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冢春柔弱地摇头:“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琴酒:“……你跟我走。”
鱼冢春的逃脱梦想散落一地。
呆在黑暗里的家伙是一群由**化成的野兽,鱼冢春什么也控制不了,伪装成懦弱无能的伥鬼十六年,也只能做到将兰度白兰地扳倒,逃脱不了更强大的力量。
一个奴隶,通过发育的身体被厌弃伏低做小晋升为做脏事的女仆,再到兰度白兰地的指定女仆,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能现在功亏一篑。
鱼冢春定下心神,嘴上应是,立刻进行了身份转变。
按照惯例,她现在应该柔柔弱弱地站起来,再倒在领头人身上。
但是她……腿麻了。
鱼冢春装模作样揉揉腿:“大人,我的腿麻了,站不起来。”
蹲太久无法站起,应当适时展现柔弱,给上位者以满足感,等上位者起了兴致可以少受点罪。
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没尊严可言,一切都是为了上位者服务,她通过揣测上位者心理得到想要的报酬。
如今也是,她迅速从一个单纯的女仆转变成人人揉捏的奴隶。
鱼冢春有着清晰的目标。
在不涉及永久性身体伤害的情况下活下去,然后,送黑衣组织下地狱。
沉默的男人单膝跪地,伸出手揉捏鱼冢春的小腿。
“嘶——”
男人的手掌很热,很大,比鱼冢春常年露在外面的小腿暖和得多,两个手掌一起揉捏,竟然能覆盖上整个小腿肚。
男人的力道也恰到好处,不会过分疼痛,在适当的范围里快速驱赶麻痹感。
鱼冢春没经历过。
她被选中去参加任务那年十二岁,来到庄园后就迅速开始发育,她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其他年龄相仿的同伴被这样那样的qin犯。
后来她找到了自己能做什么。
她能助纣为虐。
鱼冢春记下每个犯罪者的喜好告诉小伙伴们侍候的要点,如何减免疼痛,如果索要钱财和伤药,哪位大人心软,哪位大人嗜睡……
见证的事情太多,鱼冢春从精神封闭到人格重组用了足足十年,才得出逃脱的办法。
这是她的第一次,但她可以做得很好。
她应该熟悉这种感觉的,她必须喜欢被触碰的感觉。
只是男人的手掌比起细嫩的小腿来讲过分粗糙,触感和温度像是柔软撞上强硬。
鱼冢春忍不住瑟缩,她感觉自己快被烫化了。
“忍一下,很快就好。”
男人语气平淡,鱼冢春只能看到男人的礼帽,却莫名触到了平淡语气中的暖意。
鱼冢春心中警铃大作。
外表看起来温和的男人,实际上最喜欢用一些非人的手段了!
砰——
某个没眼力劲的底层成员推开门,大声道:“琴酒大人!其他大人们找到了几个代号成员!请问您……额……”他进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琴酒和兰度白兰地大人的女仆在……?!
“多谢琴酒大人,我好多了。”
小弟没有眼力劲,可不代表鱼冢春没有眼力劲。
鱼冢春抽回自己的小腿,双膝跪在地上感谢琴酒的按摩,滚烫的小腿贴上温度不高的大腿,时刻提醒着她关于琴酒大人的温度。
只有足够卑微,才能得到半分垂怜。
“别打死了,绑起来。”琴酒没有动,只是淡淡瞥过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是!!琴酒大人!!!”
琴酒不动,鱼冢春也不敢动,继续跪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鱼冢春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腿不难受了?喜欢跪着?”
啧,阴阳怪气的男人。鱼冢春面上带笑,正准备通过自贬让这位地位看起来不简单的大人消气加放过自己,没想到又听琴酒道。
琴酒:“继续跪着可就找不到兰度白兰地了。”
要我一起去抓?!
他调查出是我做的了?!
鱼冢春抬头,第一次正式琴酒的相貌。
银色长发,面容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峰和瞳孔中大片的白色都透着冷峻,唯有那小小的绿色瞳仁在诉说着全部柔情。
奇怪,分明没有笑。
鱼冢春迅速垂下头。
应该没有,不然应该会直接说出来。
谁会相信一个奴隶或者女仆有什么智慧呢。
琴酒:“走廊上的花瓶,书房里的书架。”琴酒轻笑一声,让鱼冢春直观地感受到了他的愉悦:“你还是这么聪明。”
明明是夸赞的话语,明明刚才被揉捏的温度还留在身体.上,但鱼冢春此刻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还是?哪个还是?这个琴酒大人也是兰度白兰地的客户?
可是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难道是我刚来时遇到的?
怪不得头发都白了,原来是老了。
从点出线索开始,鱼冢春就知道自己演不下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带回去会被审讯还是功劳被抢,暂时都只能先配合了。
两人扒开衣柜看到了没有标识的键盘,顺利输入密码,打开密道。密道里只有最开始的一块铁屏上有灯,往前看不清方向且黑漆漆的,往前每走一块铁屏的距离便会有一个小机关,第一个机关只是几条会烧毁衣服的射线,两人有惊无险地躲过。
琴酒把鱼冢春抱在怀里走了全程,抵达下一个密门前,鱼冢春都安静地待在琴酒风衣里面,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而琴酒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不算很深,但不断流血的伤口。
应该是剑伤,她听到了一些声音。
鱼冢春压低声音问道:“琴酒大人没问题吗?这个伤口,如果有毒就不好了。”
她努力装成柔弱可欺的小白花,却没等到琴酒的霸气发言,甚至琴酒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才是有武力值又有权利的霸总。
琴酒:“……疼。”
“我给您吹吹好不好。”鱼冢春看不清楚琴酒的表情,像无所次做过的那样身体靠近琴酒。
但琴酒这个男人满身武器,刚才被抱在怀里都硬呼呼的,这样蹭来蹭去也蹭不出什么。
鱼冢春放弃挣扎,吹了两下伤口,安慰无所人惧怕的琴酒老大不疼了不疼了宝宝。
没想到琴酒非但不感谢,而且反问:“春,你很急吗?”
