴问。
一阵晚风吹过,项含景收紧身上的披肩,下巴对着一处轻扬起,说:“我也有人来接的好不好。”话语间带着属于她的娇气。
祝郴看了过去,摇头笑了笑,说:“收到,那等下我们就不打扰您和爸的独处时光了。”
他们说话间车子驶过来停在面前,车门推开,祝鸣晨走了下来。
看到他,时居从祝郴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祝叔叔好。”
祝鸣晨也看向他,笑着点了下头,说:“怎么瘦了这么多,后面常来家里,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站在项含景身侧,一只手将人揽在怀里,替她紧着披肩。
时居应道:“好,我会的,谢谢祝叔叔。”
祝鸣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也是你的家,回自己家吃饭不用说谢谢。”
时居看着他们恩爱模样,从他们说身上看到了最初记忆中父母样子。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祝郴虚揽着他的肩,替他应道:“我们都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常回去的。”抬起腕表看眼时间,他松开时居走上前,给项含景打开车门,“妈睡美容觉的时间到了,不能耽误变美的时间。”
项含景轻拍了他胳膊一下,佯装生气道:“就你嘴贫。”然后对着站在他身后的时居说:“小时,你叔叔刚才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有空常回家,后面我们会一直待在国内,家里都有人。”
时居点头:“好,我知道了阿姨。”
项含景对他挥了下手,“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坐进车内,祝郴关上车门退到时居身边。
两个就这样手牵着手目送车子离开。
这家茶室开在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段,周围被林子围住,在这里感受到的春天气息更浓。
“饿不饿?”彻底看不到车影,祝郴问他。
时居回:“有点。”
晚上只喝了茶,桌上的点心他们都没有吃。
“那回家我给你煮面吃?”祝郴侧身看着他问道。
时居牵着他的手走向车子,“好,我们回家吃面。”
回去的路上,祝郴时不时看他一眼,时居早就察觉到,等他再次看过来的时候,主动问:“有话想和我说?”
“嗯,是有件事想要问你。”祝郴眼睛看着前方路况,路上车子不多,从茶室出来后,他们就一路绿灯,开的很顺畅。
时居看着他的侧脸,“你说。”
祝郴:“我刚才说的回家指的是我家。”
这句话在此时这样的氛围下有点突然,时居知道他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但是被他这样一问的,时居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了。
“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回酒店?”
额……
祝郴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有家不回,去住什么酒店,我明天就去把你的东西全都搬进我家,卧室的床超大,足够我们两人一起睡的。”
时居默默插了一句话,“剧组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了。”
祝郴顿时开心地问:“真的?”
“嗯,所以这段时间我经常通宵工作,现阶段剧本全都结束,后面在拍摄期间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也不会多。”
祝郴接话:“也就是说你不用再住在酒店了,这次我没有想错,对吗?”
“没有想错。”时居被他感染上笑意,唇角微微上扬着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祝郴可太开心了。
回到家就把人按在玄关柜上亲,距离上次亲吻,已经隔了好几日,亲着亲着两人的呼吸急促压抑着。
祝郴站在时居□□,一手抬着他的下巴,含着他的下唇,用牙尖一下一下磨着。
时居感受着他的呼吸和自己的交错着,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的唇贴着自己的脖颈时,主动扬起了头,把自己的全都交给他。
吃上那碗面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时居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滑到肩头,露出侧颈上的痕迹。
…………………
祝郴把面放在桌子上,坐在床上把人捞起来抱在怀中,拿了一件干净的家居服给他穿上,“面好了,小时老师。”
听到他这声小时老师,时居在他怀中抖了一下,不久前那些画面再次涌来,每次到了关键时候,祝郴就停下来看着一遍遍喊他小时老师,诱导他说出那些难以启口的话。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时居也是有脾气的,就算忍到脖子上泛起青筋,也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这样强忍着祝郴就更想弄他,手上也就没了轻重,时居咬着下唇不放就这样承受着。
结束的那一刻,祝郴抱着他换了个方向,让他缓着呼吸。
这样的位置下两颗心脏贴的很近,每一声都是心动。
时居人有意识,但是真的没有力气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一眼后立马又合上,“我不吃了,我要睡觉。”
祝郴给他扣上纽扣后,遮住身上的那些看起来有些严重的痕迹,连带着也遮住他的短暂存在的愧疚感。
“不吃的话,我们继续?”祝郴钳住他的下颌,在唇角亲了一下,声音很轻地问道。
时居顿时睁开眼睛,“你还是人吗?”
祝郴唇角勾着笑,眼中是那熟悉的坏意,看的时居想要逃,一只手撑在床上,试图从他的怀中起身。
“别动,就这样吃。”祝郴再次把人揽在怀中,把那碗面端过来,看着时居慢慢吃着。
饿劲早就过了,时居吃了几口就摇头不愿再吃,“我吃不下了。”
“你刚才也是这样说的。”祝郴眼都不眨地接话。
“你……”时居差点没跟上他的节奏,“我吃!行了吧?!”