鱼冢春不奇怪琴酒知道他的名字。
用兰度白兰地的身份发出那封邮件,鱼冢春就做好了资料会被查看的准备,甚至连如何脱身的理由和方法都找好了。
万事俱备只差东风,嗯,东风被琴酒老大踹走了。
鱼冢春不想说话,黑暗中适当的沉默可以伪装成害羞。
“等我,”
琴酒在补偿在书房中自己语气不好的话语,小时候每当春做一些他看来的蠢事,他就会这么说话,但春不喜欢。
春不喜欢,那就不说,说一些春喜欢的。
十六年没见,春喜欢什么呢?
琴酒想起来了,春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接到了一个任务,那个任务足以让十二岁的她得到代号,春说:等我拿到了代号!我就要去找帅哥睡觉!我喜欢帅哥!
没人敢对琴酒的相貌评头论足,琴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鱼冢春口中的帅哥,但这不重要。
春想要,他喜欢春,这就足够了。
春只能是他的。
等回去就让春和帅哥睡觉,奖励春执行任务多年的辛苦。他这个帅哥。
“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
两人输入了第一道密门的密码,房门打开,是一部电梯,他们直线来到地下二层,见到了满屏幕的监控。
“快躲开!”
“贝戋人!”
三分钟前,兰度白兰地慌忙跑到地下室,彼时鱼冢春已经换好书架上的书,他一调出自己房间中的监控,就看到了抱头蹲下的鱼冢春。
确定房间没有任何东西被人碰过,兰度白兰度开始将监控调到二十分钟前,观看了琴酒到来的全部过程。
是冲着他来的。
他听过“琴酒”这个名字,朗姆念叨了有一段时间,是一个很棘手、不愿意为朗姆所用的硬茬。
孤儿出身晋升极快,身边的亲近人只有一同从厮杀营地中走出来的伏特加。
现在容不得他想那么多了,因为兰度白兰地发现鱼冢春不小心碰开了密道的机关……那么隐蔽!她怎么不小心碰到的!!
兰度白兰地烦躁地揪着自己本来就没几根的头发。
打肯定打不过,逃也逃不出,这里人太多了。那就偷袭吧!
“贝戋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勾引……!”
兰度白兰地卯足了力气,高尔夫球杆却并没有落在鱼冢春身上。
琴酒一只手挡下了攻击,语调盛满了怒气:“兰度白兰地。”
兰度白兰地哆哆嗦嗦指向鱼冢春:“琴酒,我听说过你,你不要被她骗了,你放我一马,有钱我们一起赚,鱼冢春是一个女表……”
这话没说完,琴酒一个拳头过去没了声响,只有从口中飞出的牙齿和鲜血。
只说抓过去,要活的,可不是要完整的。
虽然说了话,但琴酒现在还不能在人的声带上做什么手脚,他挡在鱼冢春面前,把枪塞进兰度白兰地嘴里,手指放在扳机上不动了。
兰度白兰地生怕琴酒手滑,看琴酒的眼神就像看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犬。
琴酒:“你这些年的账目和武器在哪儿。”
兰度白兰地哆哆嗦嗦表示你这样我没法说话。
琴酒不理他,眼神示意让鱼冢春去找。
鱼冢春:朝我挤眼干什么……(恍然大悟)看得懂,OK!
在这座罪恶的庄园待了十六年,鱼冢春不能说对兰度白兰地的喜好不能说摸清楚了,只能算是了如指掌,不一会儿就翻出来了各种药剂和一堆硬盘。
甚至鱼冢春还看到了自己喝过的一款抑制发育的药物。
这玩意成功将鱼冢春的身高定格在十二岁时的一米五出头,除了第二性征的发育其他什么都停留在了十二岁。
不知道琴酒要做什么,鱼冢春挨个介绍这些药的作用,当琴酒听到一款助.兴用的药过量会导致头疼脑热甚至身体损伤后,毅然决然把药给兰度白兰地灌了进去,随后把人五花大绑。
不能毁掉声带,让他发声困难总可以,若说最后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失了声,那也和今天执行任务的琴酒没什么关系。
任务完成。
琴酒发出邮件,带着任务目标和鱼冢春上了飞机。
这就走了?这就走了?!鱼冢春安静地跟在琴酒身后,伪装成一个透明人,眼睛却心不在焉地飘来飘去。
琴酒注意到了:“在想什么?”
将人抱上飞机后座,鱼冢春顺着琴酒的力道坐好,却拽着琴酒的衣袖不放手。
女人和年幼时如出一辙的娃娃脸让琴酒瞬间幻视从前,胸前的起伏和绕到他腰间的手却提醒着他,他们都长大了。
琴酒强忍着附身去亲吻的冲动,伸手要把缠绕在身上的手拉下来,可女人的气息瞬间贴近,让他动弹不得。
鱼冢春的脸庞在琴酒脖子间轻轻蹭着,轻柔又妩媚的声音从下传至耳中,引起一阵震颤:“Daddy,不做吗?”
琴酒:……这么着急?我吃你还是你吃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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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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