吃也就只吃了两口,他就把碗推开,“真的吃不下了,我想睡觉。”
“好。”祝郴这次没有再说什么,放下碗筷抱着他走回主卧,身子陷入新换的被子里,时居长叹一声,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传来轻缓的呼吸声,祝郴看着他的睡颜,手心贴着他的额头,没有感受到异常才走出去。
他也快速解决一碗面,洗漱后回到床上,把人捞进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后面几天他们都是这样的状态,时居没有走出房门,清醒的时候在电话里沟通解决了几件剧组的事,其他时间里醒了又昏,反复持续着。
罪魁祸首次次道歉,次次再犯,用时居的话来说,“禽兽啊这是!”
禽兽不禽兽的祝郴一点也不在乎,无论时居说什么他都应着,做起来又是另一种模样。
就这样第四日早上,时居侧身窝在被褥间,露在外面的胳膊,肩胛骨上满是各种痕迹,深红印记遮盖之前淡下的印子。
他抬手摸了床的另一侧是空的,转过身时扯动身山的痛感,他觉得现在这个身体像是被拆卸重组了一样。
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做起身,窗帘中间开着一条缝隙,初晨的眼光投射进来,照亮他的视线。
身旁的人不知何时离开,时居缓了一会后下了床,从祝郴的衣柜中找了件上衣穿上,这几天祝郴虽说是丧心病狂,但是该注意的他都有注意,每次结束无论时间多晚,他都会将人洗干净,上了药后套上舒适的家居裤。
不然时居根本坐不起来。
时隔四天,时居终于走出主卧,每走一步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几分。
等走到客厅的时候,他额头上浮上了一层薄汗,半边身子倾靠在墙上,环视一圈客厅还有厨房,都没有见到祝郴的身影。
时居又转身走了回去,来到书房门外看着紧闭的门,抬手敲了敲。
没有听到有人应声,时居以为他也不在里面,正准备回去找手机的时候,书房门从里面打开,“醒了?”祝郴看到他后,倾身快速在他唇上亲了下,问道。
时居点头,视线看向他身后,书桌上放着好些文件,几台电脑同时打开,窗帘紧闭,书房内只剩下桌面上那盏台灯。
问:“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公司没有出事。”,祝郴握着他的手走了进去,看一眼沙发止住让他坐在的话,转而问:“还疼不疼?”
时居看到他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某一处 ,板起脸说:“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的?”祝郴松开他的手,走向窗边一下扯开窗帘,阳光照进房中,视线从昏暗变的明亮,等他转身走过来的时候,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光圈。
时居就这样看着逆着光向自己走来,带着满目的深情。
“看样子那个药膏还是真的有用,药店老板没有骗我。”祝郴在沙发上坐下,仰头看着时居拍了拍自己的腿,意思明显。
时居走过去坐了上去,单手环着他的脖子。
一只手轻轻扯开他的衣领看着锁骨上的咬痕,笑了一声:“原来我们彼此彼此。”
这话说的,活像自己也出了力一样。
祝郴捏着他侧腰上仅剩一点的软肉,应道:“是啊,我们的小时老师啊,快的时候咬人,慢的时候也咬人,总之毫无道理可言,我生怕伺候不好您,不然醒来又是一通咬。”
说着他自己扯着衣领,仰着脖子,让时居更清晰的看着那些证据,不止两边锁骨上有咬痕,肩膀上,喉结上全是。
不看不知道,看到后时居觉得自己下嘴真的有点重了。
指尖轻轻碰着他的喉结,心疼地问:“是不是很疼啊?”
“和你一样,一点都不疼。”祝郴回他。
但是转念一想,时居瞪着他说:“这样子也是你应得的,谁让你做出那些事情来,我都说了不行,是你装没听见,这些是惩罚。”
祝郴把他抱起来,面对面的坐在自己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说:“是我应得的,以后你想咬多少都行,我是你的,随你处置。”
听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时居上嘴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咬完轻轻含住,听到他哼了一声才放开。
这几天他们就像是被晒得很干的柴火,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能立马被点燃,烧个彻底。
这次同样也是,因为时居这个动作,等他出书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祝郴抱着他回到卧室清洗,然后沾床就睡。
傍晚是被饿醒的,时居看着天花板,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回想起书房中发生的那些,时居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遮个严实,“太疯狂了,真的是太疯狂了!”
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一只手拉了拉被子,祝郴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仔细听语气中含着宠溺的笑,“怎么还害羞了?这次可都是你主导的。”
本就觉得荒唐的时居,听到这个后整个耳朵都红的不像样子。
扯开被子深呼吸外面的空气后,他说:“怎么?你有意见?”
“我哪里敢,我这是在回味。”
时居曲起腿,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别说了。”
祝郴被他这个样子逗笑出了声,揉着他的头发,说:“好,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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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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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Chapter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